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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藏开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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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三具冰尸五官已经恢复正常,但脸色惨白,表情木然,眼神空洞,犹如泥塑木雕一般,难以确定是死还是活。若说死了,怎么会自己坐起来?若说活了,却为何冷冷地盯着鸡胸老半晌,一动也不动?鸡胸初时还吓得呆若木鸡,但毕竟人野性子浪,血雨腥风的场面不知经历多少了,没多久就回过神来,也一动不动地怒瞪三尸。发现三尸仍然毫无动静,鸡胸不禁勃然大怒:“他奶奶的,你们这三条死狗竟敢戏弄你家鸡爷,吓得老子差点屁滚尿流!老子不把你们的狗头揍出屎来,就不叫鸡……”“鸡”字才一出口,忽见灵心翡翠已还原成绿色光点朝自己飞来,鸡胸大喜,早忘了要说的话,赶紧伸出双臂迎接灵心翡翠的归来。哪知灵心翡翠就像不认识他似的,径直在三具冰尸头上绕了一大圈,然后绿光一闪,没入了程星月的眉心。鸡胸大失所望,心中对灵心翡翠的那个气哟,“麻辣隔壁,这三条死狗戏弄老子也就罢了,连你也不把老子放眼里了!忘恩负义的东西,喜新厌旧的杂碎!你他妈别忘了,出来混,总要还滴!”这时,三具冰尸在他眼中仿佛成了出气的靶子,他保持坐姿,猛地抬起右脚,正准备来一招“蜻蜓三点水”将三尸踢倒。不料刚抬脚,突然听见右边那具年轻的小胖墩冰尸开口说话了:“你谁呀你?”
  这一陡生变故,不但把鸡胸唬得右脚僵立在了半空中,更把一旁的马健空三人吓得差点跌坐到了地上!小胖墩冰尸说完,却并没有继续,而是转过头看着中间的老者冰尸和左边的老外冰尸,迷迷糊糊地说:“崛老,这是咋回事啊?咱们这是在哪儿呀?”一副刚刚睡醒的惺忪模样。老者冰尸看了看他,又瞅了瞅老外冰尸,也是一副茫茫然的表情:“咱们不是遭遇雪灾,被冰雪埋住了吗?——雪呢,雪怎么没有了?”老外冰尸低头略一思索,说:“崛老,当时雪灾来得太快太突然了,一眨眼的工夫,咱们就被冰雪封住了。我只记得全身无法动弹,鼻管窒息,然后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说的竟是一口流利纯正的普通话,字正腔圆,乍一听还以为是中国人呢!老者冰尸和小胖墩冰尸都点点头:“是啊,咱当时也是这么个情况,咱还以为要去见马克思了呢!——看来老天长眼,毛保佑,咱们到底还是获救啦!”马健空等人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看这三具冰尸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眼里已泛着光彩,说起话来又是有板有眼的,与常人无异,知道他们不是僵尸,也不是什么妖怪,而是真的活过来了!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虽觉眼前这一幕太不可思议,太难以接受,但从昨晚到现在所遇怪事也不少了,心想这是灵心翡翠的妙用也未可知,见怪不怪,硬着头皮面对这一既成事实吧。鸡胸见是三个大活人,更是不怕了,吼道:“喂,你们这三条死狗是谁?干什么的?从哪来的?”那三人正说着话,徜徉于回忆中,忽闻一声乍雷般怒喝,顿时唬了一跳,回头看到鸡胸好似凶神恶煞,正对着他们虎视眈眈,脸上刀疤通红发亮,扭曲如蚓。老者似乎胆小怕事,吓得身子往后一缩,不敢再看鸡胸;小胖墩则一脸初生牛犊之色,双手握拳,桀骜不屑之态溢于言表;老外却先是一惊,随即笑容可掬地向鸡胸点了点头,很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嗨,这位同志您好啊!哎呦,您长得好神奇好霸气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怎么称呼您呢?”