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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夺朱纪 / 第八章 七大家族 1

第八章 七大家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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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钟到了吧?”女人懒散地叹了口气。
  大家沉默了一刻儿,听见站在上头的老头说了“礼毕”。
  女人理了理乌黑的发髻,回到了席上坐下。一身水仙花案的素色旗袍剪裁的恰到好处,翡翠头面,虽然并没什么过多装饰,一根缠金翡翠的顶簪已是光彩夺目。今天她的口脂不似往常,搽的极淡,不过有种女人骨子里就是媚色,打扮越是寡淡,越是撩人。
  覃竹自然是属于这类的,只不过是在那些男人不知道她是谁的情况下。
  一个女孩扶着老妇走到桌边坐下,两人打扮妥帖而保守,一样的桃花眼,到了她们脸上却少了几分媚色。
  “竹儿,刚才是你失礼了。今个儿是魏虢元首最后一程,当着这么多人面,叫其他家族觉得我们覃家没家教。”老妇虽然不满倒也没有太过苛责。
  女孩取过仆人捧着的蜜罐子,又细细涤了一遭茶盏,调了甜水递给老妇,“祖母,母亲受您影响心直口快,再加上这些年又一直掌管着黎宫亲卫队,一时没想到那么多。您喝口水润润喉。”
  七大家族的嫡族都各自落了座,一眼望下去,有的地方满满当当,有的却是人丁寥落。
  覃竹把玩着东珠耳坠,并不动筷子,只支着脑袋,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别的桌子上人们的举动。
  忽然一阵骚动,好些人慌乱地走动起来。
  覃竹往王家席上瞄了两眼,那位柔弱不堪的王夫人又不知去哪里了,王家家主倒是安安稳稳地坐着动着筷子,怀里坐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她转头向侍立的仆人招招手,“哎?发生什么事了。”
  仆人低着头,“小姐,是王家的小姐又不见了。”
  覃竹摇了摇头,“好好一朵鲜花,当初谁也看不上,硬是要插在牛粪上,现在不被当人看了吧。”讥讽中又带着点怜惜。她信手从盘里捻起一个坚果,朝王家席上丢了过去,直接打在了王布同脑门上,“王布同,你自个儿女儿都丢了,在这儿哄谁家的小野种呢?”
  覃家小姐已经三十出头了,不过长得俏而媚,性子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再加上覃家统共就这三个女人,故而家族权力十分集中,直接把持着黎宫的安防与平国的军械工厂,于是无人不让她三分。
  王布同脸色沉了沉,身旁的女人却坐不住了,“都说覃家没男人也不打紧,今儿我算见识到了。”这女人是王布同的姨太,按理说并不能上这桌子吃饭,可见如何的受宠,不过到底是个偏房,不清楚七大家族的弯弯绕绕。她知道的无非是覃竹没有丈夫却有了女儿,覃家没有男人倒有了个小小姐。
  覃竹才想发作,就见那小媳妇儿直接撞上了天花板,而后掉在地上,摔得鼻青脸肿。王布同怀里的女孩赶紧叫着“娘”扑了过去,看清自己母亲的惨状后,扭过头对着覃竹大骂起来。
  “贤侄,你家事我管不着,不过咱们嫡族就是嫡族,莫让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辱了名声。”然而出手的并不是覃竹,而是覃夫人。她抿了口蜜水,面上云淡风轻。
  七大家族血脉里修习法术的天赋都是不一样的,覃家所习的是精神系的,覃小姐的夫婿虽没人见过,覃夫人却的的确确是在战场上丧的夫,王家姨太这言论几乎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王布同身子抖了抖,他可以打压目中无人的覃竹,却不能向覃娜表现出一分不敬,只能唯唯喏喏地点着头,回头给了小女儿一巴掌,差人把她们母女送回去了。
  “好了,覃家妹子,和晚辈置什么气呢。小声啊,给你祖母水里多加点蜜。”石老先生出来打了圆场,这才替王布同解了围。
  覃声赶忙应了,把这事揭了过去。
  虽然是母亲替自己出了头,不过覃竹心中仍是有气,一刻儿也不想看见王布同这张脸,“声儿你随我去帮忙找找王家妹妹,毕竟这是黎宫,下人们也不能随意走动。”
  覃声点点头,随母亲一同离开了。
  黎宫撇去诸多光鲜的前缀,不过就是魏家的一栋三层小楼,覃竹撇了覃声径直往楼上寻去了,倒叫没来过这儿几次的覃声一时愣在原地,手足无措了起来。
  她摸索着转过彩色玻璃顶的回廊,忽然听见孩童的“咿呀”,覃声有些欣喜,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果真看见个小孩倚着门框往里面探头探脑。
  “你是王家姐儿……”覃声两步并作一步走到那女孩身旁,话还没能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回去。
  这是一件空旷而幽闭的大厅,厅中摆放着一硕大的石棺,棺前跪着个戴孝的少年,白衣黑裤,形影相吊。他身侧贴着花的窗户透出的光,给他侧脸的轮廓镶上了一条灰白而纤弱的边。
  覃声忽然想起某个深夜随母亲溜去湖边,听到水面的渔船传来的琵琶声,精致婉转下说不清的苍凉绵长。
  少年转过头,逆着光模糊了半张脸,他看向门口,并没有说话。覃声身旁的小孩却忽然兴奋起来,挥舞着藕节似的手臂,想往厅里走。
  即便是没来过几次黎宫的覃声,此刻也知晓了这是什么地方,石棺里躺着的、棺前跪着的又是些什么人——元首的灵堂,乱闯怕是不合规矩。
  少年慌忙地起身,往门口走来;覃声也赶紧伸出手臂,将王家的小姐揽进了怀里。
  少年停下来,松了口气,向覃声微笑着致了谢。覃声这才看清这张脸,苍白而瘦削,高的鼻,深邃的眉眼,眼下露着白。
  覃声忽然心里就生出了个大逆不道的想法,她觉得这位新元首并不像魏虢,倒像极了刚刚站在台上主持葬礼的那个老头——全卧鱼。即使他周身都是厚重的悲伤,她也能感觉到,他就像根细而韧的线,玲珑精致看着脆弱,一言不发却能在敌人的皮肉上割出深深的口子来。
  怀里的小孩忽然扯了扯覃声的袖口,咯咯笑着指着远处的石棺,“姐姐,那个、那个盒子…大,能装,一、两,两个人!”
  少年回过头,看向小孩口中的大盒子,转过头,忽然朝两人咧开嘴,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覃声被这表情瘆得发怵,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开口询问,看他身形晃了几下,一头栽了下去。。
  恰这时,覃竹也带着仆人们找了过来,一时间,“元首晕倒啦!”海浪一般此起彼伏地,由长廊传遍了黎宫的各个角落。
  覃竹被他们滑稽的模样逗乐了,看了眼石棺,却仍是滑下一滴不为人知的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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