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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和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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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市第三高级中学依山伴水而建,学校东边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可以清楚得看到底部的小石子,河中有许多鱼,种类比较多,像草鱼,鳙鱼,罗非鱼等等,故而经常有水鸟在河边徘徊,捕食鱼儿。
  学校靠河的围墙边生长着两棵百年老树,树干粗大,需要六七个成年人合抱才能抱住;而顶部的树冠更是庞大,数不清的枝叶彼此交错,形成一个天然的屏障,为学生遮风挡雨。尤其是夏天,树冠遮挡了炎热的光线,树冠下的阴影是最佳的乘凉地点,每天早晨都会有许多同学坐在树根上,或大声背书,或默默看着习题本,或围在那里聊聊天。
  学校的东边围墙外有一条小道,也是石头铺成的,看起来古色古香,江小飞每天就从这条路到学校。今天,当他骑着车经过这里时,就看到王刚和杨涛两人坐在凸起的树根上,周围聚集着十几个同学。只见,王钢一边比划一边在说着什么,杨涛不时得插进来补充几句,人群中发出一声声惊叹。“不会吧,有这种事,后来怎么样……”
  “哇,这怎么可能~”
  “你们两个在说童话吗?”
  江小飞不知道有多郁闷,昨天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想,这两个人的嘴巴一向不牢,要是出去乱说就不好了。这件事如果传言出去,让那中年人知道了,如果他上来找麻烦,后果会怎么样?想想都觉得可怕。
  只听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声。“你们俩就瞎**扯吧,后山,我不知去了多少次了,那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会飞的石头?火焰?谁脑子不好使才相信你们的话?”有不少人附和着,“你们两个都亲眼看见了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有证据吗?”
  杨涛支支吾吾得说“我是没有看到那个男人,但是王钢和江小飞看到了,他们可以作证!”
  “切,你们仨是一伙的,算了,大家都散了吧”这话说话,人就走了不少。聊八卦要人多才有氛围,剩下的人见人走得差不多,也觉得没意思,跟着也走了。王刚和杨涛讨了个没趣,只是一昧强调,“我说的是真话,千真万确。我干嘛骗你们啊?”
  看到这,江小飞轻轻舒了口气,还好这事没几个人相信,也是,这件事太超越常理了,谁会相信石头会化成各种颜色的火焰呢?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也不会相信的。
  进了校园,江小飞就到榕树下找那两个人,看到他们坐在树下无精打采的样子,暗暗觉得好笑。“小飞,你怎么才来啊,我给那些人讲昨晚的事,但是那些笨蛋居然不信我。你要是早点来,还可以给我做个证明啊。”王刚一脸不忿的说道。
  江小飞快步走到他们身边压低了声音说:“你们俩不要命了吗。”俩人一脸疑惑得看着他。江小飞继续说道:“那中年人和那女子神神秘秘的样子,又是半夜,又是在荒凉的后山出现,明显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事情。你们现在这么宣扬,这事要是传开了,让他们知道是谁散布的消息,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难道会杀人灭口?”
  江小飞非常郑重得点了点头:“知道就好,还不闭上你们的嘴巴,还好刚才那些人都不怎么相信,我想这事情应该不会闹大的。”两人恍然初醒,异口同声得说:“但愿如此!”真是一对活宝,昨晚的事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了。
  “早自修就要开始了,我要去教室了,要不要一起走。”
  “好,一起”
  “等等我,我也一起!”
  说完,他们三人排成了一条线,雄赳赳得朝教学楼走去。
  江小飞突然想起来,因为昨晚的事,还有作业没有写完,而且早上还要收作业本,得赶紧去补一补。
  作业复作业,作业何其多,日日写作业,还是写不完!
