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始吧!手术

　　蓝氏医学研究所
　　“不管怎么说，终于拿到了样本。”蓝星宙掂了掂保存箱。
　　郭碧云道：“我人生新希望的开始，居然是要依赖于一桩更大悲剧的发生。”
　　星宙道：“但我们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像某些治安差的国家，贩卖器官的勾当是长期猖獗，如果骨骺软骨板技术大范围应用开来，指不定会有多少无辜的少年儿童会惨遭毒手。”
　　小葵道：“有这么夸张吗？”
　　碧云道：“这种事我也有所耳闻，有些人去国外旅游，街上莫名其妙被劫持弄晕，醒来后发现自己腹部被缝合包扎，去医院检查后才发现自己的肾脏和胆囊被取走了。”
　　“以后我在场的话就别说这种事好吗？好可怕，晚上要失眠啦~”小葵蒙住了眼睛。
　　星宙道：“自私的掠夺本就是人的天性。比如非洲有很多大象的象牙被切走后，大象就被就地留下慢慢死去，以及很多鲸鱼的鱼翅也遭遇被切掉了的命运……动物也好，人也好，只要有利用价值，就有可能被残忍的不法分子瞄上。”
　　“我这么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好像不太适合这么重口味的话题，还是先把箱子放起来吧。”小葵拿了箱子快步走开了。
　　碧云道：“所以，你就没有把这项技术推广出去？……但是如果都这样想，那岂不是阻碍了医学的发展？”
　　星宙道：“倒也不尽然，据我所知，这些年，人造器官在欧美实验室中相继取得重大突破，所以，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回来了，”周少走了进来，“听小葵说，医院那边捐献的器官已经到位了？”
　　“正是。”
　　周少道：“那么……手术是不是可以立即安排上了？”
　　“不错，不过在这手术之前，还需要先给碧云做一个小的移植手术来测试排异情况。”
　　周少道：“不是说，只要做抗原配型实验不就可以了吗？”
　　星宙道：“碧云配型没问题，软骨板移植对供体和受体的契合度要求更高，为了以防万一，我必须加做这个手术。”
　　周少道：“好吧，我又可以学习学习新本事了。还是老规矩，你主刀我辅助吧？”
　　蓝氏医学研究所手术室
　　碧云已经躺在了手术台的病床上，星宙，周少，小葵已经就绪。
　　手术开始了，小葵不断地给星宙和周少递手术刀、镊子，还帮忙擦汗，而星宙在手术同时也不忘给周少讲解手术细节。这三人配合默契无间，浑然天成，不到半小时，手术已经提前完成。
　　“手术成功完成！大家辛苦了！”星宙医生号令，三人同时如释重负。
　　休息室
　　碧云正坐着休息，接受手术后的左臂上，包着纱布。
　　星宙道：“我在你左臂里放了一块移植体的普通软骨，这几天的排异情况如果符合标准，骨骺软骨板移植就可以随后执行。”
　　“嗯，都听你的。”碧云几日来已对星宙绝对信任。
　　五天后，蓝氏医学研究所
　　碧云翻看着手机里的相册，眼睛充满了哀怨。那都是一些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
　　几年前的往事从她脑海闪过。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书杰）
　　“为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好？我会改，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不好？”（碧云）
　　“你做得很好，我知道你愿意为了我做任何改变，可是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书杰）
　　“你说出来，我一定改。”（碧云）
　　“我们不合适。不是你的问题，问题在我，我对不起你。忘了我吧，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书杰）
　　“不……！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碧云）
　　……
　　深陷回忆中的碧云一动不动，双眼空洞得没有聚焦，右手举着手机悬停在半空中。
　　“啊哦，这个男人好帅！”手机被人一手夺过。
　　碧云心头一震，便伸手像抢回来：“小葵，别胡闹。”
　　小葵边跑边翻看手机图片：“他是你男朋友？帅呆了~”
　　“你……快还给我~”碧云在后面紧追不舍。
　　“哇，这张合影里他好高啊，长腿欧巴啊。”小葵看完了，便放慢了脚步。
　　碧云追上后，立即夺回了手机。
　　“干嘛追得这么急啊，有男友照片也不拿出来分享，吃独食啊？！”
　　“唉，他只是我的‘前男友’，早就分手了。”碧云无奈地低下来头。
　　“那怎么还看得这么含情脉脉？你分明是余情未了啊，莫不是想旧情复燃，破镜重圆？”
　　碧云摇了摇头：“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小葵道：“傻子都看得出来，你还是很爱你的前男友吧？那一定是他先提的分手，不猜也知道。”
　　碧云道：“你小小年纪，还懂得挺多的嘛？”
　　小葵道：“这算什么？我懂的比你想象中深多了。再说，我都毕业好几年了，早就是大人了。”
　　“好，好，好。我们家小葵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什么时候跟你的男朋友结婚呀？”
　　“我可还没男朋友呢，我的眼光可高啦，现在还没有看到能入我法眼的人。”
