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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 沙场点兵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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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来豪杰皆寂寞,在这边土地上胜者可高高在上,败者便低头离场,这便是法则。
  左真站在山坡上望着关宁城头上的刘字红色旗帜叹道:“北境数十年心血化为乌有,老夫无颜面对太令,无颜面对先帝!”
  左真身后站着一位年轻的不像话的俊朗少年,少年眉头紧锁右手搭在剑柄上,一股长气如同脱鞘之剑厚积薄发!
  左真:“你走吧!回去向老太令复命吧。”
  少年向左真一躬:“将军,我如何复命?”
  左真仰面朝天:“就说老夫失职未能于虎口下保住北境!”
  少年:“将军,燕自愿为兵向北,如今北境有难,燕怎能甩手离开!”
  左真:“走吧,等朝廷的人来了,你想走也难以脱身了!”
  少年还想说些什么,左真转身握住了他的手:“什么也不要说了,你能来北境,那就是太令心中还装着天下,这就足够了。老夫只有一事拜托你,哪天若大萧乱了,你若有心便请太令出山救世间沧桑……”
  少年低头深思,良久抬头看着左真:“若我走,将军会如何?”
  左真瞬时板起脸来:“太令让你来可不是让你感情用事!老夫罪孽深重,甘愿伏法,你莫要做多余事!”
  少年:“将军授我真传,再者,我是关宁守城副将,于公于私我岂能一走了之!”
  左真顿时有些感动,泪眼朦胧:“你是有心人,将来后世修书,总算有个人能帮我说句公道话。太令身边不能没有人了,这场战乱会有人平定,用不着你我了!”
  少年:“李宗锦要来?”
  左真摇摇头:“南方不可一日无李宗锦,院里给我来信了,他们提前便告知我,若是北境不可控来的人会是龙武军钟老将军,直从狼关大捷,他便赋闲在家数年,这一次朝廷能派他来,说明北境的事已经脱离党争,这一次北境了无忧矣。”
  少年:“胡丘明敢派钟权来?不怕后院起火,丢了半壁江山?”
  左真:“他自是不敢,想必是申老进言,一个谭华,一个李宗锦,朝廷两派还是会看人!”
  少年微皱眉头:“谭华也要来?”
  左真:“钟权领兵出征,胡丘明焉能不插上一脚来彰显权威!胡党一派唯有谭华懂兵挂有兵部主事之衔,来的人里怎能没有他?”
  少年:“我可走,但走之前有一件事要告知将军,黑骑来报,刘振已除。”
  左真倏然精神一震:“数十年之大患平矣!可是太令出手?”
  少年:“先生若是出手定告知于我,世外楼并无接到先生任何命令!江湖也无非常异动,无暗杀之令传出,黑骑的信上只说刘振已除,但并未禀明是何人!”
  左真感到疑:“若非太令,何人能扳倒刘振,申老年事已高,不过问朝政了,胡丘明尸位素餐更不可能!如此是何人呐?”
  少年:“另外,阳午学宫传来消息,阴阳大师邓子鱼三个月前曾勘出大才出世之星象。”
  左真雾里探花,越发看不明白了,刘振倒了,跟随刘振的人岂能善罢甘休,那北境之事是否与这件事有关?这大才又暗指何人?
  左真:“邓子鱼的话不可信,但不可不防,若真有大才,如太令那般,不知对我大萧是福是祸?”
  少年:“话说完了,将军保重!”
  说完,少年躬腰行礼,然后一声响亮的哨响传荡与山野之中,不多时,远处传来嘹亮的嘶鸣声与马蹄声,一匹黑马如同夜幕流星飞驰而来……
  少年翻身上马勒紧缰绳深深看了一眼左真,然后纵马奔行。
  该走的人走了,该来的人也快了,左真看着西方残阳,不由的想起往事,那些年,朝中风气清刚,乡野百生盛行,内有周子为相特开先例任太令一职,左相张储帝赐萧公剑有可擅斩污吏之特权,外有许何,钟权等猛士忘身于外上击北国,南抵大楚,东抗蛮夷,那段时间是大萧盛世!可惜短短三十年,大萧由盛转衰,不复往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境乃我大萧国门,今外敌跳梁犯我边疆,着钟权领兵出征,望君不负圣恩拒敌于国门之外,扬我大萧国威,待卿凯旋归来,朕亲与老将把酒言欢,钦此!”
