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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才是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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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雾还未散去,北山丛林的泥土还沾染着淡湿的痕迹,踩过后会溢出其中饱和的水分。
  一棵大樟树下,背着背篓的青袍少年正抱着手,对另外四个人指点着什么,此人正是余东。
  “对,就是这样,必须要用手,慢慢地扒开泥土,注意了,不要弄断它的根!”
  余东一时不慎,现在自然是不能安然地拿走这株奇奇草。
  但是,现在所处的地理位置早已超出了符文检测的范畴,凭自己玄门八品的实力,留下这几个最多只有玄门六品的小角色,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
  东多西藏这几年,多少次身处险境,扪心自问,余东自己并不算是个好人,吃过霸王餐,偷过中草药,而在必要的时候,手上也粘过鲜血。
  在外人面前风度翩翩,是父皇母后教育的习惯;而心狠手辣,则是生存的必要手段。
  伍洋这一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半路敲诈余东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报官,那更危险的可能还是自己这个通缉犯,只能是处处忍让。
  次次都要从余东身上抢灵果,把我余东当泥捏的不成!
  “啊!什么东西。”伍洋大惊失色,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几个人正用手小心翼翼地清理奇奇草根部的泥土,据余东所说,每次他的精果能从王家药铺多换一些钱,秘诀就在根须上,完整根须会使灵果保持更多的灵气。
  可没想到的是,从坑里忽然蹿出一条飞天蜈蚣,一口咬在了伍洋虎口处,疼得他眼泪直流。
  飞天蜈蚣,以毒液出名,不是说它有多大的致命能力,而是它的特性是能够造成巨大的疼痛,让人忍不住地流泪。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个笨蛋,凡奇花异草处,必有异兽守护,这都不知道,还采什么灵草。”余东看着伍洋痛哭流涕的模样,脸部肌肉一起用力,做出哈哈大笑的姿态。
  但是发出几声哈哈的声音后,余东便觉得索然无味,根本就不好笑。
  可明明恶作剧是自己从小喜欢玩的游戏呀?
  自从离开皇宫,余东再也没有恶作剧的机会,还记得小时候,自己经常拿虫子吓身边的宫女,看到那么大个人竟然害怕小小的蚂蚱,一惊一乍,余东也是开心得不得了。
  衣衣姐最怕的是蚂蚱和蟋蟀,红红姐最怕的是蛤蟆和鼻涕虫,还有翠翠姐,她明明什么都不怕,但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每次都会装作弱小的样子嘤嘤嘤。
  母后则是和翠翠姐相反,她什么虫子都怕,但是每次都在自己面前装作轻松淡然的样子,然后用用眼神就让余东知道错了。
  父皇最厉害,什么都不怕,什么人都怕他,但是自己亲眼看到过他抱着母后哭,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是,但是为什么突然把自己送出城,为什么衣衣姐、红红姐都满身是血地被挂在城门上,父皇母后又为什么坐在囚车里,被拉着游街。
  而自己的叔叔,又为什么可以穿上黄袍,受人跪拜。
  这一切,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余东的眼忽然变得煞红,他拿起了背篓里的镰刀,慢慢朝伍洋走过去。
  “你要干什么!你一个不会修炼的普通人还想杀了我们四个?”伍洋看到余东的样子莫名有点害怕。
  “你再敢上前一步试试!”
  余东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面无表情。
  脚踩着松软的土地,鞋边沾满了黄色的泥土,一步一个脚印,继续向前靠近倒在地上的伍洋。
  正当余东默默运转功法《九浪真经》之际,十步远的大树下,出现了一个身影。
  这个人穿得破破烂烂,衣服上的破布条拖在地上,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走两步,就扶着一会儿树。
  看起来是个碰运气的流浪汉,对于爆发的余东来说,也只是手起刀落的事情,算不上什么威胁。
  可是,自己真的可以对一个无冤无仇的人下手吗?
