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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父亲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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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
  左道怒目而视,质问孙永,随着灵舟越来越靠近,左道看到梨花镇门口竟然有诸多村民,摆出好大排场。
  “呵呵!这不我回乡之前飞鸽传书给了镇长大人通报一声,说左仙人回乡了嘛”孙永呵呵一笑,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就是要让全镇的人好好看看,当初他们瞧不起的和百般赞扬的人,如今的差距。
  “不可理喻!”左道怒从心起说道,双拳紧攥,他从未想到孙永竟然如此阴险。这不是要让他父亲当着全镇人的面丢脸嘛。
  小镇大门处,高大的石立排坊大门,牵起红色的楹联,众人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的迎接着他们村的仙人!
  “快看,在那里来了!”一个精壮的农家汉子,指着天上,眼尖的看到了灵舟。
  “真的,真的在天上,仙人啊”
  村民们一阵激动,望着远方缓缓降落的灵舟,兴奋的叫道。
  灵舟缓缓降落,孙永在半空中轻轻挥着手,脸上一丝淡淡的笑容,配上那一席青衫,长剑。颇有仙人之姿。
  灵舟降落在地上,孙永风度翩翩的走了下来。左道拿起包袱,默默的拿起包袱,阴沉着一张脸下了灵舟。
  左道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没有看到他的父亲,心中疑惑,不过也松了一口气。
  众人一拥而上,将两人团团围住,满眼精光的打量着二人。
  孙永的父母紧紧的拉着孙永,激动的问道:“永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啊!怎么一去就是两年啊,有没有成那仙人了?”
  孙永一脸自得之意,傲道:“那是自然!你们的儿子现在可是仙武堂的外门弟子,将来肯定是仙人啊!”
  身旁的左道被颤颤巍巍的老镇长拉着手,关切的询问道:“左道……你怎么样?”
  左道身旁众人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以前左道可是他们镇上最聪明的小孩,又讨人喜欢。
  左道沉默,一旁的孙永讥讽出声,“呵呵,镇长啊,左道可是把我们梨花镇的脸都丢尽了,在仙武堂的做了两年杂役弟子,伺候别人。可不是什么仙人!”
  “啊!这…”
  众人一片失望的眼神,老镇长皱一下眉,笑容收敛,松开左道的手,干笑两声,安慰道:“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
  “唉!早年我就说我家侄儿肯定比左道有出息!”孙永的二叔,一个中年男子拍着孙永,大声说道。
  “就是就是,你看左道细胳膊细腿的,肯定没有我们孙永有出息啊!”
  转眼之间,众人已经是全部围住了孙永,止不住的夸赞和恭维。
  左道摇摇头,内心沮丧,现实就是如此,他默默的走出人群,准备回家。
  人群中众星拱月般的孙永,看着左道背影,眼中寒光一闪,嘴角上扬。
  “哥!”
  蓦然抬头,街头一个蓝色长裙少女,提着群摆,跳着跑了出来,如同人间精灵一般,直接扑到左道怀中。
  “妹妹!”
  左道高兴的抱住她,这是他的妹妹左君婉,他的心情瞬间好了诸多,笑着喊道。
  “哥!我想你了!”
  左君婉埋头在左道的肩膀,兴奋,说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嘛!”左道拍了拍左君婉的后背,苦笑着,话锋一转又道:
  “对了,爹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听到哥哥询问父亲,左君婉眼睛顿时一红,沉默半响,眼泪如同珍珠般一颗颗掉下来,哽咽着,哭着说道:
  “哥哥,爹…爹他…呜呜……爹他去世了!!”
  “什么?你说什么?爹死了?”
  左道脑海之中瞬间犹如天雷轰鸣,整个人身体颤抖起来,踉跄退后几步,难以置信的问道。
  左道心中,脑海中,绞肉一般疼痛,这种痛他从没有感受到过,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席卷而来。
  左道拉着妹妹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他伤心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爹怎么好好的就去世了呢?”
  “呜呜!……哥哥,梨花山上出了妖怪!好多人都死了,爹也是被那妖怪害死的。”左君婉清秀的面容上已经是梨花带雨,她呜呜的哭着,说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哥哥知道了,我一定给爹报仇!先回家”
  左道连忙安慰着妹妹,拉着妹妹朝家走去。
  左道他爹是这小镇有名的教书先生,家境还算富裕,自家有独立的小院。
  拉着妹妹回到家中,左道看着父亲的灵位,脑海之中不住的浮现出曾经的情景。
  小院中有一棵高耸的梨树,已经开花了,满园都是白色的落花。
  左道坐在树下,仰头望着遮阳的树冠,这梨树是小时候父亲带着他一起种下的,只记得当初一个几岁的孩子,经常捧着书本在这里对着父亲大声朗读,不时东问西问的,父亲只是耐心的解答着自己的十万个为什么,父亲说很喜欢看他读书的样子,可是后来他放弃了读书考功名,跑去修仙。
  左道的脸庞之上,不知不觉留下两行泪水,想起父亲多么辛苦的将自己和妹妹拉扯大,如今却……他心中有后悔,有自责,有对不起。
  “哥,吃饭了!”
