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北秦苏家

　　苏慕颜微微一笑：“有什么问题吗？”
　　“你你你……，我我。”
　　段梵笙此时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苏慕颜便走到了他的跟前，拉着他坐在椅子上，然后吩咐道：“叫福慕沏一壶好茶上来。”
　　茶水上来后，苏慕颜恭恭敬敬地为段梵笙斟上了茶。
　　段梵笙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杯并小声说道：“谢谢。”
　　“你干嘛那么拘束？当时骂我疯了不是骂的挺好的吗？”
　　“我当时也不知道你是个家族大公子啊。”
　　段梵笙白了他一眼，然后一口闷下了一杯茶水。他已经想好了，既然先前就已经得罪了他，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也不会给。
　　苏慕颜则风轻云淡，继续跟他斟上茶。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发任务找你吗。”
　　“鬼晓得你是怎么想的。”段梵笙又白了他一眼，“莫不是盯上我了。”
　　“我只是最近遇到了点麻烦，希望你来帮我的忙。”
　　“不帮。”
　　段梵笙埋头喝着茶，干脆利落地来了一句。
　　苏慕颜见他如此绝情，便风轻云淡地说道：“哦。那本来说有二十两白银的报酬。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二十两白银？
　　段梵笙赶紧改口：“你的麻烦就是我的麻烦，不帮？天理难容。”
　　苏慕颜笑着看着段梵笙：“看来钱还是能改变一些东西的。”
　　“这并不是钱改变的，而是我对兄弟你深深交情。”
　　“是吗？”
　　段梵笙见他想看着自己出糗，便继续低头喝着茶，爱理不理地说道：“不想让我帮忙就算了。”
　　“别别别。”
　　苏慕颜连忙赔不是。因为见过段梵笙的能耐，他认定只有他可以胜任此是。可不能让他跑了。
　　段梵笙一脸得意地看着他：“说吧，啥事。”
　　“你还记得那个银魅吗？”
　　“记得。”
　　“那个村子并非虚无捏造，只是银魅吃了他们的精魄，然后又进入他们的体内控制肉体。”
　　段梵笙愣住了。
　　“你是说，小芈……小芈她确实是人类？”
　　“没错。不过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我怀疑银魅只是魔界安插在人界的眼睛之一，现在落尘，可能已经混入奸细。”
　　“你想让我抓奸细？我可没那本事。”
　　“不，是住在我的府上。”
　　段梵笙听见了这话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什么？住在你家？”
　　苏慕颜严肃地回答道：“没错，在落尘的苏家弟子虽然不少，但毕竟不是总府，能力无法和魔界战士匹敌。但你不同，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历，但是至少，你只为钱办事。”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段梵笙疑惑地看着苏慕颜，他便问道是否有问题。
　　“没……没有。”
　　这对段梵笙来说有点突然，但是转念一想，包吃包住还有工资，那里能找到这么好的差事？索性就答应。
　　“那好，云画会带你到西厢房，你就住那。”
　　苏慕颜喊了一声，一位衣着朴素的姑娘来到了内厅，微笑着给苏慕颜和段梵笙行了礼。
　　云画与段梵笙同岁。虽说不是清秀漂亮，但是脸上透露出一股清纯，给人一种聪明机灵的感觉。
　　“把段公子带到西厢房。”
　　“是。”
　　云画对段梵笙眨了眨眼睛。
　　“走吧，段公子。”
　　段梵笙一脸茫然地看了看云画，又看了看苏慕颜。
　　“啊！”
　　“怎么，没见过女生？”
　　苏慕颜调侃到。段梵笙为掩饰尴尬，便说道：“我先前住的旅店中有几位商人朋友，你帮他们找找店铺。”
　　“小事，我马上叫人去办。”
　　“还有我的房钱。你跟我结一下。”
　　云画此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赶忙拉着段梵笙的袖子往外扯。
　　“段少爷，快点，我还着急的洗衣服呢。”
　　苏慕颜看到段梵笙在女生面前如此害羞，便自言自语道：“该给他派个男仆的。”
