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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偌大的地下空间，白裙散发的鹤熙站在知识宝库的球体前没有离开，宝库自身的光芒向四周扩撒，笼罩住了她高挑的身躯。
她的披肩银发在光芒中熠熠生辉，因为歪头的原因，银发的一小截在右肩盘旋堆积，遮住了搭在右耳的手。
“喂？”
通讯的那头没有回应，鹤熙迟疑一声后久久没有收到回复，等待之中举起来左手换下右臂，伸出右手点上知识宝库，在百无聊赖中操纵着一串又一串的书页顺着自身的轨迹上下左右前后前进后退。
刚才的收录提示仅仅响了一下后便没了后文，既然无法追踪那就只能尝试着搜寻类似数据，算是无聊时打发时光了。
无聊时时光的流速总是最慢的，尤其是在等待来信时，这种难耐可扩大到无数倍，只看你的心境如何。
“凯莎到底在干什么，一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书页滑动的轨迹倒映在她深蓝色的瞳孔中，映出了她眼中的无语，直到数分钟后，通讯的那头才传来了凯莎的声音。
“找我干嘛？”
和往常相比，凯莎声音中的慵懒少了许多。可能是刚才在做什么不友好的事，这开头的第一句话充满了冷漠，如神一般。
“发现了些问题，你那儿怎么样？”
凯莎的不同寻常引起了鹤熙的注意，她的印象中凯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冷漠了。
“华烨溜了，正在找。”
我说呢，怪不得。
“那人渣一向跑的很快，有别的收获吗？”
这个时候开玩笑是很不明智的行为，相处已久的鹤熙很熟练的先不着痕迹的安慰了一下，随后尝试着给凯莎找个台阶将话题接续下去。
“收缴了几把弑神武，杀了一堆天渣，什么用处都没有。”
通讯对面，凯莎的语气依旧不对劲，听起来不怎么好的情绪被鹤熙轻易的解读，凯莎此时火气有那么一丢丢大。
原因无从得知，她也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创世神，但是合理推测的也许是有因为天渣而导致的意外之类的原因。
这不是什么开心的事，鹤熙不想深究。
对话还是暂时陷入了中断，鹤熙沉默不语的操作着知识宝库，看着随指尖转动的球体忽上忽下，眼中的数据流稍稍变得多起来。耳中响着凯莎若有若无的鼻息，急缓轻重不可捉摸，中间还伴随着一句两句的命令。
直到三分钟后，凯莎紊乱的气息终于消失了，鹤熙适时的收起来眼中的数据流，因为她知道凯莎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对了，你找我做什么？”
凯莎话刚落，鹤熙的手指轻轻向上一滑，一串书页飞离了球体，一端贴上墙壁点亮了周围镶嵌在墙上的灯光，它的目标是远在数万光年外的凯莎。
通讯那头，凯莎似乎收到了鹤熙通过神圣网络送去的信息，于是没有接着往下问吗，而是在平稳且细小不可闻的气息中静静查看。
“只找到大概从哪里来，具体的位置定位不了。”
在凯莎阅览之时，鹤熙报告了自己的成果，因为请求收录的未知新天使信号时有时无，能查到大概方位已经是天才级别的技术难度了。
精确到了千光年级别。
三秒后，正好是鹤熙话说完的一瞬间，她耳中的气息便变成了凯莎那和她慵懒声线相比正经多了的声音。
“没见过，我最近没收录新天使。”
第一句话，凯莎先回答了鹤熙的问题。
“那里的数据很久没更新了，你摸不过去。去找卡尔，他的大时钟可以办到。”
第二句话，凯莎给出了解决的办法，不过这办法在鹤熙看来有些过于问号。
“大半夜的你让我去找他？”
虽然双方都是神，但神也是有性别区分的，更别谈还有神河道德这种他们一手制定的规则。深更半夜，单身女人主动和万年屌丝打电话煲电话粥，怎么看都不像是很正经的样子。
“想什么呢，”
凯莎很正经的回了一句，让鹤熙有些错愕，陡然间皱着的眉毛也松了几分，令她以为凯莎其实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从而有种自己太敏感了的丢脸的感觉。
“说不定那边是白天。”
？？？
“滚！”
鹤熙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当然她和凯莎都知道其实没有真生气，但凯莎还是很配合的闻讯啪的一声立刻挂断了通讯。
不过，笑归笑，事情还是得办的。
卡尔的大时钟确实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啧，
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