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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清酒瑾歌 / 第十一章 青丝千千惹人乱

第十一章 青丝千千惹人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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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旗仪式上,老卢挺在国旗下面,尽量让自己的曲线不那么丰满,他信誓旦旦的拍胸脯:“合作学习是高效的学习,同学们只要贯彻合作精神,就一定能取得优异的成绩……”
  春风飒飒,我真怕还没升上去的国旗打了他的脸。
  中午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小会儿——不行,我要起来学习!诶?还在半睡半醒之间的我努力睁开朦胧的双眼,嘶——以后不能趴桌子上睡了,我觉得本来就不甚“睛明”的我快瞎了。努力眨巴眨巴眼睛,聚焦,发现桌子上有几绺头发丝,我一怔,谁的头发——按照发色和长度来推测:肯定是我的,我认得自己头发的尸体。
  什么时候我脱发这么严重了,想象着笑的古怪的聪明绝顶的数学家们,我打了个寒颤。心疼的捡它起来,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末端整齐划一,不像自然脱落,更像是被某种利器残害了。
  嗯……谁呢?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的剪刀怎么在靳长安桌子上?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bong。还用问是谁干的吗,已经愤怒到无法思考,仅存的一点理智让我没在安静的班级里喊出声来。
  看着若无其事的他,暗自决定明天带一把剪刀来,放心,不是捅他用的。
  其实,就算再气,我也知道该怎么办:不要理他,自会消停。再说,至少我没有脱发,我应该开始才是。“哈佛”毕业的我心态良好。
  可是我,不甘心。
  “你干的?”
  他像一只受惊的仓鼠:“为什么?”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还是我为什么怀疑你?”我冷冷的看着他。
  “你怎么不怀疑是姬浩然?”
  “他只想对我的学案下手。”我怀疑他才是脑子进水了。
  “哦。”他脸上写满了对我的神推理的惊诧与敬佩——只是他的脸太黑了,以至于我没能看清这些显而易见的情绪。
  等了半天,这人怎么还不道歉,我皱了皱眉头:“麻烦你下次作案的时候把凶器处理好了,还有,别用我的东西剪我的头发。”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白了。”
  当时的我万万想不到——靳长安竟然是个如此实诚的人,我说下次,竟然真的有下次,并且很听我话的用了自己的剪刀。我想以后我儿子要是能有他一半儿听话我就幸福死了。
  “我也要剪你的头发。”
  “不行,你头发长看不出来,我的剪了就太丑了。”
  “呵呵。”
  但是第一次被得罪的我还不懂怎么报复,该不该报复——他不睡午觉真是可惜了。天上的云都仿佛在嘲笑我的白痴。
  每到一个人想不通的时候,朋友就显得弥足珍贵,本想让时间来做的事情,现在打算自己去面对——
  “郝郝,你还在气吗?”
  “啊?我啊,没在气啊,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我紧盯着她的眼睛,还好,她没有躲开我的目光,虽然我依然读不懂她的眼睛里的情绪。
  “怎么会啊,我就你这一个好朋友。”我心里想着,确实,就你一个。
  “哼,请我吃大餐。”
  听到这句话我心头一松,每次扯到吃上,就是不气了。这么快原谅我,是因为我们一样孤独吧。
  “郝郝,我刚刚被欺负了?”我努力把声调变尖变细——就是小萝莉那种,向她卖萌。
  不出我所料,她一拍桌:“谁啊,这么大胆。”
  “还能有谁啊,靳长安啊。”我一扁嘴。
  “呃,你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他怎么样你了。”
  我顿时觉察到了她明显的情绪变化,刚刚还想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她,如今眼睛里闪动着灿烂的八卦的光芒。
  “唉,也没什么,他剪我头发来着。”
  “什么,士可杀发型不可乱,他剪你头发你还这么淡定。”如果不是屋顶罩着,她完全有上天的能力。
  “所以咯,我该怎么办。”
  “嗯,我觉得吧,这是小学生吸引女生注意力的路数,你不要管就行咯。”她一边摇着课本一边娓娓道来。
  “行啦,把你校服外套脱了再装。可不理他我不甘心啊,我头发就这么白白丢了么。”
  “也是。”她沉思了一会,“你且附耳过来。”
  “德行!”嘴上说着却是听话的将脑袋凑了过去。
  “我让王川来……”
  一听到这个麻烦精的名字,我立刻说“得了吧,他要来掺合一脚,我这就不是一缕头发的问题咯。”
  “哎呀,他鬼点子最多了。”郝郝连忙说。
  “算了算了,大不了当做没发生吧。”我叹息一声。
  “说真的,雪雪,他这种举动就是喜欢你,想引起你注意力罢了,哼,小学生的把戏。”眉毛一扬,一副诸葛的神情。
  “别瞎说了,呦,你有经验啊。”心想郝郝就会添乱,早知道不告诉她了。
  “诶诶诶,别不信啊,他就是……以后一下课我就到你旁边坐着去。”
  “哈哈,我还需要秦大侠女的保护咯。”
  “那必须的。”
  当我看到他明目张胆的攥着我的头发(被残忍屠杀的另一缕)的时候,“哈佛”?我想让他见见我的佛祖。他第一次捣蛋的时候我觉得:男孩子嘛,皮一点应该的。就像我弟,也经常掐我,但最后他还是改了——好吧,无论他改不改我是他姐。然而我又不是靳长安他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毫不犹豫的伸出手。
  “干嘛?”
  我没有说话,保持着身体的姿势。
  靳长安仿佛衡量了再三的样子,踌躇着把头发分成两撮,一闭眼,将其中一撮小点的塞到了我手里。
  你给我我头发干嘛?信不信我塞你嘴里。
  甩掉手里的头发:“剪刀。”
  他警惕的问:“你想干嘛?”
  “给我。”
  “想要来拿啊。”他将剪刀高高的举起来晃着。
  在我恒定的目光下,他妥协了:“想干嘛?”
  “扔了。”其实我在征求他的意见,他如果给我了,那就等于同意我扔了剪刀了事,不给我,他又不是我弟,摆脱他就像拂去身上的一片羽毛。
  他可能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会不会反剪他的头发,并不觉得我真会扔了他的剪刀。
  我接过来之后,立刻打开窗户,放下去,关窗。
  “你,你,你……”
  “你去捡吧,不是喜欢剪吗?”
  等他跑出去了,我低下头,迅速的抹了把脸——我就是摆脱不了一激动就哭的毛病,真废。睚眦必报的我暗暗想着,怎么才能让他也体会一次被剪了头发的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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