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借法开道

　　“随后，世界就迎来了大黑暗时代，修行者为争夺宝物，各自出手，不择手断，那个时代，比五代十国还要惨烈，”玉弥衡眼神随着黑暗时代来临，开始暗淡下来：“那个阶段，被人们称为黑暗时代，就这样，过了漫长的时期，强大的修行者涌现，开始团结起来，为这黑暗的世道求一份安稳，不停地杀戮、死亡，终于平定天下，迎来了数万年的和平与辉煌时期。”
　　他停了下来，望着墨尘，一字一句的说道：“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三部天书现世，打开了这个世界天地法则的大门！”
　　“这段历史原来是这样？”墨尘一脸震惊，文明，科技，随后三部天书打开天地法则大门，人人踏上仙途，求大道，求长生？
　　“是的，又过了许久，即使在没有法则降临，天地一片荒芜之时，这片世界的人们也能够通过自己的双手，创造奇迹，而现在，你就是需要创造奇迹的那个人。”
　　“天书既为钥匙，便能直接调取法则之力，但你无法身与法合，游走法则天地，便借不出法则之力，因此，你需要借助阵法来偿还所借天地法则之力的代价。”玉弥衡道：“你知道修行者使用的法石么？”
　　“法石？没听过。”墨尘道。
　　“凡人交易生活，使用的是法钱，一种用铜雕琢的钱币，只有数额价值，没什么实际功能，但修行者不同，修行者使用的是法石，除进行修行者之间的买卖外，还可以通过吸收法石内的‘气’来填补借法则之力后身体亏空和不足。”玉弥衡从怀中掏出一块法石：“你细细观察一下，这块法石内蕴一些‘气’，不过这只是中品法石，法石之分，还有下品、上品和极品之分，就这么一小块法石，就足以让凡人生活一辈子。”
　　“明白了，就这东西不仅可以不钱使，还是个营养品，”墨尘正计算着，突然听到玉弥衡后面那句话：“你说啥？这么一小块中品法石就可以让凡人生活一辈子？这、这玩意儿还是个奢侈品？”
　　玉弥衡点了点头。
　　“那还练个屁啊，小爷我一块法石也没有，如果有，也经不起阵法消耗啊，”墨尘难受不已，难怪那些大学士个个只拿阵法当辅助用，这烧钱的玩意，就算是财霸一方，也经不起这么造啊，想到这，墨尘直接拱手：“我等穷人，不配练此等高深法术，还请先生另请高明！”
　　玉弥衡道：“你先别急，我既然做了你的先生，自然要给你一份见面礼，早在我陨落之前，还是有些小钱的，这里有一万下品法石，你且拿去用。”
　　接着，玉弥衡又拿出一本书，上面密密麻麻画着各种图案，这些图案繁杂难懂，墨尘一时不解，无力望着刚拜好的自己家便宜先生。
　　“不知道？先生给你解释一下啊，这些图案，其实就是算法，也就是公式，只不过与公式不同的是，他们是以图案的形式表达出来而已。”
　　“任何公式，都能找到与之相对应的图案，不同的图案相互组合，可产生具大威能，先生不才，通过研究，将阵法之道进先初分，一至九品，这阵法之道你若通过《洛书》调动，只需掌握四品阵法，便可对弈大学士了。”玉弥衡望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这么强？那修至五、六品岂不是无敌于天下？更何况六品之上，还有阵法？”墨尘难以置信，这阵法之道，如此之强？他心中有所疑惑：“先生，您既然研究出了一至九品阵法之道，阵法威能如此强大，为何先生还会陨落？”
　　“这？”玉弥衡尴尬一笑：“先生我只修到三品，更何况，越强大的阵法越烧钱，光是在品阵法，就要烧掉数万上品法石，先生也不富裕啊。”
　　墨尘倒吸口凉气，果然是个烧钱的主。
　　“不对，你只修到三品，怎么知道阵法能分一至九品？”墨尘疑惑再起，这黑心老忽悠，该不会又在骗自己吧？
　　“你放心，这个不会骗你，我虽然只修到三品，但我有《洛书》啊，有段时间闲着，就顺便用《洛书》推演一番阵法未来演变，这才有了这本阵法之道一至九品的秘籍。”玉弥衡笑呵呵说道。
　　墨尘一脸黑线，这老家伙居然作弊！
　　“你连阵法都看了，就没推演一下自己是怎么死的？”墨尘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自己该不会是拜了个智障为师吧？
　　“这话说的，我有天书，怎么会死？所以没必要推演，更何况当初一群人追杀我，根本没时间……算了算了，不提这个。”玉弥衡似乎触及内心伤处，神色一阵黯然，摆了摆手说道“你先练着吧。”
　　说罢，玉弥灵身渐隐，消散不见。
　　他哪里是没有推演，而是没有办法啊！
