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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永恒命运书之启源录 / 第一章,苏醒

第一章,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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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古九千七百四十一年,太阴蔽阳,日照不显,世间暗淡,整个荒古被黑暗侵袭,时及月余,万族皆惊于这天地自然的神异....
  在这暗淡无光的时日里,连白天都能看到天上的星星,亦显闪耀,然则月华不显,便只好,由那占据了小半苍穹的冥眼,引领群星。幽暗深邃的冥眼,永恒的凝视着大地,传说,那是逝者永安的所在....
  咻!....
  一抹极致的亮光打破了世间的宁静,划过天际而来,由远及近,渐渐放大...
  轰隆隆!.....
  星辰坠陨,尘沙弥漫千丈,巨大的撞击声传扬数里开外...
  空气的剧烈摩擦泛出火花,在焦黑的树枝上燃出点点火苗,惊起山间鸟兽。好在,白天微弱的光照无法带来足够的热量,在这葱郁的密林里,湿气很重,星星之火,未可燎原....
  踏踏...踏踏.....
  步履声逐步靠近,多日的沉寂耗尽了原始部族的食物,七个打着火把、背弓协矛、身披兽皮的蛮人不得不冒险进入他们无比熟悉又充满危险的密林深处,希望能在这黑暗中,带回些许食物,以使小部落的族人们能有一点口粮。
  半山腰上,蛮人们熟悉的打猎路线被陨星撞击的大坑阻断,十数丈的陨坑,宛如一道通往地狱的门户,向下望去,愈加幽暗的深坑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哇呀哇呀!”简单原始的语言在几个蛮人中传出,强壮的蛮人汉子长矛下指,于那深入地底的坑壁上,一道散发着幽光的门户隐现出来....
  顺着倾斜的坑壁,慢慢爬下,好奇的蛮人们来到那处发光的地穴所在,想要探悉那因剧烈撞击而显露于世的神秘所在。
  经过了许久的时间,坑底的陨石已然冷却,正好位于那地穴的下方半丈。撞击产生的地穴缺口略显狭窄,像是被挤开的一道缝隙一般,仅能容纳单人通过,然朝内望去,不过数丈之内,却好似别有洞天,幽暗的光亮弥漫其中...
  蛮人们陆续进入其中,内在的空间果然宽敞,幽光映照之下,那裂开的门户离地穴底部尚有数丈之高,然站在这入口高处一眼望去,却都不得地穴全貌。
  顺着入口处的穴壁而下,地穴之中遍布着高矮不一的乳石,零星的石乳还在滴答滴答的落下,声音清脆而动人...
  顺着光芒所在前行,三根巨大的圆形石柱显露身形,宽有三丈,承顶接地,高大的身影遮蔽着光源,将整个地穴划分出六个光暗交替的区域。石柱的表面被打磨的很是圆滑,看似简简单单,却有一股古朴、厚重之感迎面而来。
  绕过石柱,一个巨大的圆盘阵轮映入眼帘,却与石柱的简单不同,三十三丈方圆,符文、图案奇妙的组合,一条条奇异的阵纹轨迹将之勾连,苍劲有力的符刻,活灵活现的图貌,看起来如同诗画一般,极赋古韵。
  大部分的阵纹已然腐朽,变得残缺不全,也不知经历了多少的岁月磨砺,但却依旧有少部分的阵纹还在运转,从中散发出幽暗的白芒,照亮着地穴的数十丈方圆,它们,依旧在执行着不知多久之前便开启的使命...
  圆盘阵轮的中央,却是一个诡异的高台,好似一座倒立的山峰那般,从不过丈宽的底部起,三百三十三阶蜿蜒而上,犹若倒转的天梯,十数丈的高度,巨大的峰底,令人不敢直视,生怕它要倾倒而下...
  一个胆大的蛮人尝试着靠近那阵轮中的倒峰高台,他看到了高台顶部的丝丝霞光,狩猎的直觉告诉他,这神奇存在之地的宝物必然就在那上方。
  一丈,两丈,三丈,十丈....
  蛮人步步逼近,然走到阵轮的十六丈后,蛮人忽感诧异,背负弓矛的身体似乎突然变轻了许多,再继续向前,二十丈,三十丈!好像天地倒转了似的,蛮人的身体轻的可以漂浮起来。
  大胆的蛮人看了一眼巨大的倒峰,心中有了决定,他奋力的一跃,竟然直接跨过三丈之远,攀附在了那倒峰之上!
  阵轮外的同伴惊讶的看着蛮人的举动,他们不敢呼喊,紧张的看着前方蛮人后续的一切。
  大胆的蛮人一跃到了倒峰之上,离地有三丈之高,然而奇怪的是,无处借力的他却未从倒峰上摔落,反而像是趴在地上那般,稳稳的站了起来,然在倒峰上站立就好像倒立在屋檐底一般,何等的神奇!
