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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白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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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为师考考你,是朝堂控制江湖,还是江湖在支撑朝局?”一老者卧于榻上,半眯着眼,如此道。
  小儿端坐榻前,答:“国法管束万民,自是该由朝堂做主江湖。”
  老者嗤笑,“可江湖上多的是不被律法约束的魑魅魍魉,若是有两位皇子争储,一位贤德举世,一位懒惰无能,偏偏前者不小心招惹了个江湖人,被咔嚓一刀给杀了,这可算是影响了朝堂乃至天下局?”
  那小儿食指转着衣角,思考了许久,才又道:“师父,此题无解。”
  “可你在的位置偏偏要给出个答案。”
  小儿不言。
  “朝廷派专人打理干预江湖中事,而江湖势力插手朝局,尤其是对立储之事感兴趣至极,他们都以为自己控制了对方,却本身又被其牵制着,你如今站在这个清晰明澈的分界线上,向右一步是朝堂,向左一步是江湖,你可能看清楚该向何处走?”
  小儿似是突然来了兴趣,睁圆了眼,朗声答:“徒儿向前走。”
  封祁浮在二人头顶,看着这么个景象,觉得这小孩十分有趣。
  老者也笑了,他摸着小儿圆圆的脑袋,却抬起了头,直直的盯着封祁,他道:“来,该你选了。”
  “我丢!”他一个激灵从睡梦中坐起,月色昏暗,木窗吱呀呀响,是他睡时未锁,被风给吹开的,“害。”他叹了口气,锁好了窗,又钻回了被窝。
  这是他掉进这个异界的第三天,几乎已经断了这是在做梦的念头。
  封祁,娱乐圈的打工仔,上了个综艺好不容易因为性格好长的也还行,刚有要熬出头的迹象,天雷一个咔嚓,给他闹了这么个笑话。
  不过好在他适应能力特别强,这么两天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他所进的这个壳子也叫封祁,算是朝廷的一个小隶属的长官,天海司司承,说是上承天恩,吃朝廷俸禄,下掌江海,算得上江湖上一个不小的帮派。放红白榜,组织武林大会……
  江湖衙门?算不上,他啥事都管要武林盟干啥?顶多,算是个江湖的礼部侍郎。实权不高,却也吃喝不愁,相比于之前天天受脸色营业赶通告,如今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想到此处,他又将被角给掖了掖。
  全当度假了。
  只是此夜似乎注定无眠。
  “叩叩叩!”门响了。
  过去的封祁和现在的封祁瞌睡是一样的大,这鸡才刚打鸣,如果不是出了大事,不会有人敢来叫他。
  封祁坐了起来,披上了外衫,这几日,说大的事,也就那一件。
  他踢着鞋子,慢悠悠地走至门前,开门。
  门外,裴南如丧考妣,哀嚎:“司承!红榜被揭了!”
  封祁挑眉,果然。
  天海司是个闲司无疑,但却是有个大前提,在“天”与“海”相安无事的情况下。
  一旦两者闹翻了,于朝廷来说,天海司是个江湖部门,他这饭碗必丢,而于江湖,那就更吓人了,朝廷走狗几个字都写在牌匾上了,这波丢的得是命啊!
  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偏偏在三天前,也就是封祁来的那天,出了这么个波折。
  所为红白榜,其实就是天海司正院里的两块无字碑,一块汉白玉石所造,一块是拿红珊瑚拼接打磨而成,江湖生意,皆在这两榜上。不沾人命挂白榜,沾人命的挂红榜,自有杀手镖客来揭,天海司算个中介,交往其间钱财,本来只限上京,因手续费极低还稳妥,渐渐地,全国各地皆送生意前来,天海司留二十年存卷,掌握着江湖生意来往几乎全部的案底,维持其间秩序,稳妥非常。
  如今这事说来好玩,两月前,一位女侠追杀红榜上一个凶客,那凶客武功不低,女侠废了好大力气才将其消耗,正欲取他性命来红榜领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不知从哪个石头缝又蹦出了一位女侠,一刀砍断了前一位女侠的剑,凶徒逃了。
  还不待一开始追杀凶徒的女侠翻脸,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女侠就又一刀劈了过去,还叫嚣着:“吾此生最见不得尔等恃强凌弱之人!”
  先后被劈了两刀,又被如此说,再好的脾气都得火,于是追凶女侠拿着断剑就同她打了起来,或许是心中实在气急,一套剑法用的是比往常任何时候都得心应手,在如此被凶徒消耗过体力后,竟然胜了。
  可世间最难解的局是什么?
