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心难测 风雨在即

　　即墨圣与子桑溪二人在逍遥谷待的几年，二人武艺进阶迅速。原来玉女派功夫与即墨家功夫暗合阴阳互补之道。玉女派功夫阴柔飘逸，即墨家功夫厚重朴实。阴阳相济间便是绝世神功剑法问世。
　　期间二人辗转玉女派与石窟，乐此不疲。。玉女派重立掌门，子桑溪又把高深武学多有传授，自觉玉女派功夫已然是天下无双，定得第一。但玉女派素来不与外界交涉，自成一域，门派日后出不得什么内部祸事，定然无忧。是时候与圣哥儿离开了。
　　二人本就稀里糊涂有了夫妻之实，则个应是女方拔剑男方茫然的……但不知为何二人竟是恩爱不已。
　　……
　　宰父郎悲切绝望不知所措。即墨圣道：“贤侄痛彻心底，已无可挽回如今之事，倘若那人所言不虚，不论复仇还是复国仅有你一人可担重任，切不可悲坏了身体，损了本钱。”
　　“恩公，我当如何？”毕竟一国储君，茫然痛楚之后，已是神色凛然，青筋暴起，怒目圆睁。
　　“此事还需寻得根源，然后再图谋划。你且跟随溪儿去哪伢帐山安顿，我去打探此事，可否、”
　　“自无不可。恩公身手了得，万不可以身犯险，不然我便万死难赎.....”
　　“哎，贤侄，且无忧虑，我自有分寸。”边回首跟子桑溪交代诸事...
　　待得十日后，即墨圣寻见子桑溪，便是久久相拥....
　　二人互诉思念之苦后。来到宰父朗落脚处。宰父朗急切道：“恩公回来了，恩公无事就好，就好...”言语间实不乏关切心意，但急躁姿态还是道出他迫切想知道涿京到底如何呢。即墨圣示意坐下听他细说.....
　　大元国体是由部落联盟发展而来，宰父家族由联盟一员逐渐成为北方大草原的黄金家族……这一进程中便是腥风血雨，枯骨累累。千年时光飞逝，宰父家族废除联盟体制，立大元国，前后五代君主励精图治，政治清明，民生多幸。加之君主广纳谏言，积极学习轩辕国之长……至今已享国六千余年，历经慑服草原，怀柔诸族，威播四方……
　　即墨圣目光炯炯，瞥了眼宰父朗道：“曾听闻宰父家族在立国前，只是草原九大家族之一而且是异姓家族，如今公户、公玉、公仪、公仲、公上、公门、公山、公坚八族以
　　‘逐异姓，兴公氏’
　　为号，为草原之民福祉而灭宰父朝。宰父家族多仁善，怀柔诸公氏……哎，祸患早已埋下。加之……「即墨圣，欲言又止，似是顾忌什么，看着宰父朗那沉稳而又释然的神色」加之尔多家族密谋串联意欲恢复邦盟体制取代宰父家族，形成新的草原九大家族……”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怎么会反手一刀戳我有大恩与他们的……”「尔多家族由流民乞丐一跃成为大家族，终究是宰父家族提携。如若不然，纵使军功滔天，又有何资本和条件成为贵族，进而家族根深蒂固，权霸涿京呢」
　　“嗟来之食”。
　　“‘嗟来之食’？祖辈仁义之至，却换来……”
　　“尔多家那姑娘十天后就要成亲了……要嫁于公山家一位公子——听说叫公山圣墟”
　　“成……成亲——圣……圣墟，他，他们俩要成亲？圣墟，他，他倒也般配……”
　　“眼下，大元境内，你已处处身在险中，还需早做考量”。
　　“恩人，请收我为徒”。陡间宰父朗拜倒在即墨圣膝下，想请其收自己为徒……即墨圣想要驱臂扶起宰父朗……微动了下却停了手。
　　道：“贤侄可想习得高深武学，待得出师后，归元以解如今之仇？”。宰父朗张口欲言，却是出不得声……是了，习得高深武学又能如何，一个人势单力薄，纵然自己成就天下知无敌，焉能敌国天下呢。
