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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听说过的一个地方，貌似就位于沁阳市一个偏僻的小胡同内，但是在那此之后，我没有再去过那个地方，也不知道，那地方曾经是否真的存在过。
那是个炎热的夏天，高考刚刚结束，虽然成绩还没下来，但是我并没有任何期盼，因为我根本不是这块材料，我是知道自己的，答案半数以上都是蒙的，女友学习很好，估摸她领到录取通知书后，我们也就到了分手的时候了。
一个人在家。百无聊赖，心里烦闷，想去外走走，可这大热天的又要去哪呢？
这时，手机响了。
我看了一眼来电提示，是张家林，我的一个朋友，我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道“儿子，干嘛？”
“去你妈的，你才是我儿子，对了，来一趟沁阳，我听说有个有趣的地方。”..........
之后电话里又说了几句废话，然后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去了。
沁阳..........
“白了啊，嗯哼.”我笑着对他说道。
“在家闲的。”他回答。
“说吧，什么地方。”我问。
他笑了笑，很是神秘的说道“不得了的地方。”
“不过，那地方虚无缥缈的，有没有也不确定。”他又补充了一句。
“你他妈坑爹呢？”“爹没坑你，叫你来玩的，实在不行就去上网。”
他嬉皮笑脸的，我也没办法，跟着他在外面走走，林儿说，那地方是他梦到的，所以今天想来看看，正好我也闲着，就把我叫来了。梦里的地方...真有趣啊。万一真的有呢？哈哈，我在想什么呢。
我们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小胡同，他走在我的前面，突然愣住了。
“林儿？”我叫他。
他呆呆的看着前方，抬手示意我看。
“”，是一家店吗？这是什么店？我不知道，当时我也没有反应过来。
“你....梦里的？”
林儿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进去吗？”“看看吧。”
古朴的木质推拉门，门上挂着一块很旧的牌子，牌子上书三个大字《》
我们决定后，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的空间很大，虽然很窄，但是很深，一眼望不到头，，地面铺着纯黑的地砖，墙上和天花板上都是星空壁纸，显得幽邃，寂静。
“欢迎光临，两位先生，我叫小梅，请问要喝些什么？”门口正右边有个长柜台，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女孩，声音甜美的向我们问道。
“可乐。”“绿茶。”我们简单的回答。
“这是奶茶店？”“或许吧。”我和林儿面面相觑。
继续往里走，过了柜台，前面纵向摆着两列桌子，墙上挂满了货架，左侧的货架上琳琅满目的摆着一些不知道功用的东西，唯一我能认出来的就是水晶球和八卦盘。右侧呢，则满是书籍，我走上去看了看，以东西方的古书为主，至少我还能认出诗经和楚辞。
我们的饮料好了，我和林儿各自端着自己的冷饮来到了一张桌前，店里比较安静，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几个人在静静的看书。
林儿喝了两口可乐后，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指了指更里面的方向。
那里光线不好，我看得不大清楚，隐约有一张横放的大桌子，桌子一边靠墙，通体为黑色。有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坐在那张桌子里侧低头看书，带着兜帽，看不清脸。
“也是你梦里的？”我问林儿。
“不是，好像不是，但是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林儿对我说道。
“废话，穿成这样，能不奇怪吗？”我没好气的说道。
林儿低头沉思，接着说道“不是这个，我觉得我见过他，或者说你见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经他这么说后，我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感觉认识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正当我打算起身去和那黑衣人说话时，旁边桌子有个人站了起来，对我说道“第一次来？”
那人大概二十多岁，我不会那么多形容词，我只能说，这个人，相当英俊。
“我叫...张炎蛾。”那男人对我笑道。
“你好，我是乔晓峰，请问，这是家店是个什么店？”我问道。
“乔晓峰？”他的笑容突然一僵，嘴里重复着我的名字。
“怎么了？”
“额...没什么，没什么，这家店我常来，是个售卖故事的地方。”
“售卖故事？”我和林儿感到困惑。
“恩，老板就是他，你已经看见了。”张炎蛾给我指了指屋子深处的那个黑袍人，“他叫辞悦，或者说，这里的人都叫他辞悦，我常常来这里买故事，辞悦的故事有很多，至少这么久了，他讲的故事没有重复过，当然，我有时也卖给他一些故事。”
