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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宫中钻营谋划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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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巧云出手寻常百姓家,干过体力活反应快身手敏捷,一把抓住她的手,两人抓扯扭打起来,在地上翻滚!
  还好,宫中地板天天有太监打扫一尘不染,二人身上没有沾上尘土。那陈氏娇生惯养,纤纤小姐又有什么力气呢?她被郑巧云骑在身上打!
  此刻的陈翠萍在郑巧云的攻势下老实很多,先前那股子神气劲儿完全消失不见!
  众女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拉架!
  “两位姐姐别打啦,两位姐姐别打啦……”
  秀女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人拉开!
  现在的陈翠萍披头散发十分狼狈,刚才自倍受追捧,现在虽落下风,但不能在众人前输气质!她狠狠说道:“你给我等着,今天的账我日后会跟你算得清清楚楚!不信,走着瞧!”
  秀女们都劝说道:“两位姐姐何必因为区区小事伤和气?如今,我们远离父母来到宫里应该相互帮衬相互扶持才对!来,我们大家自我介绍相互认识认识!”
  在秀女们的积极努力下,又恢复先前平和气氛,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约么过了半个时辰,突然传来一声通报:“高公公到!”
  群雌粥粥,原本“叽咕叽咕”讲话声立马停下来!毕竟,宫规严厉谁想受责罚?
  高泽天带着几十名小太监一起赶来,秀女们只能静静看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整齐站在原地听候公公的吩咐和安排!
  高泽天抬头挺胸架式十足,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训话:
  “诸位佳人子,你们能被选进皇宫,那是你们的造化和福气!三军将士渴望在此建功立业;文人学士渴望在此博取功名;秀女们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智慧在此封妃立后;在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富贵终生!以后是要飞上枝头高人一等,还是要藉藉无名做一个无名卑微的宫女伺候主子,这完全取决于你们自己!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应当衷心!前者终于皇上,后者忠于自己的主子!明天我会教大家宫中规矩和行宫礼仪,包括你们说话走路、举手投足都要符合宫规!接下来,我旁边的公公们会带大家沐浴更衣,换上宫服。”
  刚昨天说完,让秀女们分批沐浴,并叮嘱余下宫女在此静候不可随意走动!
  高泽天前脚刚出门,那陈氏后脚便追了出去。
  “高公公!”
  高泽天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瞧:哟,原来是新入宫的秀女。他脸上顿时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道“:咱家不是吩咐不要随意走动吗?你为何不听本公公吩咐?”
  女子神秘十足,冲他微微一笑,说道:“公公可否进一步说话?”
  高泽天心里甚是纳闷:此女子意欲何为?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本公公说吗?”
  “大公公,小女子初入宫中不知深宫规矩,还有老公公多多教导!以后还得多多仰仗公公,一点儿小意思,请公公笑纳!”
  陈氏说完话便从袖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将过去!那陈氏的胆子实在不小,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贿!
  高泽天轻声怒喝:“好大的胆子,居然贿赂本公公,你把咱家当成什么人?不要用金钱来侮辱我!”
  见高泽天一副廉洁清明的样子,陈氏冲他微微一笑连忙解释:“小女子岂敢侮辱公公?公公廉洁清明正义凛然,叫人佩服!明日起,公公要费心费力教我们学习宫中礼仪,小女子愚笨,还需公共耐心教导!为劳烦公公,一点儿薄银不成敬意!公公若要推辞,岂不是让小女子心里难安?请公公务必收下!”
  说罢,陈翠萍将银票塞入他手中!
  “你看这……”高泽天半推半就假意推辞,脸上故作色,感觉很为难。
  “公公勿再推辞,民间拜师学艺还得收钱呢,公公明天教我们学习宫中礼仪,那我就是你的徒弟呀,师父收徒弟的拜师费天经地义!您要是不答应,我就跪下不起!”
  那女子双膝一弯,准备跪下!高泽天一把扶起她:“你这又是何必呢?看你诚心诚意的份上,咱家就依了你!”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既然师父收下徒儿,这就是徒儿对师父的一片孝心!”
  陈氏将银票双手奉上,高泽天看得真真儿的,银票上足足一万两,他心里大喜!“勉为其难”将银票收下,并用嗔怪的口气说道:“你呀,人小鬼大,真拿你没办法!这银票我暂且收下替你保管,日后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拿回去。”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孝敬师父的断然不能收回!”
  高泽天装出一副感动涕零的样子:“哎呀,真是个好孩子!你的一片孝心让为师感动,徒儿如此聪慧,前程定然远达日后自然贵不可言!”
  陈翠萍千恩万谢,狠狠将他们马屁大拍一番!
  那高泽天在宫中得有二十余年,是个十足的老油条!为避免影响不好,他机警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叫陈翠萍赶紧回去。并叮嘱她千万不要在宫里随意走动,擅闯宫中禁地,后果不堪设想!宫中规矩繁多,进宫一切都应当小心谨慎,待机会成熟时,做师父的自然会打点一切!
  孔方兄的魅力,真是难以阻挡!
  郑巧云走近木桶沐浴,里面早已放入玫瑰花瓣和香薰,那香气在空中弥散,闻之让人陶醉!
  郑巧云站立良久迟迟不肯宽衣,一旁的小太监早已等待良久,他有些不耐烦提醒道:“秀女请宽衣沐浴!”
