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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时光的意义 / 第三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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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有一台老旧的电视机。鸣远会在下午的5点半准时中央一台的看动画片。可是只能看一会儿,《海尔兄弟》的科学道理还没说完,电视就会跳台。跳台后就收不到了。他不停的摇天线,只能收到一点影子。但有时会调出新台来,让人惊喜。
  那时《西游记》出来了,但自家的电视只能在凌晨看到,鸣远让父母到时一定要叫醒他。迷迷糊糊中,听到父母兴奋的叫他,“西游记来了,西游记来了”。他睁开惺忪的双眼,终于看到了父亲跟他说的人头会掉下来,身体和头分开了还能动的匪夷所思的画面,一下子睡意全无。
  到了学骑自行车的年纪。鸣远用父亲的破旧的自行车学习。学一整天都不觉得累,不知摔了多少次,天黑了还在练,还把车骑下田地里了,还好天黑没人看见,要不然丢人丢大发了。当他忽然能够控制自行车行走时,兴奋的感觉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转眼到了中学,很多小学同学到初中又成了同学,当然也有一些去了其它班级。鸣远在一班,阿杰去了三班。楚香原本在一班,但一直没有来,听说她不来读书了,因为贫困的她家有弟弟还要上学,她做了牺牲。那时上学还要交学费。她的小学毕业考试成绩其实很优秀,仅次于鸣远。鸣远为她感到可惜,有些想念她,但不好意思去找她。
  鸣远以考试第一名的身份进入初中。开学的第一天,班级卫生大扫除后,学生坐定座位,班主任问了大家一个问题:为什么班上要定期的横向纵向的轮换座位?他点名叫鸣远回答。鸣远说是为了不影响视力,但老师语重心长的抚摸着良心说——这其实是为了心理平衡。大家焕然大悟。原来他是教思想政治课的。
  鸣远来到初中后的第一大惊喜是,同桌居然是一位乖巧漂亮的女孩,再也不是小学时的那些浑身散发着牛腥味的放牛娃了。
  女孩叫赖东红。他感到一种新鲜与愉悦,甚至有些害羞。他们坐着同一条板凳,使用同一张长桌子。两人经常因为同时去捡掉落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头相互碰到一起。有时碰到头痛,彼此都笑了。
  一节生物课上,鸣远忘记了带课本,东红把她的课本放到两人中间,说可以一起看。正巧今天要学习生殖系统的内容,红翻开课本,小心翼翼的翻到印着男女器官插图的那页。她有些脸红,因为害羞。鸣远则含蓄的坏笑。鸣远忽然跟她聊起小学时被人脱掉裤子的事。她笑了笑,问他是真的脱光了吗。他也笑着说是的,就像这书上的这样,他指了指书上的裸男,还一边用笔添油加醋的在上面的敏感部位画,一边说那时他这里这么长,现在这么长。她红着脸叫他不要在她的书上乱画。他不画,指着书上的女人的**,说你那里会变成这么大吗。东红用手拧他大腿,说他讨厌。
  期待精彩的一节课,老师竟然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接着说神经去了。
  有一天,鸣远悄悄跟递给东红一张纸条,说今天是他的生日,问她是否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她回复一个纸条,问是什么愿望。他又写下,说他还没有握过女生的手,能否让他握一下她的手。东红思索片刻,送来两个字“可以”,然后悄悄的把手掌心朝上,搭在两人中间的板凳上。他紧张的用自己的手掌贴上去,仿佛触电一般。他沉浸其中,使手掌交错,紧紧抓在一起。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轻声说一句“谢谢!”。而东红的脸早已变成了红苹果。
  鸣远最讨厌上思想政治课,认为老师讲课就是在照本宣科念课本,没什么水平。考试也就是死记硬背而已。但这是班主任的课,他不得不认真听讲。
  从家里去学校的路上,要骑自行车。路上会经过一处收费站,那里经常能遇到大货车。勇敢的车手会一只手拉住大货车,一只手扶稳车把,搭一趟顺风车,在别人面前显耀一把。鸣远自然也做过这种事。有的司机会大喊大叫,鸣远不得不松手。勇敢者们还发明了另一种能力,就是骑车时不用手去扶车把。鸣远同样也学会了这种能力,但不擅长,也不常用,缺乏安全感。
  班上有一个学霸女生,担任英语课代表,她的名字叫韩菱。出于好奇,鸣远上课时总会不由自主的透过人群望向那个女生。每次让他感到惊奇的是,他总是能看到对方送过来的眼神。他不好意思,马上改变自己的眼神方向。
