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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说不可吗?”
“非说不可!”
在高迫岚咄咄逼人、暗含敌意的眼神下,我感觉到她自内而外散发着的一股压迫。
以前,我和她从未见过面,毫无往来。
可我却轻易道出了一个她深藏内心深处的小秘密——她是高乾元的养女。
这未卜先知的事情,确实显得很诡异。
可是,我有破案系统,一张占卜卡把不可能变成了已发生的事实,
我有破案系统的事情,我不可能摆在明面上说,我该如何向高迫岚解释呢?
“伤脑筋了!”
我暗暗瞥了瞥她。
她见我不言语,反而又是一声呵斥:“你看什么,赶紧说!”
一股子泼辣劲儿!
我故作镇定,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急不急,饭要慢慢吃,话要慢慢讲,我们萍水相逢,只要谈谈人生,说说未来,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会将你的疑惑解开。”
“说人话!”
一旁的高迫岚马上面露不耐,她握着佩剑的玉手隐隐加重了力气,好像随时都有拔剑的冲动。
这就是急性子碰上慢性子的较量。
自从和这个烫手美人相遇后,我好像时刻都在死亡的边沿疯狂试探。
对我百依百顺的女人我见多了,美若天仙的母夜叉倒是第一次见。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第一个问题,我为什么死而复活。”
我一本正经的自言自语。
“为什么?”
高迫岚好奇的看过来。
“因为我不是真死,刺客欲置我于死地,我不是你,我打不过他,所以我只好使出瞒天过海之计,让他以为我死了。我死里逃生,侥幸逃过这一劫。”
“你的意思是,装死?”
“可以这么说。”
“贪生怕死,只会耍小聪明,你一个胆小鬼也配当县令?”
高迫岚很是不屑,不齿于我的行为。
“我这是计谋,你读过三十六计没有,金蝉脱壳知不知道?”
“说得好听,装死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吗,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了!”
“我今年二十,连媳妇都没来得及娶,就这么死了,我多冤枉?”
我气不打一处来,“难道我要像你养父一样,真正被刺客干掉,凄惨的死去,还要等着别人给他沉冤昭雪,报仇雪恨,才是正道?”
“你找死?”
她眼神中的冰冷让我不寒而栗。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慌了神,急忙说道:“有话好好说,我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轻易不向人低头,尤其是女人,除非是迫不得已。
没事,我记仇。
此窝囊气不报非君子。
高迫岚恨不得把这个可恶的男人碎尸万段,“你见到了刺客的正脸?”
“没有,当时他蒙着面,是男是女我都不清楚,刚刚我针对你,想把你打晕,就是因为一开始,我误以为刺客去而复返了。”
“你把我当刺客了?真有你的,你……简直就是一个糊涂官。”
“话不能这么说,你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试问有谁大晚上没事干,跑来灵堂瞎胡闹。”
我暗含责怪。
“父亲出事之时,我人在岩州,我得知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同安县,到达已是午夜……”
高迫岚说话间已经哽咽了,眼眶含泪。
“好啦好啦,节哀顺变,人生不能复生。我也是看见你的俏脸,不……正脸,掐指一算,为你算上了一卦,才得知你的身份,所以这都是误会呀!”
“你会算命?”高迫岚一脸不信。
“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和阎王照过面,上天怜我,赋予我能通鬼神的力量,所以我能掐会算,会算命很奇怪吗?”
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若真有此种力量,就该把它用在实处,为民请命,做一个在世包公,而不应该盯着我看,挖掘我一个小女子的隐私。”
高迫岚肃然道,眼神里有几分责怪和气愤。
“该是如此,在下失礼了!”
我嘴上说不好意思,心里却暗笑,这古代的女人未免也太好骗了。
一说牛鬼蛇神,她就信了!
不过,这俏姑娘三观很正嘛,我欣赏你。
“这个刺客,和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个奸贼是谁,他为何杀我父亲?你何时将他捉拿归案?”
高迫岚言归正传。
“你慢点说……我都跟你说了,话要慢慢说,问题要一个一个问,你这么像机关枪似的问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高迫岚露出了欲杀人的眼光,“机关枪是什么?你又讽刺我?你找死!”
又?
高迫岚的记性真好,这种女人太记仇了。
“……”
我翻了翻白眼,懒得解释,反正解释了她也不懂,干脆闭口不言。
“我父亲死的蹊跷,你既然没死,作为县令,你理应查案,逃避不得,此案你从何入手?”