  早上第一节课是英语课,他们的英语老师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总是很严肃,戴着一副黑边眼睛,姓余,人称余老师。余老师是一个比较闷的人,上课不苟言笑,所以江小飞他们上起英语课来感觉很吃力。
  江小飞一边听课,一边做着笔记,偶尔转头看看其他同学,发现大部分同学都非常用功,但总有个别人除外,比如王钢。这小子在英语书下面垫着本漫画,有滋有味得看着,是大名鼎鼎的《七龙珠》。
  时间真是很奇怪,当你全神贯注的时候,它不知不觉就溜走了,这不马上就是第三节课,这是大家最喜欢的体育课。江小飞这学期选修的是排球,今天是第一次上课,通知说要先到排球场集中。
  从L市第三高级中学的教学楼看出去,可见到大小两个操场,小的是内操场,大的是外操场。这外操场上有个400米跑道,跑道里面是绿草如茵的足球场。邻近着跑道靠近教学楼的是内操场,内操场分为两部分,左边是排球场,右边是篮球场。
  因为课间在写作业,铃声响起时,江小飞还在教室里,一路上匆匆忙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当他赶到排球场时,才发现原来大部分人都是刚刚到时,心情顿时放松了一些。
  体育老师还没有到,周围的人群分成几个小团体,都是各自班级的同学,左一堆,右一堆,吵吵嚷嚷得像个菜市场。江小飞一直在人群里找,没发现王钢和杨涛。啊~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圆圆的脸蛋,亮亮的眼睛,一条长长的马尾辫,那是江小飞的女神。小飞的心控制不住得怦怦乱跳起来,眼睛已经挪不开了。
  “同学们注意了,男生站后面,女生站前面分两排站好,高个子站右边,矮个子站左边。”一声嘹亮的喊声,从前方传来,“好,立正,稍息。”
  回过神来的江小飞,看到人群前方站着一个精瘦的男子,30岁左右皮肤略黑,右眼角有淡淡的疤痕,俨然是他们这学期的体育老师。“大家好,我姓马,是你们的排球老师,你们可以叫我马老师,这个学期我们将一起学习排球这项运动。排球是一项非常好的运动,一方面可以培养团队合作能力,另一方面它对抗强度呢,又比篮球低很多,不容易受伤……”
  马老师真不像体育老师,慢条斯理得讲了有10分钟,见大家都没什么兴趣听,才接着说:“好,同学们先热热身吧,男生带队围着内操场跑两圈。”
  这内操场的外圈有500米左右,两圈下来也有1000米了,因为暑假两个月没什么运动,跑完一圈时有些同学已经有点吃不消了,比如张羽琪,她也已经掉队了。羽琪一手扶着腰,脚步越来越慢,跑在了女生队伍的外面,就在江小飞前面不远处。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江小飞故意放慢了脚步,做出跑得很辛苦的表情,慢慢跟在她后面。
  对面的篮球队,已经开始自由投篮了,十几个人同时出手,球撞到篮板上,弹得老高,四处乱串,搞不好就砸到脑袋上,江小飞被砸过几次,他最怕的就是这种球。第三高级中学去年就发生过事故,一个女生在球场边上看球,被弹出来的球砸了一下,当场晕了过去,在医院里躺了三天。
  当女生的队伍经过球场边上时,羽琪好像真的受不了了,她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
  这时,也不知是哪个混蛋用力过猛,只听“嘣”的一声,篮板晃动了一下,球向女生这边弹了过来,看起来是向羽琪头上飞去的,速度好快。张羽琪此刻低着头,还什么都不知道。说时迟,那时快,江小飞右脚一蹬,整个人就冲了出去,一把推开羽琪,球刚好砸到他的肩膀上。江小飞捂着左手,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据他后来回忆说,像是被谁捅了一拳,滋味酸爽。
  羽琪看到他捂着左肩,再看到地上的篮球,霎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来到江小飞身前,关心得说:“谢谢你,江小飞!你没事吧?”江小飞呆呆得看着她的眼睛,忘了回答她的话。(多情自古空余恨呐,江小飞)过了片刻,他低着头说:“我没事,只是轻轻撞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刚才……我推了你一下,你没受伤吧……”
  羽琪漂亮的眼睛好像笑了起来,很温柔的说:“我没事!我扶你到老师那里吧。”说完,就来到江小飞左边,要牵着他的手。江小飞很害羞,连忙说,不用她帮忙,自己能走过去。羽琪还是不放心,一定要陪他一起走过去。江小飞心里开心极了,就默默点了点头。。
  这一段路,他毕生难忘。张羽琪走在江小飞的左边,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看起来就像她散发着光芒,虽然极力克制,江小飞仍不时偷偷朝她那里瞄一眼,张羽琪的眼睛像宝石一样清亮,她注意到江小飞的目光,也读懂了他的心意。带着少女的矜持,她的脸颊微微有点红晕。江小飞只觉得天地之间,除了左边的那个人,什么都不存在。这一段路,这短短的几分钟,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女生接触,也是他到目前为止最开心,快乐的时光。
  这个突然出现的球,江小飞现在觉得它很可爱,他很想感谢那个投出这关键一球的人。世事无常,“坏事”也可能变成好事。加油吧,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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