  是俩女的杠上!
  原来石头缝女侠刚得自家师父准许,可以自己游历一番,遇到的第一桩事便是追凶女侠“恃强凌弱”,那叫一个不平,最后自己还打输了!这叫个什么事?十几岁的小姑娘,第一时间便去找自家师父哭鼻子了,顺便添油加醋一番。
  她那位师尊自然是怒,来信天海司,希望找到那位追凶女侠,这于天海司而言,只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江湖恩怨,揭榜之人信息并不算秘密,尤其是红榜,杀人者必做好被人杀的准备。看其诉求合理,钱也到位,便速速回信。
  不过石头缝女侠那位师尊十分有气度,集结了一杆子朋友,找到那女侠,却不动手,只说:“姑娘师承何人?我这个没教好徒弟的师父想向您那位教了你这般个好徒弟的高人讨教一二。”
  是了徒弟对徒弟,师父对师父,相当公平,相当有气度,如果他没带那么多人的话。
  追凶女侠师徒二人大败。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怎么可能。
  石头缝女侠的师父是个伪君子不错,但他却没想到,那追凶女侠的师父却是个十足的小人。
  过了一个月,袍恢山庄满门造毒害,不错,正是石头缝女侠的师门,其在江湖上如其名,就是个炮灰,山庄上下不上百人,虽算惨案,却没有掀起太大风浪。
  武林盟没有动静,天海司也就记下来档案,搁置在了一边。
  再后来,也就是三天前。
  天海司还没有开门营业,便有一群人跪在了门外,身旁身后堆着许多看热闹的人一辈子都可能见不了的黄金。
  于是海天司赶紧开门,裴南裴理簿询问众人所谓何事?有冤需做主东行两条街便是京尹兆,若是江湖纠纷则需麻烦些,南下却还有武林盟,天海司受不得如此大礼。
  为首之人却道:“此些金银并非给天海司,而是送来给天海司保管的押金。”
  众人一听皆哗然。
  放榜之人,不论大小,需先放押金在此,押金是天海司据所求之事的大小,估定的总赏金的三成。
  才三成就这么多。
  裴南迅速回想近来诸事有哪些值这些银钱,似是没有啊,全是些小打小闹,相比之下,袍恢山庄这炮灰便涌进了脑子里。
  一问,果然如此。
  看着那堆成小山的金子,对方要的也就一条人命,怎么看都太多了,他差人去叫封司承起床。
  却正巧撞上封祁穿来,于是小厮连滚带爬的前来禀报:“裴裴裴裴裴!裴理簿!封封封封!封封!封司承他断气了!”
  一个天雷劈上裴南头顶,今天什么黄道吉日道祖开恩?
  交代人接待那群贵客,榜单也准了,自己连忙跑去封祁那奔丧。
  封祁刚来,懵懵逼逼,拽着裴南问东问西,等到人明白了,下楼见客时,客已经走了,黄金也入了库。
  哦,所追杀之人也挂在了红榜上。
  正是当朝三皇子李子休是也。
  如今封祁踢着鞋,潦草的披着外衣,却不紧不慢的跟在裴南身后,走至红榜处。
  红珊瑚被打磨的看不出是珊瑚,反正应最初的意义只要个红色。经年沉积下的纸糊上,一张红纸被粗鲁的扯下,四角还留在石碑上,而扛着巨碑的石兽额上却留下了东西。
  封祁拾起。
  食指和拇指圈起大小的一个圆形铜币,十二个鸟形状的纹路嘴衔着中间的环,像花朵一般绽放。
  这东西他认得。
  “有人看到是谁揭下榜单留下这个没?”他问。
  守夜的侍卫答:“小人失职,来人轻功实在高强,小人没有察觉到分毫。”
  “我又不怪你。”封祁笑得无所谓,依旧把玩着铜币,不知所谓道:“这也怪不得你。”
  裴南还是那副模样,见封祁如此,痛心道:“我的大人,你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吗?”
  “啥?”封祁大梦初醒般,晃了晃十二鸟衔环的铜币:“这个?知道啊,武林盟呗。”
  还不待他再度发言,封祁便直接将铜币塞进了他的嘴里。。
  “噗!大人!你这是作甚?”
  “不做甚,回被窝睡觉。”封祁伸了个懒腰,“剩下的天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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