鸡胸为人虽然粗暴乖张,但吃软不吃硬,受不住别人甜言蜜语的夸赞,听老外这么煞有介事地一夸,心里瞬间乐开了花,可表面上还要装腔作势,白了他一眼:“少他妈啰嗦!老子问你们是谁?”“我们呀?呵呵,鄙人切尼德,来自驴啃国,是个生意人,目前来中国投资做生意的。这两位都是你们中国人,是地质学家,我们是合作伙伴。”切尼德毫不介意鸡胸的野蛮态度,继续彬彬有礼地介绍,“这位是崛老,端木崛,著名的地质权威,德高望重,人人敬仰;这位小伙子名叫栾籁,是崛老的得力助手,聪明能干,年轻有为。”老者和小胖墩听了后,友善地看了老外一眼,脸露欣慰之色。
  鸡胸不耐烦地嚷道:“老子晓得了,你叫‘切你的’,他叫‘短木橛’,他叫‘乱来’,是不是?”栾籁一听火冒三丈,猛地起身就要同鸡胸干仗,切尼德立即按住他,继续微笑地答道:“正是,正是。哎呦,想不到你这位同志思维如此敏捷,很不简单呐!”鸡胸仰起头,得意地说:“哼,那还用说?算你有眼光!”切尼德趁机低头拱手,谦卑地说:“同志高姓大名?以后若能得到您这样非凡之人的指教,深感万分荣幸啊!”鸡胸也情不自禁地拱了拱手:“客气,客气,叫老子鸡胸好了!”“啊,原来是鸡胸同志!怪不得气质如此不凡,连名字都这么富有个性!失敬,失敬!”切尼德依旧恭维着,满脸仰慕神情,随后侧头望向马健空三人,“这几位同志是?”马健空见此人笑脸迎人,斯文有礼,颇有绅士风度,虽觉有些虚伪做作,但初次见面礼貌一些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也想了解对方的来历背景,于是也大方得体地介绍了自己和程星月、周金蟾,并说自己是来神妙山旅游的,然而没有点明正受困于此,亟待找寻出路的窘况。切尼德听后仍然是一副“久仰久仰,幸会幸会”的神态,接着蓝宝石般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很是激动地说:“谢谢几位同志的救命大恩!要不是几位同志出手相援,我恐怕会永远葬身此地,再也见不到我那可敬的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女儿了!”
  程星月一听很受感动,脱口而出:“你们不是我们救得,是灵心翡翠……”马健空暗地往后拉了拉她的手,示意不可多说,然后问切尼德:“切先生,我们也是刚到此地,碰巧遇上了你们,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也不知其所以然。所以算不上是我们救了你们,你不必感谢。——对了,切先生,你们是怎么到的这儿,又是怎么遭遇到不测的?”切尼德抽了抽鼻头,皱眉叹道:“唉,真是不幸运啊!我是一个从事矿藏开发的商人,前年中国不是开始‘改革开放’了么,我大受鼓舞,倍感兴趣,一方面想把自己的事业做得更大,另一方面也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这个古老神秘的远东国度,于是就大着胆子来中国投资了……”刚说到这儿,鸡胸突然大声插话:“切你的,欺负老子文盲不懂事啊?‘改革开放’都快四十年了,鸡爷我那时还没横空出世呢,怎么是‘前年’的事?你少他妈糊弄人了!”切尼德一愣,不知所谓,马健空笑着打断鸡胸:“鸡先生,先听人家把话说完嘛,后面也许更精彩呢,到时再问也不迟嘛。”鸡胸“哼”了一声,泡眼一翻,斜向半空,不再言语了。
  切尼德继续说:“我来到中国后,承蒙有关部门领导同志的热心接待和照顾,一切手续流程很快都办理妥当了,于是跟‘地质部第四研究院’合作,正式开始先期的矿藏勘探工作。这位崛老和小栾同志就是该所指派来协助勘探工作的同志,我们在一起合作半年了,他们勤勤恳恳、无私奉献的敬业精神是多么地令我感动啊!”说至此,又转头以真诚感激的眼神向身旁的端木崛和栾籁表示了敬意。接着又说,“这一带属于我们的勘探范围,我们昨天才到这里,正准备生火做饭,吃点东西,谁知大晴天的竟然突降冰雹!