　　“贤侄，宰父家当朝已有许些年，天地间诸多秘事可否了解？”
　　“恩人是指何种秘事”
　　“何种，何种，当然是移山填海，剑破虚空，可敌万国之法的秘事”。
　　“那……那可是传说之言呐”
　　“传说，也对也不对。刚出江湖时，我曾也以为这些虚无缥缈之言也是传说。但当我识了溪儿，在玉女派所藏几代典籍里窥得一二踪迹……传言之法的确曾在这方天地间存在，而且无比辉煌……”。
　　“宰父家族立朝已有六千余年之久，那些典籍所载之事正是六千多年前的时代，那是个波澜壮阔，人力闪耀虚空的时代……典籍录写：修真文明。那个时代移山填海，剑破虚空，一人敌万国也是寻常事。这也正是这方天地间人寿皆可得两百年的原因所在，因为典籍载有那个时代有人寿达千年，千年之寿……六千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所查阅的典籍均是寥寥数语且是避开所发生的事，点墨未有，只言六千六百六十六年后自有分晓”。即墨圣目视着远方，瞳孔微缩……
　　“按典籍所载，六千六百六十六年之期便是十八年后……至于那时候会如何，却是难寻只言片语。你可明白我言之意？”
　　宰父朗微微点头。
　　“这方天地，你可知其状”？宰父朗自是不知，眼神略带疑惑。即墨圣便继续说道“犹如一柄玉如意。你可知列国分布？”宰父朗点头应声。
　　“那好，你且随我们去往轩辕国，一路上我给你指出你应该所去之地”。
　　……
　　一路上虽然跋山涉水，即墨圣与子桑溪却是犹如神仙眷侣……时而点评山水，时而切磋武艺……宰父朗一路上也是受益良多。
　　……
　　“小恩公，你问我为何识得你，这便一路上的奇遇了。待我们行至离朱雀城千里外的芒砀山间时，恩公夫妇便提议上山一行……我知恩公夫妇山水间情缘深种，自是随他们上了去……原来恩公从典籍里了解到芒砀山曾经非同一般，至于细节之事却不得知。但是典籍明确记载芒砀山上有一处古迹——孔雀离宫”。
　　宰父朗所言不虚，孔雀离宫曾确有其地。如今却是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只有一处雀厅不曾毁坏……哪怕历经这六千多年。至于更早如何就难以获得只字片言了。
　　“恩公可曾与小恩公言明你身世之事？”
　　“爷爷奶……从未提过。”
　　“这可如何是好。恩公夫妇不曾名言，这我如何解得！”
　　“我只知除了爷爷与奶…夫人，家族里众人皆是不喜我，有时甚至恶语相加……这天下间除了爷爷与夫人，还有谁能解得。你快告诉我吧……”
　　“小恩公，万万不可。当年恩公名言日后若是我瞧得遇得你时，切勿提及那日之事……还请小恩公见谅。”
　　即墨渊见他言辞恳切，又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自是觉得对方不会再提。便罢了……
　　即墨渊又道“既然你曾经遭受灭族失国夺妻之痛，为何在此地做的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呢？”宰父朗，顿时僵住……
　　道：“十八年之期便是两年后，这十几年间，我隐姓埋名，流浪江湖……杀人越货，打家劫舍，挖盗古墓皇陵……得到不少隐秘之事。越发觉得今年之后将有千年未有之大变……人命便是如猪狗般，甚至将是猪狗不如般的存在……”只见其言辞凿凿，甚是有理……即墨渊自幼便得爷爷夫人言传身教，理明道清，怎会听的下去……即墨渊心里自听到十八年之期便是直打鼓...总感觉自己及冠之礼时爷爷说的话不对劲，但又窥不得到底是哪里.....
