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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潇然却释然地笑了,说:“姐姐,不要再逼我走了,你若不信任我,”褚潇然左手袖中弹出刺刀,向自己右手划去,“姐姐,我们结主仆契吧!”
风筠静静地看着褚潇然的一系列动作,直到褚潇然的血滴到地上,风筠忽然起身,伸出手,蘸了蘸褚潇然的血,在地上画出结契符文,再滴上自己的血。
“要结就结灵魂主仆契,单单一个主仆契,你怕是还玩不起。”风筠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褚潇然的头道,“睡吧,我知道你累了。”
褚潇然掀开袖子,看着地上的主仆契符文缓缓出现在自己的胳膊上,不由得一声叹息,风筠终究还是别人的姐姐,怎么会信任杀了自己妹妹的凶手呢?
“好,那姐姐也早点睡。”
风筠坐在椅子上,看着褚潇然安然入睡,便披上黑色斗篷出了门。
没走出几步,风筠看了一眼房间,拉低了帽子,遮住凌厉的目光,似风一样消失在走廊。
既然是三年前的意外,那么一切都步入正轨了。
一路七拐八拐地走着,走久了风筠也觉得腻烦,一脚踏进一个死胡同里,便开口:“你打算跟我多久?”
一个黑衣修士出现在小巷里,映着月光,他那身黑衣却愈发明显。“姑娘好眼力啊……”鬼知道他说这话有多尴尬。他家那位三少爷说,要他在这位姑娘出雾林后一直盯着她,顺便……保护她,对没错,就是顺便,这是少爷的原话。
可这姑娘洞察力强到他都犯尴尬症了,要知道当年少爷派他去大荒无极海域监视人都没这么尴尬过。
“你别跟着我了,我很讨厌被别人监视的感觉,所以,回去告诉上官筝云,别让他费心了,再派人,派一个杀一个!”风筠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顺手朝他丢了几个“石籽”,修士歪了一下脖子,躲了过去,顺便回头瞄了一眼,只听“嘭嘭”几声。
修士心下一惊,这是季老爷子的秘法“冰控火”?!这是九成是示威呢,还有一成是他留给自己的心里安慰。
妈呀,主子看上的女娃娃不得了,“姑娘如何得知主子的身份的?”修士问。
风筠撇嘴,翻了个白眼,道:“你估计是上官筝云的贴身侍卫吧,下次再跟踪人,麻烦把自己身上的气味改变一下。”
这些大家族人,尤其是琅琊这边,最喜好弄熏香什么的,这就不得不说上官筝云了,一般人的香多是花草制成,人间王侯的最爱用有强大功效的异种奇花来制,风筠对此了解颇深,雾林中大大小小的花木她都认得,可以说天下的草木她都能认个八九成,可上官筝云的香,她竟然不知道,也许是此,才印象深刻。
气味?他敛息了啊。修士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这才恍然大悟,等再抬头发现风筠已经不见了。
上官府内
“主子。属下办事不利,还请责罚。”修士道。
上官筝云坐在桌旁泯了口茶,“罢了,你修为本来就不如她,说吧,怎么被发现的?”
修士复述了一遍风筠的话,上官筝云听了先是一愣,随即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气味啊,真是个暧昧的词,对吧白儿?
修士一直低着头,半跪在地上,突然上官筝云向他伸手,修士立马浑身紧绷,心想,完了……
谁知上官筝云从他耳后拔下了几根头发,那发丝一离开修士的头就变成了几个字浮在空中:“当我傻啊”
上官筝云手一挥,几个字化为虚无,却始终带不走他脸上的笑意。
“空灭,你先下去吧。”
空灭应声而退,消失时带走了几缕风,风来,吹起了上官筝云遮在左额前的发丝,露出一道伤疤,上官筝云轻轻地摸着伤疤。白儿,这道伤疤可是为了你而留的呢。
南街客栈
褚潇然蜷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却怎么也没有睡意。风筠,我本意是利用完你后弃你而走,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利用完就杀了你!凭什么不肯认我这个妹妹?都是同一个身体,一根毫毛都没有变,为什么敏儿就可以有姐姐,而我就只能当你的仆人?我也要你当我姐姐!不对,还是想杀了你……不行,还是当姐姐吧……
满肚子怨气,褚潇然在抱怨中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片阴影。
淡青衫的男子站在床边,把玩着一片野荨麻叶子,皱着眉头,不屑地看着褚潇然,嘴里道:“不过是个异界之魂,就敢嚣张如此?本尊都不允许自己成为烟的弟弟,你还妄想成为烟的妹妹?留不得你呢。”
刚刚还在手中把玩的叶片,瞬间成为利器直刺褚潇然的脖颈。快刺到褚潇然脖子上时,叶片忽然停住,一只白皙的手握住荨涣璟的手,那手握住时显然是有点吃力的,多半是荨涣璟自己停下的。
荨涣璟看了看我住自己的那只手,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低声道:“烟,你的手。”
风筠内心一阵无语,这人真是的,男子嘛,手握了就握了,怎还如小女子出嫁一般娇羞上了?
听他都这么说了,风筠也不好再握着,悄咪咪地收了手,清清嗓子回归主题:“前辈,这是我的修行,我的路,希望前辈不要随意插手。”
“不要叫本尊前辈,咳……不要叫我前辈,叫我阿璟。”荨涣璟的重点显然不和风筠一个频道。
“前辈,望前辈回答我。”风筠实在不愿意在这上面纠结,而且她和荨涣璟本来就不熟,叫什么阿璟。
“我没有,我很认真地考虑了之后才动了手!”荨涣璟正色道。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前辈,天色不早了,请回!”
“叫我阿璟!”荨涣璟厉声道。
风筠内心扶额,还好刚才设了结界,要不然这音量……
荨涣璟见风筠迟迟不语,更怒,一把抓过风筠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为什么不叫我阿璟?我知道了,烟讨厌我,所以烟给这个死丫头结的是假的契约,给我结的是真的。烟,你怎么这么狠心,既然讨厌我,为什么当初还要救我?”
感受到自己手被咬了,风筠脸黑得能滴出水,静静地看着荨涣璟发疯,等他发完疯,准备回嘴时,发现自己的手又被咬了一口,还咬烂了!
这疯子属狗啊?“前辈,为何不自己用玄机术自己占卜一下,反而来这质问我?”风筠语气很不好。风筠叫荨涣璟前辈,而自己总不称自己晚辈,显然是没有发自内心的觉得他是前辈,而是因为暂时惹不起……
荨涣璟自然也听出来了,逐渐减了力道。风筠见荨涣璟不闹了,收受收的干净利落。这一收受,又惹得荨涣璟皱起娟秀的眉头,哼了声,摔门而去。
木门闭,结界收,风筠也松了口气,靠在褚潇然的床边,抱膝而浅眠。抱膝而眠,这个习惯怕是很难改掉了,藏书阁睡惯了,也很难适应软床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