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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落日的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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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林渊对面的人,肤色黑黝黝,比他高了一头,黑色的胡子向下延伸了两尺多,一身古色古装,手傅在背后,眼神中充斥着凌厉。
  他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我在哪里,他是谁?”不停的徘徊。他们四目相视,互相打量着。空气陷入了寂静。
  “听好了,我就是你。”他说道。
  “你……这世界怎么可能有两个我?”经历了三世考验的林渊,对对面的他说出来的话大感怀疑。
  林渊不停的挣扎着,随之他发现,除了意识,他什么也不能动。顿时,他的心中浮现了危险感。
  “我感受到你的反抗。”他说道。
  一时间,林渊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多,以至于他不停的在催眠着自己,这是梦,这只是梦!
  他注视着林渊已经一刻钟了。但是他还在不停的注视着,那种凌厉的目光一直在扫描着林渊的身体。
  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的林渊开始平静起来。干脆他也不在挣扎了。他开始紧盯着对面他的目光。
  “你终于能和我平心静气的说会话了。”他说道。
  此时的林渊像一只被缚住的小鸟,只有妥协和服从。
  “这世上不可能有另一个我的。”林渊说出了他的目的。
  他微微一笑,随之双目紧闭,然后昂起头开始了他的回忆。不一会,他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你说的对,这个世上没有第二个你了。”他注视着林渊的眼睛说道。
  “那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困在这?”林渊问道。
  他不说话,傅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随手一划,一幅山河社稷图就显现出来。
  同时,他大手一挥,山河社稷图不断被放大,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宏伟景象。喜马拉雅山,青藏高原,长江,黄河,大兴安岭,秦岭一一在画中浮现。最终,画面静止在了一位身穿黄袍,手持桃木剑,独自一人矗立在万千骸骨下的第三个“林渊”。
  林渊的瞳孔骤然紧缩,随后,缓缓的吐出一句话:“这是第一世的我!”
  忽然,成熟“林渊”的目光再次凌厉了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第一世的你?”
  林渊看到他的眼神后,背后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凉风,心中的警戒也提了起来。而后他说道:“我死的时候和一个地狱使者做了个约定。他用前三世的我磨砺我,然后让我重返人间为他做事。”
  听到这,成熟“林渊”的目光才渐渐温和下来。心中说道:是那个老家伙啊。
  然后他随手一划,山河社稷图又消失不见。林渊看到他的眼神温和起来,警戒感也慢慢放下。
  “你刚才问我是谁?那么我就告诉你,我就是你,而你,是我的灵魂的一部分。”成熟“林渊”说道。
  顿时,林渊心中一惊,想:灵魂也分主次?
  灵魂相通的成熟“林渊”感受到他的问题,在心中说道:“灵魂不分主次,你只是我在转世的过程中分离出来的一小部分。”
  在这种静谧的场合,感受到了成熟“林渊”的回答后,又大吃一惊,说道:“我们灵魂是相通的?”
  成熟林渊点了点头。
  好奇的林渊又问道:“那你前三世转世的时候分离出个体么?”
  他不开口,用灵魂相通回答了他的问题。
  “的确有个体,不过最后都融合了。而你,最后结果也是要和我融为一体的。”
  林渊继续问道:“融合之后,我会变成什么,你又会变成什么?最终结果是什么?”
  听着一堆问题的成熟林渊,也不近笑了笑。
  “融合后,你还是你,前世不影响今世。而最终结果,你就拥有了前三世的全部力量。”
  听到了“力量”这个词的林渊,心中不免颤了颤。他现在急需力量,只有力量才能帮他挽回以前丢失的东西。同时他的拳头也紧紧的攥了起来。
  被“力量”蒙蔽的林渊,丝毫不知道他现在能够动了。
  “那我们融合!”林渊对着对面的那个他说道。
  可是让林渊疑惑的是,对面的那个他摇了摇头,表示不可以。
  “为什么不行?我们不就是一个人吗?”林渊问道。
  他看了看他,然后他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你,太弱了。而我,太强了,融合的话你就活不成了。”
  林渊拳头攥的紧紧的,现在的他,不想听到有人说他弱,他不想因为弱,而失去了挽回的尊严。然后,悲愤和恼怒一齐冲向他的心智,大声的喊:“我不是通过考验了吗?为什么还是那么弱?我不服!”
  成熟林渊继续注视着林渊的身体,他看到的只是一幅瘦弱的,除了一腔热血,别无他物的躯体。他们灵魂相通,他自然而然的可以知晓为什么林渊会怒火中烧,为什么那么急于复仇。
  于是他说道:“那个灵魂使者只给你开了脉,为你打下了学道的基础。现在的你,没办法复仇的。”
  听到他说的话的林渊,心中的热血被抹除了,他心灰意冷,无法报仇的他,一辈子都会在懦弱,无能的阴影下度过。
  但是,他不想放弃,与其在懦弱,无能的阴影下度过,还不如去死。然后他带着乞求的语气问:“你能让我拥有力量吗?”
  他点了点头。
  刹那间,他的一腔热血仿佛又被重新点燃,他想要抓住那希望,那可以让他从本质上重生的希望。
  “那你教我,我会认真学的!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只要拥有了力量,我就能和你融合了!”他开始尝试抓住希望。
  成熟林渊心中微微一笑,很显然,他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但是,笑容前面覆盖的是冷酷,一点也不让他察觉出来。
  “可以,但是你必须要时刻听我的。”他冷酷的说道。
  林渊重重的点了下头。
  “但是,现在还不行。”他又开始拒绝他。
  “为什么?”林渊大喊。
  “你现在内伤很严重,外伤我已经帮你治好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调理,不能大动气血。不然,经脉断了,你想学也学不成了。”他解释道。
  林渊心中不免松了口气。然后他又问道:“那你能立刻帮我的经脉好起来吗?我想快点拥有力量。”
  “经脉恢复这种东西不能乱来。我也只能帮你慢慢恢复。”他解释道。
  林渊心中又失落了。
  “现在你该醒了,你醒了之后我们以灵魂对话,休息一晚,明天我帮你恢复经脉,鉴于你还要上课,你要做好早起的准备。”他又说。
  刹那间,刚刚还在梦魇中的林渊醒了过来。他猛地起身,竟然没有感受到一丝伤痛,只是疲劳。然后他剥开绷带,竟然发现伤口已经愈合成功,只留下一道隐隐约约的疤痕。
  看来梦是真的。他心中感叹道。不过还挺实际的。
  忽然他心中响起一个声音:废话!那是他的另一个灵魂。
  以后要叫我先生。他的心中又响起了声音。
  “是!”林渊回答道。
  不久,天边的晚霞透过窗户照到了林渊的身体上。这时他才发现他睡的是大娘的床。不过他也没在意,下了床,穿好鞋,给大娘铺好了被子。然后他打开了窗户。
  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天边的云彩,云彩显现了一幅火红的景象,随着目光拉近,天渐渐变得粉红。偶尔飘过的几片云彩都向着落日那边飘过去。随着太阳缓缓落下去,光芒也在不断的暗淡。终于,天,黑了下来。。
  天边刹那间就变成了深深的蓝色。
  这是我和她最喜欢看的景色了。可惜了,哎。林渊心中不断的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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