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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清 与虎谋皮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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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宪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列位,近的是诸位大人,可远的他们才是真的难过呀!比如北边左真将军,统御数万大军镇守边疆,为我大萧拒敌于国门外,使我大萧边关百姓得以生存,再有便是汉蜀巡抚,曹大人。去年燕云遇大旱,临江发大水,国库空虚,财政赤字,若非曹大人向朝廷调粮三百船,恐怕今年胡相和户部要难过许多吧。汉蜀在曹贞观的手上百姓也得福生,所以对于我们不能一竿子打死一片,为国为民有些人要保,得保!”
  赵明宪说完,众人点头称对,胡丘明看着赵明宪坐下若有所思,而沈墨也是皱眉不知何意,走回座位的杨时挺也是深思着,沉默!除了些许窃窃私语者,更多人选择了沉默,就在有人想打破这个奇怪的氛围时,大门被人敲开,没见到人便听到一道声音:“有旨意,胡丘明接旨!”
  终于来人,胡丘明和六部尚书侍郎率先跑出去,其他人等也是紧跟其后,决定众人的命运的时候到了,无论刚才大堂内赵明宪的高谈阔论还是众人吵闹一切都只有这道圣旨是唯一的答案...
  胡丘明穿过小院又数十步方见到何淮,他跪倒在地却向何淮递过去一个眼神,何淮知意微点额头,胡丘明紧绷的心弦陡然放松一时竟感到天旋地转欲向旁侧跌倒,旁边沈墨见状轻扶着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登基以来,御宇已有二十载,朕日日宵衣旰食唯恐令四海子民食卧不堪,今宫有巨奸谋国不轨,殃毒百姓,使国事艰难,朕得知赫然而怒,感上天之恩,信神明之威,四海生灵无不盼诛邪泄愤,今着胡丘明,赵明宪,何淮等人连同六部将刘振及其党羽捉拿审问。钦此!””
  “臣等领旨!”众人脸色不一,有人兴奋,有人默言,有人强颜欢笑,而人放声长叹,赵明宪嘴角上扬,跟在他身后的曹云阿和杨时挺莫名从前人身上感到一丝肃杀气息。
  “胡相!不负众望,王老先生等各位直臣在天之灵可以宽慰了。”何淮双手将圣旨递向胡丘明,胡丘明颤抖的双手接过圣旨仰天长叹。
  此时天已经悄悄放明,按照规矩应该是朝天监的人伺候化治准备早朝,原本是轮到陈锦,可来的人是刘振,刘振已经六十五岁了,满头白发,帝赐双轿,恩许代步,乃赐殊荣数百年不得一见,萧史书写,振屡晚间,帝与其同食,乃至同寝,这一主一仆更像是朋友。
  这条路刘振从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一直走到今天,他曾亲眼见到一品大臣风光走上这条路然后明天便被满门抄家,没用任何人扶着刘振一个人蹒跚走着这条恩威并重的大道。
  来到大殿,侍卫太监见到刘振连忙涌上去爷爷干爹乱叫一通,刘振袖袍一挥道:“把灯吹了!都候着吧。”
  刘振艰难迈过大殿门槛儿,走过大殿长道来到御前,化治手抵着额头知道他来了也不愿睁眼,刘振嗅了嗅香味,随后来到熏香炉将那燃了半盘的龙涎香用手给掐灭了。
  “别用手,烫!”一道声音从刘振身后传来,化治抬头看着这位老人,自己与他少时而遇,如今二人皆是两鬓斑白,这大半辈子的友人互相已经不需要说什么话,只需一个眼神对方便能体会。
  “圣上不喜欢闻香,是奴才没能调教好王恩,奴才请罪。”
  “皇后送来的,朕只当成全她了。”萧厚政叹息一声。
  “难为你了,为朕挡了一辈子明枪暗箭,如今朕却连一个养老的生活都给不了你……”
  刘振来到御前熟练的将各种奏章抱起后来到内室将各奏章分别摆放在不同地方。
  “别忙活了,朕又不看,只是今日心烦无事。”萧厚政颤抖着嘴唇,眼中似有泪花闪过。
  刘振依然干着只不过偶尔有些许从怀中掉落下来,当初那个精明,脑中装有阳谋阴术的人再也从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影子。
  化治淡泊政事,一心只为求长生,而且纵欲过度,可观望前朝百官百官挟持皇帝的是屡有发生,可化治一朝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那个大臣敢因权挟上,这便是他身后这位背着千古骂名大太监的功劳,二十五岁的刘振没有功名,只能净身入宫,进了印绶监,此后十五年刘振顺着印绥监一路爬上了朝天监并成为首席,力压内外群臣。
  “这是奴才给皇上最后做的事了,还有一个时辰便是早朝,皇上已经连着两个月没有上朝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了。”刘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四十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可这次任凭翻云覆雨手也遮不下去了……
  相府,胡丘明喜色溢于行表:“诸位!还有一个时辰便是早朝,无论如何也要见到皇上面陈刘振罪状,各位辛苦一夜了,回府早做准备吧!”
