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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下辈子做头好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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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院被挑衅上门,里面的人会怎么处理呢?这是一众围观者感兴趣的事情。
  不多时,书院里走出一个矮胖矮胖的女人,脸上画着厚厚的浓妆,还有一颗美人痣。脖子上堆着一层层褶子,圆鼓鼓的肚子,整个人就是一个矮冬瓜。
  那女人在门口站定,居高临下地蔑视着楚九河,尖声尖气地说道:“你就是楚九河?明人不说暗话。你把我们要的东西交上来,我们就放了你的父母。不然,你就等着给你的父母收尸吧。”
  说完,这个女人就扭着肥胯走进了书院,完全不给楚九河说话的机会。只留了一个小书童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黑漆木盘。示意楚九河,如果他想的话,就把东西放在盘里。
  “没想到福安县第一书院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有辱名声啊。”
  “我倒觉得不一定,表象不代表就是真相。说不定是这马上的小子做错了什么,书院要惩罚他。”
  “也是哈,再等等,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诶,二娃,去把你大哥和父亲叫来,叫他们来看热闹。”
  ……
  围观者的纷纷议论,楚九河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想过,自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舆论的天平越向他这边倾斜,他就越有利。除非书院不想发展下去了。否则,不会为了他一家三口,而置书院未来于不顾。
  时间一分一毫地过去,看太阳,约莫到了申时。火辣辣的太阳下,也是煎熬。楚九河的额头上也是密密的汗珠。周边的围观者早已找阴凉处歇着了。
  “幸好自己有后手,不然自己恐怕早就晕倒了。”楚九河暗忖,眼中一丝墨绿光芒闪过。“这书院纯粹就是把我晾在一边,想让我自行崩溃投降。哼,看来是时候出手了。”
  “王子坤,你个老匹夫,还真沉得住气。你既然不想放了我父母。我就先拆了你家院门!”
  说着,楚九河就从马上一飞而起,凌空而立,衣摆无风自动。
  “给我趴下!”楚九河厉声一喝,手掌虚按,只听一声巨大声响,福安书院的整个院门就轰然坍塌。院内的景观霎时一目了然。而门口的小书童,则被安置到街上,免去伤害。毕竟楚九河也不是嗜杀之人。
  “大胆!”高亢的尖叫从院内传来,还是那个矮胖女人。
  “小子,我惜你是个可怜人,只让你把东西留下,我就放你的父母。没想到你胆儿挺肥啊,那就把性命也留下吧。”那女人恶狠狠地说道,脸上有股股黑气浮现,嘴角显出根根白须,身体上也出现异化。不过三五秒,矮胖女人变成了一只灰白色人形鼹鼠。
  “死!”鼹鼠女人纵身一跃,就杀向楚九河。
  “哼,丑鬼。你说谁死啊,你追的上我再说。”楚九河站在半空,一脸不屑。
  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躲,战局一时难解难分。那些围观者都离得远远地,驻足围观。
  另一边,书院的深处,一个地下室里。
  玉床上,之前那位行将就木的老者,此时正大肆汲取着玉床的灵气。而那张玉床的颜色也将近透明,还残存一点点白色絮状物在其中。那是浓缩成液态的天地灵气。
  不过数分钟时间,最后那点液态灵气也被席卷一空。整个玉床变成了透明的水晶。老者伸出他那枯槁的双手,从身前虚空中拿出一个紫黑色菱形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活的千年蜈蚣。老者看向它的眼神充满了贪婪和兴奋,似乎看到了绝世美女一般。
  他将千年蜈蚣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然后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场面诡异而恐怖。就在老者完全吞下千年蜈蚣的那一刹那,老者如同抽筋一般,全身痉挛,倒在玉床上抽搐不止。嘴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
  而这时,老者眼中原本就有的丝丝黑气瞬间喷薄而出,在空中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随后如液体般,覆盖上他那张皱巴巴的老脸,缓缓蠕动。
  到这个时候,老者反而安静下来。那满脸的黑液,逐渐扭曲蠕动,变成了一只黑色蜈蚣的印记,印在老者的左脸上。看起来,恶心而恐怖。
  在印记形成之时,老者一下坐正,盘腿打坐。调理起修为气息。一股邪恶的恐怖威压从他身上轰然爆发出来。“我的七毒魔功终于练成了。只差一步,就可进入碎灵境。到时候,这扬北郡,我王子坤何处去不得?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原来,此人正是福安书院创始人王子坤!
