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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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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庙一如往常的平静,看不出丝毫的神秘。老和尚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捧着手里古老的书页,细细的瞧着,那纸上或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或是变化万千的画面,仿佛只有他一人能够看见。
  七叶的嘴有些干涩,慢慢一壶茶都见底了。小花生又赶忙烧了一壶,小手撑着脑袋,期待他继续讲下去,他想知道那个提着灯笼敲着铜锣的家伙的故事。
  “师父,我觉着贺垍活的好辛苦呀!”趁着师父片刻休息,花生打断道。
  “每个人都很辛苦,只不过这是贺垍的选择罢了。”
  “如果我是那贺垍,我就抢了那赵家的小姐,找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快快乐乐的生活。”小花生心思单纯道。
  七叶:“哪里像你口中说的那么容易,如果结果注定是苦的,那么你选择的有可能只是另外一条更苦的道路罢了。”
  “师父!那贺垍后来怎样了?”花生道。
  七叶再次眯上了眼睛:“观这本册子,可是格外的费神呐!”
  ......
  怀中掏出一锭黄橙橙的金子,这是她交与贺垍的第一笔酬金,他一直贴身带着,睹物思人。如今贺垍将它全都换了酒,满满一大车,躺在篱笆小院儿宿醉,邻里都来帮贺垍搬上搬下。见贺垍烂醉如泥。
  河柳村的跛脚老李,还对着贺垍笑道:“小丘呀!你这是上哪里发了大财,这么多,全是好酒呀!”打开一个坛子嗅了嗅,满足的摇了摇头,接着对不省人事的贺垍说道:“小丘呀!你小时候我老李头没少抱过你,这坛酒就算报答啦!”笑嘻嘻的捧着坛子就想走。
  王大婶像是护着鸡蛋的母鸡,瞪着他:“放下,这可是小丘挣来的,你看他醉成那个样子指不定吃了多少苦头呢!”
  跛脚李还狡辩道:“这么多酒,小丘一个人怎么喝得下,那得多伤身子呀!再说我也是帮小丘存在我那儿,最近村里闹黄鼠狼呢!好酒要是被糟蹋了,怪可惜的。”
  王大婶就是不让路,僵持不过,老李头最后只得狠狠的闷了两口,才肯放下手中的心爱之物。
  贺垍被美酒包围不时的还咿呀乌鸦的胡言乱语,王大婶为他报来一床棉被便走了。
  大雨滂沱,与昨夜不同的是今日电闪雷鸣,一直灰白的黄鼠狼,避着闪电窜到贺垍的小屋内躲雨。
  哐哐当当打翻了好些酒坛,贺垍鼾声如雷,充耳不闻。
  只是这黄鼠狼非凡,竟然也抱着酒坛子喝了起来,贺垍突然瞪眼,黄鼠狼也是一愣。结果贺垍拿过半坛的酒水,对着黄鼠狼说了一个字,“干”显然把那黄鼠狼当做了,相识以久的酒友。
  更没想到的是那黄鼠狼竟然也双脚离地,端起坛子,与贺垍的杯子一碰,‘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雷雨过后惠风和畅,天朗气清,贺垍睡醒之后,眼神依然呆滞,顺手又是一口酒,旁边坐着一个满头白发面色红润的小老头。
  贺垍只是瞧了一眼便继续喝着酒,老头却对着贺垍说道:“年轻人,酒喝多了可不太好。”
  贺垍转过身,白发老头不厌其烦的说道:“喝酒伤肝!”
  “关你屁事,”贺垍冒出一句。
  “唉!一看就知晓,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咯,”白发老头接着说道,“老头我今日在你这里躲雨,算是呈了你的情,若是你对我有任何要求,老头我定会办到。”
  贺垍再喝一口敷衍道:“帮我救一个人行不行。”
  老头满口答应,“别说一个,就算十个也是轻而易举。”
  “她死了!死了半年了”
  老头差点没将口中之酒喷出去,“已死之人这个我暂时办不到?”
  贺垍嘲笑:“难道你以后办得到?”
  老头的脸胀成猪肝色,“以,以后,还是有可能的。”
  贺垍又笑了说着醉话:“老头自己吹牛都没底气。”
  老头显然被气到了便脱口而出:“只要找到那不可知之之地,便能够让人起死回生。”晴空突然出现一道惊雷,白发老头显然被吓了一大跳。
  只当他说的是醉话,贺垍又醉死过去,老头走近一把抓起贺垍的衣领,轻轻将贺垍拎在了空中一丢。
  贺垍突然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水潭,呛了几口水,这下贺垍的酒完全醒了,正当贺垍拼命的针扎时候,又被一只小手抓住,像是抛起一件不起眼的小物件儿,贺垍只觉得身处白云之中,只是周围的云朵迅速的往上飞,‘啊~’贺垍惊恐的大叫,眼看就要砸中地上的山石。
  骤然,贺垍猛地睁眼,赶紧查看自己的身体,再次确认完好无损之后,贺垍两眼放光看着身边的老头呆呆的问道:“你是神仙吗?”
  老头:“神仙不敢当,不过对于凡人来讲我也算神仙中人了。”
  “您能帮我救一个人吗?”贺垍就要跪在地上磕头。
  “起死回生,那是逆天命,我连老天打个雷都怕,要不是看你这茅草屋围绕着浩然正气,我才不会提点你!”老头喝到。
  上天有眼是不会惩罚贺垍这样带着浩然正气的人的,其实老头是为了躲避天劫而来。
  “您刚才不是说,只要寻到了,那个什么地方,就还有希望不是吗?”贺垍仍然不想放弃。
  “普天之下,能够接近那个地方的又有几人呐?”老头又不想打击他便说道,“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若是你成为这天下最强几人之一,机缘够大,还是有一丁点儿机会的。”
  贺垍直接就下跪了,“求老神仙收我为徒?”
