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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道居内丞相静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石球有节律地发出声响,侯爷还未进入中道居房内,一听见石球的响声,就知道丞相早已把要交代他的事情安排好了。
“爹,你找我?”
“明儿,你来了。“丞相看着眼前自己的亲儿子心里倒是安定了一些,在他眼中,自己的这个儿子可比新景太子可靠得多。
朝中的大臣们膝下子女众多,可有勇有谋的却不多,多得是得了一个侯爷称谓就开始吃喝玩乐虚度光阴之辈。
”我想安排你做一件事情,我要你在三个月内办成这件事情。”丞相泰然自若,在这之前他早就想过,四十年光载过去朝中的大臣,当年和自己一路走来的大臣,都老了,没了拼劲,多得是想颐养天年之辈。
十令府灾银被劫,大臣们非但没有争相自荐,也没有推荐有能之辈,反而在自己面前说些不着边际的办法,十令总督更是当场昏厥过去。
人心易变,麻烦的事情却从来不会减少。
“三个月?爹什么事情?”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不过往常丞相让侯爷办事,从未限定过期限,丞相总让侯爷自己把握分寸,这次似乎是例外了。
“你可知五个月前,中州府下,接连下了一个月的暴雨,造成山体崩塌,农田毁坏,商贾被困家中,早市夜市毫无人迹,大雨断绝了进出州府的通道,万民困于家中,更有甚者死于饥荒。”
“这事孩儿知道,大雨停歇以后,中州府下多处暴民集聚,抢夺物资,毁坏房屋,让受洪涝的百姓雪上加霜。”
“不错,中州府中心因为处于低洼地带,州府被淹,生活在中州府中心的百姓生生被水淹死,尸体四处漂浮,总督在竭尽全力之下,将中州府下所有的受灾情况汇集成册,送来正京。”
石球停止了转动,被丞相握得紧紧地,丞相横眉怒目地说道:“我和朝中大臣商讨之后,从国库调取了七十万两白银,命五十名精兵沿途护送,并向中州府邻边的州府发出公文,让他们调运物资前往中州府下各处,可是......”
如果一切顺利,现在物资和银两早已就位。只不过,未来的事变数太大。
“......精兵途经十令府之时,护送的灾银不知被什么人劫去了,五十名精兵如今仅剩两名,在十令府救治。”
“爹是想让我查出这伙劫灾银的人的来路?”
“不错,我不仅想让你查出他们到底是谁,我还想让你斩草除根,我们北国不该有这种令万民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势力存在!”丞相露出坚毅的眼神,若是在四十年前,他必然亲自去处理,只是现在,丞相多多少少心有余而力不足,天下早晚是属于年轻人的。
“太子已经发出公文,这件事情,全权给我负责,你只要拿着我的令牌,你可自由出入皇城的任何地点,调用皇城的任何守卫,尽你所能地去查清事情。”丞相拿出令牌交由侯爷。
“孩儿明白了!”侯爷拿过令牌略有所思。
劫取朝廷的赈灾灾银,就是公然地与朝廷作对,天下竟有如此大胆之人?
侯爷将令牌握于掌中,一个令他意外的想法涌入脑中:想要与朝廷作对,能够与朝廷作对的势力,难道......
“孩儿先行告退。”侯爷一转身,快步走出中道居。
看着侯爷急忙的身影,丞相也有些许坦然,看样子,侯爷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路。
侯爷快速离开丞相的中道居,不是前往他处,而是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山海楼。
下人本想招呼侯爷,却被侯爷叫住,令他守住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入。
三年来,下人时不时受到侯爷这样的命令,早已见怪不怪了。
侯爷走入自己房内,关上门,转动在摆满珍贵器皿的物架上的机关,地板上的木板缓缓打开,侯爷向下一跃,进入密道内。
密道蜿蜒盘旋,一直通往地下三十米处。密道内灯火通明,越往下走,越令人感到阴凉。
密道内很寂静,静地只有侯爷自己的脚步声,静得只能听见侯爷的呼吸声。
密道幽长,就连侯爷每每下到密道低下的时候,都在抱怨当初自己为什么要把密道建得这么长。
忽然,密道内响起了动静,那是铁链拖动的声音。
侯爷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说你怎么总是这样,我好不容易来看你,你却每次都要吓吓我,你要是把我气到了,我不下来了,你可就没有吃的了。”
铁链声越来越大,却没有规律,哐当哐当地令人烦躁。
密道低下有一个密室,密室里铜墙铁壁,不露一点光,只有一个人。
一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人,长发盖住了他的脸,遮住了他的眼。铁链锁住了他的双手,缚住了他的双脚,困住了他。
唯一没有因铁链而困住的,是他的心。
被困在密室里的人,已分辩不出他被困了多久,在密室中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没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和偶尔会来的侯爷。
“可你今天并没有带吃的。”被困的人用自己微弱的声音说道。
侯爷为了能够牢牢地困住密室里的人,只是隔三差五地给他送吃的,只是留着他一口气,从来就不会喂饱他。
因为侯爷知道,要能够困住这个人有多难。
“我一直以为你早已成了瞎子,没想到,你竟然还看得见?”
被困的人冷冷说道:“在这个鬼地方,有眼睛和没眼睛,有什么分别,没有眼睛更好,我还不用看见你这个毛头的臭样子。你今天来,我只闻得你身上的臭味道,一点饭菜的香味都没有。”
侯爷冷冷笑道:“你这猪窝里的早已臭气熏天,你倒嫌我身上臭?我身上用的可是正京秀满楼有名的玫瑰香囊!”
“呸!”被困的人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一个大男人,天天往身上放这些女人用的东西,你臊不臊!”
被密室里的人这么一说,侯爷一点怒气都没有,只是摇摇头。
“一代大侠,几年不洗澡这说出去,可不让人耻笑!”。
被侯爷这么一说,密室里的也没有一点怒气,只是呵呵冷笑。
“不带吃的还下来,怎么?一日不见我这个老东西令你如隔三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