  父皇说过,人在受压迫时要有反抗的勇气,但是对于无辜者,要有不伤害的善良。
  从未听说过父皇给人施用连坐之责,即使是几近杀了余东的刺客,也依然绕过了他的家人。
  放走他?可一旦自己是修炼者的事情被人知道,免不了到官府登记造册,一旦登记测验,那必然是逃不掉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否会报官,但自己显然不能将生命安危寄托在运气之上,必将再次开始暗无天日的逃难生活,漂泊无依,连个睡觉的地儿都没有。
  就在这思考的片刻,余东犹豫了一瞬,停下来继续向前的脚步,由于重心的停顿,脚下的泥土冒出滋滋的气泡。
  前方的伍洋趁着余东愣神的机会,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镰刀,另一个人一脚踹到余东的胸口上,接着,又是几只让人眼花缭乱的拳头迎面而来。
  “叫你敢耍我!叫你还敢拿镰刀!”
  余东下意识躲避着,不能运功,全身的速度、反应根本跟不上,八只拳头加上八只脚雨点般地落在身体各处。
  “来呀!砍我啊!你来呀!”伍洋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叫嚣着。
  盯着伍洋脸上狰狞的表情,余东多想一拳轰爆他,但是瞟到那靠在树下的流浪汉,余东运起的功法还是停下了。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种。”似乎是之前的丑态让伍洋特别没面子,变得愈发恶毒。
  杂种?娘?
  那个日夜思念的身影,那个梦中经常出现的脸庞,现在竟然被人当做羞辱的词汇。
  一股血气忽然涌上头脑,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泛红的眼睛让余东看起来像一头发怒的野兽。
  没有人能辱骂他的父皇母后,就算是让他死,这也不能容忍。
  盯着眼前的伍洋,余东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冲上去,撕了他。
  不再躲避来自四面八方的拳脚,余东朝着伍洋径直地扑了过去,将他扑倒在地。
  余东坐在伍洋身上,眼睛根本无法睁开,因为还有另外三个人朝他拳打脚踢。
  可即使是闭着眼睛,拳头依然砸在伍洋的脸上,就算被打死又怎样,就是不能让你骂我余东的爹娘。
  伍洋则是完全被打懵了,四个人都在打余东,凭什么就认着他一个人砸!情急之下,只顾着挡着面前落下来的拳头,竟然连运功都不会了。
  也许,余东放弃还手,可以让边上的人下手更轻一些,毕竟他们也怕闹出人命来。
  可是,余东不会,在余东心中,他们只是几个无足轻重的人,一个王家药铺的王铁柱,就可以让他们低眉颔首。你可曾看见苍鹰向蚂蚁投降?
  青色衣袍上已经沾满泥泞和脚印,拳头落在身体上发出的闷响渐渐减弱,另外三个人的手脚已经打得有些酸痛了。
  终于,伍洋尽全力运气一股灵气,将余东从身上推了出去。此时的伍洋已经没有个人样了。
  余东被推开,仰面倒在地上,用那含糊不亲的口齿还嘴道:“你,才是,杂,种。”
  说完之后,仿佛已经用完了全身的力气,不再爬起来。
  伍洋的三个同伙见状,赶紧拉起伍洋。继续打人?闹出人命可怎么办!赶紧走吧!今天的余东就是个疯子,万一下一个被拼命的是自己呢?
  伍洋等人也只是个最平凡的拾灵者,自打记事以来他就开始跟着父母干活,不识字,也不会什么技艺,他很厉害吗?
  不,只是身边发生的事让他知道,持强是可以凌弱的。
  对于余东这种没有父母撑腰,也没有武艺傍身,而且是近几年才来到镇子上的生人,人都认不全几个,却有着拾灵的本事,这不正是最最值得欺凌的吗?
  “看什么看!再看也打你一顿。”伍洋用那肿胀的嘴巴说,还凶横得挥舞了拳头,作势要连那流浪汉一起打了
  不远处的流浪汉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场暴行,不料只是瞄了伍洋几人一眼,就遭到了言语上的无妄之灾。
  寂静的林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这声音传到余东的耳朵里却有些低闷。
  原来是耳朵里进了泥巴,不只是耳朵,余东的整个头上都沾满了泥泞的土。
  伍洋四人走了,余东舒展了疼痛的身体,躺在地上,伤痕的挤压让余东疼得嗷嗷直叫。
  平时看来脏兮兮的泥巴,此时却让余东觉得有种床铺的温暖。
  天呐,这是那个有着轻微洁癖的皇子产生的想法吗?
  “感觉如何呀?”。
  耳边突然传来这样一个疑问句,这不是废话吗,“能有什么感觉,疼啊!”
  是谁在说话!这边上还有其他人?回过神来的余东不经警觉起来,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很难应对其他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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