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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烽火王庭之春分 / 风起 临危受命 一

风起 临危受命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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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华殿内,萧樘正对着化治而坐,此时的化治看着面前的这个儿子竟感到有点陌生:“樘儿,知道朕为什么让冯拱当你的师傅吗?”
  萧樘站起来:“儿臣性格顽劣,冯先生是朝中大儒,父皇让他教导儿臣,其意也是想让儿臣学些圣人之道,修养身心。”
  化治摇了摇头:“不尽然,冯拱是申参游的学生,与李宗锦是故友,放眼整个朝廷,能与胡丘明和沈墨制衡的也唯有此人了。”
  萧樘面色肃然:“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胡相与申老同为我朝中砥柱,二者同心协力,为我大萧鞠躬尽瘁,儿臣身为皇子不能为父皇担难,故在儿臣眼中,胡相与申老都可是师长。”
  化治站了起来背对着他道:“你能这么想朕十分欣慰。事要分人做,饭也要分锅吃,刘振走了,朝天监不能空缺,你觉得谁来顶这个位置呀?”
  萧樘想不出今日化治召见自己是何用意,表面上他威风八面,是化治最宠爱的皇子,可实的里无非与众皇子一样,是皇室棋子罢了,稍有不慎便有覆灭之危!
  萧樘:“这关乎宫里,儿臣不好开口,一切由父皇定夺。”
  不好开口不是不能开口,能开口便是他萧樘已经有了主意……
  化治转过身来正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二者相撞萧樘连忙低下头去。
  化治:“说!这事连朕都没头绪。”
  萧樘跪了下去:“儿臣斗胆进言,废封!”
  化治紧紧盯着他语气也重了起来:“你说什么!”
  萧樘直感觉一阵狂风席卷着暴雨迎面,可此刻唯有顶风而上:“儿臣以为,朝天监掌管天子四方宝印,凡大小事只需由宰执同六部出奏,朝天监盖印便可决断,此等不和君礼之举,实乃我大萧乱国之根本!”
  化治感到有些烦躁:“起来吧,此事不议了,快到重阳了,让王妃带着皇孙进宫吧,朕好久没看他了。”
  萧樘心中一紧,恐怕以后化治还会变本加厉,今天除了个刘振,可下一个是谁?当下他已经感觉到如果再说下去明天自己很有可能就会出现在武德卫暗桩的名单中:“儿臣领旨。”
  李府,李宗锦看着正在忙里忙外的管家田伯会心一笑,李宗锦出生于津州富贵人家,打小便是这位名为管家却已是李家家人的老人带着,长大后考取了功名他也放心不下说什么也要和自己一道进京。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重阳快到了怎么这个时候又要走。”田伯亲手将行装打点完毕后坐到他跟前。
  李宗锦为他倒上一杯茶:“拖不的了,今夜便要走。”
  “唉!总说要照顾你,可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去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我已然三十有二了,田伯哪里还有放心不下的地方。”
  “是啊!你长大了,是独当一面的将军了!我听四邻讲,你好打胜仗,咱大萧离不开你,可……”田伯挂满皱纹的眼角被泪水浸湿了。
  “从小看你长大,那身子骨比旁人家的孩子都显瘦,求菩萨跪神仙总算平安长大,可现在呢,身体上刀刻如画!哪里还有一处好地方。”田伯趴在桌上终于痛哭起来。
  李宗锦清癯的脸上稍显憔悴,外界都言他是活阎王,手上的人命比阎王收的魂都要多,一个人身上背着数不尽的孤魂,吃人的老虎都敢打个盹,可他李宗锦敢闭这个眼吗?梦里战场上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身旁将士的哀嚎,遍地都是残肢断臂,那一幕慕便是炼狱也不过如此。
  “田,田伯,圣上相信我,许我统军之权,我又岂能玩忽职守,不身先士卒如何对得起圣上与老师栽培之恩!”李宗锦拱手朝天道。
  田伯听到后知道自己失礼了站起来背对着他:“我想过了,过了重阳我便回津州去找一座寺庙,为你诵经祈福。”
  李宗锦看着田伯略微有些驼背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田伯转身肃声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
  “您说。”
  “人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三十多了还没成家。”
  李宗锦面色一变,就这婚姻大事家里没少写信督促,就连老师也常常提起,他总是推脱不提。
  “我知道你不喜老爷和夫人给你提及的富家小姐,可想来平阳城那些书香门第的千金你也看不上,所以我私自做主拖人给你提了一个……”
  李宗锦本想拒绝可看到老人目光透露出来的疲惫又于心不忍,当下答应起来。
  田伯见状露出笑颜:“是城南那人家,姓赵。”
  赵明宪回到家中已经是午时了,疲惫不堪的他瘫倒在堂庑里的一张椅子上,里屋的赵夫人听到声音后走了出来。
  赵明宪感觉到妻子的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的抚平着蹙紧的皱纹,然后又娴熟按着两鬓间的穴位。
  “你这手法和谁学的?”