“买卖故事，那确实很有趣。售价呢？怎么算？”我问道。
“看着给。不固定。”张炎蛾回答。
张炎蛾说罢，低头看起了书。我的记忆每次回忆起他，总是莫名的抵触，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与我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对他却有一种别样的情绪，那种发自本能的....愧疚？
我看到他所看的书籍名字叫做《月烛》很有趣的名字，我发誓，这里的书籍我在梦中听说过，但是，在外面却从未见过。
我看向林儿，眼神交流，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叫辞悦的人。我们犹豫着，最终决定去找他聊聊。
我们走向那片阴影，我现在还记得那个神奇的地方，有一张盖着黑布的大桌子，横在我们面前，对面坐着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他戴着厚重的连衣帽，低着头翻阅着手中厚重的古书，时不时拿起手旁的羽毛笔沾墨圈点书写。就像一个在玄幻世界走出的人一般!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辞悦，他的形象满足我对“帅”的一切认知。不过，尴尬的是，辞悦似乎并没有注意我们，我们就这样很傻的立在桌前很久，直到他合上书本从身后书架取出下一本书的时候，才发现了我俩。
“被梦引导来的？”辞悦的声音低沉且优雅，这是我对他声音的第一印象。
当时我们惊呆了，没想到他会知道，一切都太不真实了，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
“谁的梦？坐。”辞悦
“我.....”
“是来这里买故事的吗？”辞悦干脆的问道。
“不...不是，你为什么知道我梦到了这地方。”林儿问道。
辞悦抬起头，在黑暗中他的眼睛看着我们两人“因为你来了，还有，你不是也梦到过吗？”他抬起手，食指指着不明所以的我。
“这样吧，我分别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辞悦说着翻开了一本书。
我曾经梦到过吗？我不记得了。
“对于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你感兴趣吗？如果说让你看到了一些事物，使你的常识崩坏了，更迭了你的理念，你会选择忘记吗？成为一个普通人活着，还是背负着这些‘真理’活着？”辞悦说道。
“你是在问我吗？还是我们？”林儿问道。
“你”辞悦回答。
“我可能会选择忘记，我不想背负那么多，如果有些事情，尽管那是真的，我也希望我从来都不知道，让我深信它是不存在的最好。”林儿想了想说道。
“哦，明白了。”辞悦合上书，若有所思，过了许久，说道“那我给你讲讲神吧。”
之后的故事我也在一边旁听，我至今都记得他所讲过的“真理”，我今天会成为一个作家，也多亏了那天辞悦的故事。
“宇宙，他的定义很奇怪，无法解释，如果它是从某一天形成的，那它形成之前，时间和空间又是什么？宇宙成为了奇点，质量无限大，体积无限小，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我们又难以理解，以人的科学来看，有许多东西都不合理，就像有些东西，他明明出生在地球，但他的寿命却比地球更加长久。有些生物他可能拥有无尽的寿命却得不到真理，在宇宙面前，知道的越多，就越感到无力。有人说，宇宙是万物的总称，是时间和空间的统一。宇宙是物质世界，不依赖于人的意志而客观存在，并处于不断运动和发展中，在时间上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在空间上没有边界没有尽头。宇宙是多样又统一的；多样在物质表现状态的多样性；统一在于其物质性。宇宙是由空间、时间、物质和能量，所构成的统一体。也有人说，它只是人类视觉和触觉下的产物，更根本的是种思维世界，它不是物质世界，只依赖人的意志而客观存在，它没有时间和空间，没有任何真理能证明它的存在。”辞悦说着转身从书架上又取下了一本书《外神》。
“看得出来，你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我步入正题，来讲一讲神。”他翻开书，找到了所在的页数，“在宇宙诞生之初，在无数的机缘巧合中，他便出生了，混乱而无秩序，这就是第一代神的权能，我知道你对神的认知还停留在人的面貌，法力无边这样的形象中，但是，并不是这样，初代神是黑暗、混沌的巨大不定形团块，置身于宇宙中央的宫殿之内，疯狂地敲打着无形的巨鼓，吹着只会发出令人作呕的、单调的音色的长笛，身边伴随着其衍生物疯狂的嚎叫。让人难以置信，我相信所有人都会觉得它是丑陋的，不愿意相信这就是神，但事实就是这样，不如童话那般完美，在之后，宇宙中诞生了别的生命，或是个体，或是族群，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发展方向，以我们人类的角度来看，我们发展着机械，电子文明，我们的战斗既摧毁对方的身体机能，我们有枪械，炮火，核，我们武器所发展的方向，不过是摧毁一个人的身体，仅此而已。