　　“诶呦，你是不是韩剧看多了？拉高了你的审美要求？”
　　“我的事还早呢，你呢？你做完了增高手术后，原来就是神仙颜值，又有了高挑身材加持，一定会有大把的男人追求你了。你的前男友如果还没结婚，你就在他面前华丽亮相，到时候说不定他就会回心转意了。”
　　碧云道：“要是他结婚了呢？”
　　小葵道：“那更该去了，让他看到你以后心如刀绞，后悔莫及，那就过瘾了。”
　　小葵的话其实正是碧云日思夜想的情形，此时被小葵说中心事，竟不知不觉中露出了微笑。
　　小葵道：“对了，碧云姐姐，明天就要正式手术了，你现在一定是又兴奋又紧张吧？”
　　“是啊，心里很忐忑，毕竟，离还愿还剩最后一里路了。”
　　“你就放心吧，蓝医生的医术可高着呢，我好几次看到他把连其他医生都已经放弃抢救的病人救活呢！你这个手术更是不在话下了。”
　　“我当然相信蓝医生的能力了，否则我也不会来这里。只是，自打来了这里之后，有一点让我很困惑。”
　　“什么问题？”
　　“他既然医术出众，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可为什么来这里诊病的人好像很少，这里这么大，怎么好像只有我一个病人？”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莫非有什么有趣的内情？”
　　“那是当然。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蓝医生虽然在绝症医学和罕见病医学领域颇为擅长，可平时忙于做研究，也就没有心思接纳普通病人了。他的想法是，只对付一般医院束手无策的病症，这类病人少，但是医疗费用却比常规病人高昂很多。既轻松又赚钱，何乐不为？”
　　“他肯定很有钱，可是却不怎么享受，终日只知道待在实验室做研究。就算是为了传承那位老人的医学遗产，也不用这么拼吧。真是个古怪的医生。”
　　小葵压低了声音道：“蓝医生这么拼不全是因为他老师，我听说……也是听说，多年前蓝医生有个朋友得了一种绝症，蓝医生后来就投入了几乎所有的精力和积蓄，要在那朋友病死之前，研究出治疗之法，一直研究到现在。”
　　碧云道：“竟然还有这种事。”
　　小葵道：“那个朋友还是位女同志呢。不过究竟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碧云道：“若是真的，那蓝医生可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人了。一边背负着老师的遗命，一边又要和时间赛跑救他朋友。好像永远只为了别人活着。”
　　翌日，蓝氏医学研究所手术室
　　碧云躺在了手术床上。
　　星宙全身手术服装，道：“快要手术了，紧张吗？”
　　碧云微笑道：“我想问，你这台手术除了猴子之外，给人类做过吗？”
　　“那当然。这个世界上，在意身高的人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个。”
　　“所以你理解我的心情……所以你愿意动手术，而非像周医生那样，给我说那些外在美不重要的话。”
　　“还有那三百万治疗费。”
　　“好吧……”
　　“快开始手术吧，”小葵道，“有什么话，手术做完再说三天都行。”
　　周少道：“到现在，我也依然不同意这台手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如果我要后悔，也不会是现在。”
　　……
　　手术终于开始了，碧云已经接受麻醉而处于昏迷状态。
　　星宙的手术刀切开了碧云的膝盖处的皮肉，“周少，你可要看仔细了，这是手术最关键的部分，骺软骨移植。”
　　周少和小葵都睁圆了眼睛，静静地看着星宙将闭合的骺骨分开，再将软骨植入。每一处步骤都极为缜密，对手法的精准度有着极端的要求。
　　“这些动刀的部位容不得一丝差错，严重的话也导致瘫痪和截肢。看清楚了吗？”
　　周少支吾道：“看……看清楚了，不过要学会……还需要很多次练习才行……”
　　“不必担心，我当时也是先在动物和死尸上试了很多次才成功。高难度的手术都是先难后易，你的基础那么好，需要的只是勤加练习。”星宙一边说着，一边还动着手术。
　　星宙打着手势，小葵会意，立即递送着各种手术用具给星宙。
　　从膝盖到脚踝，再到手臂关节，再到股骨上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
　　终于，所有的骺骨部位全都植入了软骨。
　　“我刚才说的都记住了吗？”
　　“大体上记住了，还有很多细节还需要我回去后再复习回顾。”
　　“唔，小葵，你关了录像，再检查一下录像有没有问题。”
　　“yessir！”
　　周少看了看时间：“历时八小时十一分钟，真是不知不觉啊。”
　　星宙道：“还好事前研究了她的过往身体检查记录，做好了各种评估，所以才能这么快完成。”
　　周少道：“其实，手臂关节未必需要移植的，这个并不影响身高吧？四肢都要移植，无疑加大了难度和风险。”
　　星宙道：“手臂的长短虽然不影响身高，但是却影响全身的比例。腿变长了，手臂却没有变化，看起来就会很不协调。”
　　“好吧。不管怎么说，总算成功过关了。”周少舒了口气。
　　星宙道：“手术部分虽然告一段落，但整个增高疗程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后期要处理的文通及面临的困难会更多。”。
　　“好吧，我记住了。”
　　本章完，欲知后事如何，敬请关注第六章突发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