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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裘祖 / 第三十五章 投生异类

第三十五章 投生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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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自从金莲离开燕英,寻夫也有些时日了,俗话说,天上一天,就是人间一年。几十日,就是人间几十年。
  一路走来,这时,天色已晚,人世间各家灯火点缀。
  她看见一个大户,朱漆大门两边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院内亭台楼阁,灯火辉煌,人们忙忙碌碌。
  就见一个员外打扮的人问一个佣人:“夫人快生了吗?”只见女佣人焦急地说:“老爷,应该快了,夫人还没觉病呢?我看也过不了今天晚上。”
  金莲听了,心想,我干脆就到这家投胎好了。
  她飘到院子的上空,就见一个中年妇女腆着个大肚子慌张地向屋里走去。边走边说:“我觉着有点肚子疼。”后面那个女佣人紧跟其后。
  不一会儿,那个女佣人慌张地跑出来:“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见红了。赶快去找接生婆吧!”
  金莲听了,她认定这是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于是,来到院子里——
  就又听老爷吩咐道:“李妈,你马上把家丁张三叫来。”哪位女佣人慌忙地去了。
  不一会儿,张三气喘吁吁地跑来:“老爷,有何吩咐?”
  那位员外打扮的人吩咐道:“你速套辆马车和李妈去后村把王婆请来,她是咱这一带最有名的接生婆了,快去快回。”
  “是,老爷。”张三答应一声出去了。
  不一会儿,张三套来一辆马车,李妈急忙上了车。然后张三将朱漆大门一开,鞭子一挥,一路铃声地去了。
  王婆接生在这一带名声在外。十里八乡的人只要生孩子,便去请她。她这个饭碗也是祖传,各种难产都能处理。不管是横胎、竖胎都能顺产。
  这王婆生有一男一女。老伴死得早,她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靠接生过日子,日子过得倒也富余。
  她的女儿叫丹丹,从小聪明伶俐,王婆便想把这一技之长传授于她。每次出诊都把她带在身边。
  这天,她们娘儿俩出诊一天两家,实在是累的够呛。吃罢晚饭,便早早吹灯睡觉了。朦胧中就听见有人敲门。王婆翻身爬了起来,问道:“谁啊?”
  “王婆婆,我是前村的,我家夫人快要生了,麻烦你老去一趟!”来人在门外回答。
  王婆实在是不愿意起来,可又一想:有生意不能不做,再说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不去也不行。便随即答道:“好,我这就去。”说罢,穿上衣服,叫醒女儿。
  她的女儿实在是不情愿。便说:“娘,你自己去吧?”
  王婆道:“不行。一来你给娘打个下手,二来不能失去一次学习的机会。再说深更半夜的也好给娘做个伴。”
  丹丹只好也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母女俩将门打开。只见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下人打扮的男人站在门口。那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鞭子,身后是一辆马车。
  王婆道:“怎么这么晚了才来啊?”
  佣人李妈道:“我叫李妈,我家夫人原也没有什么征兆。今天晚了,突然就觉着肚子疼,再一看下身已见了红,所以我们才急着赶了过来,王婆婆你赶快去给看看吧!”
  “唉,今天一天跑了两家,实在是累的够呛。”
  李妈急忙说:“王婆婆你千万不要推辞,我家老爷说了,要给你多加银子。”
  王婆听了心里一阵高兴,故意叹了口气道:“真是没有办法。谁让咱干这活啊。”然后招呼儿子道:“你在家里看好家,我和你妹妹走了。”儿子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说:“知道了。”
  王婆将门锁上,和女儿一同上了车。
  只见张三将鞭子一摇,一声吆喝,一路铃声,马车便飞也似地跑了起来。
  王婆坐在车里,很是舒适,马车装饰地很豪华,心想这一定是个大户人家。便问李妈:“你们离我们这里很远吗?”