　　“够了！休要胡搅蛮缠。天下巨变，那是大势使然，人命如草芥，便是猪狗不如，难道你也不如猪狗……枉你曾是天潢贵胄，还跟得爷爷夫人些久……你便是如此之人，当真可笑，可笑至极！”
　　“小恩公”
　　“住嘴，呸，你下贱，莫要脏了我的耳朵。爷爷怎么会救了你这种，当真是猪狗不如之辈，你枉为人也，今日我便留你一命，待回去请了爷爷之命，我便还来此间，取你性命，灭尽此地丧尽天良之辈……哪怕天涯海角有穷时”。
　　哼！随即便要提功而去……却又回首怒目而视。
　　又道：“你怕是复仇复国无望了，好自为之吧”。
　　只留下满脸涨红的宰父朗杵于哪里……
　　……
　　不知是谁一声“那少年郎回来了”，南宫浩坤等在石台上歇脚的众人看到那少年闪转腾挪间便已在身前。便上前道：
　　“公子安然归来，想必是此祸已除，多谢公子今日仗义相助。南宫家族没齿难忘……”
　　“南宫家主无需如此，这只是恰巧遇见，焉能不做理会……客套话完，便道咱们快走吧”此刻，即墨渊心忧怕哪宰父朗狗急跳墙，不得不慎重而作思虑。
　　即墨渊好奇南宫家马车里的家眷，但又不想多做交际以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随即跟在众人后面。
　　“少侠原来是即墨家公子，果然生的是俊俏非凡，武艺精湛，天下无双。那不知圣前辈夫妇安好否？”
　　“爷爷与夫人倒也逍遥不已，只是我已离家数月，并不知道近况。当得是无事”。即墨渊行了及冠之礼后，便被即墨圣催促去外面见见世面，雏鹰总要自己振翅飞翔.....本想准备些时日....但是老爷子直接轰走了他....
　　“是这样，如今已临近年关，渊儿何时回家呢“？
　　“回家？...回不去的，爷爷让我出来时便要我在两年后才能返家，期间绝不许私自回家....爷爷说这话时，正襟危坐，脸色严峻...我是从未见过爷爷如此严厉之色”。
　　“啊，怎么如此呢”
　　“我也是深深不解，但爷爷欲言又止却是非得我尽快离家....”二人聊得许久，南宫浩坤偷偷叫了即墨渊“渊儿”见即墨渊并未有何不适，便是觉得如此称呼是被认可了..
　　“那，渊儿，今后这两年你有何打算了”
　　“打算，那倒未有，只是这数月出的朱雀城后，所见所闻，当真让我心性成长不少，功夫也是更加精进。早就听闻四象城及周围方圆万里，十里不同天十里不同地，我自是要非去不可！”聊的数语，即墨渊便发现这南宫家主对自己称呼亲切了不少，似是想邀请他一道儿行走....他怕南宫家主真的开口相邀，便是提前堵住对方之口，以免到时自己推拖不得，耽误了自己的游历.....南宫浩坤自是听得真切，并未有疑。
　　接话道“渊儿那等出了定军山，你便可以去了。我早已通知家里派人来接了，那时想必援军已经到来，我们也足以安全回到京都，你自是不用再担心了...”南宫浩坤如此说道，但是两只眼睛儿上下不停地打量即墨渊，似是方寸不可放过...越看是心里越满意，眉间是舒展起来，像是发现了财宝一样......南宫浩坤如此打量，自是有的心间计较...这便有了两年后的即墨渊与南宫钰的婚礼之期...
　　天下万家灯火暖春风
　　这两年间，天下出了几件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事：
　　这其一便是暗国太史家族向天下公布了一件极其隐秘之事“两年后七国或将不存，神话时代将会归来”便没了下文....一时间，天下间流言四起，有人惶恐，有人惊呼，有人暗暗窃喜....总是世人百态尽显。
　　其二便是一年前秋分日，即墨家族与南宫家族在朱雀城宣布两家联姻：即墨渊与南宫钰将于一年后秋分成亲....一时间天下无数听得即墨渊才情武艺之少女梦断闺中。无数青年俊杰捶足顿胸，欲与即墨渊一决生死，定那南宫钰之属....原来近两年定军山之事江湖流传开来，把那南宫钰传的是;仙女谪凡尘，清丽秀雅，洁若冰雪.圣洁如白玉....总之世间语言苍白不可形其貌其形...只到是天下间美人儿独此一份....