  赵夫人淡淡一笑:“前年回乡,娘亲教给我的,让我没事给你按按。”
  赵明宪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难为你了,等事情办完,我陪你去拜见泰岳大人。”
  赵夫人收回右手拭面:“去信了,二老身体安好,就是年纪大了,但有二姐在膝前长伴我也安心。”
  赵明宪将她拉到跟前抚摸着她的双手:“自古长媳劳之,大哥尚未娶亲,你便是我赵家长媳,辛苦你了。”
  赵夫人知道自家郎君的不易,不想让他因为这些末枝小事劳神便转开话题:“听说你将宫里罪恶滔天的刘公公给拉下马了?”
  赵明宪对于自己的妻子十分开明,何事她问便答毫无隐瞒之意,赵夫人的字还是赵明宪手把手教导的,就连《通史》之类的士子文学也常常读给她听,胡丘明时言道赵家内人能顶半个国士监学子。
  “是啊!我家娘子巾帼不让须眉,我又怎能折颜呢?”
  “你又取笑我,我出生贫寒,又没读过书,最大的本事就是嫁给你!”赵夫人坐在他膝盖上红了脸。
  赵明宪紧紧抱住她爽朗一笑但又心怀愧疚,自己娇妻跟着自己来到京城,路途辛劳不说,光是整天为自己担惊受怕清秀的脸上也多了些许皱纹。
  赵夫人勾住他的脖子轻声道:“我有一件事同你说,听完不许生气。”
  赵明宪今日心情舒畅也要与她打趣的想法道:“你切说,说得不好我就家法伺候。”说完在她翘臀上轻拍了一下。
  赵夫人脸色一红啧怪道:“你又没正形了!我要同你说的是小妹的事。”
  赵明宪闻言一怔:“那丫头怎么了?”
  “你看,怪不得小妹如此怕你,每每提起她你总是板着个脸。”
  赵明宪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倩影,赵明宪出生贫寒,家中三子他排行老二,大哥与他年纪相近,而小妹却是年芳十八,正是花开的年纪,因为赵明宪自幼便随太鄢子修行,所以对她也见不得几次面,因为大哥身体不便,而且家中老夫年纪又大了,这才把她带到京城里来。
  “小妹年龄也大了,旁人家的女孩正值豆蔻年华便也寻个好人家早早嫁了,我呢也是十五便嫁给你,现在小妹整天东奔西跑的难免惹人闲话。”
  赵明宪听到这地步也明白她的意思:“你是长媳,这些事自然由你来做主,可小妹顽劣成性,那些官宦之家的公子哥是万万不可的。”。
  赵夫人:“这是自然,我也看不惯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家公子,你在朝为官有些事难免受人把柄,所以呀,我挑了一户人家,家中祖辈是做茶叶生意的,家境也还算殷实,而且将来小妹如果受了委屈,你也能说上话。”
  赵明宪轻咦一声:“她能受的了委屈,翻遍整个平阳城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纨绔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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