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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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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迦尔纳和阿周那二人时而合作时而独立行动的效率的确是足够高,到了太阳下山前夕,迎接二位的两百余户百姓,已有超过半数的生活难题被解决了。
  大概的问题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1.社区环境与街道卫生。城西一条偏僻的下水道在恶气熏天了几个月之后被成功疏通,城东菜市场那一带污浊不堪的街道如今干净如初,菜市场对面那条杂货街里的临街移动摊位也都有了专门的售卖位置……
  2.贫穷家庭与经济问题。皇城周围那几件闲置的空房,如今挂上了皇家的招牌,上书“持国皇家社会会保障部”,并从下午开始,由皇宫里那些已经闲得啥也不会做却有不错的教育与修养的王公贵族充当干员,开始一户户的接待城里的那些贫困户,给予经济上、生活条件上、教育上以及各方面地援助。
  3.教育问题与工作岗位。最高学府里那几位整天收着贵族的重金、修改考试成绩与学校规则的校长被纷纷免职,手工作坊和市场里那些欺男霸女的大老板被拉到中轴线示众,并且那高高的皇城城墙上挂有的新法令,已经开始遍布在全城对的每个角落里·。
  ……
  而那些没被解决的问题,大多是谁家的猫猫狗狗走丢了,某条街的谁偷了某栋房的谁的什么东西,在某家商铺因为某事谁谁与谁谁起了争执之类的,繁杂而又一时难以解决,于是统统推给了迦尔纳下午临时在各街区找出那些优秀人才组成的象城城市政府那里。
  当夜幕开始降临,二人缓缓升空的时候,象城的百姓们便高声喊着“感谢神仙相助‘,声音整齐划一·,可以清晰的听出仰慕与感激,然后便是零零散散的声音。先有邀请“象城民风淳朴,欢迎两位神仙再次光临”、后有要求“我们家猫猫还劳烦二位下次帮我们找到啊。”
  迦尔纳默默听着,观察到了身边阿周那脸上逐渐洋溢起的笑容。“心情不错?”
  “好得很。”阿周那收起了那种得意地微笑,换了一种发自内心欢喜的笑容——千万不要问迦尔纳是怎么看出来的,如果你身边也有像阿周那一样张着张能把七情六欲都能完美体现出来的脸,那你基本上就能理解了。“以前坐在皇位上,待在高高的宫墙之后,尽管也是在为百姓做事吧,但还真没这种令人满足的感觉。”
  “按西方大哲学家的说法,你这种行为叫做体现社会价值。”迦尔纳开始回忆许墨城复习那本厚厚的马哲课本时说的话,“尽自己可能的为社会做事,就能实现个人的社会价值。你实现了价值,快乐那是自然的。”
  迦尔纳自然不想用这套说辞,毕竟他太过高度浓缩了——按后世的说法就是太过于唯物了,对于全社会的发展可能还算合理,但如果是单一人类,那往往就不适用了。然而问题是,他实在是没有别的解释方法了,总不能说是“给人做牛做马其实也是快乐的一种”吧。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阿周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花了将近两千年时间才勉勉强强被人类总结出来的规律,他一个公元前的统治阶级,怎么可能一时间能够理解。但既然是迦尔纳提过最有智慧的哲学家说的,那有道理是自然的,剩下的需要自己慢慢悟透。
  甚至于他觉得自己消失的短短着一个月时间,象城就乱成这样——且不论那其他地方都成了啥,可能就是因为持国缺少一位哲学家,如果未来有时间去民间走走,找到这样一位人物,说不定自己身上担负着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可以一干二净了。
  “明天怎么样呢?”比起对于大道理的参悟,迦尔纳更加关注这我同母异父的弟弟,行为上到底能不能有所改观,把今天的种种延续下去,成为一种习惯。
  “去给那位老屠夫找看店铺的大黄狗,给城东居民区的那位老奶奶找和她一起睡在床上的猫咪,给皇家学院那位教授的侄子在船厂找工作……”这次轮到阿周那喋喋不休,一点一点的叙述着自己明天详细的安排。
  “可以了。”迦尔纳打断了他还没介绍完的解决问题计划,“你就光想着象城里这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了,象城作为国都,你才刚刚走一个月,一切的生活与生产便都乱了套,那全国各地的其他地方呢?特别是那些征兵最多有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里的百姓们还能够生存么?”
