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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福安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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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杯敬双亲,立地身已成!”
  镇长付禅新的声音回荡在广场上,今天是樵坞镇举行镇上少年弱冠之礼的日子。过了今天,镇上又会多出不少成年劳动力,这让付禅新心里大为高兴。
  “爹,娘,请喝茶。”楚九河跪在父母面前,恭敬地说道,手中木盘举高过头顶。今天他穿了一件黑红礼服,模样有了几分大人相。
  “我儿终于长大啦,好啊,好啊!”同广场上其他父亲一样,楚樵生倍感欣慰。他接过盘中茶盏,心中不禁感叹,时光催人老啊。一眨眼,儿子就长大了。
  林湘蓝在旁接过茶盏,没说话,但是泪眼婆娑,说明了一切。
  “父戴及第冠,母送凤竹簪。”
  楚樵生为楚九河带上发冠,林湘蓝为楚九河系上簪子。随着一声“礼成!”楚九河也正式成年了。
  弱冠之礼结束,楚家三口回到了家,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楚九河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那句话:“爹、娘,孩儿想过几天就去县城读书。”
  楚樵生和林湘蓝的动作一僵,然后楚樵生幽幽开口道:“决定了吗?”
  “嗯!非常肯定!”
  “好,那你去吧,让你娘跟你收拾好包裹。后天坐你孙大伯的牛车,一同进城。”说完,楚樵生进了房间,头也不回,背影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是。”楚九河低声应道,看着父亲的背影,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分别总是难过的,但是楚九河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又过了两天,约定的时间到了。楚九河坐上邻居孙大伯的牛车,一路顺遂地来到了县城,这个县叫福安县,是樵坞镇的上级地域区划。楚九河第一次出远门,这次来到密水县,楚九河算是大开眼界。好多新奇的东西呈现在他眼前。
  “孙大伯,你去忙你的吧。喔,对了,还请您回去告诉我爹娘一声,我已经安全到达福安书院了。谢谢!”进了城门,楚九河礼貌地下了车,就直奔福安书院。
  刚刚在车上,楚九河就向孙大伯了解过了,这福安书院可是福安县第一大的书院。
  “哇,这个大门气派!”楚九河没花多长时间就来到了福安书院的正大门。抬步上石阶,楚九河正欲进门,大门口的侍卫就拦住了他。
  “你干什么的,这里不让随便进出。”侍卫横手一拦,冷漠地说道。
  楚九河知道大地方规矩多,也没见怪。笑着说道:“两位大哥,我是来找萧通的。”
  其中一个侍卫一脸看不起的模样,大刺刺地说道:“哪个萧通?”
  “我也不知道,我只有他的一块令牌。喏,你们看?”楚九河从兜里拿出一块非金非木的令牌,上面写着一个萧字。
  “萧副院!哟,这位小兄弟,刚才多有得罪,你稍等,我去禀报一声。”两个侍卫一看这个牌子,顿时瞪眼吹须,点头哈腰。前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一个侍卫留下来继续看门儿,兼陪聊,另一个侍卫转身进门禀报去了。
  不一会儿,那个侍卫就出来了,身后还跟了个身穿儒士服的中年男人。该男子身形挺拔,一身书卷气,一看就知道常年身居高位。
  “你就是楚九河?”那个中年男人开口问道。
  楚九河料想此人应该是萧通,所以作揖见礼,沉声说道:“楚九河见过萧副院长。”
  可那个男人却摆摆手,笑说道:“我不是萧副院,我是他大弟子兼助理。我叫司马辉桐,你可以叫我辉桐师兄。”
  “喔喔,见过辉桐师兄。”楚九河见状,再次见礼作揖。
  “不用那么拘礼,走吧,我带你去见萧副院。”司马辉桐向楚九河一招手,就自顾自地向门内走去。
  楚九河自然尾随其后,一同进了门。
  待楚九河二人走远,门口那两个侍卫就你一言我一句地议论起来。
  “诶,你去萧副院那儿禀报的时候,萧副院什么反应?”