  “阿巴阿巴!..”感受到了脚下的厚实感,蛮人又惊又喜,开始招呼起自己的同伴,蛮人们见状,亦是喜不自胜,纷纷效仿,一个个攀上了倒峰。
  拾级而上,实则是沿途而下,倒峰的底部,亦是高台之顶,与底下的阵盘一般大小,在走上高台的瞬间,一切的神奇又恢复原样,蛮人们又如平时那般,以脚踏地,以头朝天。
  高台之上,同样刻画着阵轮,但这里的阵轮却不像底部那般残损,好像昨日方将之刻画好一般,隐隐可见有五色光芒在阵轮中流转,散发出丝丝异彩,阵轮的中央,紫金棺木横陈...
  见得那霞光原是阵轮散发的丝丝异彩交织,蛮人的眼中满是失望,但已至此,只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那阵棺走去。
  紫棺丈长,宽三尺,棺外五面皆刻有一个奇异的符文。棺盖被揭,不知被何人挪开了一半,向内望去,紫色绸缎铺棺,数十件不知名的大小陪葬器物有序的摆放着,不少陪葬品在蛮人火光的映衬下折射出动人的辉芒,蛮人此行,总算是有了收货。
  棺中,翩翩少年静卧其中,看那模样,不过十三四岁,一身黑衣罗裳,上面似乎绣着些许异兽图案,但仔细看来,却又无法与现有的各种兽类联系起来...
  少年神情安然,额头正中,一道寸长的黑色印记笔直划下,宛若剑痕,那不知多久未被阳光照耀的苍白脸庞,俊俏非凡,然而深陷沉睡又或者早已失去了生息,却只得空与这古阵地穴为伴。
  这地穴中的诡异景象令原始的蛮人们惊奇,然而棺中陪葬的各种珍宝却便是他们此行的追求,那不知身份的少年必然已是个死物,习惯在荒野中与野兽厮杀的蛮人们又何曾惧怕过死人,片刻之后便纷纷开始捡拾棺中的宝物。
  啪嗒!...
  一个健壮的蛮人欲将棺中少年手上的紫晶戒指取下,然那戒指似乎戴的很紧,又或者在这不知多少岁月的佩戴下早已与那少年的皮肉相连,故此难以取下,蛮人也不多想,奋力一扯,不想没能捏稳,戒指虽然取下,却也被大力拉扯后的惯性带着掉落了出去。
  叮!.......叮!....叮...叮...
  不知何种金属的戒指在阵轮中翻滚,发出叮叮的声音,强大的惯性令它一直滚到了高台的边沿...
  “哇呀呀!...”眼看着戒指滚落,隐没在昏暗的高台边沿,那健壮的蛮人气愤的喊叫着,但想到那戒指将来能给自己的族人换回大量的食物,却也只能赶忙抬脚,朝那黑暗中追寻而去!
  “哇呀哇呀....”另外的几个蛮人还在收拾着拿到手的各种宝物,见得同伴出丑,纷纷哄笑。
  “嗯?..”最后一个还在捡拾宝物的蛮人突然停下了动作,似乎察觉了什么,却见他的神情慢慢由兴奋慢慢变得呆滞,转而又变的慌张起来,“哇呀哇呀!!...”
  蛮人似乎在和同伴们交流着什么,几个正在打包宝物的蛮人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望向那紫棺,但见那紫棺之上,五个符文,慢慢亮起了五种不同的光芒...
  常年狩猎对危险的感知让蛮人们不自觉的开始远离紫棺,原本显出几分热闹的高台顿时安静了下来,在蛮人的眼中,那棺木上的五个的符文,好像活了过来,如同五个母体一般,开始不断分化出五种光芒的符文,密密麻麻的符文很快布满了整个紫棺,并慢慢自棺壁漫溢而出,如同五股甘泉,流淌至棺外,同时,又避开了蛮人,顺着一道道纹路,淌入周边的阵轮之中。
  棺中的符文与那阵轮似乎本就一体,无尽的符文流淌至阵轮之中,那原本隐现丝丝五色光霞的阵轮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哇呀哇呀!..”察觉不妙的蛮人大声的呼喊,招呼着同伴们远离这是非之地。
  砰!....
  蛮人们刚跑下倒峰,黑暗的地穴中便传出一声巨响,随后便是一阵稀稀落落的碎石掉落声传来。
  “阿巴呀!阿巴呀!!.....”去追寻戒指的蛮人一早便到了高台边缘,故此跑的最快,已然走出了下方残破的阵轮。然才刚跑到石柱之外,那蛮人又大喊着自黑暗中仓皇回奔,看那神情,似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恐怖存在。同伴们顺着蛮人的来处看去,那原本空无一物的黑暗中,两个暗红色的光点正紧随而至!