  “皇帝是啥?”阿周那仔细的听着迦尔纳的话,对于全国的状况他当让早就有了大致的想法,因此也没有太过担忧——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羡慕收拾好象城的万般事宜,然后借着那些出城去到全国各地的人做下宣传,对于自己解决全国问题更有好处,反而是这个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的名词,更加能吸引他的我注意力。
  “额。”迦尔纳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总不能把中国先秦的古代史都叙述一遍吧?好像也不是不行啊,为什么不行啊?简介就可以了,而且现在这个时代,中国应该正好是春秋时期,也算应景。
  “东方的大国,以前也是由无数个小的诸侯国构成的,诸侯国的最高统治者就是王,和你统治持国时候的称号是一样的。后来,其中一个名为秦的诸侯国强大了起来,然后统一了全国,觉得自己作为全国唯一的统治者,还叫王,层次就有些低了,所以就去翻阅了古籍,找到了皇帝这个称呼,然后就叫这个了。”
  “那我要是把持国也治理好了,是不是也能叫皇帝?”阿周那眼里有些呆滞,透露出了他对那一天满满的期待。
  迦尔纳有些无语了——自己辛辛苦苦寻找能让阿周那做一位开明君主的方法,结果没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个小小的称呼原来能提供如此大的动力嘛?“可以。”但是,如果真的阿周那自己冠宇了自己一个“皇帝”的称号,是不是世界上第一个皇帝就要提前百年出现了,那自己随便动了动嘴就改变了历史,是不是也太过恐怖了。
  也只能期待许墨城那个世界是虚拟的,只是自己的梦境创造出来的了。
  但那里的太阳也很真实啊。他看着正消失在西边的落日想到。
  迦尔纳头瞬间有些疼,也就索性不在线这些事了。一步踏上了神殿,也算是可以能休息了。
  一夜无话。
  “起床干活了!!”迦尔纳保持了一贯的早起习惯,叫醒了睡相很难看的阿周那,后悔自己没有手机,来记录这美妙的画面。
  阿周那惊坐起,然后一转身从大殿中央临时搭起的小床上滚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嗷”了一声,又靠在了床上。
  “说好的今天去拯救阿猫阿狗呢?”
  阿周那打了个哈气,回答道,“累。”
  “累啥啊,昨天脏活累活,跑腿的事不都是我在干?你有啥类的,起来。”迦尔纳把自己刚刚用太阳神力烤好的饼包装好,然后就拽着阿周那一路出了神殿,“赶时间的,你再懒洋洋的,我把你头都拧掉。”
  “饭,还没吃饭。”阿周那懒洋洋的喊道,顺便揉了揉眼睛,终于能够直视升起的朝阳。
  “路上吃。”迦尔纳撒开了手,掏了两张饼出来,一张自己依然吧唧上了,还有一张递给了阿周那。
  “那一会从哪里开始?”阿周那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从东往西,一路过去。”
  于是,当象城的人民陆陆续续离开床铺,推开窗户,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时,有些人发现了不同。
  东城墙根下的那家肉店,主人是个如今已经五十多岁的肥胖男子,头发稀疏,门牙也因为早年打架而掉了,如今镶了个铁的,也因为年久,原本的灰白色,变成了污浊的黑色。他早年丧偶,晚来更是膝下无子。唯一的伴侣,是那条已经与他度过数十载风雨的大黄狗。
  对他而言,大黄狗就如同亲生子女一样,但两天前,本来在店铺旁好好的它,在一个客人极多的忙碌下午,挣脱了绳索,任凭老屠夫穿过一条条街,喊破了嗓子也于事无补。但当他像往日一样,推开肉店的大门时,却惊讶的发现,大黄狗正躺在案桌旁,快乐的吐着舌头。
  城东靠近中轴线,是一片豪华住宅区,是象城富豪们的聚集地。靠近中央的一套房屋,它的主人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奶奶。她的丈夫生前是个游遍天下的商人,白手起家到家缠万贯,都是他们二人一起一路走来。但她的先生两年前因病去世了,唯一的礼物,是他从西边买回来的一只小猫。
  丈夫过世之后,小猫便是她生活里仅存的那一点乐趣,却在一个午后,消失在了住宅区的深处。回家之后,她便病倒了,唯一一个儿子从南方赶了回来,照顾情况不容乐观的母亲。然而,当他与母亲在清晨的漫步结束回到家,却发现小猫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干净整洁的床单上。
  皇家学院的老教授,有一个成名已久的儿子。研究自然成名,又做过研究人类社会户发展的人文科学,在皇家学院上学时,也一直是名列前矛,险些直接被推荐进了皇宫做事。
  但就是这样博学的人,却经常失业——因为他父亲的名声太大了,任何成就,都可以旁敲侧击的归功于这一层不能掩盖的血缘关系。春天后,他便开始苦苦的寻找着赏识自己的知己,却一直杳无音信。然后,在那个早晨,他却在家对面看到了点招自己的告示——上班地点是皇家社会保障部。
  ……
  “差不多结束咯。”阿周那看着又逐渐西斜的太阳,心满意足的说道。
  迦尔纳笑了笑,心中又想到了一个原先也如他这个弟弟一般自私自利,却也逐渐被时间冲刷的奉献起来的人。那个人已经被他藏在了心底,一般不会再翻出来。。
  许墨城。
  关键长得也很想呢。他耸了耸肩。只希望,你真实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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