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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寂惊讶地瞪大双眸，陆染，幻境……不对，他不是陆染！
再抬眼，陆染已经不见了，远处传来人们的惊叫声，越来越近。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腥味，人群之中，一位少女不停地厮杀着，无人能抵。
月初寂清楚地看到，她的一双眼睛成为了血红的颜色，双眼空洞。杀戮，眼中只有杀戮，好像早已失去了理智。
那便是她，为了活下去而血洗炼狱的她。
杀戮还在继续，这里所有的人都面露惊恐，主不在，她们敌不过她。
突然间，少女一个不注意便被身后女子用长剑刺到，染了血的红衣在寒风中越发妖冶，修罗一般结束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夕阳西下，柔和的光芒洒落在遍地尸骨上，这场较量，才刚刚结束。
“我自由了。”少女轻轻擦拭着手的剑，语调中没有一丝情感，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只不过，这满地的尸骨，真是碍眼，杀人总不是件愉快的事。
琴音再次响起，却是在身后传出。
转身，一蒙面女子玉指抚上琴面，顿时，婉转又不失刚毅的琴声环绕在周围，与周围景物格格不入。
“此曲虽好，却不应景。”此时的月初寂，已经完全清醒，这是过去，是幻境，她不能被过去左右，现在的主要任务，便是找到破解幻境的方法。
“管它应不应景，只要好就够了。”琴音戛然而止，女子一双温柔的眼眸看向月初寂。
“能与我沟通，很显然你不是幻境。”方才的陆染能帮助她，必定是那锦的操控，而凭眼前女子所言，她一定不是。
所以，她便是她走出去的核心。
“说吧，我该怎么出去。”
“出去？你还想出去？”女子上下打量着月初寂，悠悠开口：“这幻境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你既然来到，那便好好玩玩。”
“玩……好啊！”
风起，卷开一地落花，身后的炼狱早已不见，变为了一片青葱的树林。
月初寂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景物，这里是她的世界，她讨不到多少便宜。
忽然，一道凌厉的玄劲从后方袭来，月初寂一个翻身悻悻躲过，却在站稳后直接攻向旁侧。
“声东击西，这招早就过时了。”剑冒着寒光，指向眼前女子。
“那可不一定。”女子好像胸有成竹，一动不动。
月初寂凤眸微眯，而那女子的身形自下而上消失不见，果然如此……
“你是找不到我的！”女子坐在树上，下一刻却不见了，如此循环往复。
“不就是隐藏了自己再制造几个分身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怎么，你会啊？本小姐也是很厉害的！”说话期间，树枝微动，发出沙沙声响，就是这里了。
猝不及防地一个转身，寂羽扇从月初寂手中飞出，直逼向方才树叶发出声音的地方。
在寂羽扇回到手中的同时，一女子捂着胸口跌坐在了地上。
缓步走向前，月初寂俯下身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如今，玩也玩完了，该让我出去了。”
“好吧。”女子站起身来，双手交叠在一起，口中喃喃，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便在面前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从这里出去。”
“多谢。”月初寂一抱拳，头也不回地朝着出口走去。
“等等！”女子攥着衣角，薄唇微抿，“你……是第一个走出幻境的人，我叫凤染染，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月初寂点头轻笑，消失在黑色漩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