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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长生藤 /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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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久涵看了下人数,只剩下七个人了,灼热的气浪让人浑身好似火烤一般,众人连忙四下看能不能寻找到出路,左三思突然抬头看着屋顶,那屋顶也就一丈左右的高度,一个人搭着一个人也许能够到房顶,在破开瓦片,也许就是一条生路。
  左三思刚一招呼就有两个人齐肩半蹲下,左三思连忙踏了上去。两人慢慢直起身体左三思也缓缓站起,刚好就在屋顶处。
  屋顶是用木条排列,然后上面在放上瓦片,所以如果想要让人通过,瓦片不是难事,而是要砍断三根木条,才能容人通过,如此坡费时间,不过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别的办法,左三思用腰刀死命的砍着木条。
  二楼的地板其实就是木板,有些地方木板都开始燃起了火苗,剩下的四个人就用水缸里的水泼洒这些燃火的地方,希望能争取一点点的时间。
  北疆军官眼看屋内大火,再看离岸上越来越近灯光,已经沉不住气了。本来他只是前来抓人充军而已,没想到撞见一支帝国的散兵,更没想到帝国的水师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料定屋内有重要人物,想来确定解决之后回去也是战功一件,眼看就要成功之时,没成帝国军穷途末路之下依旧如此顽强。
  火这般大,料定这支几人也活不下来,他走到马旁翻身上马再回头望了一眼,一拉缰绳带着队伍疾弛而去。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带着队伍刚刚撤的稍远之时,便有一个帝国军从屋顶钻了出来,如果这名北疆军官在多耽搁一会,肯定能看到,到那时这些帝国军没有掩护,可就都是活靶子,但是似乎冥冥之中他们命不该绝。
  待到北疆军走远,海上的帝国水师也靠了岸,但只有一艘船,其余的灯光其实都是把灯绑在木板或者小船漂浮在海上做的假象,这天夜里云很密,根本看不清楚海面。
  戴久涵暗叫侥幸,又有些伤感,本来他已有决死之心,崔英说同生共死,最后他却死了而自己活了下来,也多亏了他不然现在自己恐怕已经去和秦博文在一起同饮了。
  帝国军一个一个的跳下屋顶,二楼已经烧了起来,整个两层屋子都已经烧成了熊熊大火,这时徐正峰带着二十多个海军刚刚赶了过来,看到戴久涵还活着满是欣喜,连忙去接应。
  沈念灵站在青冈号船头,看到徐正峰带着人回来了,看到只有寥寥几人,心中不禁紧了紧。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上了船,可是却没有崔英的身影。戴久涵和徐正峰是最后上船的,一看到戴久涵,沈念灵急急的朝着戴久涵走去。
  “崔老呢?”沈念灵急切的问道。
  戴久涵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扭头看向镇子里的大火。
  青冈号慢慢的驶离了港口,在甲板上的众人目光都向那熊熊烈焰看去,火光之下,旁边还有很多老人和孩子在无助的哭泣,现在北疆军走了,帝国军也走了,留下的却只有无辜的老弱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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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青岩正抓着那痴傻少女的手在一片雪林里狂奔,他们身后是十几个黑袍义从,正在不断的朝着他们放箭,好在树木繁多,给了他们不少的掩护。
  这队黑袍义从是奉命巡视,这里已经靠近辟雪关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截击辟雪关的斥候和侦查辟雪关的动作。没成想竟然碰到了一个落单的帝国下级军官,身边竟还带着个女人。
  曹青岩抓着少女的手只往树多地陡的地方逃,黑袍义从虽然清一色的骑兵,但是在林子里没有徒步来的灵活,但纵然曹青岩使尽了办法,两条腿终究是跑不过四条腿。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在急速的靠近。
  有一个年轻的黑袍义从用力一夹马腹,他胯下的战马轻嘶一声,便像是风一样的越过同袍往前冲去,他的速度奇快,转眼间曹青岩与他的距离已经只有一个马身了,那骑兵紧握手中的白杆长枪,下一瞬便要挺身突刺,就在这时曹青岩忽然左手一挥,一刀砍在旁边一颗手臂粗细的小树上,然后拉着少女往旁边一滚,躲过了致命的一枪,而那手臂粗细的树竟被砍断了,树杆正好从那黑袍义从的面门落下,砸在了马的后脖处,马受惊之下便是一个急停,但是黑袍义从果然不愧为北疆的精锐,在这样急停和被树杆砸中的情况下,竟然没有跌落下马。
  在地上迅速一个翻滚之后曹青岩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手中的腰刀便甩了出去,那年轻的黑袍义从反应也是迅速,忙把树干推开,可刚推开树干便觉眼前一花,耳边似有风声,连忙把头一偏,一把腰刀便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狠狠的扎在了一棵树的树干上。