  沈墨行礼率先走出大门,待回头看到何淮在胡丘明身边低声轻语时脸上露出轻蔑之色但转瞬即逝,京门署的太监们还在大狱关着呢,他主管刑狱和武德卫布防,别人能眯上眼他可不能歇着,不然功劳便会落到不劳而获的人手中。
  “杨学办,可否同行?”赵明宪来到杨时挺跟前客气行礼道。
  “诚邀不及!”杨时挺露出喜色,但心中仍有疑惑。
  二人从相府出来进了柳间胡同,途中二人谈及礼仪,乐章,文学互有所学,在走出胡同后,杨时挺站定左右观看,赵明宪早有所预料也停下脚步,在见四下无人后,杨时挺低声道:“赵大人在高堂上那一番言论是何意?”
  赵明宪闻言回头看着二人走过的道路道:“我本以为走出相府百余步你便会发问,没想到是我小觑杨学办了,失敬!失敬!”
  杨时挺不明所以疑惑开口:“赵大人何意!还请明示?”
  “你还是称我名讳吧,我回答你之前你必要和我说说你心中所想”赵明宪轻笑一声,他越发觉得眼前这人便是自己在大萧官场苦苦寻找的可共持刀戈之人。
  “这……子阳兄,你方才在堂上提及的曹和,左真等人名是为国之臣,实属大萧巨蠹!先说左真不仅放弃葫芦口这一险要关口,甚至将同化,长固二城拱手让于北国!而且此人贪墨大军军饷不下数十万余!还有那曹和,左右逢源,奉承上司,对百姓死活不管不顾,将川蜀赋税加到了七年后!如此种种二人死不足惜!杨某粗论请子阳兄指教。”
  待杨时挺说完,赵明宪欣赏之意大起!他与朝中那些儒家学士入学苦读诗书不同,五岁时拜名士太鄢子为师,和他一起云游天下所学也不全是儒学,更有是阴阳学派,就连法学也有涉猎,所以赵明宪的思想时常能超人一步,二十岁时他拜别恩师前往平阳参加殿试,在此之前他十岁入乡试,十三岁入群试,十六岁中举人,这对大萧来说这等神通便是历史上也没几个,所以当赵明宪来到平阳,不少京城大官便向他招臂,可他傲气使然视朝堂百官于瓦砾,不屑一顾,至于拜胡丘明为师,一来胡丘明有着太子少傅虚称,二来以胡丘明在朝中地位自己干起事来也能扯皮挡挡风雨,可他对于胡丘明也只是表明尊敬……
  “杨刚玉啊!杨刚玉!寒门士子中幸得有你,朝中七分风流唯你独占四分!”赵明宪激动的拉起杨时挺的手,杨时挺字字句句说到了赵明宪心里。
  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多少人表面看着恭顺背地里却与所学背道而驰!
  “子阳兄!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
  赵明宪狡黠的笑了笑掏出一物:“不安其心,又如何收其心呢,这是我明天要单独上疏的名单,其中相府大堂内的人占一半,曹和,左真在六贼之下,现在杀了他们多容易,而我要用而后杀!今日安了他们的心,让他们为了洗脱刘党头衔而收揽刘振等人的罪证,鼓破万人捶!这能让我们更容易扳倒刘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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