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似乎是不约而同的契合。
　　你想象过吗，或是，你曾遇见过吗。
　　“王俊凯，人要是像手机一样，能够复制粘贴，是不是记歌词就不用这么累了。”
　　王俊凯侧目，不曾回答。
　　阳光从枝隙中打进来，钢琴上落得些许灰尘，或许触碰过的那个黑键亦或是白键，指尖的触感还停留在空气中，贪婪地索取着温度与水分。
　　人要是像手机一样，唱出来的就不是歌了。
　　至少王俊凯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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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源。”
　　反复调整后喊出的名字。
　　王俊凯后背贴着门，似乎在寻找一处支点隐藏内心的慌乱。
　　“王俊凯？”
　　到底是巧合中的意外。
　　还是意外中的巧合。
　　王源试想过自己会在某个景点碰到同样在拍摄的王俊凯。
　　也试想过在澳大利亚甚至碰不到忙碌的王俊凯。
　　却从没能想到会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下遇到他。
　　“好久不见。”
　　声音的交叠回响在空荡的走廊。
　　心照不宣的异口同声。
　　“这么晚在这干嘛。”
　　似是关心的问候，又似是小心的期待。
　　“哦，我房间找不着了，大半夜的史强也不接电话。”
　　王俊凯低眸，迅速蹦出的想法沉淀了不知道多久。
　　“现在我这住一晚吧，反正对门，明天搬过去就好了。”
　　这似乎是个好办法，至少在王俊凯眼里是这样的。
　　王源回头瞥了眼行李箱，轻声应好。
　　灯光打得昏黄，室内的温度因入冬的风急速下降，王俊凯思虑片刻，开了地暖和空调。
　　着实暖了许多。
　　“你先洗，我去洗点水果。”
　　目光停留在冰箱里的水果，顺手拿出了一瓶奶。王俊凯把王源的行李箱送到他面前。
　　“好。”
　　浴室里的淋浴声夹杂着微波炉的运作声，不小的空间里充斥着莫名紧张的气氛。将切好的水果放到洗净的盘中，转好的牛奶同样放在床头。
　　宾馆很大，初时为了清净方便选了两室一厅，现在竟有些后悔。
　　不知道坐在床边等了多久，王源从浴室里光着脚出来了。
　　发丝的水顺着颈间一路延至锁骨，白哲的皮肤泛着浅浅的水光。
　　“那个，拖鞋......”
　　王俊凯从鞋柜中拿出一双棉拖，递到他的脚边。
　　不经意见多瞥了两眼少年干净的脚踝，很瘦，很细，很白，白色的浴袍落至膝盖，恰好遮住一方风景。
　　“水果和奶在床头，奶趁热喝，早点休息。”
　　楞目了许久，王俊凯进了浴室。
　　冰凉的水从头顶冲击大脑，洗净不安的思想和欲望。
　　王源，好久不见。
　　甚是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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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或许不记得，他轻声对你说的那句话，也许是游戏环节，又或许，是借着游戏环节。
　　你或许不记得，他爱上了你的侧颜，又或许，他爱上了站在你身边的优势。
　　但无论你记不记得，时光是一颗老树，它所承载的每一片落叶或是新叶，每一条纹路都指向叶根，它记载着那些岁月里被无声遗忘的悸动，沉淀着过去每一次的冲动，绵延生长着，贪婪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