但是，别的文明或许不这么做，有个种族.....”辞悦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他曾经是一个个体，但是后来的发展中，他进化成了族群，他由一生二，由二生三，由三生成了万物，他们认为自己开发出的这条发展道路已经足够完美，自鸣得意，直到他们见到了那个在传说中的混乱无秩序之神。只是在宇宙的狭缝中远远的望到了一眼，便陷入了癫狂，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估计这世上已有的语言都无法去描述他们的所见所闻，在那之后他的族群放弃了原有的发展道路，他们散落在宇宙的各处，找寻新的真理。”
“然后呢？”林儿问道。
辞悦从自己身前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古朴盒子，他从容的打开了它，里面是一摞写满不知名符号已经发黄的纸“在前不久，他们中的一个来过这里，我见过他。”
“谁？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我清楚的记得，那时的气氛突然僵住了，我们都知道他所说的“他”是指什么，他说所的，已经超出了我作为一个人类的认知，我们看着辞悦，虽然看不到他们的面部表情，但是，他的语气，动作都否认了自己是在开玩笑。
“没关系，你可以当这里是一个梦，或者...连梦都不是。”辞悦看着林儿，将盒子递在他的面前继续说道“他的名字叫羽，在三年前走了，一个高中生的样子，时时刻刻带着纸笔，写了一篇名为《凡尘余览》的书，简单的说，就是一篇调查报告，我们这里是他来的第七个站点，我以一些信息作为交换，拿到了他在第六个站点的调查报告，就是现在你看到的。”
“你到底是谁？你说的一些信息又是什么？”我看到林儿的脸色已经变了，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我是辞悦，的老板，那些信息不是给你的，不能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辞悦的语气依旧平静，“因为你来了。”
辞悦的话，尽管我们都不愿意相信是真的，但是他的逻辑确实无懈可击，他的证物确实完美无瑕，直到今天，这对我来说都是场迷离的梦。
“按照羽的说法，我们文明中的道德是他从未见过的，他说‘有趣，但是多于’，我听他讲过别的文明，他们的种种习俗，在我看来也是这么觉得。有趣，但是多于，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我就不再讲了，故事到此为止。你觉得它值多少呢？”
“钱吗？”
“不，我不要钱，像羽一样，留下一些东西，或者，你可以不买这个故事。”
“可是我已经听了，怎么算不买？”
“只要你不想买，就算不买。”
“是类似版权吗？那我不要了。”
“恩，好的。”
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如果那天，我也像林儿一样，没有买下故事会怎样.......
“你”辞悦指着我说道“你要听吗？另一个故事。”
“啊？”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一问，我略显慌张。
“请问，辞悦先生，刚刚第一个故事我也在一旁听到了，我想买下它。”
那时，我写了几部小说，有一说一写的不错，但是自那个系列完结后，我便再无新作，我并不知道在买下一个故事是什么概念，我可笑的以为，那不过是个版权而已，现在想想，我那时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哦，那好吧。”辞悦说道。
“但是，我应该留下什么呢？”
“没有那个必要，你不需要留下什么，但是自你接受这个故事后，你看待事物的角度或许会发生变化，如果你觉得无碍，那就收下。”辞悦解释道。
我并不是特别理解他的话，心想如果是白送，那自然更好，简单的道谢后辞悦又问我是否要听另一个故事，买不买让我听后决定。既然是听后决定，我选择继续听了下去，那个故事我现在依旧记得，觉得相比第一个故事来说很无聊，感觉不出它有什么玄妙的地方。
辞悦见我同意听了，说道“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千多年前，中国的某个沿海的小国家，有一个叫月国的国家，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没有记录过他，月国临海，以捕鱼为生，人口不足百万，这样的小国家常年被邻国森国骚扰，因此挑起战事，森国虽然也是个小国，但是比起月国要强大，至少他们有四倍于月国的人口，变相来说也就是四倍的兵力，月国就算是全民皆兵，仍不敌他的邻国森，就这样，尽管从不妥协，但节节败退。”
辞悦看着我问道“你似乎对这个故事没有什么兴趣。”
“啊？确实，我是说，这个故事似乎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如果他是一段真实的历史的话，那只能算是有价值，但是确实无聊。”我实话实说。
