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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长生藤 / 第十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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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的早晨寒风彻骨,离雄青城几里外有一营帐,一顶非常豪华的帐子,帐中侧位上有一位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正在抚琴,任由帐外冰雪满天,帐内却是温暖如春,那红衣女子身段妖娆,纤纤玉指在琴弦上,不住的撩动,一首似乎带有着淡淡暖意的曲子,萦绕在这营帐中。
  大帐的主座上坐着一位闭目的青年人,他面容俊郎,棱角分明,身着黑袍,黑袍上用金线绣着道道经文,往那一坐有着仿佛山岳般的气势。此人便是北疆王徐烨。
  这时帐外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将军,此人步伐沉稳而又虎虎生风。
  徐烨睁开双目,犹如宝刃出鞘,能让每一个在他面前的人,心中都能生出一丝莫名的寒意。
  那位将军走到主座前,单膝下跪行礼道:“父王!”
  徐烨点了点头略微抬手,那将军站起身来却依然低着头。
  “栖儿,怎么样了?”徐烨淡淡的问道。
  那将领恭敬的说道:“帝国军此番突围分为六路,其中五路都以失败。”
  徐烨如刀子的眼神突然锐利的聚焦到了那位将军的身上。
  那名被徐烨称为栖儿的将军,扶着刀鞘的手不禁紧了紧,说道:“是,宋将军的防区,具统计帝国军尸首,差不多逃走了两千人。”
  徐烨眼神微迷沉吟一会说道:“熙廉?他不可能失守的。他人呢!”
  将军答道:“宋将军已经战死。”
  徐烨听闻迟疑了一会问道:“怎么死的?”
  那将军继续答道:“宋将军当时并不在自己的营帐中,而是在一位统制的帐内,身边人手不足,死在了乱军之中。”
  徐烨微微一叹,随即命令道:“让黑袍义从前去追击。”
  那将军领命退出了大帐。在转身之时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那红衣女子一眼。
  等那将军走出帐外,徐烨有些无奈的说道:“熙廉终究还是和我们不在一条路上。”
  那名红衣女子一边抚琴一边说道:“宋将军虽与我们不在一条路上,却也识得大体,以宋将军之能定不会死与帝国军之手,除非他是借帝国军之手自尽,不过如此一来,倒也让殿下省的狠下心来,让别人诟病。”
  徐烨站起身来说道:“的确如此,帝国军穷途末路,熙廉不可能没有准备。他在军中积威甚重,他这一身故,只怕军中士气要受影响。”
  这时大帐外又有一人在门口施礼,徐烨问道:“何事?”
  那人进得帐内下跪行礼道:“禀殿下,敌方主帅,项怀节已被擒获。还请殿下定夺。”
  等那人退出大帐后,红衣女子毫无顾忌的问道:“不知殿下准备如何处置?”
  徐烨看了看她,淡淡说道:“项帅戎马一生,当用北寒杀之。”
  项怀节跪在大帐外,双腿腿弯处各有一道伤口往外流着鲜血,昨夜他率领最强的一支突围军,结果北军早有准备,一入军营里,就被围在其中,虽然各个拼死抵抗,但硬是被杀了个全军覆没,他本人极为刚烈,本不愿意被俘,但是却由于受伤昏迷没能及时自尽,这才被生擒。却宁死也不下跪,最后双腿腿弯处,各挨一枪,才不得不跪下。
  这时大帐门帘轻动,一个身着黑袍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项怀节看他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直到目光定格在他腰间的佩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惊讶之色。
  徐烨说道:“项帅,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五年前于陛下的寿宴上吧。”
  项怀节脸上惊讶的表情更甚,他试探的问道:“你是徐烨?不可能!论年纪比我都要长几岁,你难道是徐烨的长子徐栖?”
  徐烨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是徐烨,之所以枯树返青,此处就不方便告诉项帅了。”
  项怀节惊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徐烨看项怀节不说话便继续说道:“项帅德高望重,有什么遗言,本王定当转告项帅的家人。”
  项怀节仿佛突然惊醒一般吼道:“你这妖人!杀了我吧!”
