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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琰与那五人出了淮州城,他们现在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倒不想着与自己为难,自己倒觉着能出来游历一番总好过与他们几人闹腾。
修道公会的人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上了船,明言半月后仍在此会合,所以他们要在那什么落日之森待上半月才可返航,只是为什么往海上行去?
秦非琰见贯了河流倒是第一次见这一望无际的蔚蓝深海,他立于船首,感受着海风的肆意,亦觉已心如这浩渺的海域,广袤无垠。
“你们这般无精打采,要怎么捱过这半月”毕竟是同伴,况且此行怕是有险,否则他们也不会那般模样。
“真是无知者无畏”那被他打断腿的人眸中流露出几分讥讽之意。
秦非琰倒是不想与他耍嘴皮子,他只是想要从他们口中了解一下让他们吓得肝胆俱裂的落日之森的恐怖之处。
“落日之森内猛禽异兽繁多,我们只会些微末的术法,如何与其相斗,若是再倒霉些碰上毒瘴之气,怕是没有命回来了”有一人解释道,颇有些心灰意冷之态。
船行了半日,秦非琰终于知晓此处为何名落日之森,它四面临海,呈环状,的确像落于海面上的太阳,只不过这太阳是青绿之色。
水面骤起波涛,想来是被药物引开的海怪回来了,几人加快了手中动作迅速上了岸。
几人警惕的望了一眼在空中盘旋的火翼鸟,疾步奔入林中,越往里走阴湿之气越重,有人言在此歇下脚,他们委实是有些累了,况且整日提心吊胆更觉疲乏。
四周皆是参天大树,枝叶如盖,现下已入黄昏,林中积起薄雾,更显阴森。
秦非琰忽觉后颈一凉,立马蹲身侧翻落至一旁,便见一条青蟒张着血盆大口扑面而来,他当即跃上身边的大树,随后旋身落于地面。
抬手便是风起青叶片片颤动,凝聚成绳,从四面八方流向那条青蟒,仿若与之融为一体,将其捆于空中,倏忽火起,空气中便只余阵阵肉香。
那几人皆是目瞪口呆,秦非琰只冷声道:“走”
他脚下轻点,瞬间便到了百步开外,那几人忙跟上他,想来不一会儿便会有更多的野兽循味而来。
跑了许久,那几人终于坚持不住的停了下来,个个气喘吁吁,倒是那断腿男气息还算平稳,只问秦非琰如此身手,为何入了那炼器公会。
秦非琰自是如实答道,几人面色各异,他只观察着四周,忽而空气中飘起一丝血腥味,几人对视一眼忙跳上树,借枝叶掩映已身。
一人捂着胸口踉跄而来,满身血污,颇为狼狈,他靠在树下呼吸沉重,而后猛的喷出一口血,身后追兵已至,为首之人秦非琰倒是识得,杀生阁朱雀。
那人面上是一贯的嘲讽之意,断腿男忽而跳下了树,有些欣喜的道:“见几位阁下衣着,可是杀生阁的大人?”
他施礼道:“晚辈乃修道公会赵寅。”
杀生阁实为南境之主,修道公会严格来说是隶属其下,在公会中表现出色之人,便有机会入杀生阁,只这样的人实在是少,毕竟杀生阁有专门培养所需之才,多选自孩童,天赋佳,如此一来忠诚度也高。
秦非琰书读的杂,对天下之势亦有几分了解,曾经亦是颇为尊崇杀生阁,而有些事情便是道听途说,听闻近年来杀生阁有举办试炼大赛,从炼器、修道公会各挑选十人入籍。
想来这时断腿男这时跳出来攀关系,大抵是想寻其庇护,又或者混个脸熟,好入杀生阁?
断腿男既然跳了下来,他们也不好再躲于树上,几人纷纷下地,听得那朱雀笑道:“可是在此地试炼?”
“我等知唯有实战才能得到更多的领悟,所以才入了此地”秦非琰听断腿男此言不由的挑了挑眉,压下唇角笑意。
“如此便去吧,望尔等皆有所顿悟”他说着便使了个眼色,几个黑衣人便上前将其制住,一人将其搜身后颦着眉摇了摇头。
朱雀讽笑之意凝固,寒声问道:“东西呢?”
那人虚弱的勾唇笑道:“扔了。”
只见一黑衣人一拳揍在他的胃腹中,便闷哼出声,口中溢出鲜血,面上有些扭曲的痛色。
忽而一阵狂风起,只见一人手执折扇,翩然落地,那几个黑衣人被风劲掀开,砸落在林中,惊起一片鸟兽嘶鸣之声,来人正是叶木新。
“怎么杀生阁人是偷盗不成,便明抢了么?”他面色温润,低沉的嗓音却是透露出几分微凉之意。
“叶公子别忘了此为南境,究竟谁是匪盗,心里也该有个数,年纪轻轻脑子便糊涂了,还真是可惜”朱雀的嘴皮子亦不甘示弱。
“兵儒门总有一日会踏平南境,不过早行了些方便,又有何妨?”他声色仍是不变。
倒是那朱雀大怒喝道:“小子口出妄言!今日便送你去见阎王”
说着便执了一柄木剑,刺上前去,那人执扇而挡,秦非琰看那朱雀体型虽笨重了些,身法的确不复他的名号。
他仿若脚下临风,出剑之势又迅捷又凌厉,旋身便是刺、滑、抹、挑一气呵成,只那叶公子也不是好相与的,折扇翻飞,便轻易化了他的攻势。
随后执扇一开一合,便有数不尽的梅花针如急雨般射向朱雀,只见其双掌旋合凝气以成势,那针雨便停于空中再不得寸进,而后纷纷掉落。
秦非琰见那朱雀挥袖去势,强劲的气流震荡,自己抵挡不得猛的被击飞,砸在树干上翻滚在地,“噗”的喷出一口血,随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他再睁眼时,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令其几欲作呕,不远处几个黑影晃动,口中皆是咀嚼吞咽之声,那幽绿的眸子在黑夜中愈发的诡异可怖。
他缺了一只腿,幸其初造的躯体颇为简陋,实是他的炼器之术火候不足,只得其形,所以食之仍是玉石之感,却也因此逃过一劫,只是那几人便没这么幸运了。。
他趴在地上,没过多久这些东西便离开了,他爬起身靠坐在树干上,干呕了几声,大口喘着气。
这副躯体已经不能用了,他便入了乾坤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