  鸣远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韩菱和他在学习上长期霸占班上的前两名,鸣远很欣赏她。中考,鸣远发挥失常,他痛苦难受,担心考不上重点高中。他没想到自己会阴沟里翻船,拿手的数学没考好。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胸口憋闷,想不开,想到自己的前途就要断送,突然变成一个没用的人。他流泪了,他很多年没有流过泪,上一次流泪还是五六岁时下河游泳被妈妈痛打的那次。
  但是政治救了他。没想到他的政治得了90多的高分,回想自己平时多么瞧不起这门课,关键时刻居然还是靠了人家。他最终考了660多分,而韩菱考了700多,他们都考上了同一所重点高中,跟小明一样,小明高一届。阿杰和东红去了另一所普通高中。
  在高中,同桌又回到了同性时代。鸣远的同桌是一位长相猥琐的男生,但他身后坐的是两位美女:一位是声音甜美可爱的姜丽,一位是神态端庄优雅的苏彤。姜丽是文艺委员,苏彤是班长。尽管有这近水楼台的机会,但鸣远没有抓住。他有些自卑,因为自己长相不够帅,家庭又贫穷,学习又不优秀,还不擅长说话。他只是把对她们的关注当做分散课业压力的一种方式。
  学校搞新生文艺汇演,班上准备大合唱。文艺委员姜丽选了一首《让世界充满爱》,带领大家练习。她那带着感冒似的鼻音的甜甜的童音,以及很傻很单纯的性格,谁不喜欢呢?原本不怎么爱听歌的鸣远,也开始买磁带了。那时的歌星有周杰伦,孙燕姿,还有SHE……他发现了一个美妙动听精彩纷呈的新世界。
  一天,坐在前排的女生刘媛转过头问声远,
  “你是不是喜欢姜丽?”
  “不是。”
  “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她。”
  “你怎么知道?”
  “你看,被我猜中了吧。”
  “不是…”
  “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鸣远沉默,如果要辩解说自己不喜欢姜丽这样违心的话,他说不出口。
  不久,他喜欢姜丽的八卦新闻在班上传开了。现在他遇见她会有点不好意思。但他不想解释,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投入到学习中。
  曾经学霸的他,第一次高中物理月考,竟然只得了60多分,这让他的自信受到严重打击。他感觉自己在班上的地位简直卑微到尘埃里了,更没有心思去接触虚无缥缈的爱情了。
  班主任是数学老师胡老师。他上课很有特色,小嗓门,但有磁性。他说看一个人聪不聪明,就看他会不会对问题进行化归。他还说解题要找到“回家”的感觉。他说的应该是指数学建模的意思。可惜鸣远没能深刻领会。
  他因为一次期中考试数学考得好,被老师提为数学课代表,但那次考试的题目属于中规中矩的类型,没有难题怪题。如果有难题怪题,他不能正常发挥,因为会紧张而失常。老师说他的课代表都是很有出息的,高考不是上名牌就是重点。这又给了鸣远压力。
  高二文理分科。鸣远选了理科,姜丽选了文科。鸣远明白以后不能经常看到她了,也许一年能碰到个一两次吧。同样不能经常见到的还将有他的姐姐。
  姐姐忽然要嫁人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瘦削的男人就要与他们家产生关系了,鸣远想到这就觉得奇妙。男人来接亲,把姐姐接走,鸣远作为女方家属也跟去了。三个人在车上无话,车上还该死的放着《分手旅行》这首歌。
  一年后姐姐的儿子出生了,大人们围在他四周,欢迎这位新成员的到来。
  临近高考,班主任把鸣远叫过去,递给他一张100元,让他吃点营养。他没有拒绝。
  但是高考,他失败了,比中考更加发挥失常。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的他,分数竟然没达到二本线!他伤心欲绝,对不起太多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父亲在工地上摔倒了,摔破了脑袋。他紧张结巴的跟堂哥钟祥说明情况。父亲被送去了医院,病危通知书出来了。鸣远守在父亲病床前,不断用棉签吸走父亲耳朵上渗出来的脑血。好在一个月后父亲挺过来了。在堂哥钟祥与工厂老板的多次交涉下,父亲的伤被认定是工伤,医药费由工厂老板支付。但父亲也失去了工作。
  鸣远认为父亲不小心摔倒可能有自己高考失利的原因,但亲戚们说他可能就是喝了点酒。鸣远想他们就是不想增加他的压力,因此他更加懊恼难过。。
  他去复读了。他遇到了初中的班长黄晨敏,同病相怜,他高考也没考好,他们成了同桌。
  高四的班上来了一位娃娃脸、矮个子的女孩,她叫罗艳芳。在一次很难的数学考试中全班100分以上的没有几个,她却一鸣惊人的得了最高的120多分。原本就漂亮可爱的她,这次更加深了鸣远对她的好感。但是,他现在还是没心思去追求女孩子,他还沉静在高考失利的阴影中。但如果有男生跟她在一起搭讪,还是会令他心生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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