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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湖浮生若一梦 / 第一章 矛盾激化

第一章 矛盾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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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朝天武七年,西夏在北朝的武力下覆灭。南朝趁北朝军胜懈怠之机北上,占得宣化府,兴庆府以南。自此,南朝以宣化,兴庆,太原,真定四府,与北朝对峙。
  天武十三年,北师伐南,战于太原府,南师拼死守住太原,却也因此元气大伤,将领更迭。反观北师略无大恙,退居大同,择机再战。
  十四年春,南朝武林迎国难之危,约七月中旬西京河南府,由六大门派主办武林大会,邀各路侠义人士相会,共商救国大事。
  当下南朝六大门派,指的是少林,武当,华山,峨眉,逍遥以及新兴门派洞庭派。像青城派,飞啸帮一类的门派,因为声望等诸多方面比不上前者,所以还算不得六大门派。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
  天武十四年七月初十,艳阳夏日。太原府,平原客栈。
  太原府内最大的客栈当属同名的太原客栈,可临近武林大会,太原客栈人满为患。因而晚来的江湖人士只好退而求其次,住进了这号称太原府第二客栈的平原客栈。
  应召武林大会的举办,各路豪杰纷至沓来,就算是这平原客栈也拥堵不堪。
  “小二,小二!”占据了客栈大门边那桌的一道服公子叫喊。
  “客官莫急,来了,来了!”
  不同于其他小二的单薄身躯,这喊来的褐衣小二身材壮实,显然平时没少做脏活累活。他肩上挂了条洗得发白的汗巾,额头却满是汗珠,或许是晌午的忙碌让他来不及擦拭吧。
  小二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道服公子桌前,俯身殷勤问道:
  “客官,有何吩咐?”
  “咳咳。”道服公子轻咳两下,右手轻拿起一支筷子,点过面碗的碗沿,示意小二这边瞧。
  小二莫名其妙,这桌客官怎么回事?一桌人皆是身着青色道服,可那另外的三位道友却在自顾自得低头吃面,好像是不打算掺和同伴的事。
  虽是不解,小二仍是会意得点了点头,凑过身来。
  只见道服公子筷尖飞快指向一桌,小二顺着筷尖看过去,这会儿功夫他才看清楚。
  原来是那坐了五位秀丽女子的一桌啊,这几位女子清丽高雅,姿色饶人。
  为首的那位更是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当真是天上的仙子。
  小二眼珠咕碌一转,愣住了,像是看得失了神。
  道服公子瞅见小二眼里的桃色,心中不爽:这还得了!连个勤劳纯朴的小二都这副模样,那些邪道鼠辈还不得上了天了!
  他抬起胳膊肘,撞了愣神小二一下:叫你过来是让你去打探消息的,这么标志的姑娘,你一个小二瞅什么瞅!
  道服公子可没料到,这小二让他这一撞,竟甩身摔在地上。
  扑通一声,动静之大,让原本喧闹的客栈应声而止。
  桌桌闻声观来,道服公子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本想着低调做事,却一下子成了大家都焦点。这可如何是好!
  还有,这倒地的小二,抚还是不扶?
  细细一想吧,这扶也不行,不扶也不行。
  扶了吧,好像真对他做了什么一样,不扶吧,又坐实了自己蛮横无礼。
  道服公子脾气上来了,索性不扶。
  “哎呦!”小二的痛呼慢了半拍,他这一呼,让那些看向道服公子的眼光异样了些。
  同桌的师弟们虽说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吃蒙头面,可旁观者眼明,再加上习武之人感官不差,自然是注意到了小二的举动:讹钱的?
  左边的矮个子正要站出来说两句,却见道服公子悄然挥手让他别管。
  得到师兄的指示,矮个子乖乖低头继续吃面。对坐的师弟们见状,也自顾自得吃面去了。
  虽然不知道师兄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可既然是师兄的意思,肯定有他的道理!
  旁观者清,这当局者还真有些迷!
  道服公子不解:自己绝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怎么这人就飞出去了?难不成是我昨夜练功出了岔子,以至今日收敛不住内力?
  “啊,我的腰啊!”倒地的小二像是伤得不轻,他那凄厉的嚎叫,。
  道服公子暗暗运功,发觉丹田真气雄浑依旧,显然不是自己的问题!莫非,是这厮在演?