　　但是即墨渊却无踪迹，众俊杰寻人不得..竟是跑去即墨家族约战...然而即墨圣的江湖威望深入江湖人心中，青年俊杰们下了战书，却不得敢有丝毫多余的放肆...
　　其三便是深渊湖不论夜昼有耀光空中圆日...众多江湖豪侠前去一探究竟，竟是再无音信....此后深渊湖方圆千里内无人再敢入半步....
　　其四是天下间多了许多久已不见其踪得的妖兽...甚至是世人千万年从未见过的兽类....
　　其五是天地间出现了许多不知名的植被花草树木....有的能活死人肉白骨，有的染之顷刻间尸骨无存......
　　其六是许多之名山川水泊间出现了极为古老的门派....功法奇特，少有言语，一出现便是腥风血雨...即墨渊被称为青年第一人，也是遭遇过....那些人见面便是杀招跌出，不死不休，当真可怕，令诸多江湖人士心胆俱碎.，死无葬身之地..
　　即墨渊战过后，游历时多有遭遇，大多侃侃战个旗鼓相当....那些高手凶残嗜血...似乎欲屠灭武林...“爷爷定的时间早已期满，江湖又出现诸多怪事，须得尽快赶回家族了...而那婚事....那女孩当真如传言般么，还真叫人期待了...嘿嘿嘿......爷爷怎得和那南宫家..这事儿怕是定军山之事引发的...”
　　此时，即墨渊远在东海之滨....在回家途经青龙城时，听得人人说是某某人在东海见得了真龙。描绘的哪怕从不知龙之人也是知道龙是何种模样，有何奇特之处...
　　[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
　　最基本的特点是“九似”，具体是哪九种动物争议颇甚。传言其能竟是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即墨渊也不知道是信与不信...反而归家之心更加迫切....
　　待日近秋分，已在京都的即墨渊听到众人议论之事，便是天昏地黑，似是成了行尸走肉般...【当世人杰，武林第一高手即墨圣驾鹤西归了......迷迷糊糊间又闻得南宫家不再将南宫钰嫁与一个身份不明之人，且那人是自己，这件件事击溃了即墨渊那磐石般的心境】听得不日间即墨家将要下葬曾经呼风唤雨，仁义无双的即墨圣....即墨渊登时清醒了过来..奶奶，奶奶还在......
　　以前子桑溪不让即墨渊喊奶奶，那当然是，身段似花季少女，肤润吹弹可破的她怎能被小破孩喊奶奶....玉女派功夫练到高深之时，便是驻颜养颜。子桑溪桃李年华时便已然将心法修炼到大成...即墨渊被收养时，子桑溪按年岁已是耄耋之年....但偏偏容貌是少女般....自从即墨渊少时叫的一声奶奶便遭到子桑溪无情整治....自那后只有夫人，爷爷——便再没了奶奶爷爷.....
　　玉女派心法虽然驻颜养颜，但寿至中年哪还能少女般呢，何况即墨圣也是人老貌不衰——活脱脱一青年大叔模样。即墨圣与子桑溪间还有一俏皮的秘密【那便是，子桑溪喊圣哥儿，殊不知子桑溪竟长即墨圣一岁余...皆因两人相貌而怜称彼此...】
　　”将会人生长恨水长东。
　　什么不止是为人处世方面的成熟，还有那更加引人入胜内涵丰富的深情
　　旋即携剑至南宫家求见南宫雨沐，但南‘’宫家人百般阻挠，恶语相向令他心寒至极。这门亲事本是南宫家当代家主为报恩于即墨渊而定，现在他被逐出即墨家却也无法抹杀他救命之恩....但现在南宫家诸人这般岂不是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