　　一群恶人联合起来，设下惊天大局，抓其妻女用以威胁，同时方圆千里都有布置，天上地下必死之局，连《洛书》也推演不出未来，做局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玉弥衡甚至一度怀疑，背后有其它天书的拥有者现世支持，否则，为何连《洛书》也无法算出一条生路？
　　不过这些事，玉弥衡还不想让墨尘知道，他实力太过弱小，若沾染上这此因果，怕是要早早夭折，得不偿失。
　　墨尘知道玉弥衡之死必有天大谋算，否则哪怕仅凭大学士实力，也不可能轻易陨落，他暗暗下定决心，将来玉弥衡若有所求，他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现在还是先修炼阵法吧。
　　墨尘开始翻读玉弥衡留下的这本《阵道》。
　　阵道首篇。
　　阵中有法，法序成道。
　　天都有真理，天地有定律，天地有法则，万事万物，都有其本源，亦有其形状。人为有四肢五脏，皮肤血管；树有躯干枝桠，纹路年轮，这片天地，也自有其脉络。修行之人修真理大道，修万物定律，修的是自身，以身合法，勾联天地。而阵法不同，阵法之道是用法石内蕴含的天地之气，描绘天地脉络，释放天地威能。
　　这也是阵法之道强势无匹的原因，必竟，阵道尽头，就是这片天地，修阵法者，修的不是已身，而是天地！
　　墨尘看到这里，渍渍称奇，难怪阵法这么烧钱。
　　不过，如果自己修至三品阵法，哪实力岂不是与大学士相抗衡？仔细想想，好像还不错。想到这里，墨尘接着往下看去。
　　阵法施用，有两个方式，一个是借用阵法图，借用字符之力书写，模拟小天地，将法石按一定方位置于其中，便能使用，还有一种方法是直接借用地势，将法石埋放于地下，然后利用洛书直接调动，施放威能。
　　当然，肯定是后者威力更强一些，若是阵法大成，可直接借用整片天地大势，那威力将惊天动地，不可想象。
　　随后，墨尘开始了对阵法的无数次偿试。
　　“东南坤位，西北天罡，南坎位，先试试看。”墨尘现在试的，是最基础的阵法，玉弥衡在《阵道》一书中，将这个阵法称为三才阵。
　　此阵乃据古书记载天地人三才而成，点落星位，牵引法石，可制造三人幻象。墨尘在埋好法石后，通过天书以意念摧动，几声爆炸突响，几颗法石在爆炸中轰碎。
　　玉弥衡猛然现身，骂道：“你小子钱多是不是？法石经得起这么造吗？看图案，看图案啊，意念摧动，还要将三颗法石连成相应图案，知道吗？”
　　墨尘明面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暗自腹诽：也不知道是谁刚才一脸惆怅，啥也不说清楚就走了，现在倒好，回来装好人来了？
　　不过，墨尘并没有放弃，听完玉弥衡指定后，他再次在三个方位埋下法石，依着先生的指点，将三颗法石连成特定的三角形图案，法石突然一闪，在相应方位缓缓凝聚出三个人形来。
　　“成功了？”黑尘欣喜不已，望向玉弥衡。
　　玉弥衡并没有给他好脸色：“不过是最基础的阵法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你看那三个人，跟个傻子似的，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
　　“先生，你好像并不文明啊？”
　　“臭小子看打，雷来！”玉弥衡言出法随，一道雷电直接劈到墨尘身上，将墨尘劈得一片漆黑，发型炸裂。
　　“先生你如此欺负弟子，毁坏弟子形象，就不怕弟子出去以后辱没师门吗？”墨尘没法还手，只得以言语反击。
　　“怕什么，反正你现在也出不去，孽徒看雷！”
　　又是一道闪电劈出，吓得墨尘急忙闪避，玉弥衡接连劈雷，随后墨尘又中了好几道，急得墨尘又骗又骂，直呼上当。劈了好一会儿后，玉弥衡心情才好转起来，也不再劈他，独自找个地方喝茶去了。
　　墨尘这才整理衣服头发，继续研究阵法。
　　三才阵随后又施放上百次，这才完全熟练。运用熟练后，只要使用，阵法就只需要少量法石保持，所以这上百次的练习，消耗倒也不多，让墨尘十分满意，接着，他又开始练习下一个阵法，起武阵。。
　　起武阵，同样是基础阵法，通过这个阵法，墨尘就可以模拟修行者进行简单的字符攻击了，不过与修行者不同的是，这些字符没有修行者自身对字符道理的领悟，也不能以法附身，所以威能并不强，遇到小学低境的人，这个阵法根本没啥用，也就只能唬唬没见过世面，不能修行的凡人。
　　一番苦练后，墨尘将此阵法也掌握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