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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感觉如何?”林长老问道。
秦念不用抬头也知道他在问谁,所以眼观鼻,鼻观心乖乖坐好。
“回林长老,近来一切顺利,五条主脉尽数化为灵脉,同时还学会了师尊传授的‘分火掌’。”张远说到这难免有些高兴,不由自主地昂起脑袋。
“哦?分火掌都学会了?这可不得了。”
林长老也是面露惊讶,分火掌是黄长老自身的武法之一,没想到他居然舍得传给张远,也没想到张远居然在启源境中期就学会了。
“来吧,释放出来让我看看。”林长老主管授业,所以喜欢检验弟子的水平。
“要在这里吗?我怕伤,不小心损坏长老的物件。”张远连忙起身。
“得了得了。”秦念内心翻了一个白眼,都迫不及待成那样了,还假装为难。
“呵呵,没事,你尽管朝着我来。”林长老不以为意,小孩子都这样。
“那就冒犯了!请长老恕罪!”张远连忙扎好马步,摆开架势。
马步只是为了下盘能更稳,方便自己施法,所以这边的世界也有,有些东西存在必然是有其理由的,秦念若有所思,他想的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却还能有很多相同的恰合,这一切还真是神奇。
“喝!哈!”张远小脸开始发红,右手立掌朝前展开,左手握拳抵住胸脯,似乎鼓足气力蓄力。
虽然看他样子有些滑稽,秦念却没有笑,对于不熟悉的事物每个人都是如此,没有谁能厉害到刚学会一门技艺就可以达到流畅运用的地步,张远受限于经验和实力,所以释放起来却是需要时间等待。
秦念紧紧盯着张远的身体,他更好奇地是所谓武法本身的释放过程,而不是关注这家伙眼下的行为有多可笑。
灵气开始有所波动,逐渐聚在张远展开的右掌,秦念恍然大悟,武法的释放不一定都是从自身的灵脉里抽取灵气,也可以借助天地间的能量加快蓄势和威力。
“频率。”秦念突然想到这一个概念,任何东西都有其自身的‘频率’所在,所以会有共鸣的可能,为什么说先天有蕴含灵气的主经修道比较顺利。
因为外部灵气会很容易与那条主经里的灵气产生共鸣,内外里作用下,很容易就能冲开。‘哈!’秦念有种顿悟的感觉,倒不是啥特别重要的知识,就是简单地想通了好奇心带来的问题。
“哈!”最终张远顺利发出这一招‘分火掌’,敛聚的火灵力带来热意,虽然没看到火,视线却能观察到空气有些扭曲。这一掌是冲着林长老去的。
后者高兴居多,轻轻一扫,张远也就身体不受控地转了个圈,一屁股跌到地上。
“哈哈哈,还不错!有模有样,相当难得,就是下盘还不够稳,拳脚功夫也得练。”林长老很满意,难怪黄老鬼急着收徒,此子弟子好是一回事,悟性也不错。
“多谢长老夸奖。”张远端坐好身体,微微侧头,高兴道。
秦念低头思考,知道林长老将视线看向他。
“孩子,你有什么疑惑?”林长老是个好脾气,十一位长老里最和善的当他莫属。
“林长老,弟子有几个问题,希望您能为我解惑。”秦念回过神来,拱手行礼,在征得后者点头示意后,方才开口:
“既然人体十二主经化作灵脉,是通途也是源头,那为何不在启源境是,将人体经络整张铺开?”
经脉经络,说法相同,其实并不是一个单数词,人体的经脉就好似一张大网,遍布全身。类似于血管,主血管下还有众多毛细血管。
“当然可行,前人不少探索者。不过耗费时间太长,实力提升不明显。”林长老毫不思索就解答出来,说白了秦念就是想在开发主经时,顺便将附带的小经脉也给开发了。
可以,但没必要。
“呃。”看到自己纠结了这么多天的问题轻易被林长老解答了,秦念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还以为自己发现了盲点,原来不少前人探索过了,也证明了可行性,有收益,但是收益与付出的时间没办法形成正比,所以才没必要。
“那请问真的那样做会带来哪些方面的提升?”秦念还是不死心,出声问道,尽管已经惹来张远的白眼。
“无非就是灵气的释放速度加快,量更多。”林长老也有点失望,这问题在他看来太过简单和小儿科了。
“可是,可是。”
“够了,无聊。”张远起身告退,在他看来秦念就是在嘴硬,还想着顶撞长老,等着挨骂,他要出去避避风头。
秦念被他这么一打断也挺不爽,等他离开后,看见林长老的脸上也收起了笑容,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秦念的内心有些不安,不过还是决定咬咬牙,硬着头皮问出。
“长老,十二主经在哪?”
“身体里,手六足六。”
“是血管吗?”
“不是。”
“那究竟在哪?”
“五脏六腑通十二经。自肺腑发,自十二经输送至全身。”
“那不正是血管。”
“绝对不是。你到底想问什么。”林长老略带不爽,经络绝对不是血管,二者输送的东西完全不同,而且位置也不相同,怎么可能是对等的。
不过究竟在哪,他也答不上来,因为他也只能感受到灵气在体内流动时,是按着特定的道路来的,这也是坚信十二主经存在的基础。
“没人能自视,解剖尸体也没能给出这一答案,弟子大胆推测根本不存在经脉之说,灵气的通途只是流通身体各处的血管,因为血管输送着生命物质,也可以携带氧气,所以...”
“够了!”林长老脸上露出不耐,低声喝止。
“可是,如果主经就是血管,那支脉就是一些毛细血管,将这些开发到极致,说不定真的会有反效果...”秦念硬着头皮说下去,结果越说声音越小,他也意识到自己又绕回来了。
的确,就算开发到极致,那也只是输送灵气的通路增加了,带来的效果应该也只是加快释放速度以及量而已,相反的自己却又付出更多的时间来开发这些,这完全是可以且没必要的。。
“弟子知错了。”秦念想到这后悔的心都有了,只想找个地方钻下去,他的心态变了,当最初的问题被简单破解后,他的心态就变了,满脑子只想着自说自话,亦或者就是在嘴硬找借口,以显得自己提出这问题不是那么的可笑且幼稚。
“回去吧,多去藏书阁看看一些前人的笔记,那里或许会有你要的答案。”林长老淡淡道,逐客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