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笑面佛

　　贺正云疼爱的锤了贺羽几下，而后苦笑道。
　　“你说你，骗谁不好，非要骗我，额？外公年纪大了，要是早个几十年非得拉着你操练一顿不可！”
　　贺羽赶忙献殷勤，又是捶背又是揉肩的。
　　看着外公的脸，贺羽沉默片刻，试探性的问道。
　　“外公，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您年轻时候的事儿呢，您给我讲讲呗，解解闷？”
　　说话间，不远处贺家子弟依然在操练。
　　贺正云老脸一拉，花白的一字眉一挑，斜眼看着贺羽。
　　“你小子是不是听到什么了，从小不爱过问大人的事儿今天这是怪了狠了，哎？你不会是让人给打傻了吧？”
　　贺正云说着就要摸贺羽的头。
　　“不是，外公，就您书房最中间的那一张黑白照片，我一直在看，里面有您的旧相识，皇惊天前辈我认识，皇前辈身边的是您，对吧？然后旁边儿的旁边儿那一位瘦瘦的，笑得最开心的是谁啊？”
　　问到这里，贺正云微微一笑，慢言道。
　　“笑面佛，怎么，你见过他？”
　　说到这里，见贺正云并不避讳，贺羽便放下了一半心。
　　“嘿嘿嘿，出去偶然碰见了，前辈和我聊了不少，还说和您是旧交。”
　　“呦？旧交？是啊，几十年了，旧的不能再旧了...”
　　贺正云起身，出了练武场，回了小楼。
　　书房中，贺正云看着压在玻璃下面的照片，有些出神。
　　“外公，您...”
　　“我没事，被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有些怀缅起来了。”
　　看着贺正云脸上浮现的笑意，贺羽也舒畅不少。
　　“小羽啊，既然你想听，外公就给你讲一讲，当年照片上这几位的故事吧...”
　　“照片中间这位，星海市武道协会会长，也是主席，皇惊天，江湖上有一个绰号叫鹰王，皇惊天的八极拳出神入化，你我都知道，旁边儿的这一位呢，就是你的老师，风易子，他们和我们在一起呢纯属就是一个巧合，是因为风易子对于武道一直痴迷，然而身体条件不太好据说是有哮喘，后来也没什么他的音讯，我们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疯子。再这边这位呢，就是笑面佛，他本名叫太玄子，说到他呢，是我们几个老相识当中武道修为最差的，也是嘴最硬的一个，从来不服软，此人非常有傲气，是一个不知不扣的硬石头，不过为什么他叫笑面佛呢，因为他出手从来以笑脸示人，他的绝活是分筋错骨手，当然也是治跌打扭伤的好把式...”
　　说了半天，贺羽貌似听出来了一些猫腻儿。
　　“嘿嘿...外公，您就没有绰号么？”
　　被贺羽一问，贺正云老脸一红，转过了身去。
　　“咳咳，我这...你就别打听了，威震大江南北，哈哈哈哈...”
　　“外公，可是笑面佛前辈说，您的绰号叫石敢当？”
　　此言一出，贺正云老脸一黑，笑声戛然而止。
　　“这个老东西，还真是什么事儿都敢说！”
　　看着贺正云耍脾气，贺羽也终于知道太玄子不是在胡说了。
　　“对了小羽，你说你在星海市碰见了笑面佛？”
　　话说到这儿，贺正云才忽而反应过来，而他的脸上原本的笑意消失，却有一丝不为察觉的表情在闪烁。
　　“对啊，在星海市一个黑拳场...”
　　话说一半，嘴漏了。
　　没办法，贺羽在外的确是圆滑，但是在这个外公面前却是怎么也圆滑不起来。
　　“好小子，打黑拳的事儿完了再收拾你，你先把笑面佛的事儿给我好好说一说...”
　　...
　　大半夜的时间，贺羽将去黑拳场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给了贺正云。
　　“没想到啊没想到，笑面佛，当初你执意要离开，如今老了，还是逃不过落叶归根...”
　　“夜深了，外公，您回房休息吧？”
　　送走了贺正云，贺羽狠狠地把自己的嘴唇拍了几下。
　　感觉兜里一阵震动，却发现几十条手机提示音。
　　“小羽哥哥。”
　　“小羽哥哥？（可爱脸）”
　　“小羽哥哥（委屈脸）”
　　...
　　要说怎么理解风雅这个女孩子，贺羽说不出来，如果非要说一种感情，那就是无限接近于女朋友而又看做妹妹一样，在旁人看来，贺羽只不过是真小人，伪君子的作为。
　　“我刚回家，陪外公坐了会儿。”
　　打了一行字，贺羽冲了一杯咖啡，坐在办公室中摇着座椅，窗外，是一轮残月，照进窗户，将整间办公室分成了几块，贺羽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桌上的咖啡冒着热气。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调皮脸）”
　　看着屏幕上的字，一个女孩儿的面孔浮现在贺羽的脑海中。
　　有时候儿爱汉服古装，有时候儿爱去练瑜伽，有时候儿扎着发髻，有时候儿扎着马尾，也有时候儿会把头发披着。有时候儿会穿着一身粉色的运动服，也有时候儿会穿着一身黑色的牛仔服。
　　穿汉服会点一下红唇，穿牛仔服会化一点烟熏妆，穿运动服是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可爱女生。
　　想着想着，贺羽的嘴脸不自觉扬起一抹微笑，月光把他的脸分成两半，一半阴冷，一半在笑。
　　“才没有呢，那是你们的圈子，以后慢慢给我引荐你的朋友吧（笑脸）”
　　五秒钟之后，手机上又几条消息蹦出来。
　　“女生直觉可准了（奸笑），明明就是吃了人家的醋，还不承认（鄙视脸）”
　　看着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已经是深夜11.40。
　　“好了，不说了，晚安吧，快开学了，好好复习功课（阴险脸）”
　　关上手机，长叹一声，贺羽揉了揉眼角，靠在窗前，抿了一口咖啡。
　　“晚安（月亮）”
　　划掉风雅最后一条消息，贺羽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认真的比对官方电子版的《易筋经》和老僧教给自己的《易筋经》
　　“韦陀献杵，摘星换斗，倒拽九牛尾，出爪亮翅，九鬼拔马刀，三盘落地，青龙探爪，卧虎扑食...”
　　仔细比对间，关于武道内容二者大部分相同，而贺羽从老师风易子那里得到一本《佛经注解》关于佛教当中的一些古佛却又有不少使人惊喜的发现。
　　贺羽手中的易筋经，有很多的延伸，譬如关于“青龙探爪，卧虎扑食这两式，有很多大师用钢笔做注解的部分会涉及一些少林内外功法，而这些内外功法并不是世人皆知的，应当是专属于少林内部的秘法。”
　　两个多小时一晃而过，贺羽手中的易筋经被来回翻了个遍，其中大概四分之一的部分是和官方版的《易筋经》相同，但是剩余四分之三的部分是对于少林其他秘法的延伸和精炼，其中一些术语难以得到破解。
　　距离武道大会，剩下不到三年。
　　而面前的这一本“秘籍”，深深地吸引着贺羽。
　　因为在这本典籍上不仅仅看到了武道学术的更深层次的境界，还有贺羽一直所追求的未来。
　　翻开手机，贺羽查阅了一个月以内的全华夏飞机动车等路线图，最终选择了一个时间，这一次行程由南到北，横跨了华夏大半个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