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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忠臣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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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銮殿内,苏皇高坐金銮宝座,面色庄严。
  “照你说法,你是笃定邢芝悠通敌了?”苏皇问道,他俯视着看着这个从北苍归来,本来应该按惯例述职的梓夏,然而却开门见山状告其知府通敌的文官。
  “正是。”
  “你可有十足证据证明,单凭你一面之词挑拨君臣关系尤其还是封疆大吏,这等罪状可会被灭族的。”苏皇平静的说道,言语之中的警告意味非常明显。
  “微臣不敢。”梓夏连忙俯身拜道,他犹豫片刻,才斟词酌句地说道:
  “不敢欺瞒陛下,微臣在北苍行省供文职,一直被邢知府视为心腹,正因如此,微臣得以见过太多当地官员的某些明为利民实则为己的行经,但微臣官轻言微,想着虽有不齿,但毕竟事小。也就只能忍气吞声。但邢知府通敌却是事大,为了民族大义,我不得再视而不见了。”
  “你还是没有说出邢芝悠通敌的确凿证据。”苏皇面无表情的说道。
  梓夏咬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之所以如此断定,是因为我曾参与过与北原人密谈!”
  “哦?”苏皇表情这才稍有变动,仍旧平静的说道:“说来听听。”
  “那次密谈是在邢知府出巡时,当时只有我在他身边陪侍。出巡途中,邢知府盘问了三个农民的稻麦种植情况,他们问答之间倒无异常,但回头后,邢知府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北原将在一年内出兵伐我。他还告诉我那三个农民是北原嫡宗的三位长老,位高权重。甚至还把暗语告诉了我。”梓夏一口气简简单单的说完了这等惊天大秘。
  “邢芝悠就这么放心你?这次还让你回京述职?”苏皇似笑非笑道。
  “一直以来,微臣做事谨慎低调。邢知府便当我是性格懦弱,他又以微臣的家族与贱内家族所有人的性命相要挟,自以为能吃定我,于是便更加把我当成亲信心腹。但这种叛国罪行我岂能与他同流合污。与苏明安危相比,微臣的命又算得了什么?在民族大是非面前,两家族人的命又算得了什么?”梓夏轻声说道,话语中却仿佛承载着无尽的重量。
  “哈哈哈哈哈······”苏皇却发出响亮的笑声,笑声飘荡在大殿内,余音绕梁不止,他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改庄重的面容,忍不住地放声大笑:
  “好一个苏明安危,好一个民族大是大非。梓夏啊梓夏,你好大胆,你一个北苍的小小文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苏皇笑完后,目光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冷光渐渐显露,不知道是对着梓夏还是对着谁。
  “微臣虽是文官,但深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尤其邢知府还身居如此要职。可邢知府却有通敌之实,微臣本身便是人证啊。微臣也知所言过于匪夷所思,但微臣敢用两族上下所有人性命担保,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点虚言,甘愿接受抽魂鞭抽打至死!”
  梓夏屈膝跪地,重重的向地面磕了个响头,道:
  “微臣若是蝇营狗苟之辈,岂敢冒着万劫不复之风险陈述此事?只希望微臣今日此番言辞,能够使苏明避免可能出现的危险境遇。能留名青史,便万死不辞。”
  他将头抬起,顺手摘下头戴官帽放在地上,缓缓起身,又躬身拜道:
  “我的官位本就是百姓所赐予,今日终于能正大光明的为百姓做一件事请,即便丢官丧命也是心甘情愿。陛下,若是不抓草民,草民这就告辞了。”
  他慢慢退后,直到退出大殿,这才转身扬长而去。
  苏皇高坐帝位,缓缓下移目光,注视着梓夏的官帽,以及旁边梓夏因磕头力道过猛而溅出的一滩鲜血,沉默着。渐渐的,庄严的面色变得阴沉如霾,仿佛能浸出水来。
  ······
  皇城外,妖媚女子见她相公一头血迹地走来,忍不住趴在梓夏怀里痛哭流涕一通,泣不成声道:
  “何苦啊,相公,你这又是何苦呢?”
