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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尽力的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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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由于我发现蓝星宙这个名字已出现在其他作品中,也被用作了某些人的id名,为避讳,蓝星宙从此章开始改名为蓝心昼。
  蓝氏医学研究所
  心昼道:“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那么问题就严重了。很可能导致可怕的后果。”
  周少道:“听你这语气,看来很不乐观了。”
  心昼道:“后果不堪设想,也许是双手双脚截肢,高位截瘫……”
  周少道:“怎么会这样?不至于吧?”
  心昼道:“由于她是大脑受损导致的矮小,因此新移植的骺软骨同样也不可能让她充分长高。可是,由于这骺软骨毕竟是异体移植而来,其中产生的新组织也会出现移植排异反应,这些新组织无法转化为长高的骨骼,筋脉和韧带,却会渗透和遍布在四肢上,就像病毒一样侵害四肢手脚……”
  周少颤声道:“那怎么办?”
  心昼道:“本来,我若是早有察觉,可以先治疗她的脑受损的病症,然后再做移植手术,那便万无一失了。如今她做了移植手术后至今已有数月,怕是难办了。我现在还有一些备用的治疗方案可以一试,成功与否就要看我的运气和她的造化了。”此时,心昼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
  翌日,心昼书房
  “老蓝,糟糕了!”小葵边喊边冲了进来。
  心昼看到小葵眼中万分焦虑,内心即刻涌起不祥的预感,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葵双手撑着桌子,声音已经有些变形:“碧云姐突然感觉手脚疼极了,我看了看发现她的手脚上全是紫色的瘀斑,好像很严重……”
  小葵话语还未说完,心昼已披上白大褂,飞身夺门而去。
  大厅内
  “你怎么样了?!”心昼跑到了碧云身边,见到她歪坐在长椅上,表情扭曲,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口中不断哀号。
  心昼见状,双手按住了碧云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同时对跟来的小葵道:“先给她打一剂止痛剂吧。”
  小葵熟练地手法瞬间往注册器里装好了药,一针下去,碧云很快安稳了下来。
  红雷在一旁走过来,一手用力抓住了心昼肩膀,力道极大,令心昼被抓得隐隐作痛。
  “蓝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搞砸了?”
  心昼面有愧色,低声道:“我还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情况……”
  红雷怒道:“什么?你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真**是个庸医!我真不该让我妹妹来你这儿动手术……!”
  心昼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红雷道:“还不快救我妹妹?!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这里烧成一片焦土!”
  小葵见状,突然回忆起之前碧云还说她哥哥性格暴躁冲动,说不定生气起来就会烧房子,描述的情形和现在别无二致,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
  心昼道:“你能否让我安静一下?别扰乱我的思维好吗?”
  红雷怒道:“别用这种话搪塞我。……好吧,我也不逼迫你了,你最好快点治好我妹妹。”
  “别出一点事就大呼小叫,”碧云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相信蓝医生能解决所有问题。”
  心昼道:“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是夜
  郭碧云躺在手术台上。
  “对不起,郭碧云女士,你的四肢已经坏死了,必须截肢才能活命。”医生全副武装,双手拿着手术刀。一旁的护士消完毒后,医生的手术刀便伸向了郭碧云的手臂上。
  手术刀的刀刃割在碧云稚嫩的皮肤上,在手术台灯的照耀下,白闪闪的,冷森森的。
  碧云流着眼泪,哭道:“蓝心昼,都是你害我。”
  “不!”心昼伸手想拉住那位开刀的医生,却怎么也抓不到。
  那位医生回过头来,竟是周少,他圆睁着双眼,厉声道:“蓝心昼,枉我这么崇拜你,还虚心向你学医,没想到你竟是个庸医!我本来就不赞同你动这个手术,你非要自以为是,才把碧云害成这样。”
  那位护士也盯住了心昼,竟是小葵。
  “我……”心昼惭愧万分,百口莫辩。
  “你把我妹妹害成这样!就算杀了你也弥补不了你的错!”
  “庸医!”
  “庸医!”
  “庸医!”
  ……
  “不!”心昼从梦中惊醒,眼前漆黑一片,显然时值深夜。
  “原来是梦!”心昼发现自己的背上已是冷汗淋漓,不过此刻是感到无比庆幸。他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会治好你,一定会帮你达成心愿!”
  翌日
  心昼将周少、小葵、碧云和红雷召集一处开会。
  “我承认,之前对碧云的情况有所疏漏,不过,我连夜制定了一套补救方案,是药疗。未来七天是关键期,如果七天内不能杜绝病症,会很麻烦,所以这些天,小葵你要多费心照看碧云,如果碧云又出现不良反应,立即告诉我。”
  说着,心昼拿出一份文件交于周少:“这是药方,其中有些药需要你来采购。”
  心昼又走到红雷面前:“虽然我不是无所不能的大罗神仙,但请你相信我。”
  红雷道:“我昨天确实太冲动了,我也了解过了你的光辉事迹,你是个了不起的医生,现在全国有能力帮助碧云的医生,应该也只有你了。”
  心昼道:“你能那么想,我舒心多了。”
  办公室内
  周少对心昼道:“我刚才细细看了你的药方,其中几服药是专治高位截瘫和神经衰弱的吧?”