  “阿巴阿巴!!..”那奔逃出黑暗的蛮人不停的向着同伴们喊叫,同时双手不断的比划着,一众蛮人皆是脸色大变,抱着怀里的宝物便向相反的方向奔逃。
  “獬!..”低沉而轰鸣的声音猛然响彻整个空间,黑暗中的存在显露身形,原是一只异兽。
  那黑暗中的两个暗红光点变作人头大小的光圈,血红欲滴,却是一双兽眼!狰狞的大嘴咧开,其中,獠牙交错,在残破阵轮的幽光映衬下,异兽额上的独角宛若一把黑色幽暗的利剑,分外尖锐,玄青的毛发,头部浓密的鬃毛,丈高的身形,三丈有余的兽躯,四足一尾,狮头虎躯,矗立相向,令人不寒而栗!
  砰.砰.砰.
  一步一颤,异兽缓缓逼近,眼见蛮人们纷纷奔逃,一只兽爪轻拍,将那地下的半截乳石拍飞,半丈高大的乳石径直砸向最先奔逃的健壮蛮人!
  “哇呀!..”
  飞石略过,健壮蛮人的身体被大石带起,在空中划出一条笔直的轨迹,径直砸嵌入数十丈外的岩壁之中。蛮人们被这一击惊得忘记了逃跑,呆呆的望着石头飞去的方向,暗红的血污自乳石和岩壁间溢出,蛮人的身体已被巨力砸的粉碎,尸骨无存!
  “哇呀哇呀!...哇呀哇呀.....”“哇呀!哇呀!...”
  蛮人们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慑了,无可言喻的恐惧使得他们纷纷扔下怀中的各种宝物,匍匐在地上,呐喊求饶,一个蛮人还待拉开自己的长弓为同伴报仇,然他身边的蛮人却是一把拍掉了他的弓箭,将之拉倒在地,生怕他再触动异兽的怒火。
  异兽并不为蛮人的求饶所动,四足一曲,周围的地面猛然一震,那巨大的兽身便高高跃起,眨眼便至十丈开外!
  “哇!...”
  刚抬起头来,蛮人们便见不远处的一个同伴被异兽一口咬下了半个身子,鲜血四溅。那异兽咀嚼了两下,眼神忽的泛起一丝厌恶,转而又将那半截人身吐出,猩红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獠牙,那血红的双眼再度朝着几个蛮人望来。
  “哇呀呀呀!!...”最后趴下的那个蛮人似再也无法忍受,骨子里的血性让他愤然起身,右手拔下了绑在身后的长矛,奋力一掷!
  常年与野兽厮杀的蛮人分外熟悉自己的武器,投掷的准头自然不差,那半丈长的木矛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矛尖却是直指异兽的左眼!
  咔嚓...
  浑身漆黑玄亮的异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暗红的兽眸中突然合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眼膜,长矛刺向那异兽的左眼,竟不能刺入分毫,然那蛮人奋力的一击和异兽坚韧眼膜的阻碍却让那铁木制的长矛都不能承受,戛然断裂。
  “獬!...”见得眼前的蛮人还敢于反抗,异兽的眼中生出些许怒意,一声巨吼,急剧的气浪翻滚扩散,蛮人们纷纷被气浪吹的无法立足,死死的想要抓住地上的乳石,却还是被吹的不断向后翻滚。
  “哇..”
  不过数息之间,蛮人们已被地上的乳石撞的遍体鳞伤,那掷矛的蛮人首当其冲,被气浪吹起,狠狠的撞在乳石之上,一口鲜血喷出,已然奄奄一息。
  啪!..
  吼声刚过,异兽的身影一闪,强有力的兽爪狠狠拍下,身下的蛮人被巨力碾压,上半身直接被压入地下,脏腑受压,蛮人的下半身立时一塌糊涂...
  厌恶的看了一眼半边被压扁的蛮人,异兽收回了兽爪,在旁边的地上擦拭了几番,那巨大的双眼中却是极富人性化的显现出几分乏味之色。
  仅剩的三个蛮人还在痛苦的哀嚎,异兽高大的兽躯漫步向前,然这次,异兽却不再似之前那般动手了。
  玄青色的毛发开始变得蓬松,兽首的鬃毛更是慢慢扬起,丝丝的电茫自异兽身躯上隐现,额上漆黑如墨的独角此刻变得通透发亮,丝丝电茫汇聚,独角之中雷电四溢!
  滋滋滋!...
  异兽低首,三道雷霆之力激射而出,蛮人们的哀嚎顿时化作凄厉的惨叫,不过片刻,地穴中便传出了阵阵焦糊的气味,待到异兽收回了雷电,那三个蛮人所在的位置已然成了三个焦黑的大坑,早不见蛮人的踪影...