  左君婉自灶房中端出饭菜,放在院中石桌上,她双眼通红,强忍着止住悲伤告诉自己,今天是哥哥回家的日子,应该高兴。
  “嗯!来了”
  左道悄然抹去泪水,笑着道,父亲走了,自己便要撑起这个家,照顾好妹妹。
  修仙之人早已经杜绝食欲,许久不吃饭了,原本吃到妹妹做的饭菜,应该很是高兴的,可是左道却是高兴不起来,匆匆几口扒完一碗饭,便不想吃了。一夜无言,左道一晚没睡,少年只知道自己回忆了一晚上的往昔。
  ————
  翌日,左道整理一下,心情沉闷的出了门,不知不觉走到了父亲开的私塾。
  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小小的课桌上,已经满是灰尘。左道撸起袖子,打了水,仔细的打扫一番,从新打开窗户,阳光照射进来,恍惚间,左道好像又看到了一个身穿儒衫的夫子坐在讲堂之上,教着下方的稚子蒙童读书识字。
  “左道!你真在这啊!总算找到你了!”
  突然,一个面容粗犷的精壮汉子跑到左道面前,叫道。
  “嗯?李捕头”倚靠在门口的左道回过神来,疑惑道:“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捕头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去你家找你,你妹妹说你在这,我就急忙过来了,镇长请你过去,商量捉妖之事!”
  “捉妖?”左道应了一声,李捕头急忙为他解释了此事,小镇妖祸已经死了许多人,弄得小镇中人心惶惶,如今趁孙永和左道修行归家之际,镇长请求孙永前往除妖,孙永自然是满口答应,信心满满,不过镇长还是觉得要将左道一起请去。
  “好!现在就走!”
  左道心弦紧绷,立刻起身就走。原本就算镇长不说,左道自己也下定决心一定找那山中妖祟,报杀父之仇!
  “左公子你…不需要回家带些…法宝…?就带着一把木剑?”李捕头急切的说道,瞟了一眼左道手中一个物件。
  “哦,不需要,现在就走吧!”
  左道尴尬一笑,原来他手中正拿着一柄木剑,小时候左道不知在哪里读了一本江湖志怪小说,一段时间吵着闹着要做剑客,父亲便从小院梨树上砍了一段树枝,做了把梨木剑给左道玩耍,剑柄之上还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梨花。小时候他可是爱不释手,刚刚在打扫私塾是在父亲书柜中看到,便顺手那起了。
  将木剑手入袖口之中,左道率先走在前。
  李捕头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想到,果然不是修行有道的仙人呐,想刚刚孙永那可是手持灵光闪闪的法宝,身背仙剑。看来捉妖的希望还是在孙永仙人身上啊。
  梨花镇中心,老镇长气派的大宅院里,孙永大大咧咧的与老镇长做在主位,两边都是几位与李捕头一般红色劲装的捕快。几人一直吹捧着孙永,他春光满面的谈笑风生。
  “你说这左道怎么还没来!”有人望向门口,不满道。
  “就是,就是这左道本事不大,架子却不小!”一个尖嘴猴腮的精瘦捕快撇着嘴接话。
  孙永闻言,只是淡然一笑,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就在这时,左道突然踏门而入,他冲着老镇长抱拳道:“不好意思,方才家中有些事,来晚了”
  精瘦捕快连忙噤声,低头不敢看左道,老镇长呵呵一笑,说道:“不碍事,不碍事!快来坐下吧!”
  前方一个捕快急忙让座给左道,左道抱拳一笑示意谢过,端正坐下去。
  众人落座,老镇长咳嗽两声,郑重其事的说道:
  “孙永,左道啊!如今梨花山山妖怪作祟,已经死了不少人了,连左道的父亲,左先生……唉!”
  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弄得人心惶惶,如今你们两个回家了,你们也都是在这里长大的,我希望你们能够为家乡除了这祸患。”
  提起父亲,左道眼睛双眼通红,眼中无尽的杀机攀升,他沉声喝道。
  “镇长放心,我左道发誓一定要杀了这妖怪,不仅是为了家乡,同时也是为我父亲报仇!”
  众人却是不曾出言,皆是看着还在淡定喝茶的孙永。
  孙永悄然扫视一圈,猛然的放下茶杯,摔得茶水飞溅!他站起身来,义愤填膺的大声说道:
  “好!老镇长请放心,这捉妖之事就包在我身上,小小妖怪胆敢为祸我的家乡,看我即刻启程,不需一个时辰便将妖魔斩首!”
  孙永腰间一个铃铛模样的法宝闪烁灵光,自动飞出不停做响,身后长剑光芒大绽,犹如真仙人降世一般。
  院中众人,众捕快松下一口气,见孙永如此说道,以及这一幕仙家手段,皆是一脸兴奋不已,毕竟他们也是死了不少兄弟了,如今有孙永出手,必定成功除妖。。
  李捕头更是激动,同样站起身来郎声喝道:“孙永仙人出手,今日必是那妖怪死期!我们立刻出发为孙永仙人带路!”
  随即院中众人,竟然都站起身来,跟着孙永风风火火的前去除妖,左道眉头一挑,心中一丝忧虑,不先做一点了解,便如此前往有些不妥,众人被孙永的手段唬住,可左道知道孙永也不过炼体七层,与真正的仙人隔了十万八千里,并不是无敌。不过众人已经出发,左道也只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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