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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红衣公子薄唇轻启，透着说不尽的冷意。“这还只是药效发作的第一步吧。”
“没错。”温柔的声音从面前传来，如此好听。“是不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嗯。”此时此刻，月初寂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全身的刺痛使她冷汗直流，但最为严重的，是双眼。
“这药每个月都会发作，虽然剧痛无比，却也是有好处的，一年后你的实力会有很大进步，所以，别伤心。”
“你哪里看出我伤心了？”
“这好像还真没有……”面具下，他好看的唇微微勾起，只可惜，她看不见。“你的眼睛三日后便可恢复。”
“所以，这三日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月初寂双眼空洞，心里却想着，那自己这岂不是和沐瑾风一样的眼疾了？
“不错。”
“说完可以走了。”月初寂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后，一双手似是想要扶她一把，却立马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感受到身后之人并未离去，月初寂转身，依旧笑得云淡风轻。“怎么，还要我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人送你不成？”
“这倒不用。”
“那还不走？”
“你……走错方向了，那是北面，倾羽阁与雪九亭的府邸都在南面。”锦好心提醒到。
月初寂脸色一黑，她怎么知道！
“锦公子啊，你看我是为了你试药，送一送我好像也没什么的对吧？”月初寂顿时脸色一变，急忙讨好。
“你刚让我说完话就走。”
“呃……我的话怎么可以信呢……你看啊，我为了给你试药要受一年折磨，你就只是护我一年我也太亏了吧。”
“要不，你再另外答应我三个条件怎么样？”月初寂又搬出了她惯用的要条件的方法。
“可以。”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却让月初寂一愣。
啥？这么快就答应了？平常人不都是要考虑考虑的吗？不过，转念想起他的模样，顿时释然了。
他不是平常人，不对，他根本就不是人……
锦眸光微动，有人来了。
“你的九亭公子快要到了，也就不需要我了，三个条件就许给你吧。”锦话音未落，便消失在夜幕中。
“初寂。”来人一袭白衣，在月色下更显清冷。
“雪九亭，我们走吧。”
“你的眼睛……”
“无碍。”
雪九亭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多问。“你不回倾羽阁看看？”
“回，但不是现在。”倾羽阁自然是要回的，但总不能趁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回去吧？
暗色的天幕已经微微有些明亮，荒无一人的街道上，一红衣少年在白衣公子的搀扶下缓慢前行。
这没有了眼睛，也真是不方便啊。
次日，月初寂仰卧在树上，静静地享受着秋日的暖阳。
“初寂。”话音未落，便见一绝美女子翩然而至。
“天瑜姐姐啊。”月初寂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另外一位呢？秋瑟。”
“阁主怎么都没看我一眼就认出我了啊！”秋瑟不满地嘟起小嘴，气鼓鼓的样子甚是可爱。
“你呀，隔着万里都能闻到你身上的花香了。”月初寂依旧闭着眸子，只是面上带了笑意。
“秋瑟啊，我回南遥的事暂且别跟阁中的人提起，过几日我自会回去。”
“嗯？”秋瑟不解，“阁主为什么不回去？”
“也没什么，这几日暂时看不见东西罢了。”
“什么！”秋瑟震惊，随即挽起袖子，“什么人连我们阁主都敢欺负，信不信老娘削死他！”
听着小丫头语气中难藏的怒气，月初寂不禁笑了起来，她都打不过，这小丫头又有什么法子呢。
不过啊，她还是这幅暴脾气，当初去落徊时怎么就放心把大小事务交给了她？
“没什么人，就是我一不小心伤了眼睛。”
姬天瑜看着两人，笑意正浓。自从他去了，她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啊……
“好了，秋瑟，我们就不打扰初寂休息了。”姬天瑜出声打断了秋瑟发泄的怒火，初寂身上还有伤，如此打扰，的确不好。
“嗯。”秋瑟应到。
“放心，我过几日定会回去的，到时候，我可要看你是怎么管理倾羽阁的啊。”月初寂威胁到。
“若是管理的不好，可是要训练场伺候了。”
“啊？阁主，可不可以不去训练场啊！”秋瑟小嘴一撇，想想阁主的训练场，心里就一阵郁闷。
“这个嘛，要看你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