  王子坤离开玉床,站在地面上,整个人的面貌在逐渐变化。从枯槁老者逐渐向中年男子转变。不过数息,王子坤变回了一个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的儒雅男子。腰也不驼了,皮肤也不皱了,那道千年蜈蚣印记也隐藏起来。
  “现在,是时候解决一些累赘了。”王子坤星目一寒,整个人化作一丝幻影,消失在地下室。
  书院门口,原本战局正酣的楚九河二人,此时停了下来。楚九河满头大汗,那矮胖女人也从异兽形态退变回来,脸上的妆容因汗水而尽毁,成了张大花脸。
  “你个小畜生,别以为会点遁术,就了不起。只知道逃,算什么男子汉!”那矮胖女人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大骂。
  楚九河不气反笑,说道:“你说我是畜生,你连畜生都搞不定,你不就是畜生不如。哈哈哈,有意思,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别人骂自己的。哈哈哈。”
  在场远远围观的老百姓听楚九河这么一说,也醒悟过来,纷纷大笑不止。
  那矮胖女人知道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又听到周边围观者的嘲笑,顿时气急道:“你!好好好,你牙尖嘴利是吧,我看你还要不要父母的性命了。”
  说到后面,矮胖女人的态度逐渐转变过来,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有楚九河的把柄,瞬间得意起来。
  “过来,跟本小姐磕头赔罪!我就考虑留你全尸,放你父母一马。”矮胖女人,自恃妖娆地扭着肥胖身躯,向远处的楚九河走去。粗短的手指还在胸前比划,示意楚九河磕头赔罪。
  “呕~”楚九河看着矮胖女人的模样,顿时一阵干呕,“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跟头猪一样,还在这儿大放厥词。猪都比你长得好看!呸,恶心。”
  “哼,看来,你是不想要你父母的活下来啰?”矮胖女人压制着心中的滔天怒火,太阳穴青筋鼓涨,嘴角僵硬地上扬,假笑道:“你看,你父母他们就在这儿。”
  矮胖女人手一划,一道水镜在半空呈现,画面中,楚樵生和林湘蓝正在承受严刑拷打。两个人都鼻青脸肿,表情痛苦,身上还有不少血迹。没有声音,看得出来,是刑卫在逼问二人什么。
  “住手!我叫你住手!”楚九河看到父母二人的画面,瞬间红了眼,滔天怒火差点焚烧了他的理智。
  矮胖女人手指一点,画面又消失了。她咯咯咯地轻笑道:“你过来磕头赔罪,我就传讯,让我的手下马上停止行刑。”
  “好,我磕,我这就磕!”楚九河咬牙切齿地说着。若眼中的杀气能杀人,那样的话,矮胖女人死千百回都不够。
  “过来啊,本小姐等着呢。对,保持这个表情,我就喜欢你这样。既恨不得杀了我,又拿我没办法。哈哈哈,心情顿时舒坦许多啊。”矮胖女人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小扇子,轻摇慢舞地说着,好不得意。
  周边的围观者中,有不少人都见不惯这矮胖女人的行径。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到了。本来只是看热闹,但矮胖女人激起了民愤。但是苦于势单力薄,众人敢怒不敢言,纷纷怒目而视,盯着矮胖女人。
  “看什么看,再看,戳瞎你们的狗眼!”矮胖女人环视一周,蔑视道。似乎周边的人都不是人,而是牲畜。
  “你这样做,触犯王法,修士不能对凡人大打出手。别以为是修士就了不起,县城没有修士,郡城有。你迟早要被抓起来,处以极刑!”一个年轻商贾提着烟袋走出人群,义愤填膺地说道。
  一人发声,众人应和。众人的气势,逼迫矮胖女人后退了两步。但很快,矮胖女人就镇定下来。她心一横,一道地刺凸显,将那个年轻商贾一下刺穿胸膛,挂在半空。
  “还有谁?”矮胖女人嚣张地叉着腰,在空地上,四处转了转。所到之处,民众皆避之如虎。大家都被这个矮胖女人的手段镇住了。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人群外围,有些机灵的偷偷溜走,前去报告官府了。
  “好啦,这下安静了。快来吧,我还等着你磕头认罪呢。”矮胖女人回过头,看着楚九河,并用她的肥腻油手指了指跟前的地砖,轻笑着说。
  “你会不得好死的!”楚九河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迈步向矮胖女人走去。
  “我什么时候死,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证,你先死在我前头。”矮胖女人轻摇着扇子,说道。
  楚九河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怒火,走到离矮胖女人一丈远的位置,屈辱地跪下了一条腿。
  “不要跪!”
  “不要跪!向这种人屈服,不值得!”
  ……
  周边的围观者看到这一幕,都在焦急地呐喊,极力声援阻止。
  听着周边的劝阻声,矮胖女人得意的轻笑着,说道:“一条腿跪下,怎么磕头呢?难道你反悔了?”
  楚九河低着头,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就在这时,楚九河的声音突然在矮胖女人的耳边背后响起,“我什么时候死,不知道,但你肯定死在我前头。下辈子做头好畜生吧。”
  话音刚起,楚九河的匕首就狠狠地从背后插进矮胖女人的心脏,贯穿了她的整个胸腔。
  “你……你……”矮胖女人口吐鲜血,看了看胸前透出胸口的血色尖刀,又偏过头,盯着楚九河虚幻的脸,眼睛瞪得如牛眼般大小。喷薄而出的血液堵塞了她的肺和胸腔,让她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呲-”的一声,楚九河抽出匕首,矮胖女人应声倒下。这时,矮胖女人身前的楚九河逐渐变得透明,化成一道虚影消散了。而背后刺杀矮胖女人的楚九河,其身影在逐渐凝实。
  可能矮胖女人做鬼都想不明白,楚九河的修为并不高,明明就在眼前,是怎么窜到了她背后的。
  矮胖女人倒在血泊中,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围观的群众则高声欢呼。
  而楚九河看着地上的尸体,却没有一丝笑容。他在等一个爆炸的讯号,不出意料的话,这时候,荼牙的分灵应该已经把崖山老鬼贺章放出来了。
  矮胖女人一死,书院内的侍卫纷纷涌出,将楚九河团团围住。
  “放下武器!”侍卫头头对着楚九河厉声大喝,众侍卫举着手中长戟逼向楚九河。楚九河见状,瞬间丢下了手中的匕首,举起双手,束手就擒。
  被几个侍卫拷上专克修士的手镣脚镣,楚九河被众侍卫押进了福安书院。
  “荼牙,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楚九河被押着走,面无表情,实则心中万分担忧。计划一环扣一环,容不得一点差错。楚九河已经完成了前半部分,荼牙要紧接着完成后半部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拖得越久,楚樵生和林湘蓝就越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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