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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很久了吧。”方牧笑道。也搁下了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点了一根香烟。
“对，从今天在业务部看到你的时候，我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左素愣了下，没想到被方牧看了出来。
不过她也不否认，很大方的承认了。
“保镖。”方牧说道。这个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我问的是，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左素道。她也算是有点了解沈如歌，如果眼前这家伙真是她的保镖，怎么可能会被送到业务部来？
比如周雄那些保镖，几乎是一整天的跟着她，可没见沈如歌这样对待他们。
但这家伙就不一样了，亲自送到了业务部来，还是空降的，左素想不好奇都不行。
“怎么，你觉得我跟沈如歌除了是雇佣关系之外，还有另外一层关系？”方牧立刻就看透了左素的想法。
“没错！”
“就算是有，那你认为我凭什么告诉你？”方牧揶揄道。
“……”左素一下被问住了。
是啊，就算是有，别人凭什么告诉自己？
“抱歉，是我唐突了。”左素道。
于是接下来两人不说话了。
但过了一会儿，不远处人群忽然拥挤了起来，人声嘈杂。
有人叫了起来：“有没有医生！有没有医生啊！这里有个小孩昏倒了！”
人群里，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面色着急。
女人约有三十多岁，风韵成熟，仿佛是一位贵妇。
而在他怀里的那个小男孩大约十岁左右，此时闭着眼，俨然是昏迷了过去，而且额头上满是大汗，嘴唇发白。
一个男子走出人群，说道：“我叫葛志飞，是医生，让我来看看。”
那成熟女人连忙把小男孩递出来。
葛志飞的视线在成熟女人身上停留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吞了下唾沫，但掩饰的很好。
葛志飞翻了翻小男孩的眼皮，又摸了摸小男孩的额头，立刻说道：“有没有冰块，快拿冰块过来。”
“有，有冰块。”有服务员立刻去拿冰块了。
葛志飞对成熟女人安慰道：“你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用冰块给孩子把温度降下来就行了。”
成熟女人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什么想说的，这个时候那个服务员已经把冰块装了过来。
而葛志飞则是抓起一把冰块，就要把冰块放在小男孩的头上降温。
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响起：“等一下。”
葛志飞看了眼说话的那人，根本不理，还要继续。
于是一只盘子砸在了男子的手腕上，把他的手打开了，手里的冰块随之洒落了一地。
围观的众人顿时吃了一惊，甚至有人骂了起来。
“你这人干什么啊，是不是有病啊。”
“你干嘛这样，小孩子都快没命了，你还用盘子砸医生，是故意捣乱的吧。”
“没事，我刚才拍下来了，肯定给他发网上去。”
众人都是充满恶意的看着方牧，在此时方牧成了一个大恶人。
左素已经来到了方牧身边，低声道：“你干什么，别人医生在救命呢。”
她也是惊讶方牧的这个举动，这不是惹人生气么？
“他不是救命，是在害命。”方牧淡淡道。
左素为之一愕，其他众人跟左素一样，也都被惊住。
这时，葛志飞脸色一怒，冷笑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在救命，什么时候是在害命了！”
方牧道：“这小男孩是什么病，你搞清楚了吗？”
葛志飞一下就被问住了，他虽然是医生，但他还真的不知道小男孩是什么病。
如果不是看成熟女人长得风韵诱人，而且看样子也很有钱，自己才不会站出来呢。
“不知道？”在男子语塞之时，方牧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不知道你知道？”男子怒道。像是有些赌气一般。
“知道。”方牧回答。
这又把葛志飞给噎住了。
下一刻葛志飞在兜里一掏，摸出了一张医师证来，“我是医生！我是专业的！”
方牧却是不理他，而是看向了成熟女人，道：“这位女士，你相信他？”
成熟女人轻咬了一下嘴唇，微微点头。
这下方牧不好说什么了。
而葛志飞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赶紧说道：“这位女士，多谢你的信任，我一定会帮你治好你的孩子。至于其他人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胡说八道，不用信他的。”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方牧，很明显的指桑骂槐。
方牧神色平静，转身走了。
左素见方牧走了，只好跟上。
“还吃不吃了？”
“吃啊，怎么不吃。”方牧又坐了下来，继续吃了起来。
左素看着又继续风卷残云的方牧，认为他是故意装出来的，毕竟被人那样冷嘲热讽，是个人都该有脾气吧？
“你不生气？”左素问道。
“我为什么要生气？”方牧淡淡道。既然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那就别去改变，免得惹上一身骚。
而就在这时，火锅店的外面有几个人迅速的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老者。
人群被那几个人粗暴的推开，老者走了进去。
左素望向那边，但是被人拦着，看不清里面发生的情况。
可是只过了一小会儿，人群里爆发出惊叫声，一下就乱了，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不去看看？”左素见方牧还在吃，心想他真能沉得住气。
“没什么好看的。”方牧道。
但是人群里散开，一个男子飞快的走到了方牧的身边来。
“这位先生，还请您帮一下忙。男子很恭敬地说道，态度和礼貌都非常到位。
“那边不是有个专业的么？”方牧道。
“……我明白了。”男子离开了这里。
左素看着眼前的方牧，说道：“不用这么小气吧。”
方牧不答。
没用多久，那男子又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正是刚才那个对方牧冷嘲热讽的葛志飞。
此刻的葛志飞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了，满是汗水的脸上挤出殷切的笑容：“这……这位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都是我在胡说八道，还请您不计前嫌，救一下那个孩子。”
刚才小男孩的额头上被敷了冰块之后，只是一会儿就发生了变化，居然用双手抓挠自己的脸部，连血痕都抓了出来，这把葛志飞吓得脸色苍白，足以证明他的方法有问题。
随后老者来了，葛志飞这才意识到自己要倒霉，因为老者的身份很不一般，从他身边的一个人给自己医院院长打电话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葛志飞这下是真的怕了，只能过来向方牧道歉，挽救错误。
而让葛志飞心里一沉的是，方牧不为所动，仿佛是没听到一样。
旁边的那个男子皱了皱眉，沉声说道：“这位先生，还请你快点过去，你再这么磨蹭，如果小少爷出了事，后果你担待不起。”
本来方牧站了起来的方牧坐了回去。
男子顿时怒了。
就在这时，那个老者抱着小男孩走了过来，成熟女人跟在他的身后。
“周老，这家伙根本就是油盐不进，他……”
老者脸泛寒色，“有你这样请人的？道歉！”。
男子极是不愿，但还是只能低头向方牧道歉。
“年轻人。”抱着小男孩的老者向方牧说道：“如果你有什么不满的，尽管说，但是还请你出手救一下老夫的孙子，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