“恩，请容我把它讲完，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好吧，我应该听完在表达看法的，你请讲。”
“我要讲的是一个有趣的人，他叫千狐颂，字白羽，月国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不善与人言谈，没有人知道他在总是在想些什么，自幼时，他就会在夜晚观察星月，在白天观察海潮，他说过，这个世界是个球，球外面是个无边的球，他说过，月亮是源于深渊中的倒影，他还说过，海洋的潮汐是神明的呼吸，但是所有人的都当那是孩童的玩笑，没有在意。后来他长大了，这些话便不再说了，但我知道，他依旧相信他的的观点，并深信不疑，千狐颂没有朋友，因为他不苟言笑，仿佛不是人类一般。”
“我觉得这个故事有趣了，在三千年前，千狐颂儿时就猜到了地球是圆的，但是他说的深渊的倒影和神明的呼吸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好奇的问道。
辞悦并对我打断了他的故事而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平静的回答道“你会知道的。”
显然，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千狐颂有个妻子，是个普通的妇人，为千狐颂生下个孩子后，便死去了，千狐颂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个繁衍后代的工具罢了，千狐颂对自己的儿子好像也没有什么感情，他很少和自己的儿子说话，即使有，也是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胡话。他的儿子名叫千狐雅，颂在雅小的时候，与他在海边一起看繁星，颂对雅说道‘有一天，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你会被潮汐冲上海岸’雅缠着父亲问他是什么意思，颂淡漠的坐着，没有再和雅说过一句话。在成长中，雅慢慢的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好像和别人的不一样，但是雅不理解颂，并憎恨着颂。再后来，因为颂的聪明才智了被举贤入了皇宫，尽管颂从不谄媚，与同僚不和，甚至对皇帝也缺乏敬重，但是皇帝依旧赏识他，让他当上了国师，甚至将军权都交付于颂，不得不说这是个很有眼光的皇帝。颂领过军权后，月国与森国的战争便再也没有败绩，颂知晓所有人的心思，颂，没有荣誉可言，没有顾虑，没有烦恼，他所做的一切别人都难以理解，为了胜利，他可以害死任何人，他想让谁死，谁就必须死，不可能逃得过，敌人怕他，自己的士兵也怕他。整个月国，在他的阴影中过了十年，直到森国灭亡。森国最后被颂攻破首都，纳入了月的版图，那时，颂辞去了自己的职位，回乡了，在海边的一个小村庄里写下了一本书，名为《千狐》，之后便死去了，年仅35岁。寿终正寝。”
“辞悦先生，你背后书架上...”
“你是说这个吗？”辞悦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一本不知沉淀了多少岁月的古书《千狐》辞悦说道“是的，就是这本。”
“这本书里的内容晦涩难懂，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讲述些什么。除了他的儿子雅。但是再后来，一场海啸如期而至，整个月国就此覆灭，此时吞并了森国的月国共有400万左右的人，就这样在人间凭空消失了。”
“然后呢？就这样结束了？”我问道。
“然后雅看到颂曾经提到过的神明，并且在落入深海后的一千年后，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被潮汐冲上了海岸。并且，你见过他。”
“什么？这么可能？”我大惊。
“好了，这个故事讲完了。你愿意买下它吗？”辞悦没有向我解释他的话，很直接的问道。
“我...还是不要了，我只要第一个故事就好。”
“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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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和林儿离开了。有一次我向他提起了这个地方，他突然愣住了，表示从未来过我所说的。我感到很吃惊，难道这真的是梦吗？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他，时不时的给他讲我“写”的小说《凡尘余览》，不经意的提起一个叫的地方，但是他的反应告诉我，他已经全然不记得了，有时我给他讲的多了，他反而不耐烦了。
我清楚的记得，我买下了辞悦的第一个故事，辞悦说，我不需要付钱但是我之后看待事物的角度或许会发生变化。仔细想想，也确实如此，我很厌烦与周围的人在一起，发自内心的认为他们低等顽劣，或许，这就是知道真相的代价吧。
这就是的故事，但是我自己也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