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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拨通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
清清想了想，又用卡二的号码重新拨了过去，因为卡一的号码是新的，卡二的号码是老号码，用了10多年了，或许燕子的妈妈手机上有？然后会接。
果然，电话接通后，里面是一阵嘈杂的声音，然后听到咚咚的脚步声，然后嘈杂声音远去了。
“喂，哪位？”燕子妈妈看起来是找了个安静地方，声音挺清楚的，但是嗓子里面明显有含糊，好像有点生气和疲惫。
“阿姨，你好，我是清清。燕子大学同学，你还记得吗？我去过你家的。”清清赶紧说明自己的身份，担心燕子妈妈一下子挂了。
“恩，清清阿，噢，想起来了，你有什么事情吗？”燕子妈妈好像记起来了。
“是这样的~~燕子和我说，她现在~~~在医院，她说她没有病，想出院，我问下怎么回事~~~”清清慢慢说，有点担心燕子妈妈的反应。
“清清，燕子和你说的？”燕子妈妈反问。
“是的，难道不是？”清清有点茫然。
“清清，燕子她还和你说什么了？”燕子妈妈看起来有点生气。
“阿姨，是这样的，我和燕子最近2年联系不是很多，因为我生孩子的缘故。前些日子，她打电话给我，说要买房子，缺点钱，问我借。我凑够了，说给她汇过去，她又说够了，不用了。上周五给我打电话，说qq被盗了，刚才和我聊qq，又说在医院，在~~~精神病~~医院，我觉得很奇怪，所以，赶紧给你打个电话，问下是怎么回事。”清清赶紧把情况说清楚，同时把“精神病”这几个字说得小声些，担心燕子妈妈生气。
“清清，实话不瞒你~~燕子现在是在医院，她生病了，我们做父母的，只能送她过来治病。她是不是说不想吃药？”燕子妈妈坦白，貌似燕子的想法都逃不过她的母亲？
“阿姨，我和燕子大学是最好的朋友，尽管那么多年没有见面，我觉得还是想尽可能帮助她。你们是不是把问题想严重了？怎么去这种地方呢？燕子看起来思维很清晰，表达也没有问题阿。”清清有点生气，网上看过很多案例，就是没病的人也经常被送入精神病院，为了达到某些强制人的目标。
“清清，你不懂，燕子确实生病了，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做父母的只能这样做。她要是好好吃药，我们也不用送她到这里，但是，她不吃药，我们也没有办法~~”燕子妈妈突然哭出声来，隔着电话线，燕子妈妈看起来哭得很委屈、很难受，好无助的感觉。
清清手足无措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清清，看在你是燕子的好朋友，10多年前也来过我家，我和你实话实说，医生说她是精神分裂症，不是抑郁症阿，你说我们怎么办啊？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阿，她治好了，还要回去上班的，千万不要和别人说。”燕子妈妈痛苦地吐露实情，并一再要求清清对燕子的事情保密。
看来是真的了，天啊，怎么回事？清清彻底傻眼了，呆呆站在窗边，连同事打招呼的声音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