　　这时，福慕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他是苏慕颜最忠实的仆人，苏慕颜回到落尘后，他便从苏家总府调到了落尘。
　　“怎么了。”
　　“少爷，苏权大人在昆羽山被妖界三路围攻。家主说让您带人前去解围。”
　　“昆羽山？权哥怎么跑到那儿去了。那儿不是乔三当家守的地方吗。”
　　“听说是和妖界大将虎贲对阵时三当家被捉了。然后乔家就求助我们。苏权大人就去了。”
　　虎贲？
　　苏慕颜陷入了沉默，这家伙自打六合之主时代就有了，好像是六合王尊送给二代妖皇的礼物。
　　“虎贲是一个棘手的对手。这样，你去把落尘四分之三的兵力调出来，然后颁布悬赏，让他们看守外城。”
　　“是！”
　　福慕转身便离开了。
　　此时，段梵笙已经来到了西厢房，他看着这金丝桃木做的家具已经分外眼红了。
　　“这要是拿到市集上去卖，要值很多钱的。”
　　“我说段公子，你把你的哈喇子擦一下。尊重一下自己的形象好吧。”
　　云画对他翻了个白眼。段梵笙转头看着她：“你们苏家怎么怎么这么有钱啊。”
　　“我说，你是财迷吗？苏家是人界第二大家族，当然有钱喽。”
　　“人界不是有五大家族吗？”
　　“是啊，分别是中晋段家，北秦苏家，南越李家，西楚乔家和东吴贺家。其中段家为五族之首，其家主为人界之主。”
　　“诶！云画，你要不跟我讲讲你们家族的故事呗。”
　　云画见段梵笙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说道：“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你就跟我讲讲吧，来来来。”
　　段梵笙拉着云画坐在凳子上，毕恭毕敬地为她倒上茶水，然后认真的坐在一旁准备听她讲故事。
　　云画被他这憨憨的样子逗笑了，只好跟他讲起了苏家历史。
　　“这是我从史书上看到的。创世之后世界分为人，妖，魔三界。人善智却奸，妖善力却愚，魔善心却凶残。三界互相征战，甚至自己内部也在不断发生战乱。就在这样的背景下，人界便出现了部落群居，变成了族。”
　　“嗯。”
　　段梵笙眨了眨眼睛，看着云画。云画接着说：
　　“创世后一千五百年为上古时期。那时候是最为混乱时候。后来三界便出现了三位杰出帝王，人皇段清，魔皇缪凯，妖皇凤岚。他们先是一统人，妖，魔三界，而后达成协议，三界互不侵犯。段清人皇便是段家第一代家主，从此人界便有了家族体系。苏家第一代家主苏百叶便是段皇手下的最高统帅。人界平定后便应段皇恩准在北秦之地建立了苏家，其他几个家主也是一样的。苏家从创立到现今，已经有一千四百多年了，将近有十几位家主了。”
　　“这么厉害！那苏家有没有非常厉害的人啊。”
　　“那是自然。”云画特别骄傲地说，“苏家战力第一便是家主。现任家主苏墨矾便是人界数一数二的大仙，而在家主之下的，便是苏家有名的扶苏十二仙，个个都是散仙级别的人物。”
　　段梵笙听后满满的羡慕。想着自己现在只能算是个地三鲜，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云画看出他有些低沉，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要灰心。扶苏十二仙现在都是一百三十多岁才飞升成散仙的。你才多大啊，没事的。”
　　段梵笙对云画笑了笑：“我对修仙不感兴趣。能开心度过我这一生就行了。”
　　“看你没心没肺的白安慰你了。”
　　云画又对他白了一眼，然后便起身准备去洗衣服。
　　“我还有活儿要干，就先下去了，你有事就叫我。”
　　“嗯。”
　　段梵笙见云画走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孤独，冷清又一次袭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将龙牙匕放在桌子上。
　　记得爷爷临走前特地嘱咐他，这是个宝贝，可寻他的身世，而苏慕颜也是看到这个才开始关注他的。
　　“这把匕首到底有什么秘密。”
　　段梵笙凝视了好久，最终选择将它放在一旁，自己躺在床上悠哉地睡懒觉。
　　此时的落尘，似乎安宁祥和，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然而，在距落尘八十里外的昆羽山，扶苏十二仙之一的苏权正和妖界大将虎贲进行着殊死搏斗。
　　昆羽山位于妖界和人界的交界处，也是苏家和乔家的分界山，山北为苏家，山东为乔家。可谓说是黄金三角。一旦昆羽山失守，对于人界而言都是致命的缺口。
　　“报！”