  “不远,就在前面。”李妈道。
  王婆心想:这附近没听说过有挺富裕的大户啊。于是,她将车帘撩起,借着月色向外一看:只见路两边一棵棵大树飞快地向后退去。心里暗自纳闷,这条路我也从没走过啊。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
  车停在门口,她们下了车。王婆和女儿跟着李妈进了夫人的房间。
  王婆吩咐李妈赶快去烧水。又吩咐女儿将夫人的裤子脱了。见夫人已破了羊水。夫人在炕上疼得一阵紧似一阵,头上的汗水湿透发丝。就见夫人说道:“王婆婆,快了吗?我疼得受不了了。”
  王婆看了看道:“骨缝还没开好呢,你急什么?”
  王婆又给她揉了揉肚子,将胎位调正。疼痛越来越厉害,夫人先是呻吟,后来发出一声声惨叫。李妈这时已经将水烧开端了进来。
  王婆道:“忍着点夫人,这就快了。”她将夫人的两腿戳起来,让女儿紧抓住夫人的脚脖子。然后吩咐夫人用力。夫人紧咬着牙一使劲,孩子便生了出来。可孩子没气。她又抓起孩子的两只脚,倒着拍了脊梁两下——
  这时的金莲光顾了看那接生婆接生,忘了自己干什么来了,便急忙扑了上去,孩子哇的一声哭了。
  王婆急忙将孩子收拾干净,剪了脐带,又用温水将身上的血污清洗干净。
  这时,李妈问:“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王婆将孩子抱起来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就看见孩子的屁股后面有一个小尾巴,浑身长毛。心里为之一震!
  心中暗想:这是从来也没经历过的事,身上长毛,身后有尾巴,岂是人类!看来我这是在给狐仙接生。此地不可久留!心中这样想,便随口对李妈说:“是个女孩。”
  等孩子的胎盘下来后,用水将夫人的下身清洗干净,又将孩子用早已准备好的被褥包裹起来,交给李妈道:“让你家老爷看看去吧!”李妈抱着孩子出去了。
  王婆将一切料理完毕后,便和女儿出了夫人的房间。见佣人抱着孩子正在给老爷看,走了过去对老爷说:“已经没事了,恭喜你得了个千金。”然后又说:“天也不早了,赶快送我们回去吧。”
  老爷说:“我已吩咐备好了酒菜,吃了饭再走吧。”
  王婆道:“不了,我们也累了。说话这一宿也快明了,还是走吧。”
  老爷见留不住,只好将备好的银两拿了出来交于王婆,又多加了二两碎银作为夜宵。然后对王婆道:“辛苦你了。”
  王婆笑着说:“不妨事,照顾夫人要紧。”便让李妈抱着孩子回屋里去了。
  老爷立即吩咐张三把车赶了过来,王婆母女两人上了车。又嘱咐张三道:“路上慢点,小心为是。”
  张三点了点头道:“老爷,你放心吧。”说完跳上马车。鞭子一扬,又一路铃声的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女儿丹丹有点纳闷。平时出去接生,不管是白天黑夜,总是吃了饭才走,有时还挑人家的饭不好。今天,为什么急匆匆的走呢?想到这里便问母亲:“我们怎么不吃他的饭呢?”
  王婆道:“他们家和我们不一样。”丹丹“哦?”了一声,还想再问被母亲制止道:“别多问,直管走路要紧。”丹丹疑惑地点点头,不再作声。
  就这样马车很快到了家,母女俩慌忙下了车,也没和赶车的人打招呼,便匆忙的进了家,然后将门一关,母亲喘着粗气,捂着心口对女儿道:“你知道今天晚上在什么人家接生?”
  女儿不加思索地道:“不是一个大户人家吗,你看亭台楼阁很是阔气。”
  女儿不加思索地道:“不是一个大户人家吗,你看亭台楼阁很是阔气。”。
  “女儿啊,你知道啥?什么大户人家,是狐狸精,你没注意,生的孩子屁股上有尾巴!浑身长毛,那里是人类啊!”
  “哦?”女儿一脸地惊慌,真有点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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