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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老虎凳,辣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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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走私商队的原因,今年的春狩活动只能到此为止。按照以往的惯例,每一头猎物将会按照身上的箭矢进行分配,所以艾中华得到了本次春狩最大的收获——一整头野牛。
  当天下午,艾中华等人在一队士兵的接应下,将猎物和缴获的粮食武器,以及晕过去的商队头领押送回了磐石镇。长官们立刻凑到一起,商议如何汇报走私商队的事件,而级别不够的艾中华,则是将一整头野牛拖进了野猪獠牙酒馆。
  “弗洛!这玩意儿够抵我俩月的饭钱了吧?”
  这会儿酒馆正是人少的时候,但艾中华的出场依旧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要是按照孙茂才本身的脾气,非得咋咋呼呼的跳脚:“哎哟我的艾先生诶,您拉来一整头的牛这……我可不会宰啊!”但是白天有人的时候,孙茂才必须小心翼翼地扮演以前的弗洛。
  孙茂才脸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假笑:“艾德队长,这头牛的价值足够您吃上一个春天了,但是,能不能麻烦您先去屠夫那里把它处理一下呢?”
  艾中华闻言,拖着一条牛腿就要往外拽,突然又一拍脑袋:“我真傻,我把罗比叫来不就得了吗!”
  艾中华跑了,牛还留在酒馆里,堵着大门。孙茂才看着那头牛,一愣一愣的。然后环视着酒馆的客人:“请问,有哪位客人愿意帮我一下,把这个大家伙搬到后面院子去呢?当然,我会用一碟酱肉来表达谢意。”
  ……
  磐石镇守军营地,安德烈的办公室里,三位营长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走私粮食倒还好,虽然屡禁不止,但是在暴利的驱使下,总有些商人抱着侥幸心理。但是走私武器……
  “那帮牲口今年难道想搞事?”
  罗伯特摇摇头道:“还不能确定。”他显得很担忧,两手使劲按摩着太阳穴:“我们不知道这种商队还有多少,如果只是这一支商队的话,这点武器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可如果是大量商队有计划的走私武器,我们就有大麻烦了。”
  杰兰特在旁边坐着,低头不语。今天的事情让他感觉很难受,他虽然对所有人都报以善意,但也并不是天真无邪的傻子。世界上有不同的人,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有好有坏,他都理解。但是身为人类,向敌人出售武器,或许将来那些武器还会插在自己同袍的尸体上,这让他无法接受。
  “那咱们还等什么,查!”安德烈不停地抖着腿,这是他的小习惯。当他开始抖腿,那就说明他已经到达了极度的愤怒。而这种状态下,这个平时争强好胜的老男孩,就会展现出他冷静而残酷的一面。
  “我的人会沿着商队的行进痕迹去搜索,罗伯特,你想办法让那个商人开口。”安德烈又看看杰兰特:“小杰尔,这些脏事我们两个做就行了,至于你,我希望你能领着士兵们好好操练,这件事你会做得比我们两个都好。”
  ……
  “嚯,好活儿,该赏!”
  艾中华蹲在酒馆后院,兴致勃勃地看着罗比宰牛,时不时地跟着起哄。此时那头牛已经被剥了皮,要说罗比这厮不愧是专业的屠户,一整张牛皮,除了被弩箭射出来的5个小洞,几乎没有任何残缺。
  罗比大腹便便的,一脸横肉,活脱脱就是异界镇关西。听到艾中华的吹嘘,罗大官人手里抓着尖刀,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艾德队长,你猎的这头牛着实不赖,牛皮你回头去皮匠那里鞣制好,可以做一副好皮甲!”
  艾中华美滋滋的将皮子收好,但还是觉得皮甲这玩意儿吧,也就是个好看,真想保命,还得是自己那身重步兵甲可靠。
  这时,后院的门被推开了,丹格从外面跑进来:“艾德,罗伯特阁下请你过去一下。”
  艾中华赶紧站起来,冲着罗比嘱咐道:“抓紧啊,等我回来一起喝酒。”然后跟着丹格快步离开。
  等到了军营,艾中华这才知道,罗伯特找他是为了什么事——刑讯。磐石镇的守军都是步兵,而且诺顿人本身也是刚正面的脾气,根本就没用擅长刑讯的人才。他们能想到的手段,无非就是鞭子,使劲打,用力抽!而那商队头领也不知道是受过训练还是求生欲望太强,愣是死扛着不开口。无奈之下,罗伯特突然想到了艾中华,或者说想到了长须侯爵,也许那个时代有更好的审讯方式呢?
  这玩意儿有的是啊!
  艾中华来了精神,眉飞色舞的:“阁下,那些故事里确实有不少刑讯的手段,我一样样给您说啊。”
  “先说最基本的老虎凳,辣椒水。老虎凳就是一张长凳子,把人两条腿都捆在上面坐好了,然后往脚后跟底下放砖头,放的越高就越疼;辣椒水就更简单了,干辣椒煮一锅水,往里灌,烧的喉咙胃里火辣辣的疼!”
  “还有一种是拿削尖了的木签子,往指甲缝里扎,十指连心啊,据说那玩意儿可疼了,能撑过这一关的都是好汉。”
  “还有烙铁,烧红了往脸上那么一摁,滋啦滋啦的,倍儿香!”
  “这些都比较初级了,还有什么坐飞机,鬼洗脸,弹琵琶,当众念他三年前的空间说说……”
  艾中华说的开心,旁边的丹格越听越心惊,此时再看艾德这家伙眉开眼笑的,暗自下定了决心,以后绝对不能招惹他!
  罗伯特并没有觉得害怕,反倒是越听眼睛越亮,如拨云见日一般,打开了新世界的的大门——反正要受刑的都是敌人,他爱死不死。
  “前面那些方法吧,虽然听上去够狠,但是也不乏一些有大毅力的能挺过去,所以最管用是这两种。”
  “第一种是不让睡觉,轮班盯着,绑起来就不让他睡觉,打盹就泼醒了他,熬上几天,有什么说什么。”
  “但是如果我们赶时间的话,就得上一桶水了。就是让犯人躺好,少一块抹布盖在他脸上,慢慢往抹布上面倒水。犯人慢慢呼吸的时候不会呛死,但是又憋得难受,一旦呼吸稍微急促,就会把水吸进鼻子。这种手段,据说无往而不利。”
  ……
  罗伯特安排人去试验新技能了,让丹格送艾中华出去。一路上,艾中华都能感觉到丹格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他扭头看着丹格:“兄弟,你别哆嗦了,刚才那些我只是从故事里听来的,我可没用过啊。”。
  艾中华露出和煦的笑容: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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