　　一位浑身是血的探子扯着嗓子喊着冲进了中军大营。他用着嘶哑的声音跟苏权说道：“权大人，现在妖界又来了波增援，在这么下去，前线的战士可能要消耗完了啊！”
　　苏权听后用力的拍着桌子，只见那桌子应声碎成两半。全营的人都被吓到了。
　　“见鬼了，他们怎么还有人。这是非要啃下昆羽山吗！”
　　苏权愤愤地问道：“家主那边什么消息。”
　　副都统苏云赶紧汇报：“家主说让颜少爷从落尘调兵前来增援，估计已经在调兵，但还是需要一两天。”
　　“颜少爷回来了？”
　　苏权听见苏慕颜的名字瞬间没有脾气。
　　“那好。全军听令，用御妖阵法将妖界大军拖在山下。我们等待援军！”
　　回看落尘。云画急急忙忙冲进西厢房，看着躺在床上鼾声如雷的段梵笙，赶紧将他拉起来。
　　“起来起来！少爷有事找你。”
　　段梵笙睁开朦胧的双眼，迷迷糊糊地说道：“什么啊？”
　　“段梵笙。”
　　这时苏慕颜走了进来，表情严肃。
　　“现在有工作了，你随我去前线。”
　　段梵笙听后茫然无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前线？，怎么，和谁打仗了吗？”
　　苏慕颜并未多说，仅留下一句：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到南门外。
　　段梵笙看着离开的苏慕颜，不满地埋怨道：“好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啊。”
　　“你这还算好的。自打战争开始，很多人连干嘛都不知道就参军了。”
　　云画赶紧将他拉起来，把他往门外推。
　　“诶！诶！等会儿！我的匕首！我要拿武器！”
　　“给给给，快点。”
　　来到南门，段梵笙被这阵仗给吓住了。城外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段梵笙估计起码有七八千人。
　　“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在人群中流窜，希望找到苏慕颜，但是因为过于拥挤，人数过多，他也无法看见苏慕颜。
　　“算了，先问问发生了什么。”
　　他选择放弃寻找，拉着身旁一个清秀的小道士询问到发生了何事。
　　“哦，苏权大人被困昆羽山，少爷组织部队去解围。”
　　小道士看着段梵笙身，突然警惕起来。
　　“你不是苏家的人。”
　　段梵笙满脸问号，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错，我不是苏家的人，我是……是接到悬赏任务，来参军充数的。”
　　这句话让小道士放松了警惕，这时段梵笙便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因为苏家以白色为主，段家以赤色为主，乔家以暗黄色为主，李家以玄色为主，贺家以青色为主。你身着蓝色衣服，自然不是苏家的人。”
　　段梵笙四周环顾，的确是清一色白，宛如一片云停留在南门，他的蓝色在其中格外显眼。
　　“这不重要。都是保家卫国，穿什么不重要。我叫瑞暝，你好。”
　　段梵笙赶紧转移话题，一把握住小道士的手。
　　“哦，我叫苏雨。你好。”
　　段梵笙套到了近乎送了口气。他一点都不在意苏慕颜没有看到他会不会着急。
　　“这小子，等我回来再找他算账。”
　　苏慕颜气得咬着牙说道：“开拔！”
　　七千多人的部队浩浩汤汤地向昆羽山进军。
　　此时的昆羽山已是血流成河，尸体成山。
　　苏权刚从战场上下来，盔甲上满是妖界士兵的血。
　　“怎么样？援军还没到吗？”
　　苏权一面喘着粗气一面问着苏云。
　　“回大人，颜少爷已经出发了，预计明日巳时就到了。”
　　“巳时？！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守一晚上！”
　　苏权气得将宝剑往地上一扔。
　　“大……大人，这不像你的作风啊。您不是游道笑仙吗？”
　　苏云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到，苏权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皮笑肉不笑。
　　“呵呵呵。现在好了吧。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差不多还有三百人。”
　　苏权听后苦笑了一声：“三百人？这还能干什么？”
　　他垂下了头，沉默了许久，最终想出了一个办法。
　　“传我命令，把所有火把插满山头，我们往北撤。”
　　“大人！万万不可北撤，万一他们攻下来，乔家就完了。”
