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测试

　　一分钟后，孩童面色苍白的睁开眼睛，将玉简还给莫堂主，稚嫩的声音充满疲惫道：“我就看到了两句，最后看到的是岁月无痕。”
　　说完这孩子的小眼睛已经开始溢出晶莹的泪珠，他的父亲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身后的家长们和旁观的百姓或是不屑、或是可惜，亦有幸灾乐祸的。
　　“哎呀，可惜了，只看到了两句话，看来是进不了练气堂了。”
　　“是啊，不然他们家就光宗耀祖了，真是可惜了。去年测试的底线好像是五十个字呢，他就两句，也太少了。”
　　莫堂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凝神进入玉简一观，发现里面的阵法的确记录着开头三十二个字，不由睁眼笑道：“这个孩子的资质还可以，去旁边记录一下身份，以后他就是练气堂的人了。“盈儿，你去记录一下这个孩子的姓名和身份。”
　　那个叫盈儿的小姑娘甜甜一笑，表示自己明白，柔声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孩童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回道：“我叫刘冬儿。”回答完之后，他猛然一吸被父亲拍出来的鼻涕，小脸上满是惊喜，不由得抓住父亲的衣衫使劲摇晃道：“爹，我进了！我进了！”“莫堂主，谢谢你啊，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一下冬儿，这孩子老实。”孩子的父亲也是大喜过望，冲莫堂主千恩万谢后，一把抱起儿子，在周围人羡慕的眼光中离开了。
　　“冬儿真争气，爹这就给你买好吃的去。”
　　“噢，走咯，走咯，买好吃的去咯！”
　　测试仍在继续，不时有孩子被失望的家长打哭，也不时有家长因孩子的争气而得意非常。那个桌旁的小姑娘一直恬静地微笑着记录下每个通过测试的孩子的姓名和身份。
　　此时的夜凌空已经和主角一起加入了排队的行列，虽然前面还有上百个孩子没有测试，但是看着这些测试者或喜或悲的表情，对夜凌空来说也是一种感悟。到是白发小孩的白发引来了众人的议论，但他只是低着头，不屑于理睬他们。
　　“你明明只看到一句话也就是十六个字，却谎称看到了两句，原本你的资质刚刚可以进入练气堂，但是堂里却不收胡言之人。”
　　测试到主角前面第四个时，莫堂主突然脸色难看地冲一个身穿华服的小胖子喝道，他刚才观看玉简的阵法时发现，这个小胖子根本就没有看到所谓的第二句，这完全是他偷记前面小孩所说之文谎报的。
　　看着脸色惨白的小胖子以及他那个大腹便便的父亲脸上懊悔的神情。夜凌空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测试还附带测心的。
　　测试继续进行，不知不觉夜凌空就排到了第五位了，他前面除了两位主角外，还有一男一女了两个小孩。现在轮到测试的是一个梳马尾辫的小姑娘，父母都是一身劲装的武者打扮。接过那枚玉简，小姑娘闭目开始阅读，两分钟后，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回答道：“我看到了四句。”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皆是大惊，经过刚才近百个孩童的测试后，大家此次测试的难度提升了不少。而那些通过的孩子里面最好的也就是看到两句半而已，这个小姑娘能看到整整四句话，那她的天赋可想而知。
　　“不错不错，竟然能看到六十四个字，你的资质已属上乘。你叫什么名字？”
　　莫堂主很是欣喜的赞赏了一下这个小姑娘，还主动的问起了她的名字。小姑娘的父母通红着脸，客气的拱手道：“小女李胜男，今年九岁半了，往后还请莫堂主多加关照。”
　　莫堂主抱拳回礼道：“呵呵，客气了，令爱的资质上乘，想来不需要几年就可以进入山门修炼了。盈儿，过来见过你的师妹。”
　　盈儿带着温柔的笑意，从桌后走了过来，拉着李胜男的手一起坐在长凳子上，细声交谈起来。等到主角前面那个男孩测试结束后，两个小姑娘已经亲密地好似姐妹一般，不时附耳低语，浅笑盈盈。
　　这个男孩的资质也算不错了，看到三句四十八个字，只是李胜男的资质毕竟太过耀眼，莫堂主对他只是点了点头。
　　很快轮到主角了，黑发小孩先测，过了十息时间，他就神色轻松的睁开眼睛，莫堂主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周围的百姓更是摇头嘲笑道：“居然这么快就看完了，想必就看了半句话吧！”“没错，这个娃娃居然没有父母的陪同就过来测试，我想他爹娘应该知道自己孩子几斤几两，所以没来丢人现眼吧。”“哈哈哈......”
　　在一片嘲笑声中，黑发小孩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一直低头不语。莫堂主见状，笑着安慰道：“不要害羞，大胆说出你的成绩，只要你有这股勇气，那么你就不差！”“多谢莫堂主指点，我只看到四句话，和那个李胜男一样。”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寂静，围观的百姓沉默了一会儿，齐声大笑了起来。“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居然说自己和李胜男小姑娘一样，他就不怕被取消资格吗？”盈儿好奇的看着看着这个黑发小孩，而她身旁的李胜男心中隐隐有一丝愤怒，居然想用我的成绩谎报！莫堂主也是一脸的气愤，自己好心好意安慰他，他居然用谎言来欺骗自己。接过递来的玉简，带着找证据的心态，莫堂主的意念钻进玉简中。
　　随后，周围百姓都看到了莫堂主微变的脸色，心中都希望莫堂主好好训斥一下这个小娃娃，也好让他们开怀一笑。
　　谁料预料的事并没有发生，莫堂主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黑发小孩，转头对盈儿说：“记录下他的名字和身份。”
　　“啊，二叔，他真的看完了四句？”盈儿惊讶地看着黑发小孩，微张的嘴娇俏可爱，让黑发小孩呆了一下。
　　“我叫陈铭，是个孤儿，既然贵堂要收留我，还请代为安排一下食宿。”说着回头看了一下白发小孩，笑道：“我通过喽，你也一定可以的。”
　　围观的百姓看着白发小孩和陈铭一样的相貌，只是发色不一样，对他成绩的猜测也趋向了统一。
　　在众人的期待下，白发小孩拿起了玉简，开始测试，不到半分钟就结束了阅读。
　　“最后一句：尤可知情，依难识心，本心难证，永恒无真！”话一出口。众人就呆了，马上就开始了议论。
　　夜凌空也是一样：都是主角，天赋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差距，八成是那个陈铭藏拙。
　　“陈潜，孤儿。”
　　很快，陈潜做完了登记，轮到夜凌空了。他拿起玉简，凝神探入。只见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下，八张泛黄的宣纸悬空而立，夜凌空从右边开始看起，渐渐有一个个大字出现在纸上，“天地初分，万籁俱静，混混沌沌，不存一物。”看完后，夜凌空转向了第二张，很快就看完了，当看到第六张时，夜凌空停了下来，做人要低调，不然会被敌视，这样差不多了。于是意识瞬间就退出了玉简。“我看到了第六张。”莫堂主接过玉简查看一番后，笑道：“好好好，去登记吧。”“夜凌空，也是孤儿。”
　　接下来的测试就有些无聊了，虽然也有一些看了三四句的人，但相比于陈潜的八句，夜凌空的六句，都有些不够看。
　　日落西山，此次收徒终于结束了。夜凌空、陈铭、陈潜被莫堂主带回练气堂，并安排三人住在了一个小院里。而李胜男则被莫盈带走了。
　　夜晚，夜凌空躺在床上：“明天就可以修炼了，真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