  宣旨来人并不是王恩,而是新升上来的朝天监太监,他双手捧旨递给钟权,然后将钟权扶起。
  钟权,汉蜀江陵人,嘉成七年武试进士,嘉成十五年被封征蛮将军,率领五万天府军驻守津江,曾五次南下,历时三年,后在南城郊外大败南楚大军精锐,斩敌三万有余,伤者不计,一举收复失地淮右,洗刷大萧数十年之辱!
  而如今已经看不到那英年虎将的桀骜风采了,取而代之的是老态龙钟之象以及那古井不波的死气,须眉皆白的钟权接过圣旨不动声色的推开那名太监伸过来的手,然后大手一挥,那名太监瞪大了眼睛惊讶看着钟权,然后冷哼一声转身气冲冲的离开了。
  “黄儿,把这片地冲了!脏!”
  话音刚毕,一个瘸腿老人走了出来,老人看起来比钟权小些,脸上依稀可看见年轻时秀脸的痕迹,但让人惊恶的是额头上那道疤痕,一指之长静静挂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老人:“刚洗的地,给小人带的晦气污了!”
  钟权没有接话,他静静端详的手中圣旨,前几日他还在想,若重披戎甲便是一雪昔日遗憾,由淮右领兵直捣黄龙,攻破南楚国都!可没想到今日重掌兵权竟是因为北境,周子离开前千万嘱托,若北境有难,可遣徐何,左真二人抗敌,自己便借道汉蜀绕后击之南楚腹部。
  钟权:“备轿,去申府!”
  申府,嘉成年间申参游以左书朗的身份在翰林院供职,十数年如一日,每日抄抄写写,生活惬意,可自从新帝继位后,申参游先是升翰林院左掌院士,后升右掌院士,如此这般,一直到开府也不过用了十年时间,后升兵部尚书,兼吏部尚书,从此开始了长达七年的权利巅峰之时……
  钟权的车轿停到申府大门口,门口侍卫认出驭车黄邪,连忙走上前:“申老今日休沐不见客,老将军请回。”
  钟权:“王命下,不敢怠!请申老见老夫一面。”
  侍卫左右为难之际,李宗锦玄甲在身走上前:“今日诸多磨事,申老身体不支消坏,可老将军既有帝命尔等可拦乎?”
  侍卫:“李将军也是来拜访申老?”
  李宗锦:“为战事而来……”
  “容我禀告!”说完,侍卫进入府内,李宗锦与钟权素未谋面,今日一见,钟权仿佛看到昔日自己,而李宗锦也见到了何为老骥伏枥。
  钟权:“南方……南方如何?”
  钟权说话的同时依然看着申府大门,李宗锦一时不知如何应答便道:“老将军是问在下?”
  钟权:“淮右,津江两地可屯兵多少?可自保乎?”
  李宗锦不知其意:“淮江二地人口众多,可当地百姓为兵者疏少,若是应付小等战事淮右自保便可,可如今怕是南楚别有用心,故在下上疏由京城五军中调兵驰援。”
  钟权:“京城五军承平已久,战力多有损耗,若要取胜,还是津江好啊!”
  李宗锦眼前一亮,一时他感觉仿佛云开拨日,柳暗花明,他躬身道:“多谢钟老将军教诲!”
  钟权微微顿首:“君王立国在德不在险,统帅御兵在谋不在勇,你好自为之。”。
  李宗锦不由生出敬畏之情,自己因为烽火台之事方寸大乱,调兵京城五军如今看来是兵家大忌,穷兵不易胜,骄兵不可驱,若论取胜还得要从淮江二地下手。
  侍卫匆匆跑出来:“老将军,李将军,申老让二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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