　　“不，今晚让他们来一场视觉盛宴。”
　　苏权邪魅一笑，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到了晚上，昆羽山山头已经是全部插上了火把，在夜晚的星空下格外耀眼。
　　妖界这边看见满山的火把都懵了。由于本能的兽性让他们有点畏惧火焰，再者经历了几天的奋战，他们也不知道敌人还有多少，不敢贸然从事。
　　虎贲看着这遍山的火光也开始狐疑：“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守夜？”
　　“将军，要不我们冲上去？”
　　“万不可鲁莽，这火有点不寻常，可能是他们的诱敌之计。这样，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好好打他一仗。”
　　这一夜虽说平安，但苏权还是忍着没睡，生怕出了什么意外，老老实实地睁着眼睛熬到巳时。
　　“援军！”
　　只听营外有士兵哭喊到：“是援兵！援兵来了！我们有救了！”
　　苏权急忙爬起来冲出门外，看见领头的苏慕颜，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抱住。
　　“你小子怎么才来！呜呜！我等你等了好久！”
　　苏慕颜拍了拍苏权的背，安慰着说：“昨天下午才得到父亲的消息，我下午就出发了。”
　　苏权擦了擦眼泪，看着苏慕颜，突然笑了。
　　“你小子，拜师前还是个七岁小孩儿，整天在我屁股后面闹。十一年没见，现在还带兵打仗来援救我了。”
　　苏慕颜也笑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再说我这是十一年，自然长大了不少。但权哥，你还是要带我出去玩的，毕竟你还是我哥。”
　　“好了，谈正事，选在你觉得怎么办。我估计敌人已经占领了山头。”
　　“这好办，我们兵分两路。你带一队人马正面引挑，把他们主力引出来，迂回作战。我带领剩下的从后山摸上去，擒贼先擒王，然后夹击包抄。”
　　“行！”
　　分好了人马，苏权便带领着队伍上山叫阵。
　　此时的妖界士兵正因为他们的障眼法而恼怒，看见苏权叫阵，便开始按耐不住了。
　　“将军，苏权那小子太嚣张了！让我等前去将他的头提上来给您下酒！”
　　“急什么，他主动叫战，一定有诈。”
　　虎贲正在闭目养神。将士们看不下去了，便开始埋怨道：“将军！昨晚就说有诈，这不就是几个火把吗。”
　　“你懂个屁！昨晚是他的缓兵之计。要知道，在昆羽山大战的后期，他们都是在疲于防御，可现在有兵力叫阵，肯定是有增援。”
　　“管他那么多！干就完了。”
　　“这样，你们先带少量人手去看看怎么回事。”
　　接到了虎贲的允令，妖界将士们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苏权见妖界军队出来了，便开始后撤。
　　“想跑！没机会了！”
　　妖界士兵像疯了一般扑向苏权的军队。
　　“迂回太麻烦了，直接打！”
　　苏权一声令下，苏家将士怒吼着冲向妖界军队，两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苏权拿着宝剑一刀一个敌人，而不远处有一个蓝色身影十分敏捷，一人便打趴了是个妖界士兵。
　　“姐姐！”
　　段梵笙听见苏雨的声音便赶紧去帮忙，只见苏雨别三个蛇妖围住，他拿着长剑瑟瑟发抖，本能的求生欲让他闭着眼睛就是一顿乱砍。
　　当他睁开眼时，看见段梵笙正叉着腰看着他，而蛇妖已经被砍倒在地。
　　“我说，你也太胆小了点吧。”
　　段梵笙一把将他拉起，苏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因为小时候总有姐姐在身边，所以凡事都依赖她。”
　　“你啊，身为一个男孩子，应该顶天立地，不要总依赖别人。”
　　段梵笙用手指点了点苏雨的头，这时又来了一只妖，段梵笙一拳将其打晕，然后对苏雨努了努嘴。
　　“诺，给它个痛快。”
　　苏雨一脸害怕的看着他：“我我我不行。”
　　“怎么不行了，你想象一下，你爹娘都别妖给杀死了，他们在死前有多么绝望，空洞的双眼看着你和你姐姐，让你们快逃，可那妖却在一旁哈哈大笑。你恨自己没有能力，恨自己不能为爹娘报仇。现在，你有这个机会，来，了结它。”
　　苏雨的父母的确是被妖界所害，听了段梵笙这一席话，他的确愤恨无比，他缓缓举起剑，准备刺下去。突然，那只妖醒了，苏云尖叫了起来，长剑掉在了地上。
　　段梵笙一刀将其击杀后看着苏云，心中满是无奈。
　　“算了，你跟着我把。”
