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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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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芈夜望着周围突然变幻的空间,他发现原本还混沌无色的天幕却逐渐被染成了红色,而且颜色愈加鲜明,而自己周围竟莫名的长出一大片、一大片的妖艳小花,这是?——芈夜愣了一下,脱口喊道:“彼岸花!”
  在芈夜的愕然中,这些花野蛮地生长着,扩散着,像潮水一样在这不算太大的空间中来回倾涌,不一会儿,芈夜就已经置身于彼岸花海中了。
  在暗红色的空间中,那些花儿也泛着黯淡的血色,更诡异的是,空气中除了花香似乎也弥散着一股血的气味,而且这腥味已经明显的盖过了花香。
  芈夜开始在花海中穿梭,可这儿似乎根本就没有尽头,望着茫茫的花海,那些紧簇的花在其间招摇,芈夜的心头也泛起了波浪,一股压迫感紧接着涌出,这让芈夜有了必须要尽快离开的念头,于是这个男孩跑了起来,他绝不相信这里只有千篇一律重复的花,他要找到出去的方法,可是——究竟在哪里啊?
  终于,他在万花中寻到一处不寻常的东西,这是一个异常巨大的十字架,但此刻的它却斜插在地上,只有一少部分棱角掠出了花海,而那些摇摆的花紧簇着它,如同瞻仰着十字架的遗容;这同时也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十字架,露出地面的一小块地方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爪痕,想必应该束缚过什么异常凶恶的东西吧,不过,那也只是过去了,现在的它支离破碎,倒很像一块破败的墓碑。
  芈夜小心打量着它,不知怎的,似乎自从发现了它,视线就怎么也挪不开了,它就像对芈夜有天然的吸引力,纵使他百般紧觉,却还是无可奈何地迎了过去,尔后,触碰到了它——一般温润的暖流传递到了指间,莫名的熟悉感在芈夜的心头泛滥。也就在这一时刻,十字架顿时大放异彩,那些错杂的细纹化作了绯红的纹理,绽放着炽热的光辉,芈夜只得不由地退到一边。
  突然,霎那间,彼岸花海火光冲天,那些花像点点星光快速褪去,芈夜还沉浸于烈火焚天中,可方才那个鲜红的世界俨然已化作了记忆。
  芈夜也不知道该如何了,自己所在的空间——这个小世界又归于了混沌,回归了新的单调,嗯?羋夜突然发现那个十字架却未曾消失,此时的十字架脱离了泥土的束缚,完整巨大的它就安详地竖立着。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芈夜的自光再次紧锁于十字架,并向其缓缓靠近,待真的足矣触碰它时,芈夜才停下了脚步。这个男孩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双手在静立的十字架上来回抚动,如同在打理珍爱的宝贝,也就是在这样的短短瞬息中,周围的空间又变化了模样,待芈夜缓过神,却发现自己身旁挤满了人,而自己恰恰处在人群中央,与十字架一道。
  周遭的人都身着中世纪祭祀的白袍,满脸的恳诚,嘴里正不断绪绪地念叨,尔后,在同一刻,他们都伸出双臂,展成白鸽状,一齐迎向十字架,同时嘴里嚷嚷的念咒声也更大了,顺着人群看去,这时芈夜才惊人地发现——十字架的另一面上竟捆绑着一个女孩,她的四肢全被细长尖锐的木椎死死地订住了,格外巨大的那根黑色椎子愣是硬生生地洞穿了她的小腹,芈夜始终刻意回避着这个女孩本就模糊的面孔,但女孩悲切痛苦的低吟却听的格外清晰,在这样的悲呜中,芈夜的心被深深中伤着,他向来就见不得他人生不如死的模样,那些狰狞痛彻的面孔会让他责留这个世界,继而也沉寂在悲痛中,失掉了自己的初衷。他不要做冷漠无能的看客,他要救她!
  可是,他终救不了她。经过一番努力后,芈夜猛然发现,这里的一切于他都是不真实的,他虽然在这里,却不属于这里。
  他只得冷眼地目睹这一切,尝尽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的悲哀。突然,芈夜不忍的目光见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这女孩背后竟长有一对巨大的双冀,方才是透明的,没法看见,现在却不知为何完全展露出来,伸展的羽翼发出圣洁的光,在空中缓缓展动,它们洁白似雪,这让人越发觉得这羽翼不是人间之物。可观望这女孩,她似乎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衣衫杂破,皮肤与伤口已然分不清楚,缓缓扭动身子的她,远望着只是心疼,却感觉不到丝毫来自她的愤怒。
  望着眼前可怜的人儿,芈夜再也顾不得考虑这是不是幻境,现在他只有一种冲动的劲——分担这女孩的痛楚。于是,芈夜径直上前,抓住了她的双手。
  “果然还只是幻觉么?”察觉到眼前的场景又开始风云变幻,芈夜自嘲一句。又归于混沌中了,真是麻烦啊,芈夜陷入了迷茫。就在这时,虚空中一只手搭上芈夜的肩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
  “芈夜,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个身影一转,抚起红色的发丝,来到芈夜面前,“你也该醒了。”
  “什么选择?母亲。我暂且将你当作我的母亲!”
  “哦,小子,你还真有意思!”那个母亲模样的人立刻就变成了一团虚幻的黑色能量体。
  “你的选择是护她,而选项是护她或者……”
  “哦,这可不一定是我的最终选择,如果再来一次,我也可以选择杀掉她。”
  “有个性,但很可惜,我不会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机会只有一次,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对,那就是我的选择!”其实芈夜清楚,纵使能有再从来的机会,他也一定会选择救下那个女孩,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他就是单纯地认定了。
  “很好,既如此,就接受孤的洗礼吧!”
  能量体突然向芈夜扑来,他只感觉身体突然一僵。“放心,小子,我只是唤醒你身体中的东西。”那能量体紧接看融入了芈夜的身体,芈夜突然觉得一阵巨大的痛感涌向整个身体。
  “放松,小子!”。
  芈夜吐出一口黑血,双手撑地,他发现眼前的空间正在旋转,自己的大脑也一片混沌,“可恶!又要,又要晕了吗?”活音刚落,芈夜便软摊在了地上。
  “放心,小子,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因为我——就是你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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