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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怪,我们按照这个速度掉落,应该不用多久就能看到那潭蓝色的水了,但是却还在漆黑的洞里加速下落,我感觉自己的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了,就在我还在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到底时,突然我听见一声像是水冲破了什么东西的声音,震耳欲聋,虽然耳边的风声也很大,但是这一下爆破声完全盖过了风声,从声源判断应该是在下面,我脑袋里什么也没想,一瞬间只想先让我们停下来,我双手用力向胸前合拢,随着耳朵一懵,我已经被水包围,我旁边亮起了黄色的光,是源,他从自己裤兜里将刚才的荧光棒拿了出来。
源游到我身边比划着什么,他指着水涌出来的地方意思是叫我过去看看,我跟着源往崖壁的方向游去,不久,一个黑色的洞口呈现在眼前,源想把荧光棒扔进洞里,看看洞内情况,但是无奈洞里还在不断喷涌而出的水将荧光棒冲了回来,源回头看着我然后对着那个洞点了一下头,意思是叫我让水喷得小一点,我照办了,这个水很敏感,我没用多大力气就降低了水的流速,然后源双脚奋力一蹬双手向前一游,飞快地窜进了洞里,我从外面看到他手里的荧光棒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显得苍白无力。
我跟着源游了进去,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水库,我们慢慢地向前摸索着,不久就游到了底,回头一看,这里离那个洞口并不远,也就七八米的样子,水位忽然缓缓下降,源露出了脑袋吸了一口气说:“这里怎么会有个洞?”我说:“比起这个洞,我更关心这个水是哪里来的。”源举起黄色的荧光棒四处照照说:“小凡,刚才我们向下直线掉落了应该应该也有一千多米了吧,但是我们攀爬的高度肯定不到一千米,不说一千米了,我感觉连五百米都没有。”我看着他说:“你想说我们在攀爬的过程中又重力反转了?刚才我们其实是在向我们攀爬的反方向掉落?”源摇了摇头说:“我觉得是那潭水消失了!并不是重力的问题。”他朝我挥了挥手意思是叫我跟着他向这个洞口的两边继续摸索过去。
我说:“算了,管他是消失了还是怎么样了,现在我很担心胡子他们。”我借着源手里的荧光棒发出的微弱的光线隐隐约约看清了这个洞里的轮廓,这个洞的两边是连通的,洞内墙壁呈圆形向两边延生,时不时还能听到水滴声,嘀嗒,嘀嗒……响彻整个,源说:“有旭天陪着,胡子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把背包扔了吧,炸药被水浸湿了,没用了。”我脱下还在滴水的背包,我看见源手上的荧光棒发出的光已经变暗了许多,源这时也发现了说:“我看着荧光棒快不行了,等下要怎么照明?”我摸着周围的墙壁说:“摸黑吧,没办法。”我摸到这里的墙壁跟我们进来时的墙壁好像不一样,这里更像一种特殊材质的石头,但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化学方式合成的,我只知道肯定与外面的墙壁不一样,走了一段时间后,忽然墙里开始向外射出蓝色的光,不过不是深蓝色,很淡,像海蓝色,然后壁缝里陆续射出稀疏的光线,源拿着铁剑说:“这些是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说完我也将铁针召唤出来拿在手上,源惊讶地说:“小凡,你手里的那根针……”我低头看了看,铁针开始缓缓地泛出蓝色的光,跟墙壁里的光颜色一模一样,光从铁针的花纹里射出来,依然很淡,霎时我知道了他们肯定有联系,只是不知道是好是坏是利是弊,我下意识直接将铁针扔在了地上,墙里稀疏的光将周围稍微照亮了一点,不至于很黑,源指着铁针说:“你刚才拿着它有感觉什么异样吗?”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觉得这应该是某种共鸣,但……我现在有点不敢捡起这个东西了。”
源说:“你不拿着那谁拿着?我又拿不动这个东西。”我说::“那万一它要是突然爆炸了或者突然散发出什么放射性物质我怎么办?”源叹了口气说:“那你不拿就只能让它留在原地了,我们继续前进。”我绕过地上的铁针走到源旁边说:“你确定就这样走了吗?”源无奈地说:“不然也没办法啊,我们现在没有食物没有水赶紧找到出口才是正事。”我一想,对哦,不仅我和源没有,小哥和胡子也没有,而且这里居然能提供我们呼吸,哪里来的氧气我们也不知道,这个洞未免也不可思议了,我可不想在这久留,我慢慢向后边走边说:“那赶快离开这里,原路肯定不能返回了,只有往前跑。”说完我转身跑在散发着蓝色微光而狭小的隧道里,源在后面说:“你这决定得真快,那玩意儿你之后怎么拿回来?”我说:“它跟这里有共鸣说明它属于这里,就让它留在这吧,说不定久而久之又会有什么奇观。”我小咳一声继续说:“就是有点对不起给我这根铁针的大叔了。”源没说话一直在后面跑着,我们两个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这个隧道中,渐渐地周围蓝色的光越来越弱,很快我和源便冲入了黑暗中,但是我们的脚步并没停,而是踩着黑暗继续前行。