  道服公子冷静了些:若真是如此,一个客栈小二,怕是没胆子做出这种事来。定然是有人指使!可会是什么人呢?竟然敢算计我武当派。
  一时间,平原客栈一层充斥着那小二的嚎叫,周围的人或是继续埋头吃食,不理这档子破事;或是抬头张望,饶有兴趣看着道服公子。
  凡是有些阅历的人,自然能认出那身道服上的八卦图案,正是南朝武林泰斗——武当派,赫赫有名的大派。
  可就是这名门正派,怎会和这客栈小二过不去?
  道服公子正细细思量自己这几天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一下子顾不上那害他出糗的嚎夫。
  “我呸,你这人生得人模狗样,怎么这般蛮横无礼!”一个骄横的女声吼道。
  道服公子心头一紧,站起身来,应声偏头。
  指责他的女子直向他走来,她愤愤不平:
  “亏得你还是武当派的弟子,竟然欺负个客栈小二,真是败类,恁的辱没了张真人的好名声。”
  这女子倒也奇怪,既是为那小二打抱不平,怎么不顾那小二的状况,直接便要来寻自己的麻烦?道服公子不解。
  “姑娘,行侠仗义还请不要太过武断,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
  自知理亏,却也不会输了气势,道服公子淡淡道。
  可不等他说完,那女子便抢言道: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自持武力,竟然对不会武功的小二动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粗了?”道服公子怒了,“眼睛不好使可以换给需要的人,花药谷才研制了换眼睛的法子—”
  那女子是个娇生惯养的暴脾气,哪能由他这般羞辱,她一双俏脸憋得通红,“次啦”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剑:
  “休得口出狂言,我这便替他教训你!”
  道服公子一愣,整个客栈的人都蒙圈了:这是哪里来的傻姑娘,话不多说就要砍人,知道内幕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地上躺的是她未来相公呢!
  “看剑!”那女子持剑向长颈汉子刺来。
  道服公子微微皱眉,也不多说,脚下几步,随意一个身法便躲过那剑锋。
  蓄意一剑不中,那女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围观的人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笑出了声,有个汉子嘲弄:
  “我说姑娘,技不如人就不要乱逞威风,可莫倒贴这歹人个美人胚子!哈哈哈。”
  “我呸,住嘴!”美人狠狠得回瞪那汉子一眼,恨不得将后者千刀万剐。
  那汉子被她凶神恶煞的眼神震慑住了,立马缩进了人群中。
  要是换了平常,这美人怕是要冲上去和那多嘴的汉子拼命,可是现在,她正在行侠仗义,心中的怒气只好发在别处上。
  她怒视道服公子,尽管后者根本不搭理她,反而向她身后张望。
  “目中无人的混蛋,看招!”
  恼怒冲昏了头脑,美人抬手连刺四剑。
  前招接后招,一剑连一剑,招招连击来,剑剑穿风刺。正是峨眉剑招,穿风连刺,剑招是虚招,虽剑尖刺出的真气才是实招。
  一出手便是绝学,阵势吓人。
  气氛微妙,围观的人们不做声了。显然就是常人,也看出了美人使出的招式不简单。
  道服公子眨巴眨巴眼睛,丝毫不见慌张,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这我不出手,你还真当我好欺负?真想狠揍这泼妇一顿!
  左脚向左一步,右脚跟上,右脚向右一步,左脚跟上。初来几步还看得清晰,可一眨眼,长颈公子整个人都成了虚影。
  围观的众人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没有看错,那人就是在那,只是身法极快,你看不大清楚罢了。
  果不其然,美人的穿风连刺四大皆空。
  她不敢相信,瞪大了眸子张望,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刺中后,她羞愤难当,狠狠得握紧宝剑。
  片许,道服公子的身形渐缓,众人这才看了个清楚,他还在原处,甚至连手上的姿势都未有变化。
  “好!”围观众人叫好,佩服他的功夫精妙。
  美人可不乐意了,却也终于知道了自己不是眼前败类的对手。。
  可我辈侠义之士,站都站出来了,哪还有回去的道理!硬着头皮继续打,她横剑又欲使个招式。
  “絮月,不许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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