  他刚想再看曹青岩,便发现曹青岩竟已经欺到近前,他不禁手足无措的呆了一呆,曹青岩速度奇快,他一把抓住这黑袍义从,把他拉下马摔倒在地,随后手指弯曲,用指关节全力一击,就击在那黑袍义从的喉结之上,那黑袍义从被击中之后浑身颤抖,双手捂着喉咙,不停的挣扎,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而那少女此时恰好也跟了过来,曹青岩连忙用力一抬,少女便上了马,而正在他也急忙翻身上马之时,一支利箭正中他的右手,曹青岩刚上马,身体本来就不平衡,被这一箭的力道一带,竟然跌落在地,那马也不知怎么,曹青岩一落地,它立马就像受了惊一样往前狂奔。
  曹青岩看着少女越来越远,痴傻的她还在马上向自己伸手,他不禁一阵苦笑。
  黑袍义从这时也围了上来,他们派了两个义从去追那少女,大部队则留在了这里,显然他们更对曹青岩感兴趣。
  一个义从下了马,走到那被击中咽喉的黑袍义从身边,那黑袍义从已经停止了挣扎,只有身躯还在略微的颤动,这士卒伸手探了探鼻息,在扒开他捂住喉咙的手,对着喉咙摸了摸,随后对着一个领头的人说道:“喉管碎了。”
  那领头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曹青岩,然后跳下了马,拔出自己的纲刀然后一步一步朝着曹青岩走去。
  曹青岩正在苦笑,忽然一个小瓶子从他的怀里滑了出来,那是程道远用过的祛痛散,曹青岩看着一步一步越来越近的义从队长,再看看那个小瓶子,没有迟疑的抓起瓶子,一口气把瓶子里剩下的白色药液一饮而尽。
  曹青岩缓缓站起,左手一把扯出自己右臂上的箭矢,那箭矢是黑袍义从特制的,箭头后端也非常锋利,用力拉扯之下又带出了一点血肉,可曹青岩竟然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那义从队长眉毛一挑,随即停了下来。他身后的一名黑袍义从看曹青岩又站起,正欲搭上箭拉满弓在补一箭。
  而那队长的脸上却有了一丝笑意,他阻止了自己的手下,伸出一指指向一棵树的树干,那树干上还插着刚刚曹青岩掷出的腰刀,一名离的近的黑袍义从会意,从树上拔了下来,一把甩到了曹青岩近前,正好倒插在地上。
  曹青岩的刀法平平,事实上他最擅长的便是家里教给他的拳术和枪术,若论用刀他其实并不太过精通,更糟糕的是他是他从来只用右手拿刀,左手根本没练过,但现在又不可能讨价还价。好在祛痛散的药效奇异无比,不仅右臂一丝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而且似乎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更轻,精力更是充沛到了极点。
  他往前略微弯腰伸出了右手,拔出了插在地上的腰刀。
  那义从队长则是笑的愈加强烈却没有一丝笑声,他没有说话而是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右臂,正拍在曹青岩手臂中箭的位置。
  曹青岩此时才惊觉,这义从队长莫不是一个哑巴,他伸出左手摇了摇。
  那义从队长的笑容慢慢的消失,眼神逐渐狠厉,身型一闪便朝着曹青岩冲了过去。曹青岩他本就刀法平平,光看这义从队长挥刀的速度便知自己定不是对手。
  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每一次对刀之时,右臂的创口处便会涌出一股鲜血,看者无不触目惊心,很快整条右臂都被染红了,但他却也看都不看一眼。
  不一会曹青岩身上便多了好几道刀伤,鲜血慢慢的染红了他全身,但是他的速度一点没有减缓,反而攻势更加凌厉,几乎放弃了防守,所有的一招一式完全是搏命而出。
  但他毕竟血流的太多,而且刀法也没有对方纯熟,也不知是因为血液湿滑了刀柄,还是失血过多,或者两者都有,曹青岩感觉自己抓不稳自己手中的刀了,身体也越来越沉重,视线也模糊起来,但是他依旧是一丝疼痛都没有,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他的精神和身体不在一起似的,他的攻击越来越无力,手中的刀被那义从队长一击给狠狠的打飞开去,那义从队长毫不停留,钢刀在顺势一送,直插进了曹青岩的左心。
  曹青岩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他却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倦意,他一动也不动,慢慢的闭上了双目。。
  那义从队长喘着粗气,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上有股温热,用手一抹竟是斑斑驳驳的血迹,但是他却没有伤口或者疼痛,这些血不是他的,他看了看闭上了双目的曹青岩,然后用力拔出了还在曹青岩左心的钢刀,鲜血又是溅了他一身。
  曹青岩的尸体仰天倒地,那义从队长默默的去把曹青岩的腰刀捡了起来,塞在了曹青岩的手里,随后右手成拳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他行了一个北狄人表达尊敬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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