我们想赶快躲避,却不知为何四肢完全动不了了,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冰雪压了下来,我们就不省人事了……”马健空听完,心里不免有些疑惑:“‘改革开放’初期,开放范围仅限于沿海地区,未及中部省份,更别说如此偏远的边疆地带了,这个切尼德怎么就能投资到这神妙山范围了呢?而且,看他普通话说得比中国人还溜,对中国的人情世故也极为熟稔,显然若没有经过长时间的专门培训学习,是不可能达到这种水平的。看来他为了到中国投资是精心周密准备了一番的,这么顽强的毅力还真不是一般商人能做得出来的!还有,端木崛手中的小册子记载是他先在此地苦等了三天,而后端木崛他们才赶来,他怎么说成是一齐到此的呢?他为什么要回避这‘苦等了三天’的事实呢?小册子上写的‘目标’二字,难道仅仅是指矿藏所在的具体位置?是否可能另有所指呢?……”想到这里,马健空下意识地瞄了一眼端木崛手中还拿着的工作手册。端木崛见他瞟了手册一眼,顿时核桃脸上闪过了几丝紧张神色,连忙将手册塞进帆布包里,低下头默不作声。
  马健空见此情状,心中疑惑更大了,直觉他们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绝非普通的合作勘探矿藏那么简单。正想再问,却听切尼德又开口了:“马同志,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没看到克丽萨纳河呀?圣天祭塔怎么也不见了呢?”马健空不解其意,程星月抢进话来:“切先生,你问得好不荒唐!我们早已处在克丽萨纳河对岸了,并且距离河岸已有二十多里了。你看,神妙山不是愈来愈近了吗,你怎么还问克丽萨纳河呢?”“什么,已经是河对岸啦?”不仅切尼德,包括端木崛和栾籁都突然一齐从地上蹦了起来,异口同声地惊呼道。这出乎意料的反应,顿时又把马健空等人吓了一大跳,鸡胸破口大骂:“草泥马,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你娘上吊了还是你爹跳楼了?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老子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切尼德摆出笑脸,赶紧解释:“鸡胸同志,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故意要吓你们的,实在是连我们自己也不敢相信这回事,太震惊了,以致失礼了,抱歉抱歉!”“哦,这是怎么说呢?”马健空奇怪地问。“马同志,你们有所不知,我们昨天中午明明是在克丽萨纳河畔,圣天祭塔下,准备吃过饭,略微休息后就过河的,谁知雪灾从天而降!——怎么今天就变成在河对岸了呢?这、这怎么可能嘛!”切尼德用力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十分不解地说。“原来如此!”马健空等人松了一口气,但他们也解释不了这个现象,只好说,“这儿确实是河对岸,你们确实已经过河了。——更糟糕的是,大家目前恐怕无法返回去了!”
  本以为切尼德三人听了会大为懊丧忧虑,不料他们听后却相视一笑,脸露喜悦满足之色。“你们就不担心吗?”马健空更奇怪了。“不担心,不担心,呵呵,咱们只愁过不了河,不愁回不了家。马同志,我劝你们也不必担心,这神妙山的出路崛老清楚得很,他会带咱们出去的,咱们跟着他就是了。”切尼德语气坚定,非常有把握地说。“怎么,端木先生知道出路?”马程周三人欣喜万分,不约而同地喊出声来。“呵呵,鄙人略知一二。”端木崛摸着稀稀落落的山羊胡须,泛红的核桃脸一笑起来,就像无数的红蛋壳碎片晃人眼目,他半眯着双眼,正要得意地娓娓而谈,“据鄙人研究,这神妙山的出路嘛,就在……”“你知道个屁!你他妈敢胡说八道,老子拆了你的狗骨头!”鸡胸突然大喝一声,宛如晴天霹雳,“除了鸭大,谁都不许知道出路!否则老子见一个灭一个,见两个灭一双!哼!”他生怕丧失了神妙山出路的知情权,马健空他们不再依靠他和鸭霸王了,那么灵心翡翠就没办法夺回来了,“称帝大计”也要泡汤了,于是赶紧恐吓阻止端木崛。说到鸭大,他这才想起从冰坑上来后就没看见鸭大了,立即转过身,撇下众人,在周围边跑边大声叫唤:“鸭大——鸭大——你在哪?老鸡上来啦!……鸭大——鸭大——”众人先是一惊,随即见他自顾自地跑开去了,又觉好气,又觉好笑。马健空说:“没事,端木先生请继续说吧。”端木崛这才战战兢兢地说:“出路……就在……神妙山洞……洞顶。不过……先得找到……山洞。”“洞顶?洞顶不会是山顶吧?山顶不是在高空中了吗,那怎么可能是出路呢?”大家不禁愕然。马健空狐疑道:“端木先生,您确定吗?”“那当然!这是鄙人费尽心机才破译出来的,十拿九稳!”端木崛一想到自己的辛苦破译成果,不觉又得意起来,说起话来也流畅多了。。