  梓夏拍了拍他怀中美妻说道:“夫人,我对不住你。但我从不后悔。我已经让管家安排了一条后路,你即刻便随他去往那里。”
  “那你呢?”美妇听他话音似不和她一起走,猛地从他怀里挣脱,正色道。
  “苏皇还没削我官职,我暂且居住驿站,听从安排。”
  “我抛弃一切,包括我的父亲母亲。陪你成全你的名声。到头来你还是要抛弃我?”美妇面露惊慌说道。
  “怎么会?夫人,我此生最对不住的人便是你。我只是不能再让你冒风险了。”梓夏说完,不等美妇反应便出手将美妇震昏,两名女仆连忙上前将美妇扶回车里。
  梓夏又叫来管家,说道:“虎兄,务必将我妻子安全送达安全之地。”
  “老爷尽管放心,虎子就算拼了命也定会保夫人平安。”那名唤虎子的管家字字铿锵地说道。
  梓夏停顿一下,苦涩道:“倘若这次我不能活着回来,夫人的下半辈子便有你好好照料,若不愿,便为她寻一良人嫁罢。不要让她下辈子再受苦了。”
  梓夏弯腰拜道。
  “老爷何故如此悲观?虎子怎敢对夫人有非分之想。定会保夫人平安便是。”虎子一脸痛苦地说道。
  梓夏重重地拍了他的这位管家的肩膀。
  ······
  皇家别院,鸟语花香。
  今日阳光正好,太阳穿过各种灵花异草缠绕生长的亭廊顶部照射到亭下两人的身上。
  两人各坐石凳两侧,中间隔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有两盏茶具,茶水显然刚倒,还在散发热气。
  其中一人轻轻拿起茶盏,轻轻吹了吹,轻抿一口,又缓缓放下。
  他这才发声:“那梓夏竟如此确定?”
  语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确定以及肯定了。哼哼,这些那笔杆的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说的朕都不得不怀疑了。”一道厚重洪亮的声音响起,说话者正是苏皇。
  “可至今我幕府还从未得到任何风声啊,连一点怀疑痕迹都没有。”那人说道,还是不相信,他正是幕府府主。
  “你这是在问朕吗?你幕府号称无孔不入,这次是否有些疏忽了?”
  “绝对不会,像这种封疆大吏,尤其是与外敌接壤的一省首脑都是我幕府暗中监视的重点对象,嗯·····虽说要考虑到他们已是重臣身份,不能过于放肆,但或多或少,或明或暗还是能把绝对多数情况摸清,对于通敌嫌疑,我幕府还是能在蛛丝马迹中发现端倪的,毕竟幕府成员都受过专业训练了。”府主认真说道。
  “但梓夏的表态也不似作假啊。”苏皇用手摸着下巴,思忖道。
  府主端坐在石凳上,目视前方,目光闪烁不停:
  “梓夏其实是窥视北苍知府高位想借此拼死一搏,在险中求得富贵?”
  “或是其实叛国的不是邢知府而是他梓夏,他是想借此使君臣不和,引起北苍动荡以此减轻北原进攻阻力?”
  “再或者邢知府的确通敌,甚至在几百年前便开始布局,中间几百年未曾与北原有丝毫来往,只是最近才有此一遭,刚好被梓夏看见,他才不得不威胁梓夏?”
  “又或者这其实是梓夏与邢芝悠唱的双簧,真真假假混淆视听,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有可能······”
  “有这些就够了。”
  苏皇抬手打住府主的猜想。
  苏皇缓缓转头,一脸满意的打量着府主。可以说,身为苏皇的苏扶遮做的最正确的事请之一就是选了这么个府主,他总能从只言片语中猜想到各种可能,这些猜想被苏皇会意后,会让他做出多种判断采取各种措施,以达到全方位的准备,不会有任何疏漏。
  若是给他足够的数据,他便能精确推测出事态发展的准确方向!
  “情报头子”这个称号戴在他头上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虽然他一副谦谦君子相,给人如沐春风感。
  府主被苏皇打量的浑身不自在。
  “有这些就足够了,不管是哪种结果,可以肯定的是:北原,坐不住了。”苏皇微微一笑,只是脸上却无笑意。
  “‘二皇子遇刺’事件虽无证据,但与北原定是脱不了干系。短短数月,北原就搞出这么大动作,看来我苏明废各方武力的行为彻底把他们都逼急了。”府主温和笑道。
  “哼哼,有动作好哇,就怕他们毫无作为。要真是那样的话,一统八荒还不知道要推到几时。”苏皇意气风发的说道。
  “陛下这就要准备对北原用兵吗?”府主突然转头,深深的看了苏皇一眼。
  苏皇察觉府主的目光后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那又如何?北原,弹丸之地也。早就该囊括到苏明国土了。”。
  “只怕小鬼难缠,我们还是须得小心经营,可不能在关键时候阴沟里翻船。”
  “府主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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