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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东郊往北数里外,牵着马匹、背着行囊的东方白和程铁牛遥遥回望长安城。
“嘿,这长安城,俺老程这还是第一次看它远景!真他么宏伟。”
东方白微微一笑,是挺宏伟,不过和记忆中的压根不是同一座。
“白老弟,俺老程是真没想到还有一天能托你的福,稷下学院啊,人族的学府圣地,嘿嘿。”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锭黄金,左咬咬右咬咬,道:“还有这黄金,光这一锭子就能抵俺那瓦岗寨一个月营收了。”
“是呀,我也没想到醒来会是这副光景。”东方白轻呼了口气,拿起那枚酒葫芦一阵出神,既来之则安之吧!
“话说,老弟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呀?咋还落魄成之前那副模样,我观你面相,家里应当挺富裕吧?”
程铁牛咬完一锭又换一锭,满眼里都是黄金。东方白哈哈大笑,却是笑而不语,富裕?月光族哪儿敢谈富裕!
……
又走了好一会儿,周边已是荒野茫茫,官道上偶尔穿梭着几个行人过客,远远已是看不到了长安城。
“程老哥,我们出城走了那么久了。那稷下学院在哪个方向你知道吗?”
东方白站在一个叉路口,眯着眼四处打量了一下。周边几个路口,明显去往不同的方向。
“嗯?他钟馗没给你地图吗?”程咬金将手中的金锭塞回包袱内,也站了过来。
“我想着你可能知道,我就没问他要。”
“……”
两人站在分叉口,大眼瞪小眼,一时犯了两难。回去要地图吧,太糗,不回去吧,这还不知道路在何方。
正自发愁,后面传来了阵阵‘哒哒’马蹄声。一名蓝衫铁甲银面具的青年带着一名红衣少年,一前一后从两人正后方骑行而来。
要不说程铁牛豪情义胆,见着有人来,就自来熟的拦了上去,嘿嘿一笑:“大兄弟,能问一句稷下学院怎么走吗?”
蓝衫青年冰冷的瞥了他一眼,并不做答,自顾自继续往前骑。
那红衣少年却像是瞧见了什么东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急忙策马绕到蓝衫青年耳边嘀咕了几句。
蓝衫青年摇了摇头,看了眼少年微微犹豫了下,这才转过头道:“我们刚好也要去稷下,你们跟上就是了!”
“诶,好勒!”程铁牛和东方白面色都是一喜,将各自包袱往马鞍上一挂,正要翻身上马。
那红衣少年又叫唤了起来:“师父,你快看那边,有车队诶!”
说完指了指正前方不远处,四五辆马车拉着一批批货物正向驶来,看那方向应该是去往大唐方向。
车尾处,一名男子脸上蒙着一张绸子正呼呼大睡,双手紧紧抱着胸前的一个铁匣子,三尺见方,也不知是什么宝贝。
领头的那位汉子则头上裹着一块方巾,行至跟前时还跟几人打了声招呼。
程铁牛自来熟的和汉子聊了几句,才知道这车队,原来是长安“王者盛会”官方采购的物资车队,蓝衫青年神色微微一动,目送车队走后,把红衣少年叫到了一边。
“师父就不陪你去稷下了,我看这两人身手一般,你和他俩一起上路去往稷下如何?”
少年脸上闪过一丝不舍,不过转瞬就恢复过来,点头应了声!
青年也没想到程铁牛是个大包大揽的汉子,自己刚提点了一下,程铁牛就会意的直拍胸脯,直言保证会照顾好少年。
青年难得的微微一笑,向两人点了点头。凭他对自己徒弟的了解,这一路东去,还不好说谁照顾谁。
再打量了东方白一眼,蓝衫青年调转马头,也是没想到这荒野外,竟也有生的这般清秀的男子,和自己有的一比。
“嘿,老弟你怎么称呼?”程铁牛意识到自己还没问对方名字,急忙大声呼道。这江湖上混,主要不就是靠朋友,多认识一个朋友多条路嘛。
“高长恭!”蓝衫青年轻声呼出自己名字,扬鞭策马,已是一骑绝尘!
“师父,你忙完事要常来看我啊!”红衣少年大声喊道,也不知道那叫高长恭的青年听到没有。
正缓步前行的车队上,那个蒙着脸呼呼大睡的男子忽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揭开蒙在脸上的绸缎,四下环顾了眼,口中不禁喃喃自语:“玄策,是你吗?”
随之又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魔障了,竟也出现了幻听。这里已是大唐境内,弟弟那么小,怎么可能跑的了那么远。
坐起身,打量了下周边环境,看向车队前戴着头巾的汉子问道:“苏大哥,快到了吧?”
汉子回过头来,看他已经睡醒,便拉了拉缰绳,让自己的马速降了下来。
“嘿,你小子终于睡醒了?快了,过了前面那片荒野,就是长安城东郊了。”
“这一路上没什么事吧?”男子熟练的打开胸前的铁匣子,一阵组合操作,一把精致的长管狙击枪就出现在了他手中。
“嗨,能有什么事。我大唐国泰民安,这盛世天下,谁还敢在天子脚下搞事不成?”
汉子将头上的方巾一扯,挠了挠几天没洗的头发,又将手在身上抹了抹,嘿嘿一笑道。
“再说,我苏定方好歹也是死人堆里趟过来的,就算再不济,揍他十个八个的小毛贼还是没问题的吧!”
“苏大哥自然是厉害的!”男子把玩着手里的枪,微微一笑。
一阵微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荒草味,苏定方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嗯哼一声,‘咯嘣咯嘣’声从他身上传来。
虽说这一趟跑的时间不算长,半个多月而已。但是在马背上颠的久了,还是难免浑身难受。
“老弟,你先带着车队继续赶路啊,老哥得寻个旮旯放放水去,这一路,可把老哥憋的…”
说完也不等男子回复,双腿轻夹马腹,偏了偏缰绳就往不远处的一座小土丘驶去。
正精心擦拭枪支的男子抬头朝山丘方向瞅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也没多说什么。
山丘后,苏定方将缰绳随意往马背上一搭,嘴里清哼着这些年在前线听来的小曲儿。一阵暗影波动,不知何时,一道身影已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身后。
‘嗤’的一声刺破声,苏定方警觉瞬间拉满,虎躯一震一个翻滚堪堪躲过一道锋利匕刃。再回头瞧去,正心窝背后的衣服被划开了两尺来长。
暗道一声好险,苏定方急忙系好腰带,四下打量,却不见任何人影。
多年的厮杀经验告诉他,来人是个高手,而且是深谙刺杀之道的高手。
也不知对方图财还是图色?苏定方心中自我放松一下,急忙背靠向山丘。留出的空挡越少,自是更安全一些!
“敢问阁下是哪方好汉,我苏定方战场上虽自负,但自问还没有交过这么好身手的敌人。”
可惜周围一片寂静,无人回答。
苏定方也不敢大意,他相信对方并没有离开,只不过是隐藏行踪的本事实在太过高明,甚至比守约那小子还更厉害一些。
一阵风吹来,苏定方急忙低头看向那一片片随风飘荡的荒草。顺着其中那一片没有动静的荒草,追本溯源,牟足劲一拳就送了出去。
‘嗤’‘嗯哼’两声孑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一道身影在波动中闪身而出,一抹鲜血顺着银色面具嘴角溢了出来。
而这边,苏定方盯着胸口那青紫色的刀刃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嘴角微动吐出三个字,很快就慢慢闭上了眼睛,摔倒在地。
而那三个字正是整个关外的恐怖传说之一:兰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