  轰隆隆!...轰隆隆.....
  紫棺中的符文终于填满了上方的整个阵轮,连那三百三十三阶天梯之上亦是符文闪烁,阵轮运转,整个地穴立时被符光照耀!
  “呜....”阵轮转动,那玄青的异兽发出低沉的呜咽,暗红的兽眼怔怔看着天梯之上,眼中,满是希翼与期盼。
  轰隆隆!轰隆隆...
  阵轮中各色斑斓的阵光交织,一个个奇异的图案在阵光流转之后纷纷化作实物,于阵轮中显现。山川河流,宫廷古道,奇异的植株,阵光灵兽,俨然一个缩小版的天地。
  “呜...呜.....”倒峰下的异兽静静看着高台上的景象,那硕大的兽眼中竟然流淌出滴滴泪水,那呜咽的兽鸣流露出悲戚之感。
  近一炷香的时间,阵轮的转动终于慢慢停滞了下来,万千灵物化作流光,纷纷汇入高台中心的紫棺之中!
  翱翔的飞禽,行走的古兽,游爬的虫鱼,奇异的植株,宫廷,古道,高山,流水....
  一切的一切,慢慢消失,连同倒峰底下的阵轮也消散了那最后一丝微弱的幽光,整个地穴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唯有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异兽,还在双眸发亮...
  “呜!...”高大的异兽再忍不住,几步攀跃上了高台,来到紫棺旁边,那巨大的兽眸死死地看着那具紫棺,看着,那紫棺中的少年...
  许久,许久...
  少年的眸角忽显出一缕青芒,那被蛮人扯掉戒指的手陡然一动....
  “赧耶?.....”古老晦涩的语言自棺中传出。
  青芒扩张,少年的眼眸终于睁开,碧色通透的眼宛如纯净的碧石,眼瞳的部位尤为深邃,在瞳眼的深处,数道紫色的纹路构造出一个菱形的图案...
  “豸!.豸!..豸....”异兽忽发出别样的声音,那巨大的兽眼已是兽泪横流。
  “巫颜纳喇...”眼中的碧茫慢慢收拢回双眸,许是刚刚苏醒的原因,少年的声音显得很是虚弱,却见他缓缓伸出了左手,欲要去抚摸上方异兽的脸庞。
  “豸!....”一声轻快的兽鸣,异兽的前足扒在紫棺一侧,身形却是陡然变化,幽暗的电芒霹雳在异兽身上漫起,那丈高、数丈长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起来,不过片刻间,高大的异兽竟化作一只不过一尺的黑色小兽,欢快的跃入紫棺之中,趴在少年的胸前,很是热切的舔着少年的脸庞。
  “索姆纳达讶(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棺中的少年轻抚着缩小后的异兽,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豸!...豸豸....”亲昵了一会,异兽开始在少年的身上轻鸣着。
  “你是说..有人打扰了我的沉睡是吗?....”少年的神色淡然,转而又伸出了右手撩开了身上小兽的嘴唇,丝丝残余的血迹尚在其中...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能把王庭的族人当成食物的....”少年手指轻点了几下小兽额头的独角,像是在责备一般。
  “豸..豸...”少年一摸独角,那缩小的异兽立即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低下头颅,同时呜呜的低哼着。
  “嗯?....好吧,小丑儿....这次就算了,但是要记得,若非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去伤害其他的生灵...”棺中的少年似与那异兽心灵相通,相互之间都能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异兽原唤做丑儿,听得主人的原谅,丑儿即刻便一扫萎靡之色,又开始欢快的在少年身上四窜着。
  “好了,不闹了,这禁桎阵轮也不知将我封禁了多久....父王他们......”
  说着,少年将那叫丑儿的小兽放在棺中一旁,双手抓着棺沿欲要起身,然而他实在太过虚弱了,连起身的力气也几乎丧失。身边的丑儿见状立即趴在了少年的身下慢慢托起了少年,待得少年起身后,又赶紧跃到棺外,幽暗的蓝色电茫闪过,丑儿再度转变,身形增长到一头蛮牛大小,而后屈下身形,示意棺中的主人坐到自己的背上。
  “呵呵...没想到,我竟虚弱成了这般模样.......”俯坐在丑儿的背上,少年似在囔囔自语。
  “豸.....”丑儿并不能做到同种生灵那般直接理解主人的话语,但却能感受到主人语气中的自嘲与失落,此刻却是如同安慰般的轻鸣着。
  “呵呵...我们走吧....”少年轻笑了一声,示意身下的丑儿前行。。
  听得主人的话,丑儿那暗红的兽眼立时散发出两道红茫,照亮着前方,一人一兽,缓步走出了地穴....
  这一夜后,黑暗褪去,光,再次照耀世间,热,再次温暖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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