我敢打赌,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长跑过,我已经不知道我在黑暗中跑了有多久了,但是依然能清晰地听到后面源的脚步声和我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我就这样跑了大概十分钟,我的大腿开始酸痛了,但是我知道十分钟并不能跑多远,顶多两三公里,但是对于这个洞的大小来说,直线的两三公里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这里会不会是另一个无底洞……周围异常黑暗让我感到很压抑,我突然联想在西班牙地下实验室的事情,我感觉我的脚已经没有知觉了,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停下叫住后面的源说:“算了算了,我是跑不动了,休息一下。”源也听到了我的声音便渐渐停下了脚步说:“那休息一下吧,毕竟这样盲目地跑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能感觉到我们在黑暗中对望着,我慢慢地盘腿坐下,源也坐下说:“你的那个铁棍子就真的不打算要了吗?”我说:“如果我现在直接远程将铁棍收在异空间里然后让他出现在我眼前,能行吗?”源说:“我也没试过,你这要实践了才知道。”我闭上眼睛准备集中注意力,但是我发现好像闭眼和睁眼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片漆黑,我试着召唤我的铁针,但发现根本不行,应该是距离太远的原因吧,源问:“有什么感觉吗?还是说根本不行。”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行。”
源问:“你今年多大了?”我说:“这对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帮助吗?”源说:“并没有,我只是想问问。”我说:“24。”源语气带点惊讶:“这么小吗?”我说:“那你多大了?”源叹了口气说:“27。”我说:“那你这也不算大啊,跟我一样正直青春。”源又问:“你打算多久结婚呢?”我扑哧一笑说道:“我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更别谈什么结婚了,况且现在我们这种情况我连那方面都没想。怎么?你想结婚了?”我听到源哐当一声躺下:“怎么说呢,之前有个想要结婚的对象。”我想坐到他的旁边但是这里一点光都没有就只能摸索着慢慢向他的声源靠近,忽然我像是摸到了他的大腿,他的大腿肌肉即使在这样放松的状态也像是一直在用力。
“你干嘛?”源叫着,我松开放在他大腿上的手坐下来说:“哦没事,那你那个结婚对象呢?”源叹了一口气说:“死了。”我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被一个火神后裔烧死的。”源接着说,我惊讶道:“火神?那胡子……”源打断了我的话说:“不不这个我还是能分清的。”我小声吱了一声“哦”源抽泣了一下:“恨就恨在,当时我只能看着却救不了我女朋友,我的攻击对那个火神的后裔完全没用,他的攻击对我来说也简直就是挠痒痒,但我却只能看着我女朋友被烧死。”源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确信他肯定哽咽了,我体会不到那种丧偶的痛楚所以我也只能听着,因为我有个前女友,我们谈了快一年,分手后她不但不是那种留恋不舍而且还对我各种报复,弄得好像我很对不起她一样。
我也躺下安抚着源其实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这些事,能忘就忘吧。”源轻笑了一声说:“怎么忘得了?算了,我们就在这里稍微休憩一下,我有些累了。”我第一次听到从源的嘴里说出‘累’这个字,我一下反应过来知道他肯定不是身体疲惫的那种累,应该是所谓的,心累。
我躺在这冰冷的地上,但冰冷的应该不是地面,而是我的短袖和裤子,被海水淹了一遍我又出了那么多汗,这件衣服简直脏得不能再脏了,我闭上眼睛,随着意识慢慢模糊了,睁眼后我发现我正站在一个广阔的地面上,这里没有任何花草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天色也灰沉沉的,忽然一束强光照进我的眼睛,当我适应光线后一个人站在我面前对着我微笑,很面熟,一个老头,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就站在我面前一直对我微笑,我试探着走近问:“你……是谁?”他并没有应答,只是从背后把我的那根铁针拿了出来,他伸出手将铁针摊在他手中,意思是要我拿着的意思,我正要上前接过,忽然他握紧了铁针一棍子向我挥了过来,我下意识惊了一下,睁开眼发现原来是梦。
源的声音从墙的方向发出:“醒了吗?”我站起身来说道:“嗯。”忽然我感觉我踩到了什么东西,我拿起来一摸,一样的凹凸花纹一样的两头尖,是我的那根铁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