  原来,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在湖北云梦泽畔发掘出了一座春秋时期的王侯古墓,经考证,是当时附属于楚国的一个小国——“艮顼国”的国君之墓。墓中除了贮藏大量珍稀器物外,在主墓室的天顶上发现一个密封着的小小金盒,盒内别无他物,只有一张折叠齐整的鹿皮古画,保存完好。画的内容相当奇特,线条皆由类似古篆文的蝌蚪文字组成,既像是一幅地形示意图,又像是一篇造型怪异的文章。考古界集中全国精英试图破译古画内容,努力多年,仍然一无所获,仅推测出这些蝌蚪文字或许是大禹时代的产物,甚至更为古老。后来有权威专家提出,这也可能是一张上古时代的矿藏分布图,于是它就被暂时由社科院考古研究所转移到了地质部的档案馆机密室收藏起来,待“文革”结束全国局势稳定之后,再召集地质专家研究破译。当时,端木崛出于私人目的,曾潜入档案馆机密室取出鹿皮古画,复印了一份,加以仔细揣摩。真是无巧不成书,古画上的蝌蚪文字竟与他家祖传的一本袖珍线装古书中的文字有五成相似,且对这些怪异文字大都有所解释。端木崛依靠这本祖传古书和自己深厚的古文功底,再加上一股子执着的拼劲,不眠不食三昼夜,连想带猜,终于破译出这是一张神妙山的地形概略图。图上提示神妙山内隐藏有无数奇珍异宝和叵测怪物,警戒常人不可入山轻取,否则不但有去无回,更且上殃祖宗,下祸子孙,恶报非常!不过由于古画中的蝌蚪文字只译出五成左右,加上文句佶屈聱牙,晦涩难懂,关于入山和出山的具体途径,以及其它注意事项,尚无法破译。因为单位派系斗争仍然激烈,他疲于应付,也就没有没有时间继续深研下去了。
  端木崛此前从未听说过神妙山,也不知神妙山在哪里,更不晓神妙山有何意义价值,通过鹿皮古画得以有所了解。后来,奉命配合切尼德的投资工作,曾偶然向切尼德提及神妙山可能有巨大矿藏。谁知切尼德一听这下,两眼放光,兴奋异常,立即改变原先的勘探方向,改为到神妙山勘探,并要求端木崛确切弄清入山和出山路径,并信誓旦旦地说:“这项任务若能圆满完成,我可以加倍兑现给你的承诺,让你得偿所愿!”由于切尼德有要事必须先到西藏处理,他俩约定,切尼德办完事后就在神妙山附近等着端木崛和栾籁,要端木崛尽快破译成功后立即前来汇合。端木崛得到切尼德的加倍承诺后,更是激动万分,下定决心,不舍昼夜,拼命参研破译,终于用一周时间明确了入山和出山的路径,包括山洞的位置所在——但当时“文革”才结束不久,他余悸犹存,为防备别有用心之人抓小辫子扣帽子打击他,于是在工作日记上把这段时间记载成“所里有别的任务须提前完成”,以示自己在为公事勤劳——他信心十足,不再多想,火速携带栾籁前往神妙山。然而他压根没料到,鹿皮古画仅仅是关于神妙山的概略图而已,更多更详尽的内容并没有透露出来,哪怕是他自认为有把握的入山、出山、山洞等信息,也仍然存在着扑朔迷离的变数,所以他对神妙山的认识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此时,切尼德正大为头疼沮丧,他想方设法到达克丽萨纳河已经三天,却无论如何都过不了河,食物早已吃光,天气又极为寒冷,几乎陷入绝望之中了。端木崛和栾籁历尽艰难地来到后,切尼德把过不了河的情况一说,端木崛顿时傻了眼,他万万没料到神妙山还有这一着!三人苦恼了半天,无计可施,决定还是先吃饭休息,然后再想办法。谁知正准备生火煮食,冰灾就突然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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