  项怀节刚刚说完,徐烨也不犹豫,没人看清徐烨如何出手,只见刀光。
  项怀节的头颅就被斩落在地。而徐烨手上的刀却是一点血迹也不曾有,微微偏蓝的刀身上,靠近把手处刻有两个碧绿色铭文“北寒”。
  戴久涵走在一片雪原上,除了远处的树没有任何一样参照物。
  昨日夜里突围,一开始很顺利,但最后还是被红色眼睛的北疆军给堵在北疆军营的营门口,明明生路就在眼前,却又好似被逼入了绝路,帝国军拿起长矛大盾为前排决死突围,昨夜的一战戴久涵不愿回忆,可是记忆里的画面还是不断的呈现。
  帝国军众人一起向着红色眼睛的北疆军冲去,可是北疆军就那么站在那里,硬生生的挡住了帝国军的冲锋,北疆军根本就没有被撼动分毫,随后就是前排的帝国军有的倒飞回去砸倒了后面的人,有的则被夹在帝国军和北疆军之间,被不住的挤压,最后胸腔凹陷口吐鲜血而亡,随后就是一场难以描述的血腥地狱。戴久涵的生死之交,秦博文也死在了这片地狱中。
  想到秦博文的死,戴久涵心中一片痛苦,秦博文死的很惨,为了救曹青岩而被一刀劈开了胸腹,肠子当场流了出来。他跌倒在地捂着肠子,眼神中似有惊讶,似有害怕,还有不舍。他最后瞥了戴久涵一眼,随后永远的倒在了地上。
  戴久涵一想到秦博文临死的眼神,心中便涌起了无限的悲痛。这个从他一入行伍便一直形影不离的兄弟,现如今异死他乡,可就连尸首都收不回来,这必将是自己愧疚一辈子的事。
  戴久涵恍恍惚惚没有注意脚下,一下摔倒在雪中,他身后的一名状汉扶起了他。扶住他的是百户刑满,昨夜混乱,他们与大部队走散,他们俩商量了一番决定往南走,因为刑满小时候就住在海边,家里人都是渔夫,而他自然也会捕鱼,他们这支队伍人数不多,只有十来个人如果能有食物来源,做船离开北疆,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戴久涵道了声谢,拍了拍身上的雪,这时左三思也从队伍里赶到了戴久涵身前,脸上尽是关切之情,看着这个幸存的手下,戴久涵突然发现,以前左三思眼睛里因为年轻而有的灵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洞的无神。
  他们因为一场比斗相逢,还不待互相熟悉就已经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他们俩的兄弟也都死在了北疆,也许他们的眼神或者此刻的心境都是一样的。
  天就要黑了,戴久涵一行人却不打算休息睡觉,他们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一艘船,到了北海海上,那时才是最安全的。北疆的夜晚要比中原明亮,听人说是因为雪能映光。即然能看见参照物而且又可以不用火把这样扎眼的东西,他们自然没有理由不争分夺秒的赶路。
  他们走着,突然身后隐约传来一阵马蹄的响声,众人都心中一惊,伏下身子。他们刚刚爬过一个小雪丘,现在回身去看,视线被小雪丘遮挡看不到身后的情形,戴久涵蹲着小跑到雪丘后,探出头去看。
  在明亮的月光下,戴久涵看的清楚,共有五骑在追赶一骑,只不过在被追赶的那个人似乎穿的不是帝国军的战袍,被追赶的那个人似乎发现了戴久涵,本来并不是往戴久涵那一行人的所在逃去,但这时也不知是不是找到了救星,用力催动胯下的座骑,朝着戴久涵所在的小雪丘驰来。
  戴久涵心中暗骂,不过方才他也仔细看了看,那伙骑兵眼睛并没有冒出红光,经历过那些红瞳的北疆军之后,正常的士兵在他眼里也不怎么紧张,他一招手后面的人也都跟到他身前,看到了一幕也都纷纷缓慢的抽出自己的武器。
  戴久涵说道:“那个被追的人看到咱们了,他想要把那队骑兵引过来,等会他们越过这雪丘之时,砍他们马!”
  众人点头示意,他们伏在雪丘的一面,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随着最前面的那人越过他们的头顶,戴久涵一身大喝,奋力对着越过雪丘的一个北疆骑手的马腿就是一个横斩,其他人也纷纷在北疆骑手越过来的一瞬,伤了越过来的马匹,其中有一帝国军失手,起身被撞的倒飞了出去,而他旁边的恰是刑满,刑满眼疾手快的往身后一探,竟然抓住了那骑兵的缰绳,人虽然被马的惯性带的向后扑倒,但他立马调整身型,乘着那位骑手刚抬起武器的间隙,一刀插进了他的侧腰盔甲相接的缝隙。
  还有两骑跟在后面,前面发生异变,他们急急勒马,刚停住就被几个持弓从雪丘下钻出的帝国军给射下了马,由于距离很近,又是刚刚停止移动,根本无箭落空。。
  还不待那些失了坐骑的北疆军起身,便被七八个帝国军直接一拥而上,把两个士兵给按到在地,还有一个是最早下马的北疆军,他的身手比较好,在地上一个翻滚便起了身,杀了一个帝国军之后,便被一箭射死。
  戴久涵看到控制住了局面,便朝着被追的那人看去,只是不曾想竟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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