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铁监狱外，柏松开着越野车载着胡斌，0728和0737三人去医院的路上。柏松很喜欢开车出来通风，这使他心情舒畅，但因为出铁监狱需要报备同意，所以他每次也就进货的时候才出来。胡斌坐在副驾上，本来铁监狱内有医疗设施，但胡斌认为0728和0737上的太严重需要去医院，柏松只好同意。0728和0737坐在后座趴在窗户上看向外面的世界。。
　　0728和0737第一次见铁监狱外面的景象，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绿色随地势起伏，鸟儿落在翠绿色树枝上，一块块花圃点缀在大地上。妇女们正在水田与花圃里劳作。
　　“这就是铁监狱外面吗？”0737显然是被眼前的如水一般的绿色惊呆了，他小声地说了一句，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听。
　　“0737那花好看吗？”胡斌回过头见0737一直看向花圃便问道。
　　“嗯，那花叫什么？”0737肯定的点了点头。
　　“外面的花叫罂粟花，”胡斌见他0737一直盯着花圃，给他解释道。“你可别看漂亮，这话危险的很。它的果实汁液里能够提取出毒品。”
　　“什么叫毒品？”0737收回看罂粟的看向胡斌。
　　“这么说吧，如果你吸食毒品后会感觉很舒服，但过后会产生厌食暴躁等现象，时间长了你的肌肉会逐渐猥琐坏死，身体不断衰竭，最终身体也就垮掉了。”
　　“这样，”0737低语。
　　医院很快就到了，医生给做了两人做了CT上的并不是太严重，就就他们固定了一下，拿了些药。
　　“时间不早了，咱们去菜市场吧，我要去进些货。”柏松看了看表已经12.00了，载着三人辗转到菜市场。
　　柏松给了胡斌一些当地的货币，让他们想要什么自己买。因为一路上三个人经常在小吃摊前愣神，而这个市场的小吃摊众多，如果照这个速度的话，就算到晚上也买不全货。因为这里缺乏管理，白天虽然看起来很安定，但到了晚上这里就会被包裹在毒品，枪支，血斗的危险中，而铁监狱夜里不开门，所以在外过夜是非常危险的行为。柏松买菜很快，因为都是老主顾了，少了血多砍价环节。
　　“好啦，该走了。”柏松坐在车里按了按喇叭看向三个孩子，不禁笑了起来。三个孩子一只手拎着大包小包的小吃，另一只手拿着食物不断往嘴里送。
　　车上0728和0737静静的吃着美食，进铁监狱六年了，第一次出来自然是有些不舍得。胡斌通过后视镜看了看两个人。
　　“要不我对霞姨说一声让你们两个当我的保镖吧，这样你们就能天天吃好吃的了。”胡斌转过头嘴里塞着东西对0728和0737说。
　　“啊？”0728和0737一脸疑惑的。
　　“他们还太小了，最少要等到15岁，通过任务考核才能出去，这是老爷子定的规矩。”柏松一边开车一边说。
　　“这样啊，”胡斌有些失望。
　　“这张家那几个老匹夫可真是上了年纪了啊，就拍这几个虾兵蟹将来暗杀小斌，可笑!”褚红霞把手里的报告扔在桌子上点了支烟。
　　“济城那边怎么样了？”老幺站在下面问了一句。
　　“老爷子没撑住走了，过几天出殡，我明天要带小斌回去参加葬礼。”说着褚红霞看向老幺。
　　“唉!”老幺用手扶额长叹了口气。当初一起打架流血的那些兄弟到了现在就剩下自己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曾梦里梦里相聚欢，终究醒后黄粱。想到此处，老幺又叹了一口气。
　　“幺叔您别太伤心了，不如您也跟我回济城送老爷子最后一程吧。”褚红霞抽了一口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幺沉思了一会儿“算啦，人没就没了，还有啥最后一程吧不最后一程的，我老了回去也帮不上忙只会添乱，你多带几个人，注意安全。”老幺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褚红霞怔怔的看向老幺离开的方向。
　　训练室内0728正在知道胡斌战斗技巧，因为肋骨受伤，不能做剧烈运动，0728和0737只好做一些简单的训练，由于上次刺客入侵导致损失了一半的新货和大批孩子，所以这几天擂台没有开，只安排自行锻炼。
　　“就知道你在这里。”
　　胡斌正在联系踢腿，褚红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霞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说着胡斌放下手中的活褚红霞跑去。
　　“我刚回来没多久，小斌又壮实不少嘛，看来这段时间锻炼没有偷懒嘛。”说着看摸了摸胡斌的头，然后看向0737和0728。“你们两个的事儿我听柏松说了，干的不错，这段时间注意养伤。”
　　“应该的。”0728和0737两人点头示意。
　　“嗯。”说着褚红霞蹲下看着胡斌：“小斌，对你说件事儿你别太激动。”
　　“什么事啊霞姨搞得这么神秘。”
　　“老爷子，你外祖父他去世了。”
　　“什么？”胡斌睁大眼睛不愿相信。“外祖父他不是身体挺好吗？怎么...怎么突然就....”说着胡斌啜泣起来。
　　褚红霞抱住胡斌，全然不顾汗水弄脏自己的衣服，“老爷子年轻时受伤严重，现在旧疾复发没撑过冬天。明天咱们就回去了，别太伤心。”
　　“嗯嗯，”胡斌有些哽咽哭着回应。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打理，你先收拾着，明天我在广场等你。”褚红霞拍了胡斌两下，然后有些不舍得离开了。
　　目送褚红霞离开后，胡斌一句话没说，练拳练到晚上。期间即便0728给胡斌送饭胡斌也没有停下。
　　夜里，胡斌练到很晚才回去，没有开灯摸着黑走进浴室，洗完澡躺到床上，睁开眼看向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记得小的时候每次闯了祸被父亲训斥的时候外祖父总会为自己出头。胡斌三个堂兄弟，但每到过年给胡斌的红包也是最大的一个。如果爸妈出差不在家，外祖父也会把胡斌接到家了抱着胡斌睡。刚开始的时候胡斌只是听母亲说外祖父感冒了，因为外祖父每次生病住院都会隐匿位置，所以胡斌也没有继续问，没过几天母亲就把自己送到这儿了。
　　胡斌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心里乱七八糟的。
　　如果人死了，那么他在别人心中的那一块也就缺失掉了，他在别人心中占的位置有多大，'缺失感就会有多强烈。“将来妈妈也会走吧，爸爸呢？好久没有见爸爸了，爸爸将来也会走吗？爸爸走的时候自己会不会伤心呢？”
　　胡斌转头看向0728，“0728，不，何晗和0737万一死在这儿的话，我一定会很伤心吧。”。
　　心里想着，胡斌转了个身将0728紧紧抱住。0728转头看向胡斌，自胡斌一进门0728就醒了，0728就像胡斌一样，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等待胡斌睡着，但没想到胡斌转身把自己抱住。
　　“不要死在这小晗。”胡斌抱着何晗的身子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