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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在燕子妈妈住的招待所也租了个小房间，算住下了。
临睡前，清清在房间里面坐着，等燕子妈妈回来，她想和燕子妈妈详细了解下。但是一直到晚上11点，燕子妈妈才回到招待所，清清思考了夏，还是过去和燕子妈妈打了个招呼。
“阿姨，今天燕子在，我不太方便详细问下，我想现在了解一下燕子的情况。”清清有点担心刺激到燕子妈妈。
“刚才她在病房大哭，要出院，后来护士安抚好了，这会睡下了。”燕子妈妈叹口气。
“还是吃那些药吗？”清清记得燕子说过那些药杀神经的。
“是的，现在情况其实已经好些了，就是有些副作用，会不自觉地流口水。”燕子妈妈说到，然后又补充一句“不吃不行啊。”
“阿姨，我来之前，找我一个朋友咨询过燕子的情况，她说是什么情况，器质性的还是其他方面。医生是诊断什么类别的精神分裂？是妄想型还是偏执型？”清清希望了解更清楚一些。
“这个我不太清楚了。”燕子妈妈看来不是很清楚。
“阿姨，那我能看一下病历吗？”清清希望能从病历中找到答案。
“我手上没有的，在住院医生那里。你想要看，明天我们去问他要来看下。”燕子妈妈答应到。
“好的，阿姨，那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去病房。”燕子看时间也不早了，想让燕子妈妈赶紧休息，她自己也困的不行了，坐了几天车，实际都没有怎么休息好。
从燕子妈妈房间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清清反而睡不着了，燕子，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要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一早，清清和燕子妈妈赶到病房，住院医生居然不在。
燕子已经起床梳洗好，她的状态看起来好多了，外人都看不出她有生病的样子。
燕子很雀跃地对清清说：“清清，你想上网吗？我带你上网去。”原来，在医院病房地下一层，居然有个小小的网吧，服务于家长，很多病人也在使用，这点真是出乎清清的意料。
“不了，燕子，我一直用手机上网呢。”清清很讨厌网吧，所以赶紧说到。
“嗯，要不，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燕子眨眨眼睛。
清清愣了一下：“去哪吃？”
“柳城这边我很熟了，我带你走。”燕子很自信地说到。
清清赶紧眼睛征询燕子妈妈，燕子妈妈又把头转向值班护士。
“可以的，高医生说了，今天天气不错，你们可以到外面转转，别一个人走就行。”
燕子一听很高兴，拉起清清就要走。燕子妈妈一看，赶紧补了一句：“我跟着你们去，不打扰你们。”
燕子明显不太愿意，但是清清也不敢独立一个人带燕子出门，赶紧说：“对，阿姨，今天你也和我们出去散散心。”
三个人就出的医院来，燕子带着他们坐上一个公交车，往东城奔去。
清清坐在缓缓爬坡的公交车上，看着前面穿着灰色休闲套装的燕子，心里清清感慨。眼前的燕子和多年前的燕子看起来没有本质的差别，但是时间已经改变了很多。当年的曼妙女孩，已经长了臃肿的粗腰，光洁的脸庞，现在是虚胖的容颜，最宝贵的纯真和对生活的向往，已经换做对生活的厌恶和恐惧，日日抗拒病魔和心魔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