  “面都没见着,萧副院在内室和他的学生上课,我是跟辉桐主管交接的。”
  “啧啧啧,能手持萧副院的令牌,还由辉桐主管亲自迎接。我在这儿干了十年,这种情况一个巴掌就数的过来。”
  “真的啊,那咱书院又多了一个惹不起的人。”
  “别看他一个随从都没有,还穿的像个土包子。指不定是哪个名门贵族的私生子。以后啊,你脑子放机灵点儿,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大哥说的是,我一定记住。”
  门外的议论,楚九河自然不知,要是他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如何高深莫测,那他得偷着乐了。
  萧通的住所在书院深处,从大门口走过去要点时间。司马辉桐趁这段时间,就跟楚九河交代了书院的不少规矩和禁忌。
  说着说着,走过办事大厅,路过各栋教学楼,穿过蜿蜒曲折的走廊栈桥,楚九河被七拐八拐地带到了一个湖中岛。岛上有一个小院儿和几株柳树,院里只有一栋白墙灰瓦的小房子和几方菜地。
  “这里就是萧副院的居所,他现在正在给弟子讲学。你在这儿暂时等候,等课上完了,你再进去。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到理议馆找我。”司马辉桐笑着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楚九河连声道谢,然后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门口。这里少有人至,很安静。可能是位于书院深处的缘故,也可能是这里属于萧通住所,没人敢轻易前来打扰。
  “荼牙给我的这个,居然是副院长级别的令牌。”楚九河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中的令牌,后知后觉地暗自震惊。
  站了好一会儿,楚九河耐不住寂寞,开始在湖心岛上溜达起来。
  “哎……这个湖是个好湖啊。可惜,怎么没有鱼呢,种几株睡莲也不错啊。空闲时钓钓鱼,赏赏花。”楚九河走累了,坐在岸边歇脚,叹息道。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萧副院。”一个女声突然从楚九河身后传来。
  楚九河心里一惊,背后有人居然毫无察觉,沉声喊道:“谁?”,说着,一个翻身站起来看向身后来者。
  只见一个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顾盼生辉,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你是……苏幕婉?”楚九河不确定地开口道。
  那少女毫不吃惊,她自如地走过来,站在岸边,巧笑嫣然地对楚九河说:“知道萧副院有亲传弟子的大有人在,但是知道其姓名的却寥寥无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楚九河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女孩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和自己见面。楚九河高兴地指着自己说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樵坞镇的楚九河啊!”
  可换来的却是苏幕婉的皱眉和冷漠,她轻启朱唇道:“我不认识你,也没遇到过一个叫楚九河的人。我只是奉师父之命出来迎接你。”
  显然,楚九河的表现让苏幕婉大为反感,她自动把楚九河归为登徒子一类的人了。话语刚落,苏幕婉就冷着一张脸,转身向小院里走去。远远地抛来一句:“课上完了,师父要见你,你爱来不来。”
  楚九河摸摸鼻子,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儿面容很像五年前的苏幕婉啊,名字都一样。难道真是认错了?就这样想着,楚九河的脑海里突然灵光闪现。因为这个念头,楚九河心情渐渐沉重起来,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听到苏幕婉的喊话,楚九河没吭声,只低着眉头,默默地跟了上去。
  走进院里的小屋,楚九河抬头一看,这是个古色古香的雅间。竹架上摆满了古简和纸质书籍,墙上还有各种字画。中间有个红棕色书案,应该是用名贵木头做的。一个身穿灰袍的白发老人正坐在书案后面,聚精会神地看着书。
  看苏幕婉乖乖站在老人身后,楚九河知道这个人就是萧通。于是他进来后就立在一旁,一动不动,没有丝毫打扰。
  檀香燃去一半,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楚九河的脚都站麻了。就在这时,萧通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看向楚九河。
  “你就是楚九河?”萧通开口问道。
  “是,萧副院长,在下正是楚九河。这是您的令牌,小子物归原主。”楚九河作揖见礼,走上前去,将令牌放在了书案上。
  萧通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楚九河不卑不亢,张弛有度的行事风格,让他很满意。于是他接着说道:“荼牙是你什么人?”
  楚九河迟疑了一下,应声答道:“荼牙是我的好朋友。”
  “喔?”萧通轻咦了一声,右手一挥,说道:“婉儿,你先出去。为师有话要对楚九河说。”
  “是,师父。”
  “吱嘎”一声,木门被关上了。屋里就剩下楚九河和萧通二人。
  萧通站起身,步伐稳健地走向茶室,示意楚九河跟上。二人坐在蒲团上,暂时没说话,萧通泡了壶茶,给楚九河倒了一杯。
  终究姜还是老的辣,楚九河抿了一口茶水后,沉不住气,开口说道:“萧副院有什么话,请直言,小子洗耳恭听。”
  萧通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自顾自地说道:“八十年前,我还年轻的时候,曾游历四方。在青牛山时,不幸遇险,是荼牙救了我。后来,我学有所成,又想起这件事。我就送给荼牙一个令牌,答应他帮他办一件事,以还恩情。这次你携令牌前来,所为何事?”
  听完萧通的话,楚九河认真地说道:“我想入读贵书院的武学班。”
  “可以,只是你对武学班了解多少?”萧通捋了捋胡须,说道。
  “入读年龄不能超过十岁。需通过一系列测试,才能入读武学班。是福安书院的特尖班。”楚九河自信地回答着。可实际上这些东西不是他想要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今年应该刚满十六吧。”
  “是。”
  “那你还想读武学班?”
  楚九河一听这话,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好在脸皮厚,没表现出来。他笑着说道:“能不能进武学班,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萧通嘴角一翘,轻笑道:“你个滑头,福安书院又不是我家开的。行,既然是荼牙让你来的,还带了令牌。那说什么我也要力排众议,让你进武学班。你下去吧,等辉桐通知你。”
  楚九河听萧通这样说,自知这件事应该是成了。于是他站起来,郑重地作揖道谢。可他并没马上走,而是停顿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萧通侧头说道。
  楚九河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是关于苏幕婉。”楚九河挠挠头,说道。
  “老夫就知道你有心事,还以为看走了眼,结果你还是忍不住了。”萧通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笑着说道。
  楚九河上前两步,说道:“她变成这样,是不是和前几年福安事变有关?”
  “是,你猜的没错。”萧通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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