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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
当然没有。
是的,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
我是好人,没错我是好人!
第二天,顾悦也没联系我。
“江小鱼,你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唯有阿Q式的自我安慰。
远山饭店作假的事在快速发酵。
大V昨晚说对方联系他购买证据的事,他回绝了,早上他要我(李世杰)提供更多的证据,因为对方已经雇佣水军黑他了,舆论开始偏向远山饭店,我又给了他一部分证据,但都不是致命的。
要想话题一直得到关注,就不能一次把料都抖出来。
我采用的是循序渐进,事件发生反转,再反转,保持话题热度,最后给它一个致命打击。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李世杰)会亲自上场。
远山饭店输定了。
今天何大爷的床位来了新病人,一个大叔,王钧,43岁,肝癌晚期,症状十分明显,入院时他自己签了协议:肝昏迷后放弃治疗,他没有家属。
他几乎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的口气有难闻的氨味。
他有烟瘾,看到我就问我要烟抽,他求我去买,我请示主任,主任批准了,能满足的尽量满足,尼古丁对现在的王钧来说是安慰剂。
在吸烟室,我也抽了一支,初中我就抽烟了,坐牢时戒了。
“王哥。”
“什么?”他叼着烟,眼神暗淡萧瑟。
“你没家人吗?”
“很蠢的问题。”
“嗯,孙猴子都有妈。”我笑笑。
他笑的时候牙龈出血了,我没提醒他,这对肝癌晚期患者来说太正常不过了。
“我没兄弟姐妹,也没结婚,还有一个妈,在养老院,老年痴呆了。”他猛吸了一口,重重吐出,烟雾在他面前散开,他眯起了眼,神情木然。
“你放心不下她?”
“她生活的很好,虽然她已经不知道活着的意义,”他看了我一眼,“活着本身就是意义,有人是这样说的吧,狗屁!”
我哈哈大笑,我喜欢这种说话方式。
“说给底层人听的屁话。”
他怔怔地看着我,像看外星人。
“没想到,你看得这么透彻。”
“看得透彻才辛苦,稀里糊涂过一辈子也是过,挣扎求升、鲤鱼跳龙门也是过...”
“说的好!”
“王哥,你是有故事的男人。”我笑着说。
王钧突然沉默了,他扔了香烟,用拖鞋踩灭在地上,明明烟灰缸就在他面前。
他转身走了。
他的故事一定很沉重。
下午,王钧忽然找我,找我一起抽烟。
“江护士,这里的病人都说是你是好人。”
“他们以讹传讹。”
“那你是好人吗?”他认真地看着我,烟叼在嘴上,没点。
“必须的!”我一本正经地回他。
“看着不像。”
“眼光真毒,我以前是个小混混,坐过牢,”我扯了扯护士服,“这行头掩盖不住我桀骜不逊的性格。”
“你不但聪明,还能说会道,”他点着烟,猛吸了一口。
“王哥,你是在夸我吗?”
王钧缓缓吐出烟雾。
“我年轻时有你一半醒目就好了,现在一切都晚了,年轻人,给你一个忠告。”
“嗯。”
“看到中意的女人,不要管他妈的什么门当户对,只要她有意,你就直接上,错过了可能就错过了一辈子。”
“王哥,”我哭笑不得,“你早该来的...呸呸呸,对不起,王哥,我说错话了。”
“早不在乎了,继续说。”
“我昨天就错过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妈的!现在真想抽自己的嘴巴。”
王钧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是一张男女合影,男的是年轻时的王钧,长发飘飘,手里拿着电吉他,摇滚范十足,女的娇小可爱。
“哇,你玩音乐的,酷?”
“她也是,我们在大学时组了两人乐队,她是主唱。”
“然后呢?”我问。
“她出国了,”他看了看我,转向墙壁上吸烟有害健康的警示牌,笑了一声,“但她并没出国,她去了其他城市,我收到了这张照片,你看看后面。”
我翻转照片,上面有圆珠笔写的四个字:门当户对,蓝色的字已经花了。
“门当户对,呵呵,我是父母只是钢铁厂的普通工人,她家是做房地产的,当然门不当户不对了。”
“是她写的吗?”
“谁写的都没关系,这是事实。”
“之后呢?”
“我找到她,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我,我一气之下走了,然后开始了创业,钱是赚到了,可相比她家以及她现在的老公,某银行的副行长,我的几千万又算什么?等我幡然醒悟,身体就出状了。”他嘴角颤动了几下,再次沉默,抽完烟转身就走。
“王哥,照片--”
“帮我烧了。”
我没烧,我决定去见他的“主唱”,至少告诉她,她的吉他手为她努力过。
又有什么意义??
做,本身就有意义,不是吗?
我把找人的事委托给了咨询公司的陈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