  “滚,滚,滚!老朽我不收徒,而且我是妖修也教不了你,不过我早年间倒是得过一本人类的修行功法,”老头的眼睛仿佛在打转,“要是你让我在你这房里住个十天半月的,老朽我住的舒服了说不定就将那本书给你瞧瞧,顺便指点你一下。”
  贺垍连忙给老头递上手中的美酒,“多谢!”二字说的深刻。
  白发老头:“见你有一颗难得的赤诚之心,这篇《纳气行云真解》就送给你了”。
  贺垍见着书黑乎乎的,似乎比贺垍看过的书籍都要老旧,生怕弄坏,便小心翼翼的将它打开。
  纳气如行云,分天时,讲修命,顺而入,逆而翻......纳气如观云......念了几句,犹如观天书,贺垍无奈!这怎么练。
  只能讨好身旁这位,“老神仙怎么称呼?”贺垍问道。
  “叫我棉老便是”。
  贺垍又道:“老神仙可喜欢吃些是什么,比如鸡、鸭禽类?”
  棉老被说的之流口水勉强说道:“一般,一般,最近正在及荤腥,不是特别喜欢。”
  看出棉老口是心非,“棉老这酒喝的可还顺喉?”
  棉老,“尚可,就是少了点下酒菜。”
  “那我先去帮您老准备好房间,再将酒菜送来,请棉老稍待......”
  招待好棉老之后,贺垍穿上张仨传给他的那身行头,带上了他的锣。
  “你这锣倒是颇有灵性,”棉老喝了酒,说了一句便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贺垍笑了笑走出了门,自今日起他便不再是过去那个不择手段畏首畏尾的贺垍了,他知道了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不想再做那井底之蛙,不想再任人摆布,再不想听天由命。
  只是他不知晓自己只是从一个泥潭跳入另一个更深的泥潭罢了。
  还是那座熟悉的城,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坐、行、睡、立皆是修行,这是棉老享受完第一顿大餐后给他上的第一堂课。
  行气如呼吸,一步一呼吸,十步一纳气,纳气了于胸,随着打更的咚--咚声,他的呼吸渐渐的变了。
  长胜街西巷,今晚又有人喊着那句扰人清梦的话,一切就好像入往常一般没有变化。
  自从修行以来,贺垍反而变得越来越容易累了。
  棉老说:“修行哪里是这么容易的,累点算什么,你若是想要救你那心中的人儿,这点苦头吃不消,趁早放弃,后面的路长着呢!”
  累了一夜,贺垍一双眼皮早就打架了,到头便呼呼大睡。听着贺垍杂乱的呼吸,棉老揪着他的鼻子,“今日天气真好,出去观云,不要白白浪费了好天气,修行不分日夜...”
  几日以来贺垍修行始终得不到实质性的进展,能纳气一小缕,却不能在身体中行云游走。
  正要向棉老请教,说不得又得花费一顿大餐,要知道贺垍收入绵薄,都快被这只老黄鼠狼吃穷了。
  棉老饭来张口,美酒佳肴日日不重样,“见你孝心可嘉,老朽就再多说一句,想行云,便要身如云,这个...”棉老有思量了一会儿,“我是妖修与你不同,你先到水里感受一下。”
  修行无日月,短短半年时间如白驹过隙,贺垍不得其法,只能尊照棉老的意见,每天都跑到这玉泉留下的小溪感受一番。
  这大冷天的,河上都结满了冰花儿,乡亲们见着贺垍倒在溪水里面,都下了一跳,还以为贺垍要寻死。
  “年纪轻轻的,媳妇儿都还没娶,就寻死觅活,是不是那个小娘们抛弃你了,放心婶儿自我改天就给你介绍媳妇儿,一点也不比那个娘们儿差。”听见王大婶如此说道,贺垍连忙解释:“不是她想的那样,他只不过是下河洗澡,锻炼身体。”
  王婶不信心想:“大冬天天儿的,没事儿谁成天的呆在河里,这贺垍莫不是犯了癔症,看来我家那小侄女不能介绍给他了...”嘴上却说道,“小丘呀!你还是赶快回家吧!没事别成天的往河里跳,冻着了怎么办呀!”
  贺垍只能苦笑答应,总不能跟她说,“大婶儿别担心我这是在修仙问道。”为了避免麻烦,他只得前往更深的山坳,无人的水滩。
  这些时日修行,贺垍自以为没什么进步,起早贪黑,从未疲劳,下河游泳从未感冒。这些都是他未曾发现的。
  这一日,他还是如往常时躺在河床里,衣裳随着河水的方向飘舞。若从上至下看,贺垍恍若一立身空中的仙人,闭眼凝神,清澈的溪水包裹着他的躯体。
  不知上游何处有雨,一股大水不知从何处爆发,侵袭了贺垍所在的浅滩。
  他随波逐流,任凭砂石草木拍打在自己的身上,以凡人之躯对抗自然之力。此刻贺垍好像悟透了什么心中喃喃:“随波逐流,凡身对抗自然之力,对抗...掌控...我既要随波逐流,我也要逆流而上。”
  贺垍终于突破了《纳气行云真解》的第一层境界,行云之境。此时贺垍悟得,行云境便是所谓的可纳,可放,可顺,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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