“我暂时还无头绪。”
“昏官,你连查案都不会吗?”
“没查过!”
我实话实说,上大学时,我又不是警察学院的,确实没破案过,哪来的经验。
“瞧你相貌堂堂,却居然是个酒囊饭袋,竟然要我一个小女子教你查案?”
“……”
我无语,一半夸奖一半蔑视,这姑娘说话怎么能这么直的,这种性格在以前看过的小说里,活不长久的。
“你怎么不说话?”
“这么说来,你会破案?不过也是,你说你父亲生前断案如神,料想有其父必有其女,女子也能顶半边天,不如你给分析分析?”
我大大咧咧的说着,想试试她有多少斤两。
哼,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啊,我谦虚几句,你以为我是绣花枕头啊。
怎么说我也是看过甚多推理小说的人,而且,我可是身怀破案系统的人。
“你想听我分析?”
高迫岚略意外的看着我,在男尊女卑的社会,居然有男人这般尊重女性的想法。
少见!
新奇!
“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字?快帮县官老爷我分析分析啊!”
“说就说。你到任才一天,此地人生地不熟,自然无仇家,我父亲亦是如此,他是出了名的清官,爱民如子,深受百姓爱戴,百姓爱他还来不及,怎会害他?”
“呦!”
我嘴角一斜,笑眯眯的看着高迫岚,“你真会查案,人不可貌相嘛,你继续说。”
高迫岚有些得意,昂着脑袋:“这个刺客神不知鬼不觉的,连续对同安县的两任县令下毒手,肆无忌惮,来去自如,似乎对县衙无比熟悉,我觉得只要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就能查到凶手。”
“你的意思是……你有话不妨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依我看,刺客就是县衙内的人!”
我心里一惊,有意思,这倒是一条新思路,可是马上否决掉了,摇摇头。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高迫岚不服气。
“我初来乍到,确定此地并无仇家。可你父亲不同,他作为前任县令,在此地就任多年,当县令,审冤案,判冤案,擒拿贼子,拯救了多少人,就得罪了多少人,他无仇家,我可不信!”
我这话一提醒,高迫岚若有所思,好像被我这话触动了某段回忆。
不久,她说道:“经你提醒,我想起一件事。我父亲生前正在查办一件棘手的案子,那是十天前的事情,我刚好来探望他,他刚好提到此事。”
“什么案子?”
“近期,采花大盗连续作案,同安县有数名民女失踪,下落不明。”
“有这样的事?”
“对,此贼作恶多端,无比狡猾。父亲曾设下陷阱,布下天罗地网,淫贼中计,蒙面现身,在捕快们围捕下受了伤,本可以就此将他捉拿归案……”
“然后如何?”
“唉,奈何棋差一招,最后关键时刻,此贼竟有几名同伙跳出来相助,伤了捕快,被他们逃脱。所以,要说有深仇大恨,对我父恨之入骨者,莫过于此淫贼了!”
“采花大盗……”
一说起采花大盗的事情,我脑海中也猛地回忆起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发生于我前来同安县赴任的路上,那时候,这具身体还属于原来的陆贤承。
事情发生在一天前。
“陆贤承”主仆三人各自骑着马,历经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同安县辖区。
经过一片密林时,三人停留休息,忽然隐约听到附近有动静。
三人寻觅而去。
追踪至附近的山谷里,溪水潺潺,河流对面的草地上,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一男一女准备露天……
“这……”
三人都看呆了,藏在灌木丛后,纷纷瞪眼睛,一时间看得面红耳赤。
原来的陆贤承是个迂腐的儒生,尴尬的捂着自己的眼睛心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孔圣人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他本想就此抽身退去。
可是,他假正经,忍不住不看,再瞧手下的两个仆人,他们更是看的津津有味。
“不要……”
那女子有几分姿色,在男人粗暴拉扯衣裳下,她情绪激动,大喊大叫,又开始了凄厉的呼喊。
“你叫吧,哈哈哈……”
男人却不管不顾,好像自信附近绝无人来人往,于是,他肆无忌惮。
咦不对,再仔细一瞧,男人居然蒙着面,有蒙着面欲行苟且之事的??
女人在挣扎,男人兴奋地发狂大笑!
原来的陆贤承再迂腐,也忽然反应过来了,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