  郑巧云听他说完,大声嚷道:“你一个男人怎么能伺候我洗澡?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高泽天听到她的吼声,匆匆赶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小太监对他说道:“大公公,这位秀女不让小的伺候沐浴,还把小的训斥一顿,太蛮横无理了!”
  “高公公,你来得正好,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伺候我沐浴?宫中居然有这么不知廉耻的公公!男女授受不亲他不知道吗?”
  高泽天听完后,立刻明白。他拉着脸阴阳怪气说道:“秀女不要见怪,他们不是男人,是公公!皇宫沐浴不像农家洗澡那般简单,既然进宫就得守宫中规矩!皇宫需要有礼有节的后妃和宫女,而不是毫无见识的野丫头!当今太后也是这么过来的,难不成因为你一个区区秀女而坏了宫中整个规矩?”
  高泽天的话含枪带棒,细细思量却极有道理。太监进宫已经净身,算不上男人!既然宫中规矩如此,也不必难为他们!不然,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她只好忍着别扭,宽衣进入桶中。
  公公们一般不会轻易得罪进宫的秀女,他们明白:一旦得罪进宫的秀女,倘若日后得到皇帝宠幸,自己的身家性命难保!故而,太监们说话极为谨慎!只有那些位高权重得皇上宠幸的太监才有跟妃嫔叫板把实力!
  太监为她沐浴,他们的手比女人肌肤还柔滑、细嫩,为她沐浴完全没有先前的别扭感!
  郑巧云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们的手为何如此滑嫩?
  小太监细语柔声回答道:“秀女有所不知,我虽为太监,进宫后手都经过香熏玉润涂抹脂膏,故而光滑如丝!太监的手若是粗糙,用手牵扶皇后和宫中的妃嫔,定然会让她们心生不悦从而遭到责罚!所以,宫里的公公和宫女的手都保养得极好!”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伺候秀女沐浴,那高公公他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呢?我看他们轻松逍遥好像无所事事的样子!他在宫里的地位是不是很高?”
  她好奇一问却戳住太监的痛处,他无奈轻吐口气,说道:“秀女有所不知,太监也分三六等!高公公是总管身份高贵,而我们这些小太监是最为低贱的公公!”
  郑巧云一惊:“总管太监?总管太监是太监当中权力最大的公公吗?”
  那公公轻轻一笑:“不是,他上面还有掌印太监,掌印太监能管宫中所有的公公们!但管不了皇上身边最红的贴身太监陈公公!陈公公看着皇上长大,连掌印太监都得敬让他三分!宫中高低贵贱泾渭分明,同样姓陈,我却没有他那般好命,只怪自己天生命贱……!”
  小太监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从他的言语中能听出他落落失意不得志,同时又不甘屈服于命运的心理!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大男人居然流泪,让郑巧云心酸,她知道自己帮不了他什么,唯一能帮他的就只有安慰和鼓励!
  “公公不必伤心,你只是时运未到而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之事尚未可知,只要活着,终会出头!”
  “唉,谢谢秀女出言安慰!我陈矩在宫中还从未有人关心和安慰,他们都把我当奴才使唤,听了秀女的话,让我感到自己还是个人!”
  都说‘好语一句三冬暖’,有时候一句安慰的话便能让人重拾信心,让人有活下去的勇气。
  此刻,陈矩心中暖暖的!他似乎发现自己今天言语过多有些失态,立马用手擦去泪水。然后尴尬一笑:“我的这般模样,让秀女见笑了,幸好公公们都不在,若是让他们听到,又少不了挨一顿板子!今天不知何故,说话如此絮叨!”
  “这就是投缘吧,公公不必太过伤心,只是一时时运不济而已!”
  涂完玉香凝脂,郑巧云感觉到全身肌肤滑嫩无比,经过搓擦去皮,皮肤呈现白嫩。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她心中极为高兴。
  沐浴完后,陈矩又把巧云带到,香薰炉旁。炉里粉烟外冒香气阵阵,闻之心旷神怡浑身清爽!
  看到香炉粉烟外冒,郑巧云好奇问道:“咦,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香薰炉,是初入宫的秀女沐浴香薰的地方!香薰炉里放有晒干的玫瑰、牡丹、桃花等数十种香花和香料燃烧,奇香无比!被皇上宠幸的后妃们,她们的寝宫都有香炉,她们香炉里的香料更为讲究!沐浴后,披上轻纱熏浴,香气直入肌肤,整个人都是香喷喷的!”
  来自寻常百姓家的巧云见到什么都好奇,总是不停开口询问,陈矩都耐心作答不厌其烦!并劝诫她,宫中规矩繁多小心行事避免惹祸上身!
  陈翠萍沐浴时,高泽天亲自动手帮忙,甘愿丢下身份,伺候地位低下的秀女,这一切都是孔方兄的功劳!
  有人伺候沐浴的感觉还真是不错,陈氏惬意享受!高泽天不停夸赞:“秀女长相美艳,肌肤胜雪气质高贵,是大福大贵之相!他日定得皇上宠幸享受圣恩润泽,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他一边说眼却一边瞟,突然,他似乎看到什么,惊奇说道:“咦,秀女手上的玉镯好精美,可否借来让咱家一观?”
  陈翠萍出生商贾大户,头脑极为灵活。听到高公公的话,立刻明白。大大方方取下手镯,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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