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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无事。”
话落一瞬,玄月剑的光影一闪,眼前之人的龙袍被震得七零八碎,内衫却丝毫无事,洛扶笛眯了眯眸,方才白楚昙完全靠的是玄月剑的罡气,这份控制力……啧啧。
“我留你一命,是为留他因果,此后这景元国,依旧姓曲,但不是你曲流云的曲,是曲离途的曲。”少女眉眼冷冽矜贵,高高在上的看着他,曲流云凝视了她一会,忽然大笑。
凄极。悲极。
“我终于明白,离途他为什么会对你刮目相看了。”究竟是久居高位的人,即使成王败寇,那自幼的矜贵之气也是不曾消逝,“你就是……楚言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你不过是个阶下囚。”洛扶笛顿觉不对,立刻打断那人的话。
曲流云转头看向洛扶笛,眸中晦暗。许久低叹了一声。
“交错。”
洛扶笛脸色蓦变,纤长的指掐住那人的脖子,厉声道:“你究竟是谁!”
“洛扶笛。”白楚昙凛冽的目光射向她,“放开他。”
“昙儿!”
“我自有分寸。或者,你心虚了?”
洛扶笛总觉得小姑娘知道了什么。红唇咬了咬,放开了奄奄一息的曲流云,就跟着那转身而去的人离开。曲流云咳了几声,手心浮着一块黑色的印记。
……
白楚昙一路回了曲府,物事依旧,人却不再。
离途,离途。
此地无他,她也不必再留。
玄机走过来,看到女孩的背影,微冷。玄机叹了一声:“景元国这边,若是白姑娘不方便,在下便代离途照顾,斯人已逝,不必太过伤悲。”
“多谢玄阁主了。”白楚昙微微颔首,“我怕是久留不得,此地就委托玄阁主了。”
有些事,该去南天寻个清楚了。
“别一口一个玄阁主的,你直接唤我玄机便是。”玄机笑了笑,然而白楚昙思绪却有些渺远。
交错。
你们……究竟还想瞒我多少呢?
青龙珏带给她的,可不只是……他的“遗物”那么简单。
一切都该有个结果了。
知浮烟,曲离途,洛扶笛。
白楚昙轻声唤出这三个名字,纤手向那虚空轻轻一握,便听到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尚在白楚昙识海里的洛扶笛心悸异常。她记忆不全,但是与修行有关的还是一点不少,刚才白楚昙周身,交错着几根丝线——因果线。
这明明,只有到了生死境才能做到……而且……白楚昙的因果线少的异常,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确实因果不多;第二,几乎所有跟她有关系的人,都……魂飞魄散。
不可能的。
洛扶笛很快否定了第二者。
即使是当年她的全盛时期,也断然做不到这般地步。
洛扶笛突然也看不透了。
果然是……“变数”吗?
或许她该早做打算了。这样下去不行。
南天,一位白衣女子站在山崖边,身后之人恭敬地一拜:“家主,七天后草木宗丹会,家主可要前去观礼。”
其实他很清楚,这不过是格式化的问一句,因为他们家主上位一来,从未赴过一场宴席。
“去吧。”
那人一愣,连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