  心昼道:“不错,碧云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神经紊乱,内分泌失调,这是导致她长高不力的原因。而她刚经历大手术不久,身上多处术后创伤未愈,不能再动手术了,况且这个手术的开刀部位是脑下垂体,风险也高。所以只能用药,而治神经的药主要作用是活化和刺激她的神经,让她自己恢复正常。”
  “这药方可真让我开了眼界,”周少道,“若换做是我,可不敢开这么大胆的药方。”
  心昼道:“这药方可不是我原创的,而是参照了美国的一个著名病例,那位最早想出这组药方的医生才是真正的天才。我只是个搬运工。”
  六天后
  小葵着急道:“老蓝,都六天了,碧云手上的瘀斑都没有退,身高只长了一点五厘米,怎么办呢?今天是最后一天,要是还不好转……”
  心昼道:“相信我,瘀斑今天一定会退。”
  小葵道:“何以见得呢?你是诸葛亮?未卜先知?我的心可急死了。”
  周少道:“老蓝可不是算命先生,不会搞那些糊弄人的玩意儿,他靠的是科学。这些天,碧云的激素检查结果,老蓝可都看在眼里,心里有数着呢。”
  心昼道:“不错。本来我也没有确切的把握,但碧云的身体指标确实已经好转。”
  “糟了!”门外红雷吼道,“我妹妹又发作了,关节很疼!”
  心昼闻声,心头一震,出门立即跑去碧云那里。
  “呃……呃……”碧云躺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冷汗直流,痛苦地呻吟着。
  心昼看在眼里,很是难受。他看了看碧云四肢各个关节处,果然如小葵和红雷所言,瘀斑未褪,更可怕的是,手术创口处隐隐约约间竟有化脓的迹象,不禁惊恐万分。
  周少在身旁也看在眼里,暗暗感觉不妙。
  红雷厉声道:“蓝医生!你不是说有好办法治好碧云吗?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心昼见状,神情阴沉,无言以对。
  红雷感觉心昼是心虚理亏,怒气复发,粗壮有力的手,狠狠抓住心昼的肩膀,捏得心昼肩膀咯咯直响。
  周少道:“郭先生,你干什么?快放开老蓝。”
  心昼道:“小葵,再给碧云打一针止痛剂吧。”
  “住手!”红雷拦在碧云身前,“你**的什么狗屁医生,遇到问题只会打止痛针,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这庸医的鬼话了!我要带碧云转院!你们让开!”红雷抱起了碧云,’“你们都走开!”
  心昼道:“碧云不能走,如果现在就这么走了,不仅前功尽弃,而且她的四肢都有可能全部残废!”
  “现在的我宁可相信正规大医院医生的话!等我去医院安顿了碧云之后,再回来找你们这群害人精算账!”
  周少拦在了红雷身前,道:“慢着!”
  红雷道:“怎么?你想硬拦着?怕我走出了这里,你们就完了吧?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心昼道:“你可以带走碧云,但是,你能保证你去的医院可以医好碧云吗?我不否认,这世界上有比我更高明的医生,但是碧云现在的问题,不是一般医生可以应付的。”
  “你吓不倒我的!”红雷怒道。
  周少道:“我也是在大医院坐诊的医生,而且还是公立的三甲医院,我很清楚,现在除了托付给老蓝之外,没有其他成功的可能性。如果你坚持离开,一定会后悔一辈子,你会后悔的。”
  你一定会后悔。这句话让红雷内心的深处感到一丝不安。世界上大部分的错误往往是一丝微小的疏忽造成的,有多少人会后悔当初那一个小小的决定呢?
  但是,愤怒状态的红雷还是抱着碧云走过了拦着的周少。他的步伐很坚决,他无法看着自己的妹妹受苦,可无法忍受心昼那种看起来并不严谨的行医方式。
  这时,小葵也突然出现,拉住了红雷。
  红雷道:“放开我!”
  小葵道:“我和蓝医生公事一年多了,见过他太多次创造奇迹了,他能把一般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病人治愈,能够将一些在一般医生看来已经是脑死亡的人抢救过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名副其实的良医,他会创造奇迹,我相信,周医生相信,碧云姐也相信这一点。你真的就这么抹杀掉希望吗?”
  红雷道:“他把我妹妹治成这样,你让我怎么相信他?”
  小葵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怎么能半途而废?”
  周少也忍不住插嘴:“换一个医生,即便真的是了不起的神医,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来重新了解和研究碧云的病情,就会有更大的隐患和风险,万一耽误了病情。”
  心昼在一旁并没有再说话了,而是穷尽所有的智慧和经验知识,思考着碧云的病情破解之法。
  莫非是供体的问题?不可能,他已经仔细翻阅过供体的健康资料,而且化验过供体捐献的组织细胞,那是10岁女孩的身体组织,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莫非是碧云的脑垂体的旧患所致?也不可能,因为他开的药已经成功活化了碧云的脑垂体,她的激素指标已经恢复了正常。
  莫非是术后感染?也不可能。因为小葵的术后护理一向一丝不苟,碧云的血常规和生化检验结果也没有术后感染的症状。
  ……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心昼是百思不得其解。
  “红雷带着碧云走了!”周少冲着沉思中的心昼喊道。
  “怎么办呢?老蓝,快想想办法吧,其他什么医院的医生根本应付不了这个病,碧云万一出个三长两短,可就麻烦了!”
  心昼听了,意识突然被拉到了现实世界,他睁圆了双眼,张开了嘴巴,然后倒了下去……
  本章完,静待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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