　　就这样段梵笙一面保护着苏云，一面击杀了不少敌人。
　　苏权越打越不对劲，这队人马这么弱，不是妖界主力。
　　“遭了！大本营是精锐部队！慕颜有危险！”
　　他准备上山冲入大本营，可几个妖界大将围住了他。
　　“这下完了。”
　　此时的苏慕颜已经从后山摸了上去，他闯入大本营的那一刻傻眼了：几千名士兵镇守大本营，虎贲正等着他的到来。
　　“听闻苏家大公子大名，今日特来领教领教。”
　　苏慕颜咬着牙：“只能硬啃了。”
　　两军在山头打的昏天黑地，苏慕颜亮出云清扇与虎贲展开决斗。他扇出一道道风刃攻向虎贲，而虎贲直接护住脸硬挡了下来。
　　苏慕颜接着冲向虎贲，灵活的来了一套体术攻击，然而虎贲一一将他的拳脚防住，并趁着他踹向自己的一刹那捉住苏慕颜的大腿将其扔了出去。
　　苏慕颜艰难地爬了起来，结了一个分剑印，只见十六根扇骨齐刷刷分开，宛如飞镖般来回划向虎贲，使其被动防守。
　　“有点意思，御剑加上流风斩。”
　　虎贲邪魅一笑，接着一声怒吼将扇骨震飞了出去。苏慕颜招架不住一声虎啸的声波，直接被震出一口老血。
　　“看来人界英才，就要羽化在这昆羽山了。”
　　虎贲踢了苏慕颜一脚，将他踹出十米开外。
　　段梵笙听见虎啸声有些不对，因为担心苏慕颜，他开始向山头攻去。
　　“瑞暝！等等我！”
　　苏雨在他紧跟在他后面。
　　到了山顶，段梵笙看见苏慕颜正躺在地上，而一只虎妖正举着爪子眼看就要杀了他。
　　段梵笙急中生智，将龙牙匕甩了过去，直接打中虎贲的爪子，虎贲一惊，看向匕首飞来的地方。
　　“你是何人。”
　　“我叫瑞暝，苏家的临时工。”
　　虎贲笑了笑：“无名小道，你想早点投胎吗？”
　　话音未落，虎贲瞬闪来到他面前，一拳打在段梵笙的肚子上。
　　“！”
　　段梵笙忍住疼痛，指挥着龙牙匕飞过来，刺向虎贲，虎贲轻轻地接住了匕首，然后扔在一旁。
　　“就连散仙也拿我没办法，你们几个小鬼有什么用？”
　　虎贲将段梵笙扔在一边，轻蔑地看着苏雨，苏雨吓得腿都软了，瘫在了地上。
　　段梵笙仍然站了起来，捡起龙牙匕，一个箭步冲到虎贲面前，用力将匕首插进他的手臂上。
　　虎贲痛苦的叫着，一掌震开段梵笙，拔下了匕首，然后怒吼地冲向他。
　　段梵笙决定正面阴他一波。一个标指插向他的眼睛，虎贲准备护住眼，段梵笙又来一记扫堂腿将其放倒。
　　“好极了！”
　　准备一鼓作气干掉他，段梵笙便骑在虎贲身上，然而没想到只有一只眼睛的虎贲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用力摔在苏慕颜身边。段梵笙感觉身体一阵剧痛，肋骨断了。
　　“你……你怎么……来了。”
　　“你……小子……不是……让我在……在南门吗。”
　　苏慕颜艰难地笑了，看着挂彩的段梵笙，心中也原谅了他迟到的事。
　　苏雨哭丧着跑过来，看着身负重伤的段梵笙，不禁害怕得哭起来。
　　“你可不能死啊瑞暝。呜呜你死了，你死了我会难受一辈子的。哇哇哇！”
　　“苏……苏雨？”
　　苏慕颜看着他有些生气：“……你……你不该在这。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咳咳，云画……云画不会放过我的。”
　　云画？
　　段梵笙看着苏慕颜，只听他模糊地说道：“她……她是……云画的……妹妹。”便昏死过去
　　妹妹？
　　段梵笙惊愕地看着哭成花猫的苏雨，脑子里一片空白。
　　“汝等的遗言说完了吗。”
　　虎贲握紧拳头。
　　“我会用我最厉害的招式了结你们的生命。”
　　“苏雨！你快走！快！咳咳……你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苏雨站了起来，将自己的长发放下来，无畏地站在段梵笙前面。
　　“傻子！你想干什么！”
　　“以前，爹娘为了保护我和姐姐，引开了妖兵，牺牲了自己。后来姐姐一直都保护我。无论有多危险，她总是让我站在她身后。现在又是瑞暝你在保护我，可我不想再被别人保护了。我不再是那个站在别人身后的小姑娘了，我也可以保护保护我的人！”
　　段梵笙艰难的爬了起来。
　　这孩子疯了！
　　“还是让我送你们一程吧！虎爆音拳！”
　　只见虎贲快速挥动着拳头产生音爆，然后将音爆的能量用气障包裹起来扔向他们，然后爆开。
　　一声声阵天动地的爆炸声惊响了整座昆羽山，石头被炸成了尘埃漫天飞舞。
　　一阵猛烈的攻击后，虎贲停了下来。
　　“可怜的人类，如同蝼蚁一样卑微，却妄想做出鲲鹏一般的大事。”。
　　“